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土豪王爷和小乞丐(九)

那金黄色瀑布是淦水,远古时代滋养龙族的神水,也是修炼的大补之物。

万兽见其饥渴,修仙人士杀得头破血流,可能只为一滴。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能参与汲取淦水,龙族不再独享,也因为此,几百万年过去,淦水资源趋近枯竭,也因此龙族实力锐减,面临消亡,存活到最后的屈指可数,只剩下龙王和蓝龙。

因为天凰娘娘身怀黑灵根,能掌控时空,可穿越到上古获得淦水,所以龙王和蓝龙的后代都归了神族。

如她所料,一条小小的蓝色身影从她神识里蹿出来,朝不远处的瀑布一头扎去,呼啸出一声龙吟。

可事情似乎不对劲,小神龙很快又被甩出来,似乎瀑布凭空幻化出两只手,将它揪起来甩掉。

小神龙跌回她神识里。

前后不过几刹的功夫,慕容润并未发觉,并且他也听不到小神龙的声音。

蕊白衣疑惑的当儿,已经被慕容润从后面抱着往前走,他道:“小东西,这瀑布里流的,是淦水,这玩意儿你肯定没听说过吧,本王也是查了好多古书才查到,这淦水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是上古龙族滋养身体的神水,古书上说,龙族从小喝这种水长大,也霸占着这个水不让别的兽类喝,所以一直以来一家独大,成万兽之王。”

慕容润笑着扯扯她的耳朵,“是不是觉得本王在说笑呢,毕竟这世上哪有龙这种东西,你要不信没关系,本王等会让你瞧更神奇的。”

男人没说话了,带着她一直往前走。

这个往前是蕊白衣的模糊感受,她因为很放心他,就乖乖被他带着往前,这其中似乎拐了几道弯,就在空气安静得让她快在他怀里睡过去的时候,男人终于扯开她眼睛上的帕子。

眼前的金黄色大瀑布没了,他们似乎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道。

道边蜿蜒流下一条金黄色的水沟,头上认不出是什么树的树叶长满刺,慕容润大掌护在她头上,怕她被刺着。

男人拉着她蹲下去,从袖中掏出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摘的荷叶,往小沟沟里的金色液体舀去。

很快舀满了荷叶,他捧上来凑到她眼前给她看。

肉眼可见的速度,荷叶上的金色液体凝固成块,从液体变成固体,蕊白衣呆了一下,手指戳上去,果然是硬的。

“你那些金子都是从这来的?”蕊白衣问他。

“嗯。”慕容润点头,唇角含笑。

“……”

蕊白衣不由望了望天,心想这淦水多半是天凰娘娘通过黑灵根从上古搞过来扔在这,供她儿子逍遥快活的,前几世怎么不这样呢。

这时候她听见神识里的小神龙在嗷:“呜呜呜都是假的!假的!不然我怎么吃不着呢!天凰娘娘偏心!”

蕊白衣:“……”

慕容润抬手环住蕊白衣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挑眉道:“本王才认识你三天,就将最宝贵的秘密交给你,你说你要是敌国派来勾引本王的奸细怎么办?嗯?”

蕊白衣道:“派一个乞丐当奸细?”

“哈哈哈哈!”慕容润被蕊白衣的话逗乐了,大笑起来,“也是,脑子烧坏了才对本王使这招,可那些人不知道,本王可能就吃这招呢,不然本王能瞧上你这么个乞丐?”

他又亲到蕊白衣脸上。

蕊白衣推开他,问道:“除了我和车夫,还有多少人知道这地方?”

“车夫?”慕容润笑了。

他兴味地卷玩她耳侧的碎发,说道:“车夫可不晓得。”

“嗯?”蕊白衣疑惑。

慕容润道:“车夫是什么玩意儿,他怎么可能有资格知道这地方。”

蕊白衣:“……”

“可这地方就是车夫载我们来的啊,我一下马车就看见那条瀑布了,当时车夫也在旁边,他又没走开。”蕊白衣说。

慕容润却只是笑,不回答她,指腹拨了拨她右手大拇指上那颗“我很土豪,我很牛逼”的金色戒指。

他不说,蕊白衣自己推断,“难不成你等会要将车夫杀了,我们自己回去?而且你每次总不能自己来运金子吧,一个人一来一去,也拉不了多少金子,造一座宅子的金子可数量庞大。”

慕容润皱了眉头,捏她的鼻子,“诶,你这小东西,怎么把本王想得那般残忍血腥,本王是那种人吗,本王虽然骄奢淫逸,可不会草菅人命,杀人灭口这种事儿,要折寿的,本王可想长命百岁呢。”

蕊白衣道:“浪费钱也会折寿。”

“……”

“啊,小姐,八八八八王……唔!”

突然响来一道突兀的声音,蕊白衣警觉,“谁?”

她旁边的男人反应却没那么大,神色淡定,半点没有秘密宝地被陌生人侵犯的介怀和不悦,悠悠站起身来。

那面山上的曹可慧想了想,还是松开了自己小丫鬟的嘴,瞪了她一眼。

蕊白衣抬头搜索片刻,很快捕捉到她们的身影。

曹可慧没了法子,只能拉着自己的小丫鬟从山头上跑下来,再绕过几颗大树,跋涉一般来至蕊白衣和慕容润身前。

她福下.身,“臣女见过八王爷。”

她看了蕊白衣一眼,并未认出来她就是那天跟慕容润打架的小乞丐,也并不知道她成了慕容润的小王妃,就省略她没有行礼。

慕容润却是揪住这点不放,男人道:“这就完了?”

曹可慧:“?”

曹可慧以为慕容润是在计较适才她下意识捂住小丫鬟的嘴,不想让他发现她们也在这附近的这件事儿,便解释道:“八王爷,适才臣女和臣女的丫鬟正好在山上采药,没想到会碰上八王爷在这附近游山玩水,臣女不想扰了八王爷的雅兴,就想自己远远的绕开,谁想臣女的丫鬟是个不懂事的,八王爷恕罪。”

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慕容润都等得不耐烦了,他愠了脸,“本王管你在这干什么,先跟本王的王妃行礼再说。”

“……”

又是小丫鬟一惊一乍出声:“王妃?!!”

曹可慧赶紧拍了她一下,福下.身对蕊白衣行礼:“臣女参见八王妃,臣女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八王爷身侧跟着的这位美人姐姐竟是八王妃,因为臣女此前未曾听说过八王爷成了亲,还以为这位美人姐姐只是八王爷的红颜知己呢。”

慕容润道:“叫什么姐姐,她应该比你小。”

曹可慧:“……”

蕊白衣不由看了慕容润一眼,突然觉得这一世这男人好幼稚,还很小气,跟个姑娘家都能较起劲来,不过前几世的魏润也好不到那去。

好在曹可慧是个心理素质不错,又能言善辩的,她道:“八王爷说的是,王妃看起来是比臣女小上许多,臣女唤姐姐,也是为了表尊敬呢,而且适才臣女是因为还不知王妃的身份,不然臣女是如何也没那个资格与王妃称姐道妹的。”

慕容润摆摆手,“不,你有资格,你可是丞相之女,她以前就是一个小乞丐,你在家学习琴棋书画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曹可慧:“…………”???

“什么??乞丐?!”她那胆小却管不住嘴的小丫鬟又惊讶出声。

曹可慧这回直接一脚踩过去,“哎哟!”小丫鬟当场金鸡独立。

“哈哈哈,八王爷真会说笑。”曹可慧保持笑容,赶忙说道:“不瞒八王爷说,臣女来这,是为了找寻最后一味可以配置诊治鼠疫药方的药材,就差这最后一味了,找着了,梧菡城的百姓就有救了,以是十分要紧,臣女得继续去找了,臣女也不想再在这打扰八王爷和八王妃游玩雅兴,臣女告退。”

不管蕊白衣是不是真的如慕容润所说她以前是个乞丐,曹可慧都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多说什么,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消失在慕容润这个疯王面前。

而且对抗鼠疫要紧,她可没有闲工夫在这跟疯王闲聊。

慕容润却一副还要聊下去的样子,“你不会就是宫里那位甄药师的徒弟吧?”

“……”曹可慧道:“是的八王爷,臣女八岁就拜师父为师。”

慕容润嘿哟一声,“老丞相还挺有意思,还让自家闺女学医呢,好啊好啊,这好啊,等你把药弄出来,他那老脸可要沾光咯。”

“……”曹可慧继续保持笑容,“八王爷过奖了,家父只是看臣女在家闲得慌,琴艺不精,也文墨不就,就想着拿臣女去学点儿药理知识,而且臣女只是拿着师父的药方出来寻药,药方是师父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

慕容润等她叽里咕噜完了,问到重点:“本王问你,鼠疫会不会传到桐萧城来”

“……”原来王爷是担心这个。

“八王爷,臣女实话告知,如果不尽快找齐药方,很有可能。”曹可慧道。

慕容润下意识搂紧了蕊白衣的肩膀,浓眉蹙起:“那你还不快去找,快去!”

曹可慧:“……”

“……是。”

看人家小姑娘的背影透满无语和“你有病哦”,蕊白衣突然觉得有些想笑,后又察觉不对,她道:“她怎么都不惊讶?”

慕容润“嗯?”了一声。

蕊白衣指指他们旁边那条金色水沟,“她没看见这个吗?还有前面那条河,也是金色的,都是从瀑布那边流过来的,她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装得这么淡定。”

慕容润反应过来小丫头在疑惑什么的时候,失笑,他拍拍她的脑袋:“傻瓜,她又看不见惊讶什么?”

?蕊白衣看他。

慕容润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捏过她的小脸亲了一口,说道:“只有你能看见,应该说,现在只有你能看见。”

蕊白衣:“为什么?”

慕容润摸到她右手大拇指上,“因为你戴了本王的戒指。”

他绕到蕊白衣身后,从后面圈住她,抬起她的手,将她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拔下来。

戒指脱离指骨那一刹那,蕊白衣眼前的景物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头上带刺的树没了,变成几朵牵牛花,身后外形古怪的植被也被普通常见的银杏代替。

变化最大的,实属脚边那条小水沟和不远处那条河。

沟中的水和河中的水,都变成了清晰见底的正常水蓝色,不是金色。

戒指一褪,水沟和河流仿佛被蓝色彩笔刷了一道。

“一切都是假象?”蕊白衣道。

想来也在情理之中,这么壮观的瀑布,这么有视觉冲击力的地方,不可能一直无人察觉,慕容润的秘密守不了多久。

他就算派人把这片地带严防死守住,也不免会生出异心者。

原来那金色的瀑布,只有他能看见,确切的说,只有戴上戒指能看见。

可是前两日她并没有戴戒指,王府的下人们也没有戴戒指,王府里的金子都是真实存在的。

慕容润亲了亲她的耳侧,说道:“不,不是假象,都是真的,这水就是能结成金子,但是如果不戴戒指,只有运到本王的王府才能变成金子,在外边,必须得戴上戒指才行,不过只要它变成金子了,就是真的金子了,不会再变回去,你瞧瞧,那荷叶上的金子是不是还存在?”

蕊白衣转头去看,那片荷叶上果然还沾着之前那块由淦水凝结成固体的金子,此时她手上没有戒指。

慕容润道:“所以每次本王来这,护卫和车夫们都只以为本王来这游山玩水的,每次本王想要金子了,就告诉他们本王想用这里的水洗澡,让他们一桶一桶运回去。”

“那一运回王府就变成金子,他们不会怀疑?”蕊白衣道。

慕容润笑着刮她鼻子,“怀疑什么,桶都用盖子盖着呢,他们又看不见变化,本王让他们把桶搬到地库里去,也没人敢说什么,运水的是一拨人,回了府又换一拨人搬地库,再换一拨人清理地库,前后变着法的使唤,谁能有本事猜到这水能变成金子呢。”

蕊白衣听罢,不由又望了一下天,在想天凰娘娘真是有心,不光扔淦水给自己宝贝儿子糟蹋,还想着法的不让其他人发现。

魏润有一个这么疼自己的娘,她很羡慕。

“本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慕容润又亲到她的耳侧说。

“什么?”

慕容润笑,“本王其实是天上的神仙。”

蕊白衣:“……”

你还真是。

男人又道:“本王在天上待得乏了,就下凡来玩玩,等玩腻了再回去,你对本王好点儿,要听本王的话,不然本王回天上的时候不带你一块。”

他戳戳她的脸颊,唇角翘着笑,“不相信?的确是个难以置信的事儿呢,不过你想想看,本王若不是神仙转世,本王的王府怎么能在没有戒指的情况下也能化水成金,本王怎么可能坐拥这能化水为金的金色瀑布,本王怎么可能有这个运气在鸟窝里发现这枚金色宝戒呢?”

蕊白衣:“……鸟窝?”

“对啊。”慕容润道:“本王小时候喜欢掏鸟窝,五岁那年随父皇到这小蛮山来打猎,也没忍住在这里掏了鸟窝,不曾想在其中一个鸟窝里就发现了这枚戒指,本王一将它戴上,就发现那条瀑布变成了金色,本王戴着这枚戒指到河里游泳时,发现发上沾的水珠都变成了金子,那个时候随同在本王身侧的两个护卫都惊了,因为在他们看来,金子是本王生出来的一般,而不是由水变成金子,也并不知道本王手上的戒指暗藏玄机,于是那个时候,本王就有了“天降小财童”名号,大亓国的百姓都觉得本王是财神转世呢。”

蕊白衣:“……”

把戒指藏在鸟窝里,也很像天凰娘娘的手笔啊。

慕容润捏她的脸,“来宝贝,叫声财神爷听听。”

“……”

蕊白衣其实想说你真实身份可比财神爷牛逼多了,但她不能说,说了慕容润也不会信,信了肯定会更嘚瑟。

“快,叫一声。”慕容润捏住她两边腮帮,将她的两片嘴唇嘟开。

蕊白衣拿他没法子,反正叫一声又不会掉块肉,就叫了,“财神爷。”

慕容润一直都觉得蕊白衣的小嗓音格外好听,清甜却不嗲,糯中带冷,冷中带媚,生气冷脸的时候像含了冰。

总之很酥他骨头,尤其是昨个儿晚上,她闷闷又抑制不住发出来的声音,简直会要了命,好听,实在好听。

“再叫一声。”慕容润又捏住蕊白衣两边腮帮。

蕊白衣瞪他一眼,推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你这小东西,怎么这脾气,本王都给你说本王是财神爷了你还不好生供着,还敢对本王这种态度,看来你是不想跟着本王回天上了。”

慕容润掐她的下巴。

“财神爷,你自己回去吧你。”蕊白衣说。

“罢了罢了,一个神仙跟你这个小乞丐计较什么,来,亲本王一口,亲本王一口本王就原谅你。”慕容润指指自己的大脸。

蕊白衣不理她。

“那本王亲你也行。”

吧唧!

“嗯,一口不够,得两口。”

吧唧吧唧!

“不行不行,本王得再亲几口才能消气。”

吧唧吧唧吧唧吧!

蕊白衣:“……”

“本王……”

“滚。”

……

这种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体验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安逸,每天被迫着穿金戴银,被迫着要应付上百个涌过来伺候的侍女,蕊白衣觉得挺累的。

一开始她还能为了慕容润忍忍,渐渐的就没了耐心,希望一切从简。

可慕容润因为这个跟她吵了起来,还硬是要她戴上那玫戴上后就能看见金色瀑布的宝戒,说那玫戒指戴在她手上可以见证他是多么地爱她,她要是不戴的话就是不爱他。

他还说她是他的王妃,得有排面,侍女没有千八百个,就是丢份,总之怎么浮夸怎么来,见她实在不高兴了,慕容润才降低一点标准,忍痛看着她头上的金首饰越戴越少。

除此之外,慕容润对她都好得没话说,没再发过疯,也没再生气之下就跟她打架,最多就是跟她吵几句嘴,吵完了当天晚上压着她做一会运动就好了。

慕容润是个真的不用干什么正经事儿,大亓国皇帝也不放心把实权交给他的闲散王爷,每天便是都和她腻歪在一起。

带着她游山玩水之外,还会时不时带她去出席一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搞的社交活动,比如赛马诗会赏花宴等等。

在这些场合上,还逢人就告诉人家她原来是个乞丐,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说她是吃泥巴长大的,半点不觉得她曾经当乞丐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还似乎以此为傲,以彰显他眼光独到,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蕊白衣就这么着被慕容润拉入他的阵营,活跃在奇葩界的舞台。

这顺风顺水甜腻腻的生活里,也有些不太愉快的小插曲,比如说大亓国皇帝知道慕容润和她的事情后,是极力反对的,不准许慕容润娶她,觉得皇家血脉娶一个小乞丐是荒唐到发指的事情,命令慕容润将她杀了。

慕容润却极力反抗,坚持要她,并为此绝食,皇帝没了法子,也忌惮慕容润的财富,就依了他,没再管他们的事儿。

好几个月过去,终于传来梧菡城鼠疫被彻底消灭的事情,曹可慧小小年纪,是头号大功臣之一,皇帝将她赐给了太子。

蕊白衣每过完一天,醒来时看见慕容润那张熟睡的大脸,都会莫名地觉得踏实,也在暗暗猜测下一个世界会穿到哪里,什么时候穿。

她枕在慕容润的胸膛上,被他的长臂抱着,指头在他胸口画圈,画完一圈又画一圈,某一日闭上眼睛,似乎梦见躺在天池中央的那朵白莲花终于能化出人形,对她张开双臂。

男人等了一会,等不到她扑过去,他就朝她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可是刚抱上没多久,所有的触感都消失了,蕊白衣抖着眼睫毛睁开眼,抱着她的人变成了慕容润。

不应该用“变成”,因为慕容润就是魏润,只是换了个时空,换了个身份,性格也不大一样。

“怎么,做噩梦了?”慕容润手伸进她衣裳里摸了摸,触到手心的湿濡让他蹙起眉头。

蕊白衣摇头。

慕容润翻过来压住她亲了亲,将她从地上抱起。

她们此时在一个青山绿水蝴蝶翩翩的地方踏青,适才铺了毯子在草地上小憩,不远处是一个秋千。

慕容润抱走她走过去,将她放到秋千上,走到她后面,轻轻地往她背上一推,她荡出去。

“小东西,你往天上看,那朵云的形状甚是好看,像坨金元宝。”男人说。

“……”

蕊白衣非常给面地抬头望天,身子正好荡回去,后背又被慕容润轻轻一推,她再次荡出去。

分明男人的力道很轻,可她这一荡,荡出好远,直接从秋千上飞了出去。

可是她在空中回头,慕容润却没有反应,她刚要张嘴喊他,脑袋一阵眩晕,身子往下坠落,耳边变得空荡荡,视线漆黑一片。

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蕊白衣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空间狭小的盒子里,什么绵绵的东西包裹着她,脸也被包住,可她却不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