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死的,少年Dean脸还红了!
你脸红个鬼啊!
林与白坦坦荡荡一姐妹,此刻有点渣女式心虚了。
“萧、萧大哥也回来了,我去准备碗筷!”刚才还站不直的少年转头就跑,耳朵尖通红。
林与白:“…………”
她现在把字幕拎出来打一顿,能不能让战神情绪稳定些!
字幕:“哄他。”
林与白:“???”
不等她说什么,萧酌已经转身。
按理说以战神的修为,能瞬间消失在她面前,但他只是转身,作势要走。
注意作势二字。
林与白立刻上前:“我差点被门槛绊倒,是他帮了我。”
萧酌没动,只拿后背对她。
林与白再三斟酌,心中不禁冒出个念头——现实中的顾予墨,不会也在吃Dean的醋吧。
这两三年,她的确很照顾Dean,因为他和自己同命相连,能帮助Dean,就好像帮助了自己。
Dean姐姐的病只是缺钱,有钱就能控制,这让林与白很欣慰。
不过这些落到旁人眼里……就连公司都有风言风语,顾予墨这边……
林与白心一咯噔,上前握住萧酌的手:“你生气了?”
萧酌一被她握住手,心便软了大半,转头看她:“自从捡回那孩子,你……”
他拧眉,心口涌起无法形容的刺痛,话都说不出口。
“我是看他可怜。”林与白认真解释,“他和姐姐相依为命,两人孤苦伶仃的。”
萧酌眉心不展,周身全是酸泡泡。
林与白又心疼又好笑,拉着他手道:“你这是生的什么气?”
萧酌反手握住她,不出声。
林与白试探道:“难不成你怕我被人抢走了?”
这话触雷了,萧酌神色沉下来:“没人能抢走你!”
林与白轻吸口气:“疼。”
萧酌板着的脸立马松动,手劲也轻了。
“没事,”林与白手都被他攥红了,但她也没挣出来,反而与他十指相扣,“你别闷着,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好不好?”
读过万卷书的顾予墨,直球打得飞起,可这里的萧酌却不懂。
他是十七岁的顾予墨,也是二十五岁的顾予墨。
是没法将喜欢说出口的顾予墨,也是没法将酸涩表达出来的顾予墨。
萧酌闷声道:“没有不开心。”
林与白仰头看他:“你眉心都皱成麻花了。”
萧酌别开视线。
林与白拉着他离了厢房,离着Dean远了些:“你不喜欢的话,等他姐姐身体好了,我们搬走好不好。”
萧酌一怔。
林与白道:“我们把房子给他们吧,他们是人,需要维系生活,但我们不用。”
萧酌心提了起来:“你……不喜欢他吗?”
他问出口了,将压在心口三个月的话问出来了。
这三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灯会那天他为什么要去看戏,为什么要松开林与白的手,为什么要让林与白遇到那个少年。
戏中的书生就是因为离开了小姐,回来才物是人非。
他为什么要松开手。
可事已至此,习惯了纵着林与白的萧酌没法赶走这个陌生男人。
林与白照顾他,帮助他,看重他……
萧酌只能看着。
他轻而易举就能赶走这个少年。
可是他怕林与白生气。
如果林与白因此而讨厌他,该怎么办。
他无法想象。
三个月时间,比之前千万年都要漫长。
漫长到萧酌甚至后悔化作人形。
林与白见他终于开口,松口气后道:“我喜欢他。”
萧酌面色雪白,连薄唇都没了颜色。
林与白心一揪,赶忙说道:“但不一样!”
萧酌怔怔地看着她。
林与白用那个句式开头是有原因,她需要借此让萧酌明白此喜欢非彼喜欢,得让他分清楚喜欢和爱。
可看到萧酌这模样,她又心疼得不行。
“我对肖迪的喜欢和对你的是不一样的!”Dean这个英文名当然不会出现在古风游戏里,他叫肖迪。
萧酌面色稍缓:“可是你喜欢他。”这四个字显然对他冲击很大。
“我可以喜欢很多人!”林与白急声道,“我喜欢邻家阿姨,喜欢陈爷爷,喜欢小虎子还喜欢沈姐姐!”
这样一说,萧酌攥紧的拳头松了些。
林与白继续道:“肖迪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萧酌眼睛不眨地看着她:“我是不一样的?”
“对,”林与白望进他眼中,“我可能会喜欢很多人,但我只爱一个人。”
萧酌瞳孔轻颤,有丝丝火苗像展翅的萤火虫般徐徐飞起,他重复道:“只爱一个人。”
林与白知道顾予墨在听着,她很不好意思,可却坚持说道:“我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不一样的。”
人生如书,亲情和友情可以写下很多名字。
唯有爱情,容不下旁人。
她的书里,关于爱情的那一页,有且仅有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