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谢锦秀他们接待怎么附近贺喜的居民。
至少这次府试的结果一出来,可是引起哗然,居然爆出来两个冷门,案首谢锦秀,府试考试之前,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八县比较的时候,会把他案首之名拿出来亮亮,只是都是基本只闻其名,都没有见过其人,也就是说在考试前和考试中,并没有和同考交游,没有才华显露,所以他一直都被放在八位案首最末。
第二个就是红榜第三名,金木零,皇族姓氏,八县中人没有人认识,虽然在考中有人结识过她,知道此人俊美不凡,喜交朋友,但是因为县试中名声不显,所以也算是爆了冷门。
要说在府试中爆出来冷门,最开心的是什么人?当然是把府试当做花红的赌场最为开心,因为八个县的县试案首,只有那最不显的一人上了红榜,让他们这几天的收益什么的可谓是非常可观。
只是府城中还有几家赌场真的发出来榜单盘算下来的时候,还是黑了些脸,原来核算中,在县案首谁人夺魁那里,谢锦秀赔率一百比一,现在几家的赌场几乎每家都失去了将近三千两白银。
押注的人虽然多,但是有的几文,有的几两,所以看着三千两白银好像不多,但是也够一个场子肉疼一阵子。
打发了围着自己说着吉祥话,讨要赏银的附近居民,孩童,闲散户后,谢锦秀才悠哉哉的回到了屋里喝茶,连几日回来就练字的习惯都靠后了。
“二哥,这单据你拿着,你且和家云,去把银两取了回来!”说着,就看着谢锦秀把之前,让两个人下注的单据拿了出来。
这时谢家云和谢锦海才想起来,第一天安顿好后,大家第一次出去食铺吃饭,那食铺有人说着盘口的事,谢锦秀还似乎去押了注。
“一定要安全的把银子都拿回来,我有用!”谢锦秀老神在在的说着。
这次的府试除了为自己获得童生,谢锦秀还想着自己应该置办点产业,自从得到方先生的推荐信后,他就一直思索这个问题,家中给的银两也不过是十几两,后来每五天去方先生那边去补课解疑,他又送了些话本书稿,如此一来积攒了几百两银子,本来是想要做点别的营生的,但是食铺等的物价,让他打消了盘算,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居然和世界杯外围一样居然有盘口花红。
谢锦秀自然给自己押注,只是不是单一压案首,也压了前十,每个盘口就几十两,但是一个案首下来,倒是收获颇丰,五百两投注下去,除去不中的,少说也有个两万两,可谓是前途和钱途同时得到,只是这会儿他不再方便露面,只能让谢锦海和谢家云去领取。
谢锦海来回几趟,人已经从发飘打怵,到麻木。
谁能不能说说,自家这个三弟到底是哪个星星下来的?到底是文曲星,还是财神星,不过想到一家人都一直生活在一起,有了这些钱,家里人都不用太过辛苦,甚至因为三弟举业有成,成了秀才,也能使奴唤婢,让家里生活更上一层楼。
“三弟,这些银子,打算交给爹娘么?”谢锦海看着谢锦秀把拿回来的银两和银票往书箱里面塞,不由得盘算着自己晚上要不要过来给自家三弟守门。
“爹娘给一部分,公中交一部分,剩下的,我这边有用!”谢锦秀不打算隐瞒谢锦海,自己的打算,这么三分下来,钱就不是太多了。
可是这些钱真的不多么?
对于土里面刨食十几年的谢锦海来说不可谓不多,就是和谢家云这个堂侄出去的时候,谢锦海都不自觉的怕谢家云出幺蛾子,防备着。
这些银两与其说是给谢锦秀自己改善生活的用的,还不如说是为了整个谢家三房。
谢锦山上次笃定自己是当家大儿子的话,一直都在谢锦秀的心里压着,两位兄长于原身有恩,他们毕竟支持了谢锦秀蒙学上私塾不假,但是如果随着他举业进步,那如果家人眼皮子浅做下来错事,那就可能累计全家了,这个谢锦秀不得不早做打算。
所以谢锦秀在让家里进步一小步,族老来找的时候,他就想着怎么真的把自己谢氏小家,拉升到士绅家族,而非是爆发户家族。
思来想去,只有两步走:一培养侄儿进行举业,二培养兄长顶门立户,不要眼皮子浅。
商户之家不可科举,但是可以有店铺房屋出租,给三房每一房都有个长期的进项才好,其中的斗米还是升米都是要谢锦秀慢慢的把控的。
府试后,知府不欲开宴,所以直接就通令新出炉的童生们好好回乡备考,而落榜的书生,也早早回乡攻读,以备来年。
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是罗琦博士带着命羽郡主昨夜匆匆带着兵士离开,前往礼亲王封地,使得刘知府不得开宴。
而因为四月的府试后,秋收过后就是乡试,今年是个大考之年,对于谢锦秀来说既是幸运,也是痛苦,他需要连考三大考试,因着手中的银两足够,所以在府城的房子,谢锦秀直接租到了年底。
“福伯接了活计去了京城,所以咱们还是得去车马行重新租上一辆!”谢锦海有些丧气的说着,本来刚刚福伯过来,大家都很开心,可是福伯说自己接了别的活计,不能送小相公回乡了,谢锦秀几人还有点难过。
“不租了!”谢锦秀想了想,还是说着。
“啊?不租了?难道三弟不欲回乡”房子还租着,难道剩下来的五个多月,自家三弟想留在府城备考?
“不是,我想了下,家里老是借用里正和胖叔家的牛车,也不太方便,所以咱们还是买辆马车吧!”谢锦秀说着。
手中的钱放着也就那么放着,又不能生钱,再没有给爹娘他们前,谢锦秀不打算大笔动钱,他可是想着李氏想要把百两银子留着不动的时候,他有多么心酸。
茅草土屋,篱笆小院,等随着自己乡试后,秀才的功名一到,家里也应该有所大动了,不说别的,建个几进的院子让几房都有自己的空间,这个就很有必要。
“真的么?”谢锦海那个开心,要知道整个谢家村都没有马车,这要是买了马车,自己家可是独一份的。
“对,买马车,以后,车马都要劳烦二哥照料了,不过我好像记得大哥驾着牛车挺好的,不知道二哥怎么样?”谢锦秀笑看着谢锦海。
谢锦海连忙拍拍胸口保证着:“我比大哥灵巧,你忘记了大哥会驾车还是跟我学的?”
看着谢锦海这么说,谢锦秀点点头:“那咱们回去,就依仗二哥了!”
谢锦海连连应着可以。
不过等看着旁边谢家云一声不吭,满脸羡慕的时候,谢锦秀开口:“家云也要好好跟二哥学习下!毕竟可能以后少不得让你劳力!”
“是,三叔!”谢家云开心的应承下来。
于是第二天,天还不太亮,谢锦海和谢家云就把谢锦秀叫了起来,三人要去牛马市去挑牲口。
镇上和县上的牲口市集,谢锦海都曾跟着谢明陈去过,但是府城的这是第一次。
就看着府城南郊,很大一片都是各种牲口,牛马驴羊,可谓是齐全,既可以当蓄力用的,又可以当食材的,反正是要比县城里面的大出来好几倍。
“二百两,不能少了!”谢锦海都快挑的眼花了,才挑中了一匹健马,只是稍微有些矮,但是精气神不错。
“那边那只比你这个要比你便宜八十两!”谢锦海指着旁边的马匹说着。
“那是八龄老马,能和我这四龄年轻马相比么?再说那是南马,我这是北马,有可比性么?就是二百,少一分不卖!”马贩子挥舞着手,不打算和谢锦海再议价,生怕把自己给气着。
“二百两,搭车驾!”谢锦海看出了这人不耐烦,就提着自己最低的要求。
谢锦秀看看那个车架,直接摇摇头,然后转身随谢锦海去谈价格。
最终马贩子受不了谢锦海的墨迹,就把车架给了他。
“三弟,怎么样?马,车,都有了!”谢锦海在集市的中人那里办了手续,得意的和谢锦秀说着。
却不想谢锦秀摇摇头:“要是碰上下雨天,咱们顶着衣服赶路么?”
谢锦海回头一看这个无棚的车架,有些默了。
几人又重新去车马行订了一副车棚,把车架送回了租处后,才回来安装车棚,这个车棚和之前福伯的那辆差不多,只是加大了少许,更是多加了一块地毯,看着更舒适了。
就这么收拾准备了半天,谢锦秀才和其他的考生一样开始回转家。
谢锦秀三人却不知道,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一队报喜的官差已经进入了谢家村,身披红绸,一路敲锣打鼓的到了谢家门前,高声的喊着:“捷报,捷报,贵府谢公讳锦秀,蒙东来知府刘老爷取中为宋武五年东来府府试案首!”
哗啦一下,这报喜声一出,谢家村过来观看的人,都喧哗了起来,县试案首,府试案首,这就是小两元了,莫非他们谢家村真的要出一位状元公?
此时族老也匆匆赶来,而忙着在后院做水车的谢明陈等人已经欢喜的蒙了圈。
族长谢信,亲递了喜钱,这时大家都反应了过来谢锦秀已经是童生,而且还是案首,用报喜人所说,这可是少有的县试府试双案首,只要不缺考,犯错,那秀才功名已经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