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56名忍者全部走出洞口,花影冲掩在洞口两边的战士打了个手势,数名战士迅速跳出来,执枪站在洞前,堵住了对方的后路。
“卡、卡……”上膛声齐响,每一位忍者,最少被一把枪瞄准。
“少主!”小田担心地往黑衣忍者身前一扑,想将他护在身后。
“砰!”
“砰!”
……
五枪同时击中了他的要害,鲜血喷涌,他瞪着眼,缓缓朝下倒去。
“八嘎!”黑衣忍者悲怆地接住他下坠的身子,目光立即锁住了花影和陆战队团长钱家明,“你们是花国的正规军?”
钱家明颌道,“不知怎么称呼?”
“花国的礼貌呢?”将小田的身体放平在地上,男子掏出手帕蒙在他脸上,抬头斜晲了眼钱家明,目光冷冷道,“要我姓名之前,阁下是不是该先介绍一下自己。”
呵,还挺横,站在钱家明身旁的战士不乐意了,“团长,你跟他一个鬼子白话什么,看我不一枪爆了他的狗头。”
钱家明安抚地挥了一下手,示意战士们稍安勿躁,“花国南海陆战队一团团长钱家明。”
“BR忍宗少主横谷庆昌。”横谷扫过一个个持枪的战士,“在我们拥有合法的入境手续,无犯法无罪证的情况下,你们突然冲出来,当场就击毙了我们的同志,钱团长,你是代表了你们花国的军政,要与我大和人民为敌吗?”
“还是说,这就是你们花国的待客之道”
“横谷君,”钱家明礼貌以待,"‘不归岛’发现大量的人/体实验,我等奉命搜查,逮捕一众参与的犯罪人员。”
“是,我们还没拿下你们犯罪的证据,那你能告诉我,你集结了这么多入境忍者于此,想干什么?你和这‘不归岛’的地下主人苗家,是什么关系?”
“呵!”横谷冷笑一声,不耻道,“你这什么狗屁理论,众所周知,苗家是你们花国,不,应该说整个世界都数一数二的制药商,跟我们忍宗一直是合作关系,我受邀前来参观苗家的新药实验,可有什么不对?我一个忍宗少主,讲究点排场,多带了点人手,又有何不可?”
“我国法律规定,武者入境,一次最多不可超过十人。”钱家明道,“你这,是五倍。”
横谷:“我们分批来的,不行吗?”
钱家明被他这无赖行为气笑了,同时心下也知,若是接下来查不到他与苗家一起犯法的罪证,这批人,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横谷君,不管你如何抵赖,‘不归岛’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人/体实验事件,诸位都有配合我们调查的义务。”
“请你和你的手下,交出武器,封了身上的武力,随我们前往军营解释,容我们做具体调查。”
“不!”横谷道,“你们没有这样的权利,我要联系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不顾国际公约,滥杀无辜。”
钱家明一挥手,花影带着花组人员上前,挨个地封了他们的经脉,收缴了武器,稍一反抗,当场击毙。
如此两次三番,横谷等人再不敢多言。
与之同时,潜伏于远处的战舰驶了过来,蒋舅舅带着战士们过来,将人连同被击毙尸体,押着带上了战舰。
花影一挥手,带着花组成员,当先踏入洞口往里走去。钱家明留了一部分人守在洞外,剩余的随他进洞。
“起火了。”花影霍然一惊,立马停下脚步,分派道,“花一至花六,随我前往病房,其他人去水牢。”
“是!”
身后的钱家明见了,也立即将自己带来的战士分成了两队,一队跟他去水牢,一队让他们紧跟着花影,听令花影行事。
……
林援军被人带走,东子便知要糟,他急忙将屋内稍有可疑的东西撕毁吞下,随后追了出来。
只是刚走不远,便见熊熊大火顺着暗河里的水,一路烧了过来,他愣怔了会儿,几乎怀疑河里是不是被人倒了汽油。
“失火了,失火了。”
随着护卫的叫喊,前面一片存储药材、粮食的吊脚小楼,在他眼前飞速地烧燃了起来。
东子眼下一惊,这火好快啊!
不好,病房里还有39位,刚从A区挪来的长辈。
东子撒腿就跑,怎奈,他身上肌肉几乎失了大半,身体里的血也只够维持活着的根本需要,浑身没劲不说,被暗道里的狂风一吹,踉踉跄跄的要飞不飞,身子直打摆子。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的三层小楼前,东子扯着嗓子大喊:“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快下来。”
此时的小楼,护卫已被调离,医护人员闻声跑出来一看,慌忙收拾了东西往楼下跑去。
反而是39位骨髅,他们要么刚被抽了血,要么刚被苗家的医护人员,割了身上的肉做成鱼食,身上无力,大多动弹不得。
“老张,好像是东子在叫。”
“嗯,”床上的男子轻咳了声,放下扒着窗户的手,“你能动,快走吧。”
“你呢?”
“我,我活得太累了,不想再争扎了。”
“胡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眼见骨铃响了,应和了援军那孩子传来的消息,救我们的人来了,你咋能在这节骨眼上放弃。走,我背你。”
“不,小李,快放我下来,火太大,背着我就是累赘。”
这下小李还有什么不明白,老张是怕拖累他啊,“你,唉!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废话,走吧,我架着你,走出去,那是大难不死,咱哥俩又逃过一动,走不出去,我们还能到阴曹地府做个伴。”
这样的情况,在一间间病房里上演着。
他们两两互相搀着走出病房,缓缓地朝楼下走去。
火势来得远比东子估计得还要快,一楼离水近,空气潮湿,容易感染病菌,没安排住人。39人,二楼、三楼各占了一半,不等他们下到一楼,暗河里的火势蔓延而上,从底部烧了起来。
东子急得在下面跳脚,“听我说,大家快回房,将棉被褥子打湿裹在身上冲下来,快!”
有那实在无力迈动脚步的,当下就推拒了好友的搀扶,老张就是其中之一,“小李,别管我了,你快回房拿了被子裹在身上冲下去。”
小李咬了咬牙,二话不说,松开他的手,冲回房间,端了盆里的水,倒进被子里,吃力地抱着被子,扯着床单,从房里蹒跚着走出来,一言不发地给好友裹在身上,用床单缠好,半背半拖地带着他往楼下冲去。
“小李,你……不行,你不裹被子,不能往下走,火烧上来,你一把骨头,几下就烧没了。”
“闭嘴,听我的,走!”
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二楼,看着火势燎上小李的鞋袜,顺着裤腿一路蔓延而上,老张红了眼眶,“小李……”
老张话没说完,便觉身上的被子让人从身后拽住了,那撕扯的劲,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大,拽得他和小李一起摔在了楼梯上。
“卡吧”两声,摔折了小李的一双腿骨,随之他后脑一痛,闷哼一声,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小李!”老张刚一爬起来,又让人扯着被子甩到了地上。
他恨恨地扭头朝上看去,是往常给他们输液的小护士。
“看什么看,知趣点把被子让出来。”小护士凶巴巴地道。
老张往常看着小姑娘跟自家小女儿大小差不多,还多有怜惜,见到了,只要身心被药剂折磨得不是太难受,总会教些医学知识,并劝上一句,让她寻个机会离了这里。
“恶魔!恶魔!”极度失望之下,老张怆然笑道,“生在苗家,我咋能就因为你小,便觉得你还白雪未染呢。”小姑娘真要好言相语,哪怕让他当个垫背的,他也心甘情愿,毕竟孩子还小,大好的青春年华刚刚开始,只是她不该,不该伤了小李。
老张怒从心起,拼尽最后一口气,猛然爬起来朝小姑娘撞了过去,“我跟你拼了。”这么小,心就黑了,留着了也是个祸害。
花影带人冲过来,远远便见三层的病房小楼,已被熊熊的大火包围,二楼的楼梯口,跌出两个人来。
心尖一颤,脚下发力,纵身一连几跃,飞扑着接了两人在手,旋转着落到了地上。
“当啷!”
花影一怔,双目如电地看向身侧,一把匕首刺在了他身前陡然升起的防御屏上。
心下一凛,花影扫过左手扯着的白大褂,反手一掌击了过去。
“啊!”小护士倒飞着跌进暗河,很快被火势包围,惨叫了两声,歇菜了。
将老张交给东子,花影摸了摸脖子上傅慧给的玉佩,心道:"好险!"
“长官,”东子不认识花影,匆忙提醒道:“楼上还有苗家的医护人员没有跑出来,你上楼小心点,要救,就救一把骨髅的同志。”
“嗯,”花影微一颌首,对随后赶来的花组成员道,“救骨髅,其他格杀勿论。”
“是!”
花组成员一个个飞身跃上二楼、三楼,携了一个或是两个骨髅跳下,将他们交给赶来的陆战队员,再飞身而起。
遇到医护人员,毫不手软,无不一击毙命。
不一会儿,39人,全部被带下了楼,只是……小李,很不幸,那一摔,他的后脑磕在楼梯的棱角上,头盖骨碎裂,脑浆流了一地,再加上从他腿部烧上来的火舌……
“啊……小李……”老张的抱着他只有半截的上身,痛不欲生。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鼓励、憧憬,对光明的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