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解决

去病符,是用来驱除病毒的一种灵符。

初初贴到花锦身上,确实让她开始溃烂的皮肤,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缓解,体内飞速繁殖的病毒也得到了抑制,但随着去病符灵力的耗尽,她体内的病毒又开始了更为强大一轮的反扑。

“啊~我好痛,好痛,队长救我!”

眨眼之间,花锦脸部的皮肤溃烂、脱落,露出了酸臭的血肉白骨。

花旬情急之下握住花锦的手,往她体内输入灵力,希望能先护住她的心脉。

哪知他的灵力一探出头,花锦体内的病毒便飞窜而上,吞噬了过来。花旬咬了咬牙,据住花锦的手,加大了灵力的输入。

“花旬,”关维晃了晃头,想摇去脑中的晕眩,却发现双目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了,“你快问问她,近期都接触了什么人?都去了哪里?必须尽快通知外面的人,找到源头,隔离控制!”

“花锦,你能听到关老的话吗?回答!”

“我……啊……我,”花锦努力保持着脑中的一丝清明,“在医院,我一直在医院,来时刚医治过一位手部擦伤的战士,啊——队长,我好痛啊,我想不起来了,我不记得了……”

随着灵力的大量流失,病毒的入侵,花旬的脸渐渐地苍白如纸,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关老,你们来时医院可有异常?”

“异常!”关维无力地顺着墙壁委顿在地,“……不会是?”

病毒侵入经脉,一路往五脏游去,花旬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遂急道:“是什么?”

“根据果果提供的信息,前几天,军部不是派人去,红旗胡同七十一号院搜查M金吗,然后,战士们在放M金的大缸下,发现了个暗洞,因为机关巧妙,听说今天上午十一点多才破开,不过打开的时候出了点事故,三名战士受伤,花锦医治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医院、红旗胡同,花旬听得头皮发麻,这两处,哪一个不是住着高密人群,“傅栩!傅栩!”

彼时,傅栩正楼上楼下的忙着关窗、堵缝,争取不让一丝病毒从清音阁流出。

而傅慧在观察去病符不起作用后,已飞身而起,立于清音阁上空,双手挽花,飞速地布下了一道道结界。

然后,跃进结界破窗而入,不顾花旬和关维的惊讶,一把划开指腹,掰开花锦的嘴,滴了滴血进去,“死马当活马医吧!”

傅慧喂完,看了看已被病毒侵身的花旬,和躺在地上喘息的关维,不由得叹道:“算了,一个也是喂,两个也是……”说罢挤了挤指尖,捏开了他们的下巴。

至于饮了她的血,会有的后果吗……还是先将人救下再说吧。

“教练您叫我!”傅栩从楼上飞奔而下,一眼看到闺女,“果果,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傅栩!”傅慧的血一进入花旬体能,就霸道的横冲直撞地辗压而过,所经之处,不但体内的病毒和仅剩的一点灵力被它吞噬,经脉更是寸寸碎断,再迅速重组扩张。

疼!太TM的疼了!

花锦、关维已晕死过去。

花旬撑在地板上的手,五指已扣进了地缝里,他咬着后牙槽,鼓着额上的青筋,拼命挤道:“你……带,果……出去,找,老、老首长,封医院、红旗、七十一号,快!啊——!”

忍无可忍,他放声长啸,声波震得洗手间里似刮了场龙卷风。

傅栩抱起傅慧,逃也似的奔到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

俯在他怀里的傅慧,忙将结界打开个小口,让无知无觉地傅栩通过。

“果果,我身上有没有病毒?”

傅慧将自己还没愈合的手指,往他嘴里一塞,“含一下。”

傅栩下意识地就照做了,然后整个人就不好了,身体的血液似遇到了熔点,沸腾了起来。

傅慧一看,得,这模样哪敢放出去啊!从他怀里跳下,傅慧拽着傅栩的手,又将他送回了清音阁。

“果果,”傅栩知道自己好像出事了,却不知是病毒暴发还是什以,“我还要通知老首长呢?”

“我去!”傅慧松开他的手,“放心吧,外面有我呢。”

老首长正在勤正殿开会,傅慧闯进去将人拽出来,巴巴一说,丢下他便招来了人参。

“人参,上次你不是说,很是羡慕嫉妒灯笼果的机遇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干不干?”

人参懵了一瞬,随之兴奋道:“干!”

傅慧缓缓地冲它咧嘴露了个特别灿烂的笑容,人参正待傻傻地跟着笑上一笑呢,突然浑身一疼,身上的生机便被抽了九层。

傅慧抚了抚,瞬间枯萎得只剩一点绿根的人参,“乖,回头补偿你。”

说罢,傅慧便双手一展,一手托起了个圆球,左手青色的是人参的生机,右手金色的是她凝出的功德金光,两颗圆球从傅慧手中飘起,飞速升到京市上空,“砰”的一声,青色圆球最先炸开,于空中飘飘扬扬地给京市,下了一场毛毛如丝的生机雨。

“砰”金色圆球紧随其后,又给整个京市下了场,充满温暖的太阳雨。

病毒暴发的速度太快,所处的又都是人口密集区,傅慧不可能一个个地找被感染的人员喂血,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了。

老首长站在傅慧身后,抬手感受着空气中蕴藏的勃勃生机,暖暖金光,“剩下的交给我吧!”

傅慧转身看去,老首长已大步回了勤正殿,随之,整个京市便动了起来。

“给你!”方禹将一个水果蛋糕递给傅慧,对上她诧异的眼神,解释道:“你一天一个的份额确实没了,这是我的那份。”

“谢谢!”傅慧脸上的冷凝尽褪,又恢复成了软萌可爱的小包子,她欢快地接过蛋糕,叉起一块翠绿的薄片放进嘴里,“唔,我吃着怎么像青瓜的味道。”

“嗯,是青瓜,放花的暖棚今年空中了一片地,后勤人员给洒了些青菜种子,埋了几颗瓜苗。”方禹掏出手绢帮她擦了下嘴边的奶油,“这是成熟的第一个青瓜,做蛋糕时用了点,还剩大半个在厨房,要吃吗?”

傅慧在台阶上坐下,“你咋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又是给蛋糕,又是送青瓜的。

方禹在她身边坐下,心中叹气,“我啥时候对你不好了?”

傅慧鼓了鼓腮帮子,想了一回,“嗯,好像是我一直在占你便宜。”在桃源吃过他一只鸡,将他扑倒给自己当回肉垫,来京后,穿过他的鞋,让他背过,现在又吃了他的一块蛋糕。

占你便宜!

方禹抽了抽嘴角,“你什么时候上学啊?”真想改改她说话的语句。

“爸爸说,过完年就送我去学校。不过那是在青山县,现在来京市,我就不知道了。”

“要不,”方禹想想自己的课程,“我每天给你上一个小时的识字课吧?”

“小学的语文,爷爷、妈妈都教我到三年级了,你确定能教我?”

“呃!”他随爷爷下放前,刚读三年级,回来后正在补缺了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