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关维受伤

“砰”的一声,医药室里有什么倒在了地上,随之“哗啦啦”一声脆响,后窗的玻璃好像碎了。

门外的赵易父子霍然一惊,互视一眼,赵易敲门,赵麒带了人迅速朝后窗而去。

“叩叩……”不见回声,赵易一边叫道:“关叔,关叔,怎么了?您没事吧?”一边退到一旁,挥手让几名士兵上前撞门。

赵麒带人赶到后窗,外固的铁栏杆已被人撬弯,玻璃窗碎了个洞。赵麒心下一急,转身跑到顶楼,从上面翻身过窗跃进了屋。

配药的玻璃器皿碎了一地,药粉洒得到处都是,关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赵麒大脑“嗡”的一声,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药没了,爷爷……”

与之同时,医药室的大门也被撞开。

“小麒,”赵易心急道:“怎么样?”

赵麒被赵易的叫声唤醒,拔腿就向外跑,“爸,你快让人救关医生,我去找傅栩叔。”他心存希望,傅栩能一次性拿出四颗变异灯笼果果子,说不定手里还有。

……

接到宋启海的电话,老爷子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你说啥?”

“我说,福宝跟傅栩一起被赵易的人,送到京市了。”

“等等,等等,你让我捋捋,福宝、傅栩、赵易,”老爷子喃喃道:“福宝在火车上遇到傅栩,还能说得过去,怎么又跟赵易搭上关系了。不对,”老爷子耳边响起赵麒的话,“我爷爷需要的灯笼果果子我们已经找到了。”

“启海,”老爷子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你先前打电话说,福宝来时带了人参和灯笼果?”

“对啊!”

“咕噜,”老爷子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艰难道:“今天下午一点多,赵易的儿子赵麒跟我说,老首长要的灯笼果果子找到了。”

宋启海握着电话的手抖了抖,“您,没听错?”

老爷子长长吁了口气,“没有,当时,你哥也在呢。”

宋启海抹了把脸,“我们见了灯笼果,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早知道哪用得着福宝出面,随便找个借口就送过去了。

“老首长说,他要的灯笼果极其难找,”老爷子委屈道:“我初见时还问福宝,灯笼果是不是很主贵,有没有药用价值?”

宋启海光是想想,便知道闺女答了什么,于她来说灯笼果就是个照明的普通植物。

“还有,”老爷子颇是心虚道:“你上次打电话来时,我刚将傅栩连同福宝送走,”久久等不到儿子回答,老爷子厚着脸皮辩解道:“你不知道傅栩那小子有多奸诈,来家借车,将睡着的福宝用军大衣包的那个严实哦,别说看到脸了,连片衣角都不让见。”全然不提傅栩最开始的想法,是想托付傅慧在家里住个两天。

宋启海眼睛转了转,其实他已经肯定,傅栩不知道果果就是他女儿,那么老爷子的话就掺杂了水份,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傅栩借车带着福宝去哪了?”

听到这问题,老爷子闭了闭眼,讲真,他特想躺在地上装会儿死。

恰在此时,宋长期领了个会绘画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长期,长期,”老爷子捂着话筒,冲大儿子招手道:“你弟的电话,找你的。”

宋长期不疑有他,伸手接了过来,“喂,启海,你说。”

电话那头的宋启海捏了捏额头,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大哥,先前对不起啊,我情绪激动了,不是有意对你吼的。”

小弟跟他道歉了,哎哟,心里咋就那个美呢,宋长期不由得咧嘴笑道:“咱哥俩谁跟谁啊。”

“哦,”宋启海很是云淡风轻道:“听咱爹说,傅栩跟你借车了?”

小弟跟傅栩几月前刚破过一起案件,两人很熟,他只当宋启海在关心朋友,遂答道:“对!那孩子孝顺,一回来不顾风雪天气,借了车就去平城监狱看他爹去了。”

“宋长期!”宋启海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我怀疑你丫的跟我就不是一个爹妈生的,要不然,怎么你侄女在你眼前,你都没认出来,还让她跟着傅栩大雪天里去了平城,还是监狱。平城监狱啊,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你走一趟,腿肚子不打颤吗?”

“等等,你说傅栩抱着的那个孩子是咱家傅慧,都姓‘傅’啊,”宋长期纳闷的挠挠头,脑中灵光一闪,“傅慧不会是傅家的孩子吧?咦,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宋启海愣了,老哥这是要反抗,要打击报复。

“让我想想啊,”宋长期心下轻笑了一回,装腔作势道:“好像是七年前,对是七年前,我记得傅栩好像被人设计了一回,你知道的就是那方面,而咱家福宝今年刚好六岁……”

随着宋长期的提示,宋启海脑中不由自主地忆起了,俩人一起执行任务,死生一瞬时,傅栩响在耳边的话,“今天是老子的二十四岁生日,老子除了七年前被人设计着沾过一回女人,至今连个对象都没有呢。就这么死了,咋就觉得亏得慌哩。”

福宝,他知道,性子冷淡,一般人她根本就不搭理,可现在,对傅栩比对他还亲吧?

“喂,喂,启海,你还在听吗?”宋长期心里其实有点慌,他只不过是想搬回一局,哪想到却命中红心。

孙女既然有了眉目,画相自然也就不用了,老爷子刚打发走小姑娘,回来就见大儿子已放下了电话,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忐忑,不由笑道:“咋了?你弟又骂你了?”还好老子聪明,躲过了一劫。

“爹,你在幸灾乐祸,”看着老爷子这么欠的表情,讲真,宋长期特想看他像小弟一样变变脸,“其实吧,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说,不过您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我的笑话,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作为反击,我想讲一讲。”

“嗯,挺诚实的,”老爷子支了支耳朵,“说来听听。”

“我发现一个秘密,”宋长期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咱家福宝是傅栩的亲生女儿。”

“哦,”老爷子淡淡道。

“爹,”没看到老爷子变脸,宋长期不死心道:“咱家福宝真是傅栩的亲生女儿。您不知道,七年前傅栩在外面执行任务时,被人设计着跟个女人滚了床单。”

“哎哟,这一天折腾的,又是下火车又是跑医院的,我这身老骨头还真的累了,”老爷子说着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哦,对了,哪个是我的房间,我去睡一会儿。另外,”老爷子不忘交待道:“你赶紧往平城监狱打个电话,让那边给傅栩开个红灯。”

“哦,好的,”宋长期愣愣地朝右边指了指,“还是原来的房间。”

眼见老爷子开门就要进屋了,宋长期反应过来不由问道:“您怎么不让我派人接福宝回来啊?”

“这天气接福宝回来,你傻还是我傻,”老爷子不可思议道:“福宝又不赶时间,为何不等雪停了,化冻了再回来,非得风雪天里赶路?万一路上抛锚了怎么办,步行回来呀?”

火力十足地怼完儿子,老爷子往屋里的炕上一坐,半天回不过来神,他家福宝竟然是傅子羡的亲孙女!

哎呀那个老瘪三,敢来跟他抢福宝,看他不捏死他。

与之同时,傅栩开着车也到了平城监狱。

“同志,”傅栩敲响了门卫室的门,“您好,我来看傅子羡。”说着,傅栩将一条‘黄金叶’和一兜苹果递了过去,“麻烦了。”

风雪天看门本是件苦差事,没想到遇上位大方的主,“登记。”

傅栩接过丢来的纸笔,刷刷几笔写好。

里面的人看了眼,斜睨着傅栩道:“你还带了个人,而且还要送衣服被子进去……”

傅栩明白对方的意思,解开大衣上面的钮扣,把内衣口袋里的钢笔掏出来递给了他,“报歉,来得急,只有这个了。”

“哦~”对方拖着长音,半晌方道:“行李拿过来检查吧。”

“果果,果果,”傅栩打开后座的车门,掀开上面的大衣,拍了拍傅慧的小脸,“快醒醒,你都睡了一路了。”

傅慧睁开眼,怔怔地看了傅栩一会,缓缓地坐了起来,“这是哪啊?”她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过。

她抬手去揉眼睛,腕上的小晋掉了下来。

“咦,”傅栩惊讶地捏起大衣上的小晋,“你的蛇变小了。”

傅慧瞅了眼小了一圈的小晋,看了看手腕,咬过的伤口已经自动修复,不过除了反噬,傅慧想不出他变小的原因。

“灯笼果、人参,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灯笼果与人参同时缩了缩身子,不敢吱声,她们当时存粹是病急乱投医,全然忘了,小晋跟福宝是签了主仆契约的,但凡伤害福宝一分便要十倍回之。

“这里是平城监狱的大门口,”傅栩一边给傅慧整理身上的大衣,一边道:“我们要去里面看望一位爷爷,等会儿叔叔要抱行李,你趴在我背上好吗?”

“不可以自己走吗?”

傅栩侧了下身,让她看地上的雪,“雪太厚,不好走。”已经漫过他的脚脖,到了小腿肚。

“那好吧。”傅慧不是太情愿地答道。

迟疑了下,傅栩掏出手绢,商量道:“监狱里面的环境不太好,果果蒙上眼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