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嬉虽然是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但是她认定了的事情,可是不会先服软的。
她说了施哲言不向她道歉她就不理他,她就会真的不理。
任施哲言给她打多少个电话,对方没有表示是来道歉的她都不会接。施哲言去学校找她,也找不到。
毕竟以施哲言的名气,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出学校。而妺嬉就算周末回家,她也没有回公司给她的房子,都是直接回自己家,还是闻先生亲自接送。
所以只要妺嬉有心要躲他,是真的找不到人的。
而施哲言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因为他母亲的忌日要到了,而每年的这一段时间,都是他情绪的低谷期,还有可能会生病。
所以单邢帮他接戏,都会错开这一段时间。
本来因为妺嬉的出现,他的情绪时很稳定的。但如今妺嬉和他闹矛盾了,无疑是雪上加霜。
周茴忌日这天,以往单邢不放心,都要和李可一起去施哲言家里照顾他。
但今年情况不同,因为有妺嬉在。但他不知道那件事,施哲言和妺嬉有没有说开,而且以妺嬉的性格,他还真拿不准小姑娘会怎样。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当事人站在什么角度了。
因为也就是妺嬉,以她的身份,如果硬要资源,她是不缺资源的,而且他这个金牌经纪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那个剧本退了就退了,也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如果换一个人,她没有妺嬉这么好的条件,如果她只是普通经纪人手里的一个小新人。那么施哲言退的那个剧本,就相当于断送了她的前途也不为过。
所以考虑半天,单邢还是不放心,决定去施哲言那里看一下。
单邢一直有施哲言家的钥匙,到了他家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后,直接开门进去。
施哲言这房子因为是几套房子改造的,看上去十分宽敞。格局也挺简单,只有一个大的卧室和书房,剩下的全是客厅和厨卫。阳台那里也很宽敞,上面有一个花架,还没有放花在上面。
花架应该是刚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买花。
单邢去了书房没见到人,就知道施哲言估计又是生病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门,往里看了眼,发现施哲言果然躺在床上。他才走进去,看着施哲言躺在床上,蜷缩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也难免心疼了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施哲言的头,好烫!
看着人一个人躺在这里,单邢就猜到他们估计是闹矛盾了,那件事估计还没说开呢。
他去外面找了找,没找到急救箱,也就放弃了。直接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然后用毛巾打湿了敷在施哲言头上。
可是生病中的施哲言特别难伺候,他刚把毛巾放到他的头上,就被一把挥开了。
施哲言已经迷迷糊糊了,也不知道谁在碰他,直接将单邢的手挥开,道:“别碰我!”
他此时半睡半醒的梦里,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被虐待的那段黑暗的日子。
所以他的身体自动进入了防御状态。
他又梦见了那个女人死的场景,最后是小姑娘也抛弃他了。
施哲言下意识地梦吟——
“妈妈……别……”
此时,一个二十五六的大男人,脆弱得像个孩子似的。
单邢没办法,出去买了退烧药回来,人家这么防备他,药也喂不下去。
他揉了揉额角,给妺嬉打了电话。
妺嬉今天上课都心不在焉,离她和施哲言冷战,都已经一个星期多了。之前是施哲言虽然不会和她道歉,但也会每天都和她打电话,从一早就开始打。当然,她都没有接。
而今天到现在都和还没给她打电话,都已经快中午了。
难道他放弃自己了吗?
妺嬉莫名地难过,也十分委屈,明明是他做错了事……
下课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
妺嬉眼睛一亮,带着她自己都没没有察觉的期待拿起手机,结果是单邢打来了的。
她失望了一瞬,便收拾好心情接通电话,乖乖道:“喂?单哥,有事吗?”
单邢:“你收拾一下,我来学校接你。”
妺嬉皱眉,问道:“怎么了?”
她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单邢:“哲言生病了,有点严重。”
他说胡的时候,语气故意十分凝重。
妺嬉一惊,连忙问道:“哲言哥哥怎么了?”
她此时早就把谁对谁错忘到天边去了
单邢:“唉,你来看看看就知道了。”
妺嬉立即道:“好,我马上去东大门等你。”
单邢打完电话,才准备出门去接小姑娘。刚走出卧室,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身。他看了眼床头的水和药,摸了摸下巴。
然后他端起起床头的玻璃杯,里面装了大半杯水,就这样突然松开手,让其做自由落体运动。到达地上,啪嚓一声碎成渣渣。
他又将床头的药,拿出来,抠出几粒胶囊和药丸,撒在了那一摊水里。
单邢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然后对着床上的施哲言,自顾自说道:“以后你两结婚可是要给我包个大红包啊!”
没有他,这两能认识?
单邢开车去妺嬉学校。
妺嬉一上车,就就忙问道:“哲言哥哥怎么样了?”
眉间都是掩不住的担心。
单邢丧着脸:”不太好。”
妺嬉睁大眼睛:“那你快点。”
单邢:“……”
进到了施哲言家,单邢就对妺嬉说,他突然有事,要走了,让她好好照顾施哲言。
妺嬉不满地撇了撇嘴,然后向卧室走去。
当她看见床边的一滩水和碎的玻璃渣一片狼藉,她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床的另一边。
施哲言的床太大,他又睡在另一边。
妺嬉只好爬上床,用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
这么烫!
然而此时施哲言睡得昏昏沉沉,吃力地睁开眼,见到妺嬉,还以为在做梦。
他突然捏住妺嬉的手腕,一扯,将人扯到自己身下。
施哲言翻身到小姑娘的身上,神志不清地俯下身,不管不顾急切地亲了下去。
妺嬉被吻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