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在靠近。
车里的男女沉浸在甜蜜中,恍然不觉。
两分钟后,钱衍发动引擎,驶离了养老院。
徐星默擦去了脸上的黑痕,又给自己补了妆,终于美美出声了:“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听说彩彩生病了,我准备去看看。”
“彩彩?小孩子吗?”
“不是。”
“那是女性朋友?”
“也不是。”
那是什么?
钱衍看出她眼眸里的困惑,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可以先小小期待下。”
于是,徐星默就眨着星星眼,期待上了:难道是准备的特别礼物?彩彩?听名字就很可爱呢。
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二十分钟后
豹纹豪车停在了申市动物园。
徐星默对动物毛发过敏,一直很怕接触动物。现在换了个身体,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毛发过敏,但也不敢亲近动物。
可是——
钱衍热情很高,表情兴奋:“走,星默,里面有惊喜哦。”
徐星默:“……”
她一咬牙:为了惊喜,那就舍命陪钱哥吧!
两人迈步往里去。
如神光寺一般,动物园很清静。
显然也是包场了。
徐星默欣赏着安静的动物园,心中惊叹着钱哥的财富,不由得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钱衍察觉到她突然灼热的目光,笑问:“怎么了?”
“就……突然觉得你好帅。”
像行走的人民币,闪闪发光。
后半句,她很艰难地压在了嗓子里。
钱衍听乐了,笑得眉宇飞扬:“你以后会发现我越来越帅的。”
徐星默郑重点头:“深表认同。”
这一刻,他们都忘记了——有的人,帅不过三秒。
矮胖的动物园园长笑呵呵赶来了,在他身后是两个年轻的技术员。
他们很隆重地把人请进了一个珍稀动物园区,里面大片大片的绿植场地,透过银色栅栏门,两只颜色鲜亮、毛色棕黄,遍布黑色斑点和环纹的动物正互相追逐、玩闹。
是金钱豹。
活生生的金钱豹。
徐星默震惊到失声:所以,他所说的惊喜就是两只活的金钱豹?那个生病的、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性朋友的彩彩,其实是一只金钱豹?
她想对了。
园长对钱衍说的几句话,完美解答疑惑。
“钱先生,彩彩近来胃口不好,兽医说了,有点拉肚子,中午喂了药,现在好多了。”
隔着银色栅栏门,园长指着一只略微瘦小点的金钱豹,满面笑容,表功劳似的补充:“不用担心,你看,跟颂颂一样生龙活虎着呢。我跟我们的技术员一定全力保障它们的健康和快乐。”
徐星默:“……”
彩彩竟然是一只金钱豹。
还有一只金钱豹叫颂颂。
看架势,钱衍显然是出资精养着这两只“送财”金钱豹了。
得,这宠物养得霸气!
霸气的钱衍看着活蹦乱跳的两只宝贝,很满意,拿出一张支票:“你们辛苦了。”
园长忙接了支票,摆手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职责所在。”
他说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技术员,示意他们打开栅栏门,然后,退后一步,微躬身:“钱先生,你请便,我们就不打扰你跟颂颂、彩彩玩耍了。”
“好。”
钱衍应了声,转身拉着徐星默往里面走。
徐星默惊得甩开他的手,关上了栅栏门:“什么情况?那是金钱豹,咬人的!”
再怎么喜欢金钱豹,也不能玩命喜欢啊!
钱衍见她害怕,忙解释:“别怕,它们很乖的。虽然是猛兽,但并不像外表那么凶残,也有可爱的一面。”
“谢谢。”
徐星默摇头拒绝:“我对它们可爱的一面不感兴趣。你想玩,就去玩,我当个看客就好。”
钱衍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一人进去玩了。
如他所言,两只金钱豹很可爱。
许是熟悉了,一见到他来,瘦小的彩彩就扑了上去,正好把他扑倒在地上,随后哈巴狗一样嗅添着他的发。
雄壮些的金钱豹颂颂似乎吃了醋,不时用脑袋去撞彩彩,动作并不大,有点跟她玩闹的样子。但显然彩彩凶悍霸道,立刻张大嘴巴,低吼一声,震退了它。
颂颂怂了,不敢上前,耷拉着脑袋,围着一人一豹转圈圈,然后,趁着彩彩不注意,伸出爪子挠挠钱衍的衣摆。
像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莫名有点可怜。
钱衍也觉得它可怜,便推开彩彩,坐起来,招呼着:“颂颂,过来。”
颂颂一听到他的呼唤,屁颠屁颠跑了过去,但彩彩太霸道了,弓起身体,毛发倒立,一声低吼,吓得它又止步了。
“彩彩,不许欺负颂颂!”
钱衍轻拍了下它的脑袋,训道:“乖,趴到一边去。”
彩彩不动,维持着凶恶的模样,双眼灼灼瞪着他。
场面有点诡异、紧张。
徐星默也很紧张,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心惊肉跳,总担心钱衍下一秒会被彩彩一口咬断了脖子。
那真的是不作死、不会死了。
好在,凶恶的彩彩还是很喜欢这个朋友的,受到斥责后,老实了些,低垂着脑袋趴到了他脚边。无聊了,就在绿草地上打个滚,翻来滚去,萌极了。
钱衍搂着颂颂的脖子,摸着它身上的毛发,跟它亲昵了一会,就见它一个腾跳,落到了台子上,然后抬起两只前爪,卖萌让他过来背。
这是平常做的小游戏。
钱衍领会它的意思,站起来,过去背它。
彩彩看到了,也跳了上去,伸出两只前爪抱住他的胳膊,蹭他的腰。
想一想别人撸猫,他撸豹子,还是两只豹子在他面前争宠,那简直就是人生巅峰啊!
徐星默看得心痒、手痒了。
社会我钱哥,有钱品味高。
给你点赞啊!
她拿出手机去录像,挥挥手:“看这里!这么刺激的时刻,不给你们拍下来,可惜了。”
钱衍闻声看来,见她似乎来了兴趣,发来了邀约:“星默,过来一起玩?”
徐星默摇头摆手:“不了,不了,玩不起,玩不起。”
怕死哟。
当个看客就好。
只这个看客当了两个小时,就有些乏味了。
幸而,期间,园长体贴地端来了茶水果点,还能陪着说几句话:“小姐是钱先生的女朋友吧?我还是第一次见钱先生带女孩子过来呢。”
徐星默点点头,一笑而过,另起话题:“钱衍看起来跟这两只豹子关系很好,养多久了?”
“大概三四年了吧?”
园长抓了抓后脑勺,思考了一会,笑说:“我都快记不清了。反正有些年头了。他很喜欢颂颂跟彩彩玩,哦,对了,彩彩还是钱先生救助后送过来的。”
怪不得他敢训斥那只豹子。
万物通灵,它们明显重感情,也知道感恩。
徐星默更深刻地理解了钱衍对金钱豹的执念。
在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钱衍啊,如果我跟你的送财一同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当然是你啊。”
他脱口而出,不带一丝迟疑。
徐星默感动了,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一句:“真的吗?”
“当然真的。”
钱衍诚意十足,但又补了几句:“你忘了,送财是豹子,体能强悍,性情机警,善于跳跃、攀爬、游泳,哈哈,它们会游泳,根本不用我救。”
徐星默:“……”
她眼里的笑意倏然凝结,冷飕飕盯着他:所以豹子不用救,才能救她咯?!
钱衍感觉到危机,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求生欲上来了:“星默,我们待会去吃法国菜,逛个商场,晚上一起看个电影,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这绝逼是决定生死的两秒钟了。
徐星默看在他这些安排上,忽然笑靥如花:“听钱哥的,钱哥说什么都好。”
钱衍:“……”
信了你的邪。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怀着浓浓的求生欲,轻哄:“我说的不好。听人间水蜜桃徐小姐的,徐小姐才说什么都好。”
于是,徐星默选择了吃小火锅、逛夜市。
在火锅店的时候,故意选择了最辣的锅。
没想到钱衍是个能吃辣的主,反而是她,高估自己的承受力,几乎全喝凉白开去了。
小报复宣告失败。
徐星默不死心,指挥他开了好久的车去逛夜市。
夜市很热闹。
人很多,路很挤。
正是夏天,可以想见,各种食物、各种汗味混在一起的滋味。
徐星默还穿着个高跟鞋,一不小心踩到坑洼里,拔不出来了。
场面很尴尬。
钱衍蹲下来给她拔鞋,结果鞋子质量有些次,跟断了,还害他惯性摔坐地上。他吓了一跳,看着断跟的高跟鞋,表情尴尬又无辜:“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徐星默眨着漂亮的媚眼,娇声一问:“所以呢?”
“我去给你买鞋。”
他站起来,瞅了眼周边的小摊贩,自觉地背她:“走,背你去买双鞋。”
于是,他背着她逛了整个夜市。
夜市竟然没有卖鞋子的。
这可倒了霉了。
钱衍背得汗淋淋,口干舌燥买了店家最后一瓶水,还笑嘻嘻说:“来,给我的人间水蜜桃徐小姐补点水。”
徐星默确实有些渴,接过来就要喝,余光瞥到他涨红的、汗涔涔的脸,想到他背了她一路,没有怨言,心里深受触动。
这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他是真心对她好。
这一刻,她对他的知己情慢慢有了向爱情转化的趋势。
所以,要对心爱的人好一点啊。
“你喝吧。”
她推出去,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不怎么渴。”
“不怎么渴也得喝两口,我的人间水蜜桃可不能缺水。”
说话间,钱衍又把水递过去,还摸了下她的脸蛋,补了一句:“瞧,都不鲜嫩了。”
不鲜嫩的徐星默:“……”
她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拧了秀眉问:“你真的觉得不鲜嫩了吗?”
钱衍心一提,忙改口:“没。我看错了。鲜嫩可口着呢。”
“感觉你有点怕我。”
“不,我是敬畏。”
几句话,成功绝地求生。
徐星默心情好转,竖起大拇指:“钱哥,你情商真高。今天也是对你满满崇拜的一天。”
钱衍低调一笑:“没有的事。我是真敬畏你。”
这话语里的求生欲似乎夹带了那么一点点小抗拒。
徐星默忽视了,跟他分喝了一瓶水后,发号施令了:“我们回去吧。”
“好。”
他怀着解/放的快乐心情,喝完了剩下的大半瓶水,然后,背着她回车了。
到了车上,徐星默收到了室友叶希允的电话,说是家里出现了老鼠。
徐星默表示无能:“我不会抓老鼠啊。”
“那买点耗子药吧。”
“行。”
她应了,简单聊几句,挂断了电话。
钱衍坐在驾驶位上,听了几耳朵,毛遂自荐了:“你家里有老鼠?要不我帮你抓了?”
徐星默惊了:“你会抓?”
“不会,但抓个老鼠,应该没什么问题。”
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
徐星默摸着下巴,看着他,斟酌了会,点头了:“也是,你都是敢抓豹子的人呐。”
“也不是。主要是豹子很可爱的。”
大概觉得豹子可爱的,也就是你了。
徐星默心里回着,面上含笑提醒:“老鼠不可爱哦。”
“没事。我不怕。”
“那行啊。”
她同意了,一扬手:“出发吧。”
但等钱衍把车开到公寓楼下,又跟她进电梯、上楼,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哎,钱哥,你说实话,是不是想进我家?”
“那个……”
钱衍低调一笑:“如果能一睹你的闺房美景,此生无憾了。”
这吹捧,满级了!
徐星默决定满足他的遗憾。
她喜滋滋带人到了公寓门前,正要开门,巧了,里面有人推门出来——
他头戴黄/色安全帽,穿一身黄/色外卖服,年轻白俊的脸,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熟人啊!
徐星默认出他来,正要打招呼,对方已经举起了手,晃了晃,手里一只灰毛发亮、肥乎乎的老鼠四爪乱抓,挣扎求生,正拼命尖叫:“吱吱吱——”
徐星默吓得花容失色,土拔鼠尖叫:“啊啊——”
钱衍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护在了身后,怒目瞪着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无所畏惧,拎老鼠的手背到身后,唇角一勾,两颗小虎牙白的闪光:“美女,对不住了,我一时激动了。”
徐星默也觉得自己刚刚过于激动,很有损她美女的气质,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忙摆手赶人:“辛苦了。谢谢。”
“不辛苦,不辛苦。”
外卖小哥说着,回头向房间里、抱头躲在沙发上的两人摆手告别:“喂,两位美女,记得好评哟!”
“吱吱吱——”
他手里的一只肥老鼠被晃得四爪乱蹬,又在拼命尖叫了。
美女们包括徐星默都看得花容失色:“快走,快走。”
过河拆桥的意思很明显。
外卖小哥:“……”
他不舍得走,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美女,我业务很多的。老鼠,蟑螂,宠物蛇,都能抓。下次再见呀。”
“就你这些业务,真不想再见了。”
徐星默心里这么说,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名片,下意识地瞥一眼名字——郝运莱。
郝运莱正打开外卖箱,找出一卷透明胶带,三两下将老鼠四爪给捆上了。
老鼠龇牙咧嘴:“吱吱吱——”
拒绝捆绑play!
当然,它没有发言权。
徐星默躲在钱衍身后,皱眉道:“它牙齿很厉害,会咬开的。”
“没事。”
郝运莱将它丢进空外卖箱,笑如狡猾的狐狸:“在它咬开前,迎接它的是一位医学生客户的手术刀。”
这业务还带二次利用的。
得,给大佬送上膝盖。
大佬郝运莱抱起外卖箱,转过身,向房间里的客户90度弯腰:“感谢点餐,用餐愉快哦!”
下一刻,一溜风没了影。
这速度——
外卖效率肯定没差了。
徐星默心中惊叹,面上不动声色,带着钱衍往里走。
客厅里
翻倒的垃圾桶使得地板上一片狼藉。
沙发上
叶希允跟虞小渔窝在沙发上,各抱着一个沙发抱枕护体,见他们进来,忙摆正了坐姿。前者性情外向,理了理长发,妖娆一笑:“嗨,帅哥~”
帅哥钱衍微躬身,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星默的男朋友。因为来得急,没顾上准备礼物,明天一定补上。”
“没事,没事。”
叶希允赤脚跳下沙发,摆好沙发抱枕,又穿了凉拖,找来拖把,一边收拾狼藉的地板,一边招呼:“你先坐。渴不渴?小渔,去端点茶来。”
“不用。”
说茶水,茶水到。
虞小渔搁下托盘,将紫砂壶摆上了茶几。
茶几上放着刚点的外卖。
她麻利儿端去了厨房,又找来抹布,将茶几擦了个干净。
一时间,都秒变勤快人。
除了徐星默。
她进卧房脱下了断跟的高跟鞋,换了个银色亮片的凉拖,走出来时,客厅大变样。
一片整洁、亮堂。
她暗地里朝她们竖大拇指,等她们停下来,又给她们介绍:“这是钱衍。我男朋友。钱衍,这位是叶希允,做演员,这位是虞小渔,写网络小说的。”
一番见面寒暄后,几人坐到了沙发上。
叶希允发挥自来熟的潜质,委婉打听:“钱先生做什么?”
钱衍笑回:“做些投资。”
“什么投资?”
“不固定。什么赚钱,投资什么。目前在投资的是长平区那片城中村。”
“要拆迁了?”
“对。”
“羡慕妒忌恨了,不知要诞生多少拆二代啊。”
“一两百个吧?”
“这年头,投胎是们技术活啊!不过,我觉得啊,拆迁改变命运这种事,不仅是人为制造贫富差距,而且还是在制造不劳而获。太不公平了,很影响社会风气的。”
太酸了。
再说下去,估计要暴露仇富的本质了。
虞小渔忙推了她一下,抢了话题:“钱先生怎么突然过来?”
钱衍笑道:“听星默说,家里出现了老鼠,就想过来帮帮忙。”
“这样啊。钱先生有心了。”
“没有。我该做的。”
他们正聊着,叶希允又出了声:“说到这个老鼠啊,是真大,也不知道怎么养的,吓死人了。好在我足智多谋,点了个外卖,找人解决了,不然啊——”
徐星默膈应这个话题,岔开了:“你们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提到吃饭,叶希允想到了自己的外卖,骤然尖叫:“我麻辣烫呢?”
她是女星,为保持身材,很少吃这些。
好不容易趁着抓老鼠的机会点了个外卖,如果被倒掉了,是要哭死的。
虞小渔见她一惊一乍,扶额叹气:“厨房里。”
三个字,宛如福音。
叶希允立刻笑靥如花闪人了:“你们聊,我先去享用美餐。”
她离开后,客厅骤然静寂了。
虞小渔是个内向性子,简单聊几句,也识趣地闪人了。
什么是电灯泡?
她还是懂的。
于是,相对尬坐的两人回了卧房。
卧房是粉色系,很有少女心。
空间不算大,但收拾得整洁、有条理。
看着很舒适。
除了墙纸上贴着的几张影帝的画报。
一袭白衣胜雪,微风吹拂起泼墨般的长发,谪仙气质似乎能从画里溢出来。
有点……碍眼啊。
钱衍心里吃醋了,面上倒还微笑着:“星默啊,这个墙纸要不换个豹纹招招财?”
徐星默惊了下:“你说什么?”
“墙纸,换豹纹招财?”
“不用啊,我有你,就够招财了。”
等分手了,可不就是一笔大财?
钱衍不知这层原因,歪打正着消了心里的醋意,笑道:“这话是没错的。我这个人确实招财,自我二十岁投资,就没出过问题。”
Flag立出来,就是要推翻的。
他才跟徐星默说了投资没出过问题,新的一笔投资就出问题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他出资10个亿参与长平区城中村拆迁项目的开发,本来盛世集团主挑大梁,但在他资金到位后,盛世集团突然撤出,一夜之间,挑大梁的换成了他,而他的10个亿根本吞不下那块地。
拆迁项目陷入停滞。
如果想推进项目,只能寻找财力雄厚的合作者。
而盛世集团放弃的项目,似乎暗示着并没有合作的价值。
“那么大的项目,真有利可图,盛世集团会突然宣布撤出?”
“小老弟,你可别害我啊。”
“还是再看看吧。”
……
一时间,钱衍陷入了无人问津、求助无门的囧境。
他只能去找盛西荷。
作为前项目负责人,虽然给出了投资方向转移的解释,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高档西餐厅
他给盛西荷倒着红酒,强颜欢笑:“盛姐啊,我不是实业起家的,投资失利,就意味着倾家荡产了。你想想我爹当年的惨状,就当可怜我,多少给我出个主意,成不?”
盛西荷穿着深蓝色女士小西装,依旧是英姿飒爽的模样。她晃着高脚杯,抿了口红酒,见他放低身段,俊脸愁容满面,也略微心软,给出了主意:“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怕你不乐意。”
“您尽管说——”
钱衍苦笑:“我现在哪里还敢有不乐意?”
盛西荷见他确实没了章法,便说了:“商场风云变幻,历来有商业联姻、强强合作的说法。钱先生你青年俊杰,定然是不少豪门的东床快婿。”
钱衍:“……”
他从没想过出卖婚姻去挽救自己颓败的事业。
尤其他现在有了喜欢的女人。
可父亲被逼自杀的阴影盘踞在头顶,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太惨了。
一地的鲜血脑浆。
他是万万不能失败的!
盛西荷看他面色阴郁、冷峻,眼眸转了转,语带深意地笑了:“听说,易家那位千金在打听你的近况。钱先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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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姜玥死后才知道,原来父亲死前立下遗嘱留给自己的十亩地和老楼房即将拆迁,而她只要再熬过一个月,就能等来这笔巨款。
重生后,姜玥如愿以偿得到了一大笔拆迁赔偿款与帝都高新技术开发区十套房,过上了财务自由的美好生活。
拆迁以后:
——被重男轻女父母吸血最后过劳死的建筑设计师闺蜜,她出钱送去国外一流大学进修;
——喜欢的爱豆才华横溢却被黑心经纪公司用二十年合约压榨,她出钱帮爱豆解约;
——年少成名惊才艳绝的科研大佬在学术圈饱受排挤,拉不到项目投资,她主动捐款解决大佬燃眉之急。
后来,闺蜜成了国际知名设计师;爱豆爆红成为娱乐圈顶级流量;科研大佬提名诺贝尔奖。
他们纷纷感谢姜玥,而姜玥却谦虚道: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贡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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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就发表《nature》一作评选教授的沈慕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问题——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想和她谈恋爱,可女孩儿却误以为自己接近她是要拉投资,表示自己能出一千万。
该怎么告诉她,他不缺钱,缺的只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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