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倒也没拒绝,被皇甫润从后面搂着腰,就这么盯着那两头黑狮子看了半刻钟,那两头黑狮子也瞪着大眼睛看她。
一人两狮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蕊白衣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她的确是有点儿饿了。
皇甫润:“……”
跟预想中的好像有点儿不一样,皇甫润抬抬眉,睨向那两头大猛狮。
两头狮子都是被训练过的,十分听主人的话,立马会意皇甫润的意思,张开大嘴,就对着他身前的小娇妃“吼!!”了一声。
蕊白衣看着它们,不为所动。
两头猛狮:“……”
皇甫润的青筋凸了一根出来,他深深地看了蕊白衣一眼,对高常喜挥挥袖子。
高常喜”是“了一声,揭开手里的茶杯,将里面的小萌宠“蛇”揪出来,抖着腿儿,视死如归地朝笼子走过去,一步两步。
待走进了些儿,他揪着小萌宠对着他们暴君殿下身前的娇妃娘娘举高,佯做要把小萌宠扔进笼子里的姿势。
皇甫润凑到蕊白衣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尖,邪戾开口:“女人,你再不老实交待,你那条小胖蛇,可要给朕的两个胖儿子当磨牙棒了。”
小蓝龙:“……”
哼唧!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蕊白衣淡着一张小脸说。
“丢进去。”皇甫润沉下脸,他这会儿如何也不会心软了,他不让小美人哭出来,他就不姓皇甫。
“是!”高常喜其实有点儿不忍心的,手里这条小蛇软乎乎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也很萌,但是暴君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细细一小条小蓝龙就这么被扔进了笼子里。
两头猛狮瞪了瞪眼睛,其中一头率先冲上前,一口咬了下去。
皇甫润心口莫名一提,瞬间后悔了。
那条小胖蛇小美人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他就这么把它杀了,小美人会不会恨他?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握住蕊白衣的小手,“一条蛇罢了,朕可以给你买很多条。”
“呕!”那头吃掉小胖蛇的黑狮子突然呕吐不止,呕了半天将小胖蛇全须全尾地吐了出来,而后倒在笼子里呼哧呼哧大喘气。
没人知道黑狮子此刻内心的心理活动,鬼知道它适才怎么熬过来的,那条小东西用小拳拳在他胃里为非作歹,捶得它胃快爆了。
被吐出来的小胖蛇“哼唧”了一声,跳到狮子身上揪过狮子的几搓毛嫌弃地将湿哒哒的自己擦干净,甩着尾巴从笼子里跳出来,再跳到蕊白衣肩头,昂着小脑袋瞪向皇甫润,满脸控诉的小表情。
皇甫润:“……”
最后暴君殿下的恐吓计划以失败告终,这之后,他对小美人产生了更无法自拔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即便这个小美人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皇甫润将接触过蕊白衣的人都审问了一遍,自然不会放过与蕊白衣单独谈过话的那个小花旦。
小花旦惧怕皇甫润的凛威,却不惧怕严刑拷打,什么都没招,可与她牵线的人被抓了出来,随便烙了个铁,就什么都招了,皇甫润对早就猜到的事情真相同样没什么兴趣,挥挥袖,让人将那小花旦丢去喂他的两个胖儿子。
可半道又改了主意,让人把小花旦放了,只杀了什么都招认了的那一个。
众人惊愕不已。
头一次,有犯人在他们万岁爷手里死里逃生。
入夜,皇甫润搂着蕊白衣的小腰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他将蕊白衣贴得紧紧的,但也就是贴着,半点不敢动弹,他闻着蕊白衣身上的香气,大掌不可察觉地伸进枕头下面。
摸了摸,嗯,没有匕首。
他眉梢挑了一下,微哑的嗓音有几分讨好的意味:“那个演谭记儿的小花旦,朕给放了。”
蕊白衣快要闭上的眼睛睁开来,困意袭在眸中。
“女人,你瞧瞧,朕为了你,一次次突破下限,你要如何报答朕这份真心?”皇甫润手摸到蕊白衣的小脸蛋上。
蕊白衣将他的手拿开,打了个哈欠,“睡了吧。”
皇甫润:“……”
“哼,你的伤口快些痊愈,朕要罚你,狠狠地罚你!”皇甫润下巴抵到蕊白衣肩头,将她抱得紧紧的,她伤势还未痊愈,他也就只能抱一抱罢了,不然难受的也是他自己。
就这么安分下来闭眼睡过去。
此时,世人眼中的暴君,变成了被敌国奸细迷得神魂颠倒的昏君。
乌桑国国君独孤烈勾起唇,叹了一声:“大好!好极了!”
越来越多的起义军揭竿而起,手中打倒“昏君润”的旗帜在风中狂舞。
三个月后,面对依旧精神饱满、雄姿英发的皇甫润。
独孤烈:“……”
所以那个小侍女最终还是叛国了吗?她与暴君朝夕相处这么久,有这么多的机会可以毒害他,或者刺杀他,可是她却没有行动。
叛徒!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独孤烈不能忍受这样的状况,气得一口血吐出来。
绝世帝国的金铠战卫驻守城门,来一波起义兵,他们就挡一波,牢不可破,昏君虽然是昏君,但他也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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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宫中传来娇妃娘娘痊愈的消息,打扮俏丽的美男子们相约到一起,携上礼物前去拜贺。
“鸭嫔参见娇妃娘娘!”
“鸡妃见过妹妹。”
“娇妃娘娘吉祥,我是狗才人。”
“参见娇妃娘娘,我是猴昭仪。”
蕊白衣:“……”
一堆动物前缀是怎么回事?
她刚要说一句“都起来吧”,一个胖嘟嘟的少年慌忙跑进来,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哎哟”一声爬不起来,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赶紧把他扶起来,关切道:“猪妃娘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小胖子摆摆手,忙提着裙子跑进来对蕊白衣半跪下,“娇妃娘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蕊白衣抽了一下唇角,揉揉发胀的脑门。
眼前这些男嫔妃们,脸上都打了或浓或淡的腮红,口脂也没少涂,有的额心还点了朱砂,论起相貌来,都是一等一的,蕊白衣瞧着他们,却生出几分同情的意味来。
这些男嫔妃皆出自高门显贵,曾经不是少爷就是达官,为了巩固家族势力,被送进宫里来被皇甫润糟蹋,其中有些个还是十年寒窗苦读终于高中的秀才,不小心被皇甫润瞧中了,纳进宫里来当了妃子,从此与笔墨形同陌路,整日相伴的变成了胭脂水粉。
人数还不少,都涌进来给她行礼,将诺大的娇华殿挤得满满当当。
“无妨,你先起来。”蕊白衣说。
“谢娇妃娘娘!”小胖子站起身来。
他稍抬头,就瞥见蕊白衣那张绝美的小脸,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其他人也都起来吧,找个位置坐下。”蕊白衣其实不太想应付他们,想将他们直接从哪儿来打发回哪儿去,但大家都携礼物而来,神色诚恳,她直接把人赶走终归没有礼貌,闲着也是无事,就留人在殿里坐坐罢。
一群猴鸡狗猪鸡鸭鱼肉妃坐在那,七八个胆子大一些儿的,那目光都止不住盯到蕊白衣身上。
女孩正值碧玉,是最美好最绽放的年纪,鹅蛋小脸如出水芙蓉,眼眸含泉,对视一眼,能沁进心坎里,薄薄的两片唇瓣比花叶更诱人,鼻头圆润,无可挑剔的五官凑在一张脸上,显得不真实,又的的确确就在眼前,除了那七八个胆子大的,鼓着胆儿抬起头来把蕊白衣细细打量的男嫔妃越来越多。
哼着小曲儿步进殿中,准备把小美人抱到怀里香一口的皇甫润:“…………”
于是当晚,暴君殿下做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将后宫佳丽三千全部遣散。
男妃嫔们都被打发回了家,将他们的位份全部摘除,允许他们娶妻生子,拥有自己的生活。
为此满朝文武怨声载道,纷纷劝暴君三思,千万不要冲动。
皇甫润紧接着就将一道“废后宫制令”砸到他们脸上,并说:“朕有皇后一人足够了。”
众臣:???
……皇后?
当晚皇甫润将他的新晋小皇后圈在矮几旁边的鹅绒地毯上,做了一整宿不可描述的事情,直到矮几倒翻了个头儿,四条腿子朝天,皇甫润才算倾出一口气,终于满足了他盼了好几个月的念想。
最后声音哑得不行,皇甫润低笑了一声,用自己的龙袍将蕊白衣的小身子包起来,抱回龙榻上,适才他们就是从上面滚下来的。
“女人,朕好中意你。”皇甫润密密匝匝的吻又落到蕊白衣小脸上。
蕊白衣早就乏了,任他继续折腾,先行垂了眼皮睡了过去。
翌日暖阳初照,蕊白衣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一个炕头,眼睛又酸又肿,像是哭了一整夜,她抬起头,入眼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躺在炕上,似乎没了呼吸,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蕊白衣轻手掰了掰,才将自己的手腕掰出来。
小蓝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哦太子妃,真是抱歉,让你一穿过来就面对生离死别,这个老婆婆是您在这个位面唯一的亲人,是她将你抚养长大,可是昨晚上,她归天了。”
蕊白衣:“……”
“这是什么地方?”蕊白衣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漏风的土屋。
小蓝龙将一块红通通的心形石头交到她手里,“太子妃,这是上一世太子殿下的真心,你成功俘获了,现在交给你,任务完成后,就来到太子殿下的第二世啦!”
“……”蕊白衣看了看手里的红色石头,发现它还是烫的,摸上去还有这些软,仿如心脏。
“那皇甫润他……”蕊白衣皱眉,不太能理解,“我中途离开,皇甫润不会怀疑或者奇怪吗。”应该说,他会不会疯掉。
小蓝龙却说:“太子妃,天机不可泄露,这个恕我不能多说,等太子殿下历完劫,太子妃自会知道的。”
“那他现在在哪?”蕊白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