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喜欢做题，也非常喜欢学习，但却没参加几次竞赛，平常和辅导班那群人一起考试，有空就和卫野比着赛的考试，从以前的稍逊一筹到旗鼓相当，再到现在的稳胜一筹，她能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很厉害，具体厉害到什么地步，她就不知道了。
至少凡事做过的题，能难到她的局指可数。
第一天上午考完试，下午是休息时间，沈笑和卫野看了一下午的书。实验中学的副校长给沈明打电话问两个孩子考得怎么样。
沈明感觉学校的老师比他还着急两人的成绩呢。
“还可以。”沈明回道。
“那就好，以沈笑和卫野的成绩能争取前三就争取一下，最好得到名次，这样高考时还能减分。”刘芳说道。
“我相信笑笑和卫野这两个孩子，就算不能减分，他们也能考上心仪的大学。”这点自信，沈明还是有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沈明挂断电话，他抬头看了看楼上，那里沈笑和卫野正在看书，也没有去打扰他们，他开车去查看他在京城的产业。
第二天上午，一试和二试的成绩还没有发下来，听说太多，老师们还在批阅，等到下午的时候，初试成绩这才公布到华大校园的公告牌上。
有电子和纸质两种方式。电子的要到下午三点才能在电脑上看到，而纸质的在一点就能在华大学校里就能看到，想提前知道成绩的沈明就带着沈笑和卫野去了华大校园。
“考上了就继续考，考不上也没关系，你们以后的路长，就算是高考失利了对你们也没有太大的影响。”顶多是不能向外炫耀了而已。沈明揣着口袋很是淡定。
“爸，我觉得我和卫野考得还行。”沈笑昨天下午实在是没忍住和卫野对了对卷子，两人做出的答案几乎一模一样。这种重合率发生在他们身上，就是考好的象征。
“不要打包票，你应该跟别人这么说：我感觉这次考得不怎么样，这么说，你考好了皆大欢喜，就算考差了，也不会被别人说吹牛。”他上学的时候，经常说考得不怎么样，但没有一次是能考好的过的。
学霸和学渣的差距就此而来，学渣说考差是真的考差了，而学霸……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沈明带着两人来到了公布成绩的位置，已经有很多学生到了那里，他们围在巨大的公告栏旁，仰着头紧张的看着，家长成了看榜的主力军，都挤在了一起，你拥我挤的帮着自家孩子看着考试成绩。
明明再过两个小时就能从容的在电脑上查看了，但有时候，两个小时也等不了。
“要学会淡定，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有风度。”沈明整了整自己上十万的大衣，并不是很想掉了逼格一般去看成绩。
沈笑和卫野也不想去，三人就在不远处呆着，打算见人少了再去。
这个时候，在看成绩的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喊道。
“谁是沈笑？！她考了满分，这次初试的第一！！”
沈明：！！！
噌的一声，他狂奔了过去，本来特矜持的样子此时显得有些癫狂，他挤着那些家长，精心梳理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他高叫道：“我！我闺女是沈笑！让让！都让让啊——！”
沈笑：……
好一个淡定。
“笑笑考了满分！笑笑你是最棒的！”卫野抓住沈笑的胳膊惊喜的说道。
“会不会是重名的？”沈笑有些不确定问道，越到这个时候了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了。这个时候，在公告牌前，沈明忽然发出一声大笑。
“哈哈哈！！我闺女第一，我闺女的男朋友第二！哈哈哈哈……”沈明拍这手笑的合不拢嘴，本来还算拥挤的家长们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他。
目光充满着艳羡。
“您家孩子是怎么学的？”
“这也太厉害了吧！”
“您不是昨天那位家长吗？没想到您的孩子还真这么厉害！”
“还行还行，都是他们自己聪明。”沈明说着，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那上十万的大衣都有些皱，但他毫不在意，颠着肚子跑到来两人面前，笑的说不出话来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爸……第一？”沈笑的声音微颤，黝黑的瞳孔都瞪圆了不少。她觉得自己能考上前三的，结果她考上了个第一，怪得不她觉得题简单呢，就是简单啊！
沈明点了点头，激动的热泪盈眶，他闺女太聪明了，这可是全国级别的竞赛考试啊，全国啊！太给他争脸了！
“卫野……第二？”沈笑接着问道。
沈明又点了点头，他抬手拍了拍卫野。好小子，就冲你这智商，你也配得起我闺女！
“我的妈呀！”沈笑激动的搂住卫野。
“笑笑，我就知道你能考上第一的，因为你是最棒的！”卫野看着高兴的快要蹦起的沈笑，情不自禁的亲吻了她的脸颊。
“哎呀，行了行了。”沈明一下子就回过来神，怎么说呢，虽然承认了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两人亲密还是让他这老父亲有些不太舒服。
他这一不舒服，直接把两人拉开了。
另一旁，满心觉得自己儿子能考上第一的伍霞和她老公发现第一名竟然是沈笑时，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他们认为的早恋生，考得比他们出色的儿子还要高，而他们的儿子安辰竟然连第二都没有考到，竟然就考了一个第三……
第三……什么减分都没有啊！
伍霞和她老公失望的叹着气。
安辰瞧瞧打量着榜上第一的名字，有些踌躇不安。
成绩发下来后，考上前六十名的学生自动进入下一场考试。
而沈笑以满分的优异成绩成功让各大关注这次联赛的老师开了眼，甚至连沈笑的学籍档案都在第一时间送到了他们的手里。
“院长！这孩子是江省的！”有位教授说道，江省历年来，是高考的大省，考试难度不仅比其他省市高出几倍，就连他们考生的成绩都比其他省市含金量高。
“这孩子以前学习不怎么好，但是近一年像是突然开了窍，你们看看她过往的数学竞赛，全是第一名！”
“就是可惜了，要是这孩子在高一的时候参加竞赛，说不定就能代表咱国家参加IMO的比赛呢。”
“但也决不能否认这孩子在数学上的天赋，我听批卷的老师说，这孩子甚至把微积分都提前学了，能从上千个公式里灵活找到能用的公式，并算出题来，她的数学天赋绝对不低，甚至我觉得这个考了第二的学生数学能力也非常强悍！”
几位老师低头一看，那个名叫卫野的学生的学籍档案出挑的简直没有毛病。
“这孩子还是全国物理竞赛的第一名？！等等我想起来这孩子是谁了！”有一位老师忽然说道，他话刚一说完，华大物理系教授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卫野的资料呢？他怎么能参加你们数学竞赛呢！他是我们物理系早就在一年前就预定好的了！你们怎么能硬抢呢！”老教授头发都白了，看着这些数学系的教授们，仿佛看着强盗一样。
卫野高一的时候展现出了超强的物理天赋，物理竞赛门门第一，甚至在高二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物理全国性竞赛的第一名，而且是满分的好成绩，那年的物理难度是近五年来最难的，就这样还满分，卫野自然吸引了各个高校物理系的注意。
经过对这孩子智商的测试，因为智商太高，当时还进了门萨俱乐部（全世界高智商俱乐部）。而他的物理天赋更是难得一见，华大的这位老教授联合物理系院长在就暗中决定高考完，无论这孩子考了多少分，都是要进物理系的！是他们早就说好的！
这孩子怎么能半途去了数学系呢！不行啊！
“这孩子我是打算亲自培养的！你们不能这样！”老教授为国家一生奉献，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全都在实验室里渡过，如果不是这次打击太大，他压根就不出来。
“他是我先发现的！”老教授说道，旁边的两个助理连忙给他拍着背。
老教授的级别太高，对面数学系的教授们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面面相觑，看向了沈笑的档案——还是这个孩子好！
***
最后一场考试开始。
这次考试是这一届最先施行的制度，选□□的六十名考生，不仅要考察他们对数学的能力，还要思维能力，考试只有六十分钟，题目从试卷到动手全都包含了。
六十分钟后，沈笑成功的把最后一个大题的手工作业完成！
其实也不算是题，就是一个很偏的思考题，需要动手把纸片做成正方向然后编上数字，按照计算公式垒成一般的顺序。
很偏，拐弯的地方特别多，沈笑在这道题上思考的也特别多。幸好她的记忆力出色，能瞬间记住无顺序数字和文字，这道题也算顺利完成。
等她的试卷被收上去，她还没收拾好东西呢，一位老师在前面喊道。
“沈笑同学在哪里？”
沈笑一怔，当着其他六十名考生的面站了起来。
其他考生纷纷看向她。
“很好，请沈笑同学出来一趟吧，院长找你。”老师满脸笑容的说道。
沈笑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背包，走之前看了一眼卫野，朝着他点了点头。卫野看着她，直到门再次合上。
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卫野，见到沈笑走了，忽然不想动弹了。
这个时候，考场的门又一次打开了，正在收试卷的老师看了过去。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帮白大褂冲了进来。拍在桌子上的卫野瞥了一眼，眼皮一抽。
老人迅速找到了卫野的位置，快步走到他面前。其他考生都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啊，你怎么能参加数学竞赛呢？不是说好了来我们物理系的吗？”老人看着卫野说道，痛心疾首，生怕这孩子被数学系的给勾走了。
这孩子的脑瓜子就是天生为物理生的！他不能跑去学数学啊！学数学有什么用呢？！买菜连打价都不能！
卫野：……
“走，我带你去实验室，咱们做一会实验，你就不会想数学了！”老人拉着卫野就要起身。他级别太高，其他从报纸上见过老人的老师都没有说话。
就这么，卫野硬生生的被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给拖走了。身后还跟着老人的一帮学生和教授。
卫野：……
当初参加物理实验竞赛的时候，就不应该费脑子动手做了机器人……
***
“你是怎么记住这上千个微积分公式的？花了不少时间吧。”数学院长面满笑容的问道，语气像是问后辈一般，特别温和。
“看一遍就记住了。”沈笑回道，现在她的精神力越来越庞大，记忆力也逐渐变强。一般情况下，看一眼就能大部分东西。
院长笑容微僵，虽然这孩子说的认真，但这种过目不忘的事情要是在现实中说出来真的挺玄乎的。
“不要开玩笑。”院长说道。
“没有开玩笑，真的。”沈笑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她有些不服气。
“那我可要考考你了。”院长从桌子旁拿着铅笔写了五十个无规则数字，递给沈笑。
沈笑读了一遍，抬头看向他，“背过了。”
院长：……
“你那背一背。”院长想笑。
沈笑把纸还给院长，院长倒扣在桌子上，周围的教授带着笑意。
沈笑张嘴，“559421056258535……”
院长：……
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写的了，赶紧拿起纸片背着沈笑说道：“你再背一遍！”
沈笑张口，“559421056258535……”
院长：！！！
“你、你试试把这本书序幕背下来。”院长站起来，情绪激动的从旁边书架上找到了一片纯理论的数学书递给沈笑。
他身边的其他教授都一脸惊奇的看着沈笑。
沈笑翻开蓝色的封面，看起来目录，在其他老师眼里，她就是快速瞥了一遍，三分钟后，沈笑合上书，极为平淡的说道。
“背过了。”
“你背背！”院长声音有些抖，他翻开序幕，三张多的序幕，三分钟能背过？？
就算是那些打着过目不忘名头的人，他都没有见过如此快的!
“几何原本是一部集前人思想和欧几里得个人创造性于一体的不朽之作……”沈笑坐在椅子上，淡定的一批，嘴唇微动，说话声音清晰，把印在脑子里的东西说了出来。
听着和序幕一个字都不差的声音，院长激动的握住了胸口。
这孩子，绝对的天才！！
这时，属于沈笑的光芒这时终于散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