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你属乌龟的吗?”
她倚着车门,催促了几句,小声念叨:“肯定是没力气了!哎,你身体有点虚了啊。”
盛西洲:“……”
男人都怕听“虚”这个字。
他深深看她一眼,语气郑重:“如果你想,我可以证明我不虚的。”
徐星默:“……”
这是开车了吧?
她哈哈一笑,打马虎眼:“好热。你快把东西放好,我们该回家了。”
“我们”是个很美丽的字眼。
盛西洲果断听命,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去,又去开车门。等两人坐进去,他帮她系了安全带,幸福地载她回家了。
苏姨对于他们的到来很开心,只看到他满脸的伤痕,又心疼了:“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没事。小意外。”
他不欲多言,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徐星默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喝点吧,一头的汗。”
盛西洲接过来,轻松拧开了,没有喝,就直直看着她,也不说什么,眼里都是笑意。
徐星默被他笑得不自在:“笑什么?”
“开心啊。”
至于开心什么,不言而喻。
徐星默有些不好意思,撩了下头发,迈步出去了:“你住客房吧。我让苏姨帮你收拾。”
“嗯。”
他跟上去,没什么意见。
两人走进客房,里面很宽敞,墙面是天蓝色的,家居摆设很齐全,装饰的简约华丽又不失小清新。
“怎么样?”
“还不错。”
“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
语气很重,显然意有所指。
徐星默当听不见,换了话题:“你看看还缺什么?”
盛西洲真认真看了,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床上孤零零的枕头上,又笑了:“我觉得还缺个枕头。”
一人睡,自然需要一个枕头。
他说缺一个枕头,倒不如说是缺个枕边人。
徐星默觉得他现在一言不合就开撩,忍不住吐槽:“我觉得你缺根筋。”
“哦。”
“哦什么?”
“那便一直缺着吧。”
“……”
她不跟多说,转身出房了。
房外
苏姨探头探脑:“少爷住这里?”
“嗯。”
“你跟少爷确定了关系?”
“不是这层原因。他受伤了,不想回去让家人担心。”
“少爷一直单独——”
她话说一半,忽然意识到说错了,忙改口:“少爷一直很有分寸,怎么又受伤了?别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吧?少爷也是,怎么年纪越大行事越莽撞了?”
徐星默听着她的念叨,不发表意见,撇撇嘴,回了房间。她知道盛西洲不缺住的地方,但还是把人带了进来,这一带进来,也就算默认了关系。
系统感知她的思绪,对此很满意:“这就对了嘛。年纪轻轻的,不恋爱多无趣啊。”
徐星默翻个白眼,不接话,躺到床上,打开手机音乐软件,放了首轻音乐。
是低沉舒缓的大提琴曲。
绵绵叙述着一段介于友情与爱情间的故事。
忽然,一道清冽好听的嗓音传来。
“躲这里来了?”
是盛西洲。
徐星默坐起来,拿着手机,暂停了音乐:“为什么说躲?我有点累。”
“那你睡吧。我不吵你。”
他走进来,打量着房间,看到化妆台上放着一本小说,拿了过去,然后坐到了瑜伽垫上。
徐星默看的皱眉:“你不出去?”
“苏姨在收拾房间。”
“你可以去帮忙。”
“我看你房间需要帮忙收拾。”
他站起来,大有帮她收整一番的意思。
徐星默赶忙拦了:“不用。你坐着吧。”
她下了床,随手把放在床上的脏衣服丢进衣篓,又将衣橱关上,然后把遍布各处的各类零食收拾好,放进了托盘里。
说来,她并不算一个居家姑娘,生活上亦不拘小节,颇有些女汉子的潦草。现在被他看到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你有事吗?”
“没。”
“一个大总裁这么闲的?”
“袁威一会过来。”
“你要在这里办公?”
“嗯。”
他又坐回地上,随意翻着那本小说,一边看,一边说:“顶着这张脸,我是不想出去了。”
提到他这张脸,徐星默没声了。
这是因为她受了伤,她得负责。
她坐到他旁边,也不说话,就见他翻着书页哗哗响,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写的怎样?”
“还行。”
那好像是一本没甚营养的言情小说吧?
她挠头,别有意味地笑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啊。”
“这不是你的兴趣吗?你有兴趣,我也就感兴趣了。”
他是因为她看了,才想看看的。
他需要更全面地了解她,深入到生活中。
徐星默:“……”
她其实对言情小说没什么兴趣,不过,近来太无聊了,特意从虞小渔那边拿来打发时间的。
“我也就随便看看,还没看完,写的怎么样?”
“文笔还不错,就是内容有点雷。”
“怎么雷了?”
“女主被虐得挺可怜的,怀孕流产被小三,最后结局竟然还能皆大欢喜。”
“是男主太渣、女配太坏了。”
“我觉得女主太蠢了。”
这下两人有分歧了。
徐星默眼一瞪:“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挺蠢的?”
盛西洲低声笑:“你要是蠢了,我现在早把你娶回家了。”
这种证明她智商的话怎么就有点不对劲呢?
她撇嘴:“总之,女主很聪明,是男主太渣、女配太坏。”
他满眼宠溺:“嗯。你美你说的对。”
两人正闲谈着,袁威抱着笔记本和一沓文件过来了。
他见他们肩对肩靠着,还同看一本书,瞬间脑补了一段恩/爱情长的故事,一激动,嘴上就冒出一句:“恭喜总裁抱的美人归啊。”
盛西洲and徐星默:“……”
空气安静了两秒。
盛西洲没解释,转开话题:“东西都带来了?”
袁威很有眼力见,大抵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忙把东西放到两人面前:“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也跟董事会那边说了,你最近处于度假中。”
“辛苦了。”
盛西洲接过东西,放到瑜伽垫上,赶人了:“你忙去吧。”
一种过河拆桥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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