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村长道:“老三,你看,现在御珩都考上举人,还是解元,我们顾家村可一定要庆祝一下才行,你可不能拒绝啊,之前御珩考上秀才的时候你们说等考上举人,现在举人也考中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三天流水席都是最少的。”顾村长一脸恨不得大干一场的激扬。
顾老三笑呵呵道:“办,自然要办,只是我家人不多,还是要村里帮着操持,至于银钱,我顾老三全包了,不能让村里人跟着破费,毕竟大家也不富裕。”
有族老听到这里,立刻反驳道:“怎么能是破费,御珩考上举人可是我们顾家一族的大事,不过是银钱的事情,全村一起凑一凑容易的很。”他们一个村就要靠着顾御珩鸡犬升天了,这些小恩小惠越多越好。
顾老三赶紧拒绝道:“不行不行,如果让御珩知道,为了他的事情让全村老少出钱出力,御珩肯定不高兴,所以还是村里出力,我家出钱。”
为了谁出钱的事情,顾老三一家和顾村长以及族老很是纠缠了一番,最终还是顾老三取得了胜利,由他们家出钱,村里人出力就好。
于是等御珩赶了好几天路回到顾家村,首先听说的就是流水席的事情。
御珩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了此事,毕竟全村上下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回来就开始呢。
御珩另外写了几份请帖,有几份给了县令以及县丞县尉等人,有几份则给了书院的夫子院长等人。
到了顾家村办流水席这天,来的人却远比村里人以及邀请的人要多得多,村里的姻亲故旧,听到消息的乡绅员外甚至过来看热闹混一口吃的的人,三天的流水席将顾家村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三天的流水席,御珩拒绝了大量的金银财物以及带着地契来投的地主,还有想要和他定亲的人家,算是将抱歉对不起无能为力的拒绝三连刷满了熟练度。
三天的流水席过后,顾家村开祠堂祭祖,将御珩考中举人的事情上告祖宗,之后,顾家村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京城赵府内,赵柯拿着一封信细细的看着,三页纸的信很快就看完了,看完后,赵柯欢欣大笑。
赵晚见此,故作随意的这自己母亲赵夫人道:“娘你看爹,也不知道是高兴啥,之前还因为萧云起气了整整一个月,现在又高兴成这样。”但是她的眼神却焦急的瞟过赵柯手里的那封信,那封信可是那人写来的?
赵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晚一眼,她知道这封信是从青梧省过来的,能从青梧省寄信过来,大概率就是她夫君赵柯的关门弟子了,毕竟按照时间来算,青梧省乡试的成绩应该出来了,加上送信的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而她这个小女儿,听说有来自青梧省的信件,很快就带着丫鬟嬷嬷过来了,路上大概走的很急,一张雪白的小脸红扑扑的不说,鼻尖上还有几滴细汗,说是来给父母请安,但是这个时间可不是请安的时候。
赵夫人忍不住又想起赵柯之前对她说的事情,赵柯当初会收顾御珩为关门弟子,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赵晚,只是见识了顾御珩能力人品后,赵柯便有些犹豫了,虽然这么想不对,但是赵柯总觉得将赵晚嫁给顾御珩是在坑他。
所以赵柯将此事说给赵夫人听,只是想要表达内心的一种遗憾,只是赵夫人看着赵晚的样子,便知道女儿是将一颗芳心都落在了顾御珩的身上。
想到这里,赵夫人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下,笑着对赵晚道:“你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晚儿你着什么急,等会儿你爹说不定就自己说出来了。”说完她看向赵柯:“这信是不是你那个关门弟子寄来的?你这个关门弟子这次也参加乡试了吧,怎么样?考的如何?”
赵柯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他的赵晚,才笑呵呵的点头:“不错。”
赵晚紧跟着问道:“爹爹,小师兄考了第几名?”小师兄说的便是顾御珩。
赵柯满意的点点头道:“是解元。”下巴都往上抬了抬。
赵夫人道:“看来果然是个人才啊。”说着赵夫人看了赵晚一眼,看着赵晚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赵夫人心想,还是要等见了人再说,如果顾御珩人真的不错,那她这个做母亲的就要想个办法,总归是要好好为她的女儿打算一下才行。
如此想罢,赵夫人看向赵柯道:“你的这个小弟子可要来参加明年的会试?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来?”
赵柯道:“自然要来参加,哼,那个萧云起以为靠着鬼魅伎俩得了解元就可以洗清身上剽窃的污点,想都不要想,御珩过年之前就会来,到时候自然有人教萧云起做人。”
前段时间,因为在乡试中考中解元,萧云起乌漆墨黑的名声居然眼看着就要洗白了,不知为何,很多人认为萧云起能够考中解元应该是很有实力,并且实力在大多数读书人之上的,毕竟几千人的乡试他能够得到第一名的解元。
萧云起的名声开始有洗白的倾向,自然就有人要来承担剽窃的脏水,于是就有人说赵柯是为了给自己的徒弟造势,于是故意诬赖萧云起,萧云起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剽窃。
赵柯外出会友坐在马车上听到这话那可是当场差点气死,他完全不顾场合,直接推开马车门,在大庭广众之下气愤的赌咒发誓,直说如果他诬陷萧云起,甘愿被万人唾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誓言实在阴狠恶毒,再加上赵柯大儒的名声,诬陷的流言似乎不攻自破。
但是实际上,无论是对萧云起的剽窃,还是对赵柯的诬陷,这两种流言都是有人相信的,差别就在于赵柯是个成名已久不慕名利的大儒,品行道德有保障,于是相信他的人多,凡是看过那些诗集的人都可以清楚的分辨出那些诗到底是属于萧云起还是书中的作者,而萧云起是个曾经吃喝嫖赌纨绔子如今改邪归正的回头浪子,相信的人则要少一些,而且很多都是目不识丁或者脑残粉之类的。
赵柯回去后找人调查,很快就发现关于他诬陷萧云起为自己的弟子造势的流言原来就是萧云起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洗刷名声的,赵柯知道后气得差点吐血,跳着脚在家里对萧云起破口大骂,直说萧云起鬼鬼祟祟阴险狡诈,心思恶毒只会写鬼魅伎俩,是个十足十的衣冠禽□□诈小人。
他不仅骂萧云起,还骂这次京畿乡试中的考官们,说他们都是眼瞎,尸位素餐的昏官,要不然怎么就将萧云起选作了解元呢。
赵柯因为这些流言还有萧云起考中解元的事情气了整整大半个月,一直等到御珩的信送来,赵柯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赵晚对赵柯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她满怀自信道:“爹爹别生气,小师兄学识渊博又见多识广,而且为人处世极有分寸,想来这次会试,无论是会元还是状元肯定都是小师兄的囊中之物。”
赵柯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点头,明显对赵晚的话十分认可。
身负赵柯和赵晚希望的御珩此时已经收拾好行囊,和家人告别以后,带着自己大哥顾大牛一起坐上牛车出发准备来京城了。
中途,他们和金子阳汇合,一路向东,到了一个港口,直接乘船北上,走了一个月,已经进入冬天的时候,他们才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码头。
从这个码头去往京城,坐马车只要几个时辰而已。
在船上飘了一个月,不说顾大牛和金子阳,就是身强体健的御珩都迫不及待的拿上行囊快速下了船。
御珩在星际不说几个月,就是几年都有可能常驻在宇宙飞船上,但是这个年代的船和宇宙飞船在稳定性上相差实在太大,御珩在船上晃荡的差点以为自己要晕船了。
下船后不久,就有一个穿着褐色衣袍的男人挤过人群走过来,微微弯着腰,拱着手恭敬的问道:“请问公子可是来自青梧省的顾御珩顾公子?”
御珩看了他一眼,才点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老伯是?”
老伯笑着道:“真的是小少爷啊,几天前老爷就吩咐老奴来码头等待接小少爷,等了几天都不见人,还以为是老奴眼拙错过了小少爷,好在小少爷真的如同老爷说的那样长得俊美无俦人群中一看就知道谁是小少爷。”
御珩无奈一笑,对老伯道:“老师他就会调侃我,不说这些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老伯?”
老伯道:“老奴是府上的二管家,姓刘。”
御珩道:“原来是刘伯,这几天麻烦刘伯了。”
顾大牛和金子阳跟着和刘伯打了招呼,紧接着刘伯请他们上了马车,一行人又在马车上晃悠了几个时辰,才终于进了京城。
京城作为一个朝代的政治中心,自然是极为繁华,高大的城墙,热闹的街市,川流不息脸上带着笑意的人群,这一切都昭示着这是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