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宋境内,藩王清君侧的口号,是日益严重,一波一波如同海浪一般将一个完整的古宋,割据了一般,形成了一些国中小国,诸侯应事,听封不听宣,听命不遵命,诸侯王属地直接只尊王令,不尊皇命,以至于古宋正规军讨伐也是连连失利,无论是宋伶皇还是其父摄政皇也都认命一般,不再搅动风雨,如此安然过了两三年。
这日金凡平从王府内院请安出来,便急急忙忙的往王府议事厅走去。
“臣等参见王爷!”
议事厅有点类似小朝殿,上方摆放着王座,下面左右两侧分文武属臣的座位,而有个座位就在王座以下,文武属臣的座位以上,那里现在站着眼观鼻鼻观心的谢锦秀。
“诸位请坐!”金木零声音清晰的叫着众人免礼起座。
就看着谢锦秀连同众位属臣拱手后,就座。
“边境桑国可是安定?境内各诸侯国可是有什么来往要事?”已经独立议政两年的丰城王金凡平,隐隐已经有了武帝的几分风采,但是又比武帝稍显温和。
少年贤王十三岁,正是风华时期,丰城三年内连年丰收,杨学府为首的研究院硕果累累,无论是内政还是军事,丰城一地已然是如同幼狮一般成长为雄狮,已经有问鼎天下的实力。
“忠亲王属地有递信求粮,不过此事已经呈给长史大人。”六户粮部参赞连忙站出来说到。
“忠皇兄?”丰城王的手敲打着王座,然后看向了谢锦秀。
谢锦秀微微欠身,然后恭敬的拱手说道:“忠亲王属地连日来滴雨未下,但是去岁此地丰收,还不到缺粮的时候,可交易不可救穷,所谓救急不救穷,殿下,我丰城一地,安置流民也是力有不逮,万不可膨胀肥了别人,饿了自己!”
听着谢长史这般说话,六户的属官都是隐隐带笑,也就是只有谢长史能够和丰城王这般说话了。
金凡平一手扶额,就知道谢师兄会这般说话,其实也就是一次,自己觉着忠王兄说的可怜,就救济了三百担粮食,没想到有万担丰收粮的谢长史大人便记仇到现在,真是抠门的很,只是这话只能压在心里,哪里敢得罪了这位辅佐谢师兄,没有谢师兄主持丰城内政,哪里有丰城的繁荣昌盛,这一点,金凡平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忠王兄的事情先行搁置,那桑国可是还在挑衅我丰城?”金凡平虎目一张,像极了武帝的眼睛给了众位武官压力。
“边境线往丰城境内推移了三十里,殿下,且请放心,一日那桑国敢扰动我丰城边境,不但让他们有去无回,还要让他们归还我古宋国土!”衡国公世子拍着胸脯说着,作为丰城武官之首,衡国公世子可是不想让败仗落到自己手里,不过想到昨日在研究院看到的火器,他就盯上了谢锦秀,打算怎么也要从长史大人手中得到火器的配额,将桑国那边的海盗统统的打回到海里去。
谢锦秀看着衡国公世子蠢蠢欲动的样子,直接闭上眼睛养神,谁也不知道智辩百出的长史大人在想什么?
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可以兵不血刃的收服哪里,毕竟丰城收了丰云全境可是精彩至极。
天外飞球,火烧丰云连楼,谢家长史兵不血刃收丰云。
现在可是各个茶馆和戏班子里面的好剧目。
说到这个,谢锦秀也是微微的叹气,哪里能够想到丰城开矿,开出来了火浣布,那火浣布用来加工一下,再用来做热气球的布可是正好,不怕火烧的布,想想就是厉害。
热气球多了,就想着运行试试,正好□□球也做了出来,那就试飞了,这一试验,正好看着丰云的国都,而正好需要目标,于是□□球被谢锦秀试验性的从热气球上扔了下去,那丰云国都都是木质结构,碰上了□□,那能有好。
人倒是没有杀伤多少,但是房屋倒是烧坏了不少,热气球这种可怕的东西一出现,直接如同天神降临一般,让有些迷信的丰云皇族直接觉着自己是罪孽深重就直接投靠了丰城,这才扩大了丰城的疆域,让水稻是连连丰收,也收容了不少诸侯战中,逃到丰城的流民。
“世子爷说的好!”林城主抚掌,他的家人等也迁到了丰城,如今林城主已然算是丰城属臣,文官之首,而谢锦秀纯粹是两边都不占,又两边都占,像是个吉祥物一样。
“桑国必然败于我丰城,还请王爷下王令,收回古宋故土!”林城主看不上那些小矮子好久了,现在丰城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有人,哪里还想让这些小矮子蹦跶。
谢锦秀老神在在的,看着是在出神,大家也不知道这位智计百出的谢长史是什么意思,但是都想着谢长史能够给个言语。
他们哪里知道,谢长史也在犯愁一事,因为似乎大概可能也许他家的内子是有了孩子,一次醉酒貌似就有了宝宝,谢长史有些懵。
而在谢家则是喜气洋洋,让谢明陈和李氏期待的乖孙,似乎是真的来到了,一大早请了齐御医前来问诊,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后,谢府开始披红挂采,好不热闹。
“谢长史,如何?”丰城王听了文武都想请战,就想要问问谢长史。
等谢锦秀反应过来,有些闷闷的说着:“轻易发动战争并不好,有伤天和!”
这话一说,全厅的文武都有些懵逼,那个带着五十来个热气球炸了丰云国都的谢长史说发动战争有伤天和,这是怎么了?难道哪个和尚还是道士给谢长史讲经了?
不管是丰城王还是文武属臣,都猜不到谢锦秀的想法。
谢锦秀已经有百分之九十觉着自己要有小崽子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有个自己血脉的小崽子,他就心里热乎乎的,得给小崽子积攒福气,这么一想,才有了之前那段话。
等全部的人都知道了谢家有喜,谢长史有后后,才恍然谢长史变化的原因。
“清鱼啊,封妻荫子,防卫我辈应该做的!”杨布琼知道自己的实验成果没有被谢锦秀放出来后,就着急的说着。
“杀伤人命有伤天和,现在和平不是很好么?”谢锦秀直接把杨布琼怼了回去。
杨布琼想到那一声巨响,实验用的穿着的盔甲的稻草人全部被放倒的情况后,就有些语塞,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血腥,这般看着有子万事足的谢锦秀,不由得想起来家里两岁的小崽子,默默的把话放了回来。
可是他们怕有伤天和,但是有人不怕,漠北境内的漠北马贼,越来越是凶残,叩边后,人屋不留,烧杀抢掠。
作为负责驻守边境的古宋正规军团,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马没有人家的好,兵器没有人家的好,吃的更是没有人家的好,普通兵士也就是和老农一般在境内种田,这样的兵士如何打的过那些杀人如麻的壮硕马贼。
“那一定是漠北国的兵士伪装的!”再次看着马贼们劫掠而去,同沙城的驻军千户忧心忡忡。
一栋薄薄的土墙能够挡得住这些凶悍的漠北马贼么?
当土墙被漠北马贼用长木捣毁,无论是军士还是百姓被这些马贼杀戮一空的时候,无论是古宋朝廷,还是各个诸侯藩王都震惊了。
叩边过护国河,同沙城失守,古宋危险了,不管是朝廷还是离漠北近的藩王都忧心忡忡,惶惶不安。
“速速整军啊!”金木零听着下面太岳和自己的父亲扯皮,有些心累的喊着。
“哪里的军士?”王首辅只觉着自己心累的厉害,要不是自家的孙女已然是皇后,他真的想要挂冠离去,当今圣上蠢笨无知,摄政皇疑似匪通桑国,这样的朝堂真是乌烟瘴气。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部尚书,你们兵部可以筹措的兵马还有多少?”摄政皇直接开口,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难得的他和王首辅都想到了派兵前去堵住进入的马贼兵团。
“京城一带还能招兵,其他地方已然是十室九空,无人可以征兵啊,陛下!”兵部尚书觉着自己累,养兵需要钱粮,但是户部不给钱粮,哪里的兵可以征召。
户部那边也是愁苦,钱粮来自赋税,底下的百姓是十室九空,逃到或者被卖到丰城的百姓是数不胜数,这让他们怎么办,根本收不上来钱粮啊。
“丰城马车行有人有车有粮!”盛京云突然开口,看着是和谢锦秀有仇恨的人家说话,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呵呵,谁敢动丰城的人马?
恐怕是你上午动完,下午人家的飞的大气球就过来,炸不死你!
有这样想法的不是一位两位,而是有很多位,所有人看着盛京云都如同看着傻瓜。
“求助六皇叔吧!”金木零在皇座上开口。
“求助六皇弟吧!”其他的藩王来往书信,为了活命,都想起来丰城王金凡平,于是就看着求救信通过丰城车马行迅速的往丰城递去。
“发兵?”谢锦秀看着字字血书,好像把丰城当成救世主一样。
“发兵不用钱粮么?”谢锦秀直接老神在在的问着林城主和衡国公世子。
这两位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把发兵想的太容易了,所谓花钱容易赚钱难,谢锦秀觉着丰城也不过是刚刚温饱,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觉着自己已经富裕的不像话了呢?
谢锦秀的询问,让林城主一气:“百姓何其无辜,那山沙的百姓被屠戮一空,谢长史,现在不是算计的时候!”
旁边衡国公世子点头。
“那杀退了这些人,这里归谁负责?以后,粮草运输怎么办?”谢锦秀看着两人,提出来自己的问题。
旁边的金凡平也是一皱眉,这些问题,他确实刚刚没有想到,驱赶了这些漠北马贼后,如果再把这地给了别人,别人能够守住么?没有守住,自己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