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被她简单的一句话惹得体内细胞沸腾, 热血也猛地往身下某一处冲, 这么赤.裸的话谁能挺得住?
“来吗?”陈安安轻轻吻着他的耳, 将呼吸肆放在他耳后。
后面的事霍然轻车熟路,不过女人怀着孕,他动作不赶太大, 结果爽了她却把自己憋得够呛。
男人小心翼翼, 陈安安觉得他的电动小马达好像坏了, 动作又慢又小心,一场交流,她只有半点满意。
事后,霍然觉得比以前一夜几次还要累, 但女人红润脸色, 一副爽到了的样子, 他蹙了蹙眉,“我怎么感觉你今晚有点不一样?”
陈安安摸了摸肚子,面上的潮红加深了几分,“人还是这个人, 哪里不一样了?”
想想两人刚才的样子, 霍然觉得今晚她有点无耻,“感觉比我还需要?跟水做的一样……”
陈安安咳了一声,将头扎进男人怀里, “没有,你别瞎说,都跟以前一样的, 快关灯睡觉。”
霍然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窝在自己怀里,轻轻一笑,“真的,跟水做的一样,全是水。”
“不准说了。”陈安安抬头瞪着他,“再说以后不给你跟我睡了。”
霍然看着她似乎脸红得跟那苹果一样,忍不住又低头去啄住她的唇,“行,听你的。”
说完,他拉了被子给她盖好,关灯睡觉。
第二天陈安安把自己想要改造前厅的事跟后然坦白,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久,才道:“我觉得现在弄太早了吧?”
霍然知道陈安安一心想开店,但是什么时候开还是没影的事,现在就提前把院子改了,以后就没地方种菜了。
“想弄个前厅也简单,不出五天时间就可以了。”霍然再道,“等有什么风声下来了我再改。”
陈安安一愣,“只要五天吗?”
“不过就二十平的院子,要五天就够了。”霍然指着前院笑道,“如果到时候真的确定可以开店,我就让人把院子往旁边打一点,或者就弄个两层的楼房。”
他们买下的房子一边是靠近路口的,这里的路口做得不好,旁边还有一大块位置是空的,霍然看着样子似乎可以利用。
陈安安听着这话,也不想折腾了,“那我就把这事交给你了,以后你去打听一下什么时候可行,然后就把事情给弄好,也省得我担心。”
霍然点头,唇角一勾,“放心吧,我记得你的理想。”
霍然心里记着这事,回部队的时候去打听了一下,隐隐知道了一些情况。
这时候已经有人提出要对国内经济要改革,但是很多人都是在观望,提出的人不多,所以提议一再被压下,具体情况要等到十一届的全中会开会了才知道。
把事情交给霍然后,陈安安也不急了,她如往常一样上学。
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军训完后,同届的同学给他们组织了迎生晚会,陈安安上学期进了学生会,后来怀孕也一直没参加过学校的各种活动,晚会这些事自然也不用她帮忙。
进了十月下旬后,天气越来越冷了,陈安安肚子比以前更大了,现在厚重一点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显得臃肿了。
到了十一月初,陈安安接到了谢娟的电话,她这才想起来,现在距离陈长富的婚期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我做了几件孩子的衣服,想问问你的地址给你寄过去。”谢娟笑着问道。
谢娟觉得陈安安对陈长富挺好的,看着上次她给寄的结婚礼就知道了,虽然知道陈安安不喜欢陈家,不想跟陈家往来,但是自己基本的礼数要做到,所以她回了礼。
陈安安一愣,她好像记得自己没有跟陈家的人说过自己怀孕的事,“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谢娟也不隐瞒,便道:“我之前去公社,遇到你大嫂跟她聊了两句,所以就知道了。”
她说完一顿,又解释道:“她只是随口提的,以为我也知道,并没有特别跟我说。”
陈安安哦了一声,何凤娟这人生性豁达,有时候忍不住事,她要是不小心把话说出来也不奇怪,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事,那你记一下地址吧。”她笑道,然后又报了一下自己学校的地址,又问谢娟:“结婚的事你们跟钱红梅说了吗?”
“还没有。”谢娟道,“因为最近一直都在忙着秋收,所以没时间去,我正打算今天跟长富他们一起去然后顺便给你寄东西。”
陈安安知道钱红梅眼界高,要不然以前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找刘家的姑娘,谢娟这样的人估计都不会入她的眼,于是便叮嘱道:“你只把年龄的事告诉她就好了,别的事情不要说,省得被骂。”
“不可能瞒得住的,反正现在都结婚了,她在牢里也奈不住我。”谢娟一笑,“你大伯现在已经让我当家了,哪怕以后她出来也不敢嫌弃我。”
谢娟结婚后就跟向阳村里的人打听过钱红梅的为人,自私刻薄又有些贪婪,她怕任大武这种流氓,但是不怕钱红梅这种女人。
陈安安听着她干脆又肯定的话,微蹙着眉,陈长富还没结婚前她还想跟谢娟说一下钱红梅的为人,怕她斗不过钱红梅,现在听来她好像还挺自信的,所以也不打算再提醒她了。
“结婚了还习惯吗?”她又问。
谢娟颔首,“你哥挺好的,很乖。”
陈长富特别听话,结婚后让他跟着做什么学什么他都乐意,跟着她一起下地,除了做事有点慢,其他没什么问题。
而最有问题的是,有点害羞于同房。
二十几岁的男人,心智只有几岁,虽然学会做了不少事,但房事毕竟不一样,谢娟记得第一晚的时候,他吓得一脸通红,都要哭了一样。
虽然后面渐渐熟悉了,两人次数也多的,但每次他就跟个小媳妇一样,害得谢娟觉得反而自己是个男人。
陈安安听着她用很乖两个字形容陈长富,忍不住笑道:“那你要对他好一点。”
谢娟颔首,不用陈安安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过日子,说了几句后她就挂了电话。
上周已经申请了是今年的探监,打完电话后她回家,看到陈玉茵和陈玉婷又在那里指手划脚,眉头轻轻一皱。
这个家里,就数这两个小姑子和钱红梅对讨厌了,她们两个好像生怕自己欺负陈长富一样,这一个月来已经跑回娘家四次了,也特勤快了一些。
来就来吧,关键她们来的时候,对自己做的事总是喜欢插手管一下,种个菜也要管!
“好了没有啊?”陈玉婷孩子已经半岁了,打算把孩子抱过去给钱红梅看,“一会晚了咱们没车回来了。”
“好了,我去拿东西。”谢娟边说边走进房间里,把自己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了出来。
这次寄东西给陈安安,谢娟也没瞒着她们,陈玉婷一看她手里的包鼓鼓的就有点生气,觉得这个所谓的嫂子也太偏心了。
她生孩子的时候谢娟只给做了两件衣服,给了几个鸡蛋和红糖,给陈安安的孩子现在就做了毛衣,帽子还有小鞋子,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去巴结别人一样。
陈安安再好,也不如近亲,到时候出事了看谁还管你们。
陈玉婷心里报怨谢娟的时候,心里也没想过陈长富跟谢娟结婚的时候陈安安送了多少东西,她又送了多少东西。
看着陈玉婷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包,那神情还是一言难尽的样子,谢娟视若无睹,心里还有点想笑,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公平。
今天一行人全去了县里,谢娟寄了东西之后才去了看守所,递交资料等半小时后,她见到了钱红梅。
钱红梅跟自己想像中的样子差不多,大概是在监狱里过得不好,她看起来很干瘦,头发好像也白了。
今年天气也不知道怎么情况,越来越冷了,在看守所里,还没入冬钱红梅就觉得很冷了,看着一群人来看自己,她先是看了一眼陈玉婷的孩子,然后又巴巴地说了一下自己这近月来狱中生活的艰辛,还嘱咐他们下次来的时候要把被子带上。
“娘,该到我了!”陈长富心里很高兴,把钱红梅拉到她面前,“你猜猜她是谁?”
钱红梅刚才看着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还以为她是新来的公安同志,没想到她竟然跟他们陈家认识?
她眸光疑惑,问陈大明:“她是谁?”
陈大明就直接把谢娟的身份告诉了她,“刚结的婚,最近忙完了就赶紧带着她过来看你了。”
钱红梅心里大震!
她入狱还不到两年,这两年里,先是她女儿出嫁生了孩子,现在又是他儿子结了婚,而她总是在他们完成事情之后才知道的,而且这个谢娟看上去明显比她儿子要大不少。
“陈大明,你要死了吗?”她差点就直接吼了起来,“这么大个事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你还当我是不是陈家的人!”
谢娟虽然大概知道了钱红梅是什么人,但对她突然这么大怒有点意外,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吧,毕竟以前陈家的当家人,现在被这么无视着心里肯定不太舒服。
“我哪有时间跑过来跟你说这个事。”陈大明也来气,前段时间跑来跑去的腿都快要废了,这才把长富打人的事给解决了,“大队忙着要秋收,我又得看着孩子,再说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钱红梅心里就更气了,就因为帮不上忙他们就什么都不说,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当陈家的人了,“忙什么连结婚这么大个事都不来告诉我?我就算帮不上忙至少可以给你意见。”
“你能提什么意见?”陈大明就问她,“不就是决定娶还是不娶吗?这个我能自己决定。”
他知道钱红梅挑,要是结婚之前跟她说了谢娟的情况,这婚肯定结不成了,那还不如不说。
钱红梅面色一沉,眸底瞬间染上了怒火,“我是他娘,难道我还不能决定了?”
“一个月一次探监,我没那么多精力来看你。”陈大明直言不讳,“家里一堆事要做,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钱红梅面色涨红,陈玉茵忙道:“娘,哥哥现在婚都结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陈玉婷知道她娘不知道长富打人的事,这么生气也能理解,也跟着应和:“现在哥哥结婚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我们担心他了。”
两个女儿为谢娟说话,钱红梅也转眼打量着她,先把心里的怒火先压了下来,问她:“你哪里人?”
陈长富一听他娘语气不对,忙道:“娘,你说话别那么大声,会吓着她的。”
谢娟听着陈长富这么一说,心里一暖,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会维护自己的。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事捡些好的来说,然后又肯定道:“娘,我跟长富结婚肯定会照顾好他的,你不用担心。”
钱红梅一听这个女人说离了一次婚,又大了长富七岁后,心里一口闷气又涌了上来,可碍着这些是看守所,旁边又有公安看着,她硬生生地再一次把气压了下来。
这个谢娟虽然年龄大了一些,但是长相还可以,那身段也还行,应该还能生孩子的。
“你生过小孩吗?”她看着谢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