第二十七章

徐容绣这话一出,浮云便知自己计划有变,起码眼前的娇俏佳人已然知道茶水里有问题了。

浮云讪笑,“这是贫道请徐姑娘喝的茶,徐姑娘如此怀疑贫道,贫道实在是伤怀。”

“不敢吗?”徐容绣举着刀在他脸上拍了拍,“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我可警告你,我喂你喝,那你喝完就是你死期。”

浮云看了眼冰冷的杀猪刀吓得两股战战,那物也噗的一下就软了下去,“我、我,徐姑娘不会杀了贫道的。”

“是吗?”徐容绣抬起杀猪刀砰的一声敲在他后背上,“你猜猜骨头断了没?”

浮云后背疼的甚至怀疑后背都断了,他战战兢兢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过请你喝杯茶,你为何如此对待贫道。”

“嗤。”徐容绣在拿起刀噗的插到他的脚背上,浮云瞬间爆发出惨叫声。

外头守门的小道士听见浮云惨叫,急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徐容绣笑吟吟道,“没事。”然后示意浮云也这般说。

浮云咬牙道,“没事。”

外头小道士不明就里,以为师父得了手,心里还美滋滋的,师父说了,等他爽快完了让他也弄一下,正好破了他的童子身,实在是妙。

徐容绣将茶杯推到浮云跟前,“喝了。否则就断你狗腿。”

浮云脚上疼的要命,后背也疼的要死,他瞧了眼徐容绣,见她眼神冰冷,说的话也不似作假,为了小命要紧,只能颤颤巍巍的将茶水端了起来,然后在徐容绣的注目下将茶水一饮而尽。

徐容绣满意的将他脚上的刀拔了出来,然后道,“浮云道长慢慢消化吧。”说完也不管浮云如何惨叫将刀在他身上擦干净然后拉开门出去。

那小道士惊讶道,“你……”

“你师父唤你进去。”徐容绣说着一脚将他踢了进去,转而见旁边有锁直接将门锁上了,又对路过的伙计道,“里头的客人不让人打扰,晚些时候再开门。”

小伙计听了自然应允,而天字号房间这里本就人少,房间隔音也好,徐容绣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里头小道士惊叫一声,然后就有苟合时嗯嗯啊啊的声音了。

徐容绣扯扯嘴角嗤笑一声,提着刀下了楼,到了楼下就瞧见宋子遇与蓝容菲正匆匆而来,瞧见她出来两人忙过来问道,“没事吧?”

徐容绣看着宋子遇如何不知是容菲去找了宋子遇过来,她也没责怪容菲,点头道,“没事。”

宋子遇打量她一眼见果真没受伤这才放了心,然后不赞同道,“往后可不敢在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了,万一出个什么事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嗯。”徐容绣听着他责怪也不生气,顺从的应了一声,“回家吧。”

索性时候也不早,宋子遇也不打算回书院了,便与姐妹二人一起回去。到了家宋子遇将她拉入房内,直接将她揽进怀里,语气中满是恐慌,“听容菲说你独自一人去见浮云吓死我了。”

徐容菲叹了一声,“没事了,他也没讨到好。”

于是徐容菲将里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宋子遇气的当场就要出去,“我去找他算账,牛鼻子老道居然打我媳妇的主意。”

见此徐容绣不禁失笑,“他已经得了教训了。我拿刀敲了他后背还把刀插到他脚上,估计没个三两个月是爬不出来了。而且……我还让他喝了那杯茶,然后将他徒弟推了进去。”

闻言宋子遇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徒弟?男的?”

徐容绣一囧然后点头,她险些忘了,男男在后世不稀奇,但这是古代呢,她的小夫君也不知道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果然宋子遇不懂这些,只皱眉道,“便宜他了,俩男的又能咋办。”

徐容绣有心给他科普一下又担心吓坏他便憋住了。

然而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子遇却比以前还要生猛,嘴里念念叨叨,“我的媳妇只能我来睡。谁欺负我媳妇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狗鼻子老道,早晚一天让你不得好死。”

“我的媳妇是我的,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随着他的话徐容绣身上被点了无数的火,然后又被宋子遇这样那样的一一灭火,第二日一早徐容绣彻底起不来了。

至于罪魁祸首早就一大早和蓝容恩一起去书院读书了。

田氏并不知昨日之事,徐容绣也没打算去说,然而却有人非常热情的来告诉了田氏这件事。

“宋家嫂子,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就不该给子遇娶这么个媳妇,瞧瞧,一点都不安分,把弟弟妹妹带过来忍了也就忍了,这才几天的功夫竟在酒楼与人厮混,也不知道丢人。”

田氏一直听着这妇人在说,待她说完,问道,“说完了吗?”

那妇人一愣,“差不多了,宋家大嫂你可得把这话听进去了,这趁着没孩子,不行就让子遇休了。”

“休了她给子遇娶谁?你侄女还是你闺女?”田氏惯常好脾气这会儿也怒了,她指着门口道,“给我滚出去。”

那妇人听她前头的话还觉得有戏,没想到田氏竟然翻脸不认人,她呆了呆,“你咋不识好人心呢,我好心好意来给你报信,你居然这么说话!活该你儿子被戴绿帽子。”

田氏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门口道,“给我滚,给我滚出去,我们宋家不欢迎你这样的碎嘴泼妇。”

“滚就滚。”那妇人色厉内荏道,“说不定哪天你儿媳妇就给你揣个绿帽子孙子回来。”

说完妇人匆匆往外走去,哪成想却瞧见徐容绣一脸冰冷的站在门口,她眨眨眼心虚道,“我走了。”

徐容绣将刀一横,“我让你走了?”

外头有人探头探脑看热闹,徐容绣也不甚在意,“谁告诉你的?谁让你来的?”

那妇人看着眼前的刀吓得两股战战,双手微微颤抖,“我、我瞧见的。”

“是吗?”徐容绣冷笑,“我怎么不知道?”

妇人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就听徐容绣道,“我昨日怎么不记得我去过酒楼?我瞧着你这脑袋挺大的,割下来当球踢应该不错。”

“我、我,我看错了。”那妇人吓得老死,都说愣的怕不要命的,她险些忘了徐容绣恰恰就是不要命的那种人,她舔了舔嘴唇见徐容绣不满意她的话,急忙道,“是你继母罗氏告诉我的,她给我银子让我来坏你名声的。是她,你找她算账去。我根本什么都没看到,都是她传的谣言。”罗氏,对不起了,我只能把你卖了。

外头看热闹的人一听,顿时窃窃私语,这罗氏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继女都嫁人了居然还不放过她,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以前多温柔的孩子,还不是被罗氏生生逼成了这样?这么看来,徐容绣也蛮可怜的啊。

徐容绣将刀一手,“滚。”

那妇人当即手软脚软的撒腿就跑。

徐容绣瞧了眼看热闹的人,笑了笑,“看够了吗?”

看热闹的人本身就些碎嘴婆娘,闻言纷纷散去。

田氏看着徐容绣眼中满是心疼,“容绣……”

徐容绣不在意的笑笑,“娘,你不用担心我。”说着她转身,“我出去一趟。”

“唉……”田氏刚想叫住她,却又没喊出来,她知道徐容绣自己有分寸,便由着她去了。

徐容绣提着刀径直去了徐家,徐光宗正在院中和徐耀祖玩耍,瞧见她来当即眼前一亮,“大姐,你来了。”

徐容绣点点头,“你娘呢?”

徐光宗刚想说不在家,徐耀祖已经说,“在屋里。”

这两日用了药罗氏身上舒坦不少,但身体之前有多痛,心里就有多恨,今日拿了银子买通那妇人之后她心情大好,只等着听宋家传来的消息,忽然就听见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一个她非常不想看到的人进来了。

徐容绣进去,瞧见罗氏坐在桌前对镜梳妆,径直走过去一刀劈在那面被罗氏视为珍宝的镜子上,镜子哗啦一声碎了满地,罗氏尖叫一声,“我的镜子!”

这面镜子不大,但因为是稀罕物,所以价格贵的很,还是当初生徐耀祖的时候罗氏求着徐屠户买来的,没想到转眼间就被徐容绣给打了粉碎,还有之前那扇窗户,罗氏的心疼的抽抽直疼。

“徐容绣,你个贱人!”

她话音一落,徐容绣一脚踢在她腰上,“我瞧着以前就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我徐容绣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