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花旬被唐老拉去交谈,傅栩抱着闺女,领着方禹一起回了家。
两人的行李还没收拾呢。
衣服洗漱用品和方禹的书本文具装进行李箱,雕刻的11个玉盆,由小晋收进空间。
要走了,傅慧万般不舍,抱着傅栩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不下来,“爸爸,真想把您一起带走哦!”
“爸爸还想把你变成拇指姑娘,随身揣进兜里带着呢。”
“可惜,”傅慧的小脑袋枕在傅栩肩上,遗憾道:“我修炼不精,不能让自己幻形。”
傅栩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脊背,柔声道:“幻形就能将自己缩小吗?”
“那倒不能,不过我可以将神识抽出一缕,附在物体上,与它共感。这样,纵使我们父女离有千里之遥,我的神识也可以守在您身边。”
“那还是不要了,”傅栩笑道:“每天被你盯着,爸爸岂不没点秘密了。”
傅慧搞怪地单手捂胸,头一歪,“唔,心碎了。”
方禹合上行李箱,拿着军用水壶去厨房,灌了壶白开水挎在身上,“傅叔,我和果果在岛上收了很多海鲜,给你留些吧?”
“不用,我不做饭。”训练忙起来,睡觉的时间都在缩短,哪还有时间和精力摆弄吃食。
“那,”傅慧双眼骨碌碌一转,“我们送些给大师傅,让他做了给您吃。”
眼看十点多了,傅栩怕闺女在飞机上饿着,也想去食堂给闺女买些熟食带上。
“那走吧。”傅栩说罢,抱着闺女就走出了家门。
方禹背上傅慧的绣花背包,拎着行李箱,锁上门,快步跟上。
家属院的军嫂们大都去市里上班了,有那两三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见了这三组合,不由打趣道:“唉哟,果果都要上大学了,还要爸爸抱啊!”
傅慧脸一红,将头埋进了傅栩怀里。
傅栩拍拍她的背,解释道:“要走了,舍不得我,撒娇呢。”
“走!”老太太一怔,随之看到方禹手里的行礼箱,“哎呀,离开学还有几天呢,咋就急着走哩,你嫂子上班前还说,昨上回来,买了肉菜,请方禹和果果来家吃顿便饭。”
傅栩:“花队长等会儿开飞机回京,两个孩子正好搭个便机,省得跟人一起挤火车。”
这个年代的老太太都是过日子省惯了,一听回京坐飞机不要钱,忙连连附和。
“傅团长,孩子这会儿走,路上得带些吃食,你等下。”说着几位老太太,将手里纳的鞋底往石凳上一放,踮着小脚一溜小跑回了家。
三人互视一眼,傅栩抱着闺女、方禹拎着行李箱撒腿就跑。
等三位老太太拿了馒头、腌菜、咸鸭蛋出来,三人早拐弯跑进了食堂。
“傅团长、果果、方禹来了,”大师傅扯着围裙,将水湿的手一擦,迎上前道:“方禹怎么带着个行李箱?”
“快开学了,我和果果准备跟着花队一起回京市。”方禹放下行李箱,四下瞅道:“有大盆吗,我给你倒些海鲜,您每天给我傅叔不拘是煮粥,还是清蒸、煎炸,做份吃食。”
大师傅忙从案板下,抱出一撂大盆,炊事班的小战士也是机灵的,见此,忙将两个装粮食的陶缸,从角落里给挪了出来。
方禹嘴角抽了抽,不过收的东西是真多,他也不介意多给些,一拍储物袋,脸盆大的螃蟹便滚了一地。
大师傅揉了揉眼,狠狠一捏小战士的胳膊。
小战士疼得“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大师傅你捏我干嘛?”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螃蟹!”
螃蟹都被灵鼠用草茎绑了爪子,大师傅也不怕被夹着,弯腰捞起一个又一个抱在了怀里,然后丢进陶缸,盆不行,两个就满了。
“大师傅,”傅栩道:“海鲜交给方禹和战士们处理,你给果果他们弄些吃食带上。”
大师傅点点头,“果果,有刚蒸出来馒头和米饭,我给你做些肉夹馒,再用豆腐皮裹些饭团,好不好?”
“好。”傅慧从傅栩身上下来,坠在大师傅身后,看他从水池子里抓了条昨天捕的银鳕鱼,去鳞、去内脏、去刺,切段香煎。
煎好鱼肉,大师傅从冰柜里取了卤好的野猪肉和熊肉,及一叠早上刚买的豆腐皮。
豆腐皮过水去除豆腥味,陶罐里摸出二十个咸鸭蛋丢进锅里,放上篦子馏上野猪肉和熊肉。
趁着煮馏的功夫,大师傅切了西红柿和黄瓜片,洗了小白菜。
肉夹馒,他做了三种,分别是鱼段黄瓜,野猪肉西红柿片,熊肉黄瓜片。
小白菜过水去生,用白糖包了甜口的饭团。
咸鸭蛋取出蛋黄捣碎,用豆腐皮包了咸口的饭团。
傅慧看着好玩,洗手还帮着包了几个,中间也没忘朝嘴里塞块肉,吃片黄瓜,尝块香煎鱼肉。
知道人多,大师傅做了满满两大竹篮。
螃蟹安置好,方禹又他们放了些海鱼、青虾、龙虾和贝类。
傅栩拎着两竹篮食物,将两人送到飞机上,抱着闺女不舍地亲了亲,“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爸爸再见。”
傅栩跳下飞机,冲闺女挥手,“果果,再见。”
这是架运输直升机,可坐15至20人,方禹、傅慧和一对少年男女坐在右面一排,他们的对面坐了唐老和他的三个徒弟,
机尾,花锦执枪看守,用铁链锁着的萧铭、云嘉懿,断尾红狐和白狼。
机门关上,花旬走向架驶位,随着轰鸣声,飞机直冲而上,很快便穿行在白云间,朝京市飞去。
“唉,”傅慧旁边的女孩撞了撞她的肩,“你是果果吧?”
傅慧扭头,女孩长得十分清丽,发髻高挽,着了身上白下绿的齐胸襦裙,“我是。”
“认识齐国栋吗?”
傅慧点头。
女子递来个红木小盒,“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贺你大学的开学礼。”
傅慧精神力扫过木盒,不觉一怔,是对灵玉凤钗,“谢谢。”
“不客气,我叫月牙儿”她指了指花旬,“那是我堂叔,”又介绍身边的少年,“我哥月宇。”
傅慧将木盒交给方禹收着,“我大名傅慧,这是方禹。”
“我知道你们俩,不瞒你说,我和哥哥这次过来,就是专门找你们呢。”
傅慧眨眨眼,莫名道:“为什么?”
“呵呵呵,”月牙儿笑道:“秘密。”
傅慧看向方禹,方禹摇摇头。
“唉,”月牙儿扯扯傅慧的荷叶袖,“你这衣服哪买的,真漂亮。”
“不是买的,我大嫂帮我做的……”
女孩子在一块儿聊天,左不过衣服手饰,吃喝玩乐。
月牙儿很有几分自来熟,面对傅慧没有半点陌生感。
而且她言之有物,妙语连珠,不说傅慧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是唐老的女徒弟,叫蓝兰的姑娘,都被她吸引了过来。
搞得方禹和月宇不好意思再跟她们坐在一起,挪到了对面。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飞机很快便到了京市上空,降落在了卫戌军的飞机场上。
宋启海接到傅栩的电话,知道闺女今天回来,下班后没吃饭,就站在飞机场上等着了。
将近两月没见,傅慧一下飞机,就扑到了他怀里,“爸爸,爸爸,您想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