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就开工?”
“我也要去公司耶。”
网友们以为他们的交集产生于网剧《校园甜心派》,又因为林晚的角色娇蛮讨喜,荣获国民甜心的名头,大家便把她和陆淮叫做甜心夫妇。
在此郑重反驳:应该是辛勤夫妇才对。
大年初二开始工作,惨的一笔。
“旺旺怎么办?”
林晚正靠在床边,左手捧书右手笔,落实每天必须的阅读输入。红笔划过粗糙的纸面,发出细小的沙沙声,她边写感想边问:“片场太冷,人又多,不太适合小孩呆着吧?等下被媒体抓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肯定不能放在家里,不然跟着我?”
“办公室里暖和又安全,还有你留下的游戏机和漫画,至少比片场好。”
说着说着又想起刚才的事,林晚拍拍脑袋道:“对了,我跟你说———”
哗啦。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刚冲完澡的陆淮赤||赤上身,一头弯曲的黑发,湿漉漉贴在脸庞边。背后是白茫茫的雾气,发梢打晃,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厚实的肩头,沿着硬||实起伏的肌肉而下。
林晚:?!
这该死的诱人的肉||体是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竟然玩如此刺激的美□□惑吗?!!
堂堂林总内心竟然有点动摇,爱美之心和感性沦为小迷妹,努力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
陆淮哥哥我可以!!!!
理智:你不可以。
真的可!!!
理智:明天要早起上班。
感性不依不饶:就是超级宇宙无敌可!!
理智冷笑:想因为没力气起床而旷工,你就继续可。
想起陆淮同志那种,几乎把人大卸八块拆分入骨的恐怖劲儿,感性消音,怂了吧唧地退回内心深处。
“刚才要说什么?”
陆淮懒洋洋地问,抓着毛巾擦两把头发。
“哦哦哦,说旺旺的事。”
林晚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拉开抽屉拿出吹风机,自然地接上插头并且手试温度。等她真正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巴巴的凑上去帮陆淮吹头发了。
这诡异的本能!!
她把旺旺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提到旺旺心心念念的姑姑,也说出自己的顾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姑姑,找到了也要看她是什么想法。毕竟隔三差五的探望,和自己抚养孩子是不同的概念。”
无论未婚已婚,孩子会对目前生活造成重大冲击。设身处地的想,林晚不敢保证自己愿意接纳旺旺。
尤其在不富裕的情况下。
头发吹完了,林晚卷起长长的线,依旧单方面讨论着这个话题,“要是他姑姑也不肯,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对了,我还想着,要是他姑姑的顾虑在经济负担方面,我们是不是可以,比较合理的提供点帮助?”
“当作助养小孩做好事?”
她很认真地苦恼着,也很认真地思索着,完全没留意到陆淮的表情。只是合上床头柜的抽屉,刚回身,便被摁在床上,顿时动弹不得了。
陆淮的攻击发生得毫无预兆,他像某种难以驯服的,四肢敏捷的兽,双腿曲折压在她的腿边,两条有力的手臂撑着床,也扣着她的手腕。
林晚眨了眨眼,“咋了?”
眼眸里带着天真的迷糊。
陆淮不语,低头慢条斯理厮磨她的下唇,单手下滑,指间挑开薄薄的衣摆,探进去,然后牢牢握住那截纤瘦的腰。
手掌是滚烫的,林晚不自觉地闷哼。觉得他的行为举动怪怪的,也察觉到其中暗暗的危险,她本能地躲闪开来,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窝里,发丝凌乱。
“干嘛呀这么突然的。”
她小声嘀咕:“旺旺还在隔壁的。”
又是旺旺。
没完没了的旺旺旺。
被冷落一整天的陆先生脾气大爆发,双眼微微眯起,咬住她的耳垂,用漫不经心的,又仿佛冷血无情的通知语气说:“林晚,你死定了。”
林晚下意识瑟缩脖子。
每次陆淮连名带姓地叫她,她就是发自肺腑的颤抖,像是被恶魔召唤的恐怖体验。特别在这种情况下,成年人想想都知道是哪种死法。
“为什么?”
林晚气势输掉,煞有介事地回想:“难道就因为我笑你?今晚拿你和智商和旺旺对比,让你没面子了?”
“还是因为,我妈给你的压岁钱也被我吞了??”
“不至于吧陆先生?!”
“没那么小气吧?!”
啧。
陆先生彻底不想和迟钝的陆太太交谈,免得火上浇油,真弄得她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他轻咬住她幼嫩的耳垂。
林晚痒得慌,抬手想揉,却被抓住。对方的手指自顾自嵌入她的指缝,形成亲密无间的十指相扣模样。
他是完全的暴君,不接受任何质疑和反抗那样,继续慢慢地进攻耳廓,舌尖滑过,留下潮湿滑腻的痕迹。
又一下一下□□着,似乎卷着一点温情。
“适可而止啊……”
林晚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软得不像话,仿佛撒娇的嘤咛。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为情,连忙咬牙,将五指陷在枕头里,虚抓一把棉花。
这是她是唯一的发泄渠道。
耳蜗耳背逐渐沦陷,气氛变得迤逦,林晚忽然发现自己像是被献祭的贡品,全无招架之力。
陆淮则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兴趣盎然地亲吻吮吸,在脖颈边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又亲了亲她的脸侧与唇角,低头咬住衣摆拉扯上去,让那片白皙瘦削的肌肤全部暴露出来。
脚趾羞耻地蜷缩着,混沌的大脑里装满乱七八糟的想法。林晚捏紧被角,终于赶在陆淮的下一步动作前,冒出一个模糊的可能性,拿来解释这场突然发动的狩猎。
“你……在吃醋吗??”
柔顺的发铺在床上,林晚衣衫凌乱,面颊泛着淡淡的粉,眼中波光细碎,犹如一汪乱了的春水。
陆太太的机智姗姗来迟,却恰到好处哦。
陆淮居高临下审视她。
“不是吧?”
林晚皱鼻子,“小孩的醋你也吃?他才八岁诶哥哥!”
陆淮挑眉:“再叫一次?”
平时林晚肯定不叫,她要故意耍小聪明,暗算他调侃他,四两拨千斤地对付他。她就喜欢有事没事招他,瞧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肯下狠手的矛盾样子。
她知道他拿她没办法。
但今晚陆淮来真的,死到临头别说是哥哥,叫老祖宗都成。她老实得很,睁着清亮无辜的眼睛,张口就叫。
“够吗?”
甚至主动配合,“要不要再给您来几句?”
请您消消气放过我吧。
嘤嘤嘤。
撒娇卖萌预备启动中。
陆淮很清楚她那点招数,这回不打算放过她。
“八岁小孩怎么了?”
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容危险:“女人的醋我照样吃。”
好有道理哦。
张助理的醋,陆淮吃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惊天动地。
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眼看着陆淮磨牙霍霍要下口了,沦为砧板肉的林晚弱弱求饶:“我明天还要上班的耶。”
补上:“亲爱的陆淮哥哥。”
“我轻点。”
陆淮也不补上:“谁让你自作自受?”l
林晚垂死挣扎,“我觉得我还是个孩子,这样那样也太色青了吧?!”
“需要看着结婚证做吗?陆太太?”
这也太恶趣味了吧?!!
林晚拼命摇头,然而垂死挣扎:“真的不能存档吗?”
“不能。”
陆淮慢条斯理:“再废话,我们可以做到天亮。”
“那那那……”
“那别咬我,也别弄衣服挡不住的痕迹,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她眼珠子乱转,终究放弃挣扎。
陆淮眸光深沉。
男人永远不会和女人做朋友,遑论好朋友。
他想,只做好老公。
于是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主卧室内萦绕着某人可怜巴巴的控诉,人面兽心出尔反尔骗子小狗汪汪汪,什么话都说,边哭边挠。
“再喊隔壁就听到了。”
陆淮声音沉沉,满是□□。
林晚想起当初订婚,懒鬼陆淮突然积极地装修卧室,换上传说中隔音效果最好的墙面 —— 据说打架子鼓隔壁都听不到的那种,果然不安好心。
“听不到。”
林晚压低声音,细声细气地反驳:“少吓唬我。”
理智在在线,看来陆太太还能再来两轮。
陆淮默不作声地俯下身,带着危险的表情。
*
陆淮所谓的‘手下留情’,一下就折腾到天微亮的时刻。
林晚将睡未睡,感受到湿热的吻沿着脊梁骨,密密麻麻地往下落。
“别弄了。”
她有气无力地反手,推开他的脸,不想事后温存引起新的不良念头。
打了个哈欠,忽然想到一件事,林晚翻过身,试探性问:“你有没有想过领养旺旺?”
“没有。”
真是不假思索,底线非常分明耶。
难怪旺旺小小年纪,学会七弯八拐的苦肉计。
“那你有没有想过……”
“其实我在想……”
欲言又止。
“你说。”
陆淮半睁眼,拨弄她乱糟糟的头发。
早死早超生,林晚鼓把劲儿,干脆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我还不想要小孩,至少这两年内不要。”
生孩子对女性的影响,远远超过对男性。
但国家传统思想是生小孩,百分之九十的新婚妻子,半年内多半会怀孕。超过一年没好消息,亲朋好友私底下说道,公公婆婆心底说不定也埋怨。
其次还有生男生女的问题。
林晚的顾虑很多,有事业方面,有家庭方面,也有个人方面。在她的印象里,男人比较看重传宗接代。陆淮平时很顺着她,不过她拿不准像这种事情,他心里是怎么的想的。
她紧张地抿唇,看着他,心想要不要再说出理由,证明自己没有别的心思。
谁知道陆淮连眼皮都不屑抬,“还要别的小孩干什么?”
林晚诧异,又听他下一句说:“陆太太不还是个孩子么?”
嘿嘿。
林晚安心了,靠在陆淮的手臂,纤长的睫毛起起落落,“我跟你说哦,生小孩真的很痛,十级疼痛听说过没有?还会胖,减肥也很难的。”
“产前产后忧郁症很多的!”
“期间出轨的狗男人也很多!”
她哈欠连天,仍然七想八想,像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停不住嘴。
本人似乎完全忘记掉,今天要上班的事实,陆淮却记得,因此被子一盖,手臂一收,将人摁在怀里,命令似的说:“睡觉。”
慵懒的气音落在面庞上,轻轻痒痒的。
林晚仰头,发现他的下巴冒出短短的胡茬,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
陆淮闭着眼,抓住那双孩子式的手,“还想玩?”
林晚立马舒服的姿势,笑眯眯的说:“晚安哦,陆先生。”
“晚安。”
“晚安。”
他还捏着她的手,啄了一口,“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