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灌下去。”苗丫对身后的大汉吩咐道
常磊惊道:“苗大夫!”
“怎么,心疼了?”苗丫笑着瞅了眼,宋冬月白嫩的脸蛋,“长得是不错。这样吧,晚上你去货船上挑一个,就当是赔偿。”
常磊心尖一颤,知道这就等于警告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宋冬月心慌道:“这是犯法的,致幻/药不允许出现在医院以外的地方。”
“哈哈哈,”苗丫似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话,“犯法?致幻/药不能出现在医院以外的地方?哈哈哈,这真是我近年来听到的最大笑话。”
“姑娘,”苗丫以手拄膝,凑到宋冬月脸旁近似耳语道:“那是你没有特权!”直起身,苗丫脸上露出个扭曲的笑,“这个世界啊,只要你有特权,什么犯法!什么不允!全都是扯蛋。”
老首长、花旬对她不就是如此,自己不过是说了,几个他们不想听的敏感词,引导了下众人对果果血液的兴趣。他们就二话不说,将自己送到了传染病研究所。
还说到哪不是工作。
呵!老首长不清楚,花旬还不明白自己留在平城军区的理由吗?
她从十八岁被蒋国昌救起的那刻,一颗心便落在了他身上,追着他天南地北的跑了几年,眼见蒋国昌就要答应与她交往试试。他突然一手击碎了自己的希望。
医学界谁不知道,传染病研究所只进不出。
他这分明是要毁了自己的姻缘,埋葬了自己的青春啊!
就因为他比自己更得老首长信任,比自己更有手腕,在军队比自己更有权利吗?
特权!特权!
在传染病研究所的日日夜夜,这两个字无不啃食着自己的内心
她怎么会甘心在研究所里空耗青春,她要冲出牢笼,冲破身上的枷锁,推翻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特权,成为那个撑握特权的人。
诸多想法不过一闪而过,转瞬间苗丫又恢复冷静,她冲大汉点点头,“开始吧。”
大汉上前夺过常磊手里的碗,伸手捏住宋冬月的下巴。
宋冬月紧咬着牙不松口。
大汉放下碗,抬手卸了她的下巴。
宋冬月疼得眼里泛起了泪,可怜巴巴地看向常磊,“呜呜……”
常磊张了张嘴待要说什么,对上苗丫冰冷冷扫/射来的视线,头一垂不敢吱声了。
一碗下了药的白开水灌下去,大汉松开宋冬月朝后退去。
宋冬月失了支撑,身子一松倒在了烂纸箱堆里,“咳咳……”她拼命的咳着吐着,试图吐出一些出来。
“别费劲了,”苗丫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录音机,“我配的药,哪怕是喝上一口,再配上我的催眠术,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一个小时后,苗丫满意地拿着录音机走出了杂物间。
“苗大夫!苗大夫!”车子一到制药厂,铁子立马精神了,从车上跳下来,他一跑嚷着闯了进来,“苗大夫!”
苗丫凝了凝眉,等在了楼梯口,“什么事?”
“嘿嘿……”铁子挠了挠头,示意二嘎把人提过来,“给你带来了个丫头。”
“我现在又不是苗家的大小姐,要什么丫头。”爷爷听说她从传染病研究所私逃后,就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了。
苗丫不感兴趣地抬脚准备上楼,她现在除了录音机里的《百草集》可以研究,楼上还有个男孩子呢。
那男孩别的倒还罢了,唯有那腿上红肿结痂的旧伤,让她充满了兴味。
看那皮肉撕裂的模样,伤时分明极重,一整块皮肉几乎都要被扯下来了,她看那伤,明明还没超过五天,里面的肉却已长好,伤口只是略有些肿。
恢复得太快了!
她知道对方用了军中的止血粉、炎消药,两样药她近年来也没少研究,好是好,可还达不到这种让伤口极速恢复的成度。
所以,他一定还用了别的什么?她要上去把那块肉/挖/下来,看看能不能提取出药物的成份。
“哎哎,”眼前苗丫要走,铁子忙几步窜上台阶拦在了她面前,“苗大夫你别急着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是给你送使唤的丫头,是送的研究对相。你不知道,”铁子道:“这丫头喝了果酿,那两条腿跑起来贼,我四个轮子的车子硬是……”
不等铁子把话说完,苗丫便急道:“你说她喝了什么?”
“果酿啊!”
“果酿!是了,除了花酿、果酿、生机丸、养生丸,这世上哪还会有这么强的修复力。”苗丫喃喃着,身子猛然一转,奔向了赵乐,到了近前,捂着鼻子又连退了数步,“什么味,这么难闻?”
“咳!”铁子不好意思道:“这丫头有些不讲究,直接尿衣服上了。”
“二嘎、黑子,”铁子挥挥走,“赶紧地,带着她去院里用水管冲冲。”
“洗完了,”苗丫赶忙交待道:“找个女工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送到我实验室。”
“哈哈哈,”铁子应道:“放心吧苗大夫,保准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的。”
二嘎、黑子依言照做,提溜着赵乐到了院内,拿了管子接到水笼头上,对着水泥地上的人就冲了起来。
“啊,咳咳……”水浇在脸上的那一刻,赵乐醒了,睁不开眼,不敢张嘴,耳朵里都灌了水,身上又冷又疼。
她翻滚着抱着头爬在了地上,哭着求道:“别浇了,别浇了,求求你们,别浇了。”
“行了。”二嘎抬手制止黑子道:“既然人已经醒了,就让她自己洗吧。我去叫个女工,给她拿身衣服。”
“你去吧,这里我盯着。”
二嘎去车间叫女工,黑子丢下水管,走到赵乐身边,踢踢她,“不知道自己一身尿味吗,还不起来洗洗。”
赵乐呜咽着从地爬起来,湿哒哒的裙子贴在身上几乎成了透明,她双臂环胸,抽噎道:“没有洗澡间吗?”
“嗤~”黑子冷笑,“脸真大!快点,把身上的味儿冲干净,不然,”他举了举拳头,“看老子不揍你一顿,把你修理服贴。”
赵乐瑟缩着往后退了退,一手环胸,一手捡起了地上的水管,一边冲一边哭,她从来没有活得这么屈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