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暗子的线人们一个个都如同消失了一般,当暗子带着银两找上门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闭门不见,这让把疫情传播出去的南齐暗子首领十分的气恼。
“头领,狼牙寨拒绝我们再入,那寨主的小儿子已经被打断了腿!”南齐一暗子跪在地上,不敢看头领的脸色。
“他们起疑心了?”南齐暗子头领,脸上在蜡烛的烛光映照下,看起来有些渗人的很。
“是不是对你过去已经起了疑心?”南齐暗子头领看着下面的手下,手摩挲着一枚玉石,那玉石有些发暗,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些渗人的感觉,让下面的暗子额头冒着冷汗,上一次的同僚似乎就是伤在了头领的手下。
“属下不知,不过狼牙寨中的术士已经被古宋官兵抓拿,近来凡是去那寨子的外地人都会被关注,所以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盯上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着院子外面传来杂乱繁多的脚步声。
“还说没有!”南齐暗子首领脸色一变,手中的玉石就对着暗子扔了过去,就看着那玉石碰的一下砸开了花,鲜血喷溅,暗子惊慌失措的倒地。
“头领,不是属下!”
只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那暗子首领直接捡起来玉石,然后就纵身打开自己身后的暗道,瞬间消失不见,这让被舍弃的暗子眼神暗淡下来。
“抓活的!”暗子打算服毒自尽,但是一个脸上刺字的大汉,直接快速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咔嚓一下把自己的下巴卸了下来,旁边的兵士一拥而上,就看着暗子被无望的绑了起来。
“不可能就他一个,搜!”安隐看着桌子上的痕迹,对着身后的兵士挥手,在一番破坏的搜查下,暗道被发现,只是此时,那暗道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大人,人不见了!”兵士有些害怕这个人。
军中凡是刺字的兵士不是兵油子就是不要命的,要知道刺配充军,活下来当上军官将领的,哪个都是搏命来的,所以安隐带队的兵士在安隐手下,都一个个乖觉的很。
“搜,给我仔仔细细的搜,这个,老鼠,这个交给你了!”安隐对着跟上来的猥琐不起眼的老鼠说着。
“好嘞,头儿,你看我的吧,我一定给你把这小子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作为团队里面的杂学大师,老鼠觉着自己此时终于能够大展身手。
丰城王和林城主先是得到了圣旨训斥,接着又被暗旨表扬,这让两人都有些忐忑,尤其是金凡平,他不懂他的君父的意思。
“好好办差,就可以了。”听了金凡平的疑惑,谢锦秀也不敢妄自揣测,反正只要各安其职,想来武帝不会训斥就对了。
林城主那边虽然开始不安,但是也是多年君臣,前后的旨意时间差,他大约明白了武帝的意思,应该是路途遥远传播信息不及时导致的,所以他的心很快的安定下来。
王府和城主府,互相配合,紧密合作,让黑宝的挖掘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如今挖掘的矿工都变成了工头,而下矿洞的直接变成了发配这里的罪人或者术士,妖言惑众者。
轰隆一响,术士们跪地大哭,而那些工头们则是一个个庆幸的看着这些术士们,多亏了这些人的存在,要不然掉在里面的就是自己等人。
而轰隆声则是让丰城一下子整肃了起来,说是政通人和,也不过分,无论是王府的命令还是林城主发布的告示,都能够高效率的执行下去,再也没有人,没有团伙出来扰乱了,这让进了安保队的人瞬间觉着闲了下来,但是丰城内部的街道等倒是清明了不少,可以说夜不闭户都快可以了。
小毛贼都可能被送进矿洞,丰城的监狱被矿洞一扫而空,往日里为祸乡里的恶人,生怕被人告到府衙,挨板子,下矿洞,一个个都上门给以前的苦主赔罪,可以说丰城百年都没有这么好过。
老人们坐在门前聊天,都是拿着东西,尤其是老妇人都接了王府作坊的单子回家做口罩,十个加工费就能拿到一文,可以说让老人们一个个都得到了散发余热的机会,也让子孙们更是孝顺。
谢明陈和李氏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转,一场疾病,让两人瘦了很多,曲飞华不但让厨房做些适宜的吃食给两人滋补一下,自己也跟着学习下厨,这是谢锦秀始料不及的。
“何苦自己做这些?”谢锦秀看着曲飞华缩回去手,用袖子掩盖住了自己手上的红痕,他有些歉意的抓过来曲飞华的手。
“抱歉,本来接你们过来,只是觉着这地方四季如春,会比北方的天气更舒服一些,却不想会发生疫情。”谢锦秀眼中含着感激,又有几分情谊的看着曲飞华,此时曲飞华不再是之前带着面纱清冷一些的女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温暖的人,还是温暖帮助了自己的人。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都是多亏了相公研制出来神药,妾身佩服。”曲飞华眼中带着几分欣赏,几分崇拜,几分情谊的看着谢锦秀,越是接触,曲飞华越是觉着自己的相公是个宝藏,每当觉着自己了解他的时候,他又蹦出来新的既能出来,似乎永远没有止境一般。
“清鱼,华儿,叫我清鱼。”两人私底下如此这般相处,倒是婚后第一次,曲飞华抽了下手,没有抽出来,只能挨着谢锦秀坐下,两人低声说着话。
“好,清鱼。”曲飞华看着近在咫尺的谢锦秀,莫名的觉着自己两人的心靠近了很多,一同照料老人,一同商量事情,这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不是和父母,也不是和兄弟,是种温暖了心里,有所依靠的感觉。
药物见效快,这让那些打算逃离这里的商贾也慢慢的安心留了下来,尤其是刚刚换了商碟的商人此前疫情爆发的时候还有些害怕后悔,现在有神药在丰城,他们安心下来,并且随着丰城几家新的药铺开业,商人们发现了新的商机,原来,那神药已经做成了蜜丸,在销售了。
如此一来,这些药铺每天门口都聚集着采购的人。
古宋国地大物博,但是像是痢疾这样的病症,多多少少都会有,稍微体弱一些的孩童,死于这样的疾病的不少,加上这家药铺还有别的药丸,一下子让商人们趋之若鹜,一方面给自己家里人囤积一些,一方面打算拿到古宋内地去销售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盈利。
此时随着京城邸报的发布,丰城爆发疫情,丰城王又研制出来新药的消息在古宋境内直接爆发了出来,古宋国民上下同庆,要知道这种神药见效快,治疗广,光是想想,百姓们都喜极而泣,尤其是以前因为大泻不止而有丧命的人家,都是烧香告慰祖先。
“万家生佛,不过如此啊!”武帝微服走在京城的街上,随意的去了几个茶铺,酒馆,多是说丰城王虽然年纪小,但是有担当,对百姓也好,此时从丰城回来的商人更是把市集上的繁荣还有路政的好处,都给宣传了出来,贤王丰城王之名不胫而走。
“六皇叔,真是让孙儿敬佩!”金木零也随驾,听到了丰城王的名声如此之好,金木零有些羡慕。
皇太孙虽然已经确立,但是自己的名声似乎还不如自己的父王,更是遑论自己的小六叔,年纪轻轻就盛名已起。
“老爷,小六爷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看着皇太孙的脸上有些尴尬,旁边随驾的礼部侍郎开口说着。
“路爱卿要进言?”武帝看着礼部侍郎路名在,心中有些不喜,自己的爱子做事如此好,有贤王美名,有何不妥?
“老爷赎罪,小六爷毕竟年纪在那里,平素又无,,”
路名在打算给进言,说下贤王之名似乎有造势的嫌疑,他觉着应该让武帝知晓。
“够了,小六平日里谦虚低调,是个聪明的孩子,哪里就招了你们的眼?”武帝口气很冲,这话直接让路名在心中一抖,帝王和成年皇子间相忌,但是和未成年皇子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只有看着自家孩子争气的感觉,可是七皇子不是才是受宠的皇子,六皇子不是根草么?
怎么今天草有变成宝的感觉?
路名在突然觉着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来是要讨好皇太孙不成,在武帝心中留下进谗言的印象。
“老爷,仆只是担忧幼主年少,有人欺负幼主。”路名在的这话一出,皇太孙金木零盯了他一眼。
什么是幼主?他才是幼主才是。
慌不择言的路名在,不知道自己恶了皇太孙。
“哪家的人能够辅助幼主获得贤名?如果有,本老爷还希望多多益善。”武帝看了路名在,又看了金木零一眼。
“路爱卿虽然话不中听,但是心是好的,本老爷知道了,小少爷的府上还少一位詹士,你不妨卸下来礼部的职务,专门劝诫我的孙儿吧!”
武帝的一句话,就把路名在的礼部官职给撸了下来,而去了太孙府邸,虽然太孙是未来的帝王,但是多久成为帝王,可是不好说,毕竟武帝看着春秋鼎盛,而且礼部侍郎的官职再往上就进入三品高官的行列,这是给了个未来,砍掉了现在。
“祖父,,”金木零想要拒绝,他不想要这样的詹士,他想要个年轻一些的,毕竟他的府邸都是一些老人家,天天劝诫他,已经让他烦不胜烦了,现在还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