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栋原就有几分机智,再加上傅慧传授的功法给了他胆量,下坠的过程中,他不时朝墙体蹬上一脚,如此以来倒是卸去不少坠力,让下降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些。
落地前,楼上的影正好虚晃一招,架着飞剑赶了过来,扯住他的衣领,将两人放到了地上。
随之影一撑推出,将两人往后推送了几十米,“快走!”
话落,迎上飞奔而下的五人缠斗了起来。
“噔噔……”齐国栋带着他哥连退十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兄弟俩深深地看了战斗的影一眼,扭身朝大街上奔去。
何升手一挥,带来的60人迅速将酒店围了起来。
“站住!警察,”何升一手一只枪,瞄向两人,“报上名来。”
“别开枪!别开枪!”齐国栋叫道:“同志,我是津大考古系,71级的研究生,古爱国教授的学生齐国栋;这是我兄长,齐氏集团的总经理齐国志。”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学生证,齐国志紧跟着拿出钱包,取出了身份证。
何升朝身边的战士一点头,对方过去接了证件,就着路灯对照着看了看,“何局长,没问题。”
何升收起枪,问怎么回事儿。
另一边,战士们迅速将包括影在内的六人围了起来。
影收起剑,“我是花组成员,花影。你们谁带队?”
副团长心头一凛,“证件?”
花影伸手从脖子上取下身份玉牌,丢了过去。
副团长一看,冲围着花影的的战士一挥手,放了他过来,“不知楼上可还有修士?”
花影收了玉牌,点点头,“有两位,是花队出来历练的族人,事前我已叮嘱过了,他们没有掺和进来。”
“另外,下午出去两位,是‘木中’组织的少主萧铭和他的副手。”
“你知道他们的存在,还知道他们会来抢木盒,”随何升一起走来的齐国志,目光复杂道:“怪不得我弟再次打开木盒,你没有阻止。”
花影倒是没有半点心虚,“修士消息灵通,齐大师的最后一块含灵玉饰被你买下的消息,早就在修真界传开了。”
他下巴轻抬,点点后面的白裙女子和黑塔大汉,“你当那丽姬和黑老怪是为何而来。”
齐国志双眸一暗,对自家的人脉能力突然不自信起来。
花影目光一转,扫向了齐国栋,“你认识果果。”
齐国栋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用的功法。”花影前后一联系,笑道,“有心了。”果果传了他功法,他为果果费心寻来了灵玉,倒也有情有义。
……
春晖酒店紧挨郑林家的饭店。
他家饭店三层楼高,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包间,三楼是家人和员工的住处。
外面闹起时,他正帮着上菜。
说来也怪,这一桌也不开酒,却是从七点半开始,直吃到现在,饭菜端了一盘又一盘,四个人,直吃了十几个人的份。
“莫不是修者,”他心下暗想。
卫军在酒店没找到人,很快便带人冲进了郑家饭店。
四人最初没当回事,直到卫军抱着阻击炮,破门而入,一个小年青才慌乱地将郑林劫持在怀里。
讲真,郑林是懵逼的。
“这一幕,TM的,太像电视里的警匪片了。”郑林心里暗忖,却没有一点真实感,如此以来,他非但不怕,还颇有兴致地观察起了卫军手里的阻击炮。
卫军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屋内的四人身上,他们分别是一老者,两男一女三小辈。
这么看倒像是师徒四人,而劫持服务员的这个毛脚青年,应该是最小的师弟。
果然,老者起身冲毛脚青年喝斥了句:“元亘,将人放了。”
“师父,我们都被人拿着枪抵在头上了。”
“师弟,”少女扯了扯他的衣服,“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你快把人放了,有什么让师父跟那位同志说清楚便是。”
少年见师兄和师傅瞪着眼,对他的形为一脸的不赞同,心虚地松开郑林,抓着脸低低地道了声对不起。
卫军冲身旁的战士使了个眼色,让他带郑林离开。
“四位可有身份牌?”
老者一拍腰侧的储物袋,率先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三个徒弟忙从脖子上取下身份牌,朝卫军递了递。
老者是隐世家族唐家的长老,三人分别是他这五年来,于全国各地寻摸收下的徒弟。
“不知唐长老带着弟子前来津卫,所谓何事?”
“今年高考,”老者捋着长须,双目含笑道:“我这三个徒弟还算争气,都收到了国防大学的通知书,作为奖励,我带他们出来走走,经过津卫,想着铁三军团驻军于此,便想带他们去营前瞻仰一番。”
“同志,我们是今天下午五点下的火车,一下火车就直奔旁边的春晖酒店,略略洗漱,就过来吃饭了。你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晚上七点二十三分,铁三军团前面的山上发现了两名修者,一死一伤。”
卫军做了个请,“还请你们随我去警局一趟,做个笔录。”
“师父!”女孩不安道。
“不怕。”唐老安抚地冲三个徒弟点点头,问卫军道:“去可以,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您说。”
“事后,能不能让我的三个徒弟去铁三军团参观一下,外围就行。”
三个徒弟闻言均是双眼一亮,目含期待地看向卫军。
“这……”卫军沉吟了下,“我帮你们问问。”
“谢谢同志!”三人欢呼,“啊啊~~可以见偶像了。”
望着一个个扛枪的战士带着人列队远去,郑林久久回不过神。
郑父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还羡慕着呢?”
“嗯,爸,我真想当兵!”
郑父鼻子一酸,他少年时也有梦想,那种辗转的渴望,午夜梦回他品尝过。
……
除了这两个酒店,其他地方,何升不太确定,事后只派了人盯着,没去惊动。
季军长联同铁三军团的人,于山脚下活捉了三人,两个是萧铭的手下,一个是云嘉懿带来的婢女。
傅慧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方。
“果果醒了。”方禹拉开机舱的门,带着器灵从外面进来,“我煮了海鲜粥,现在吃吗?”
傅慧张开精神力四下观察了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没胃口。”
“方禹,我们昨天没回京市,也没回军营,我爸知道吗?”
“知道。”方禹将她扶坐在椅子上,收了睡袋,“昨夜军中有事,师父担心吵到你,便让我们在这住了。”
“花叔叔昨天也没走吗?”
“有修士来探,他不放心,跟着去查看了。”方禹知道的不多,他从储物袋里取出梳子,帮傅慧扎了两个小辫,又拿了全新的牙刷口杯给她。
飞机上有淡水,傅慧端着杯子,下了飞机,站在沙滩边刷牙,就着方禹浇下的淡水洗了脸,擦了自制的玫瑰香脂。
飞机四周散落着各式飞鸟和灵鼠,海岸边趴着螃蟹,贝类,海鲨时不时地从海里冒个头。
傅慧蹲下戳了戳开智的螃蟹,“方禹,你喂它生机丸了?”她记得昨天花叔叔是用剑串着它回来的。
“嗯,它求生欲极强,伤得那么重,一夜过去非但没死,还自个摸出了修炼的窍门,早上见我,还知道求救,我想养着吧,就当多一个宠物。”
“可我想吃螃蟹宴。”
方禹看了眼满沙滩到处横爬的螃蟹,笑道:“这满地不都是吗?怎么就盯着它了。”
“它开了智,肉质要更鲜美些。”最主要的是,养一只灵兽螃蟹在身旁,日后咋好意思再吃它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