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长大

傅慧怔了下,缓缓地笑绽放在唇边,“这两张是悟空酿制花酿和果酿的配方,这三张分别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口感温和绵软的米酒和高度数白酒。”

“花酿、果酿,您自己找人试着酿制也行,找悟空合作亦可,我不干涉,只一点,你打出去的名字,必须叫‘悟空花酿’、‘悟空果酿’,装酒的瓶子,一定要有悟空的肖像画。”

“药酒,”傅慧指尖点了点纸张,“按药材的珍稀程度,在制作上分出高中低,最好的那款打上小晋的名字,中等药效印上花叔的白虎,最低的那款以白瑾来命名。”

“米酒以红狐命名、白酒以小狼。”傅慧不懂什么叫商标,她只是下意识地为动物们争取了扬名的机会,借以收获民众的信仰力,让他们在修炼上更为顺遂,有一个又宽又广的前路可走。

“我说一句,”老爷子放下茶杯,轻咳了声,“周处长,你说你想用酒酿换机器换人才,果果一次性给了五张酒方,猴儿酒就不说了,后三张,哪一张拿出来我相信都能办一个酒厂。”

“自古财帛动人心,我希望不管岁月如何变迁,你们酿酒的初衷不变。”

送走拿着酒方许下一堆保证的周建军,傅慧便把接下来的要给军医院制药的事,跟老爷子说了。

“果果,”老爷子摸摸孙女的头,“做这些你会不会累?”别家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天真不知事呢,而他的孙女,已一肩扛起了数千人的生死。

“不累,”傅慧摇摇头,“爷爷,我喜欢大家笑,喜欢他们身上散发的温暖,更喜欢太平盛世,一片繁华光景。”前世她不懂父亲族老们对天下苍生的在乎,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因为你在付出的同时亦在收获。

……

“爷爷,”方禹敲响了老首长的书房。

“小禹,”老首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招孙子过去,“听说你和果果上午去了西山的军营,还领了制药的任务。”

“嗯,”方禹不奇怪老首长为何消息这么灵通,因为西山部队亦叫红五军,它的第二任首长是傅子羡,第三任首长是已经倒台的陈沛,而它最初组建者正是老首长。

方禹在老首长对面坐下,“我来找您,是想让您帮忙调些药材过来。”

老首长起身给孙子倒了杯水,笑着打趣道:“不进山采药了?”

“青霞山没有小青山上,那长满药材的峡谷。”

“呵呵,”老首长轻笑着摇了摇头,“爷爷看你是心痛果果了。”

“爷爷不心疼吗?”不心疼,就不会在知道,果果对军营心生好奇与向往,寻着机会让他们进军营了。

虽然中间出了偏差,果果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军医院,可他相信红五军的训练基地,从今天起已为果果敞开了大门。

“你啊……”老首长轻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电话。

……

晚天傅慧和方禹赶回来的野猪,今早后勤处杀了一头,送来了条猪后腿和一扇排骨。

午饭,郑媛下的厨,炖的肘子,烧的排骨。

电话响起,傅慧正抱着排骨啃呢。

“果果,”蒋兰扬了扬话筒,“找你呢。”

傅慧抱着排骨过去,让蒋兰放了外音,“喂。”

“果果,我是关维,老首长说你在配什么药,需要药材,让我给您送过去,您能说说都需要哪些,需要多少吗?”

“好,你记一下,三七……”

下午,关维、花锦带了两卡车研磨好的药材过来。

彼时,傅慧正在库房里用花旬送来的玉石,雕制玉瓶,方禹、老爷子、郑媛、蒋兰、姜伯、月浩在写标签,折纸箱。

“果果,”关维将药材清单递给傅慧,“您看看。”

傅慧弹了弹身上的玉屑,伸手接过,仔细地看了一遍,走到装药粉的布袋前,随手解开一袋看了看,“等我一会儿用巫力粹炼一遍,剔除里面的渣滓,留下一层,剩下的你带上金莲花瓣、药方、玉瓶,运回去配制吧。”

“啊!”关维惊愣住了,“让,让我带回去制成药丸?”

“你送来的药这么多,光凭我们听潮院几人,搓药、晒药,要弄到什么时候。”

“那也不用给我药方?”关维道:“等您配好药粉,我再拉走也不迟。”

傅慧一边看着警卫往院里搬药,一边伸手从背带裤的兜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药方,“巫族的制药方法,难就难在药材的淬炼上,不过我听说,现在的化学仪器很是高级,都可以直接提取药材的精华了?”

“是。”

“我一个人的能力终是有限,既然可以扩大生机丸、养生丸的产量,我为什么要将其攥在手里,给自己找事做呢。”

“不,不是,”关维摇头,“果果,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它牵涉到……”

小手一挡,傅慧阻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所求和你不同。”

“药方收好了。”把手里的纸张丢到他怀里,傅慧告诫道:“给你,并不代表它属于你……”

“我明白,从这刻起它归属国家。”

“嗯。”傅慧满意地点点头,“玉瓶上我刻了‘国药’二字,以后继续延用吧。”

“是。”

留下的一层药粉,傅慧带着大家制成了五百粒生机丸,于两日后交给了过来的陆衍。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是五年,傅慧迎来了自己的高考,一起的还有方禹、林援军,以及追上来的李雯雯、赵乐和东子。

“果果,考完试,傅爸爸许你一个,你惦记了几年的愿望。”

“你的意思是,今年署假我可以去铁三军团玩了?”

傅栩一愣,点点头,“开心吧?”

傅慧:“……说实话,一言难尽!”

傅栩愕然。

“哈哈……”老爷子在旁大乐,拍着他的肩道:“前几天果果还拿这事跟方禹打赌呢。”

“对对,我们家小禹赢了,”方远山高兴地拍着孙了的肩,“终于压了果果一头。”

林援军戳戳方禹的胳膊,“咋猜到的。”

方禹轻叹,“这有什么好猜的,傅叔那么疼果果,果果一个愿望他一拖五年,自个又不挪窝,肯定在拼命地往上爬,撑握话语权了。三月份,傅叔不就升任了铁三军团的团长吗。”

别小看一个团长,铁三军团与别处军区不同,它最大的官就是团长,其次是政委。

林援军无语的挠了挠头,“我就不该跟你们俩一起走,还没考试呢,我就已经深受打击了。”

方禹嗤鼻,“这话,你每周都要说几遍。”

抬腕看了看表,方禹提醒还在磨叽的傅慧,“果果快点,七点了。”

“哦哦,”傅慧抓过傅栩怀里的书包,一边扯了方禹往外跑,一边跟屋里的众人挥手,“各位亲爱的家长们,您们就别往校门口挤了,相信我们考试就是走个过场,拜,我们走了。”

傅慧拽着方禹一出门,撒腿就跑,“快点,别让他们追上来了,我可不想让大家跟着陪考。”人家家长陪考,顶多去上一两位,她家可不同,那是组团。

爷爷、爸妈、傅爷爷、傅爸、花叔、月伯伯、蒋舅舅、方婷阿姨,又加上这么几年,大家慢慢地接受了灵兽,悟空、小狼、红狐、飞龙、松鼠、花豹、白虎知道她要参加高考,也早就跃跃欲试地做好了陪考的准备,真都去了,挤挤挨挨的能将校门堵上半边。

三人一路急奔,很快便到了紫庭阁的大门口,拄着双膝林援军呼哧呼哧急喘,半晌回头看了眼,“哈,跟本就没有人追,果果你太自恋了。”

“果果,”宋启海探身推开副驾驶的门,“快上来。”

“爸!”傅慧双肩一塌,斜睨了林援军一眼,走向门外的吉普车,“怪不得,我刚才没在屋里看到您呢。”

“我闺女参加高考,我咋能不提前做足准备。”

跟在傅慧身后的方禹闻言,抽了抽嘴角,心中暗忖,您确定不是在跟傅叔打擂台、争宠。

傅慧从善如流,“爸爸辛苦了。”

“哈哈……谁让你是我闺女呢,爸爸甘之如殆。”

“宋叔,”林援军于方禹身后上了车,关上车门,他不解道:“这两天,我咋老是听您在强调‘我闺女’,这三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

“不是,方禹我正跟宋叔说话呢,你扯我衣服干嘛?”

方禹咬牙,“你不觉得,车里的空气有点冷吗?”

“都六月了,冷个鬼啊。”林援军说着身子一欠,往车门边移了移,离方禹远了些,“大早上,你可别跟我讲鬼故事啊,考试呢,影响了我高考发挥,我跟你没完。”

方禹扫了眼前面收了气势的宋启海,冲林援军竖了竖大拇指,还不是太蠢,知道补救。

林援军一脸莫名,嘛意思啊。

考场离紫庭阁不远,不等林援军的疑惑问出口,车子便在离门口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雯雯,”赵乐摇了摇李雯雯的胳脯,眸中难掩兴奋地道:“是方禹他们来了。”

顺着赵乐手指的方向,李雯雯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三人身上。五年的时光,三人各有变化,而变得最多的不是傅慧、林援军,是方禹,长身玉立,姿容俊雅,已有了七分男子气概。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赵乐低喃着,目光迷离,“我要跟他报考同一所大学。”

李雯雯眉头轻折,“别多想了,你俩不配。”

赵乐松开李雯雯的胳膊,恼道:“哪里不配了?论身份,他虽然是老首长的孙子,可没得到老首长的承认……”

“什么叫没得到老首长的承认,”李雯雯看着好友,不可思议道:“老首长不认他,能留他常伴身边?”

“老首长住的德胜院那么大,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过是添碗饭的事,养着他与养只阿猫阿狗有何区别?若真重视他,为什么没让他改姓,为什么没给他上家谱。我上次去紫庭阁,给果果送东西,”赵乐咬了咬唇,神色难辨道,“见到了跟老首长一起打羽毛球的果果,两人有说有笑。可你知道方禹在做什么吗?”

“他在捡球。果果一球拍打到他脸上,他连发怒都不敢。在老首面前,一个外人都能欺负的方禹,我有什么配不上的。真论起来,我爸是少校,我妈是大学教师,家世又比他低到了哪里。”

“……你你,”李雯雯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得头晕,直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硬着脖子叫道:“你比他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