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高三开始到现在大四快结束已经差不多五年了。
男方的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女方20岁。早在大二快结束那里她刚满二十岁的时候,苏昱那一段时间常常都在惆怅。
那种低落的情绪以至于当时符闻歌以为是他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她悄悄的向刘润奇打听了一下。
刘润奇说他那段时间在公司里确实心情不太好,甚至问过他们现在有没有办法改年龄。
她当时就知道他已经在打结婚的念头了。只不过他自己的年龄拖了后腿而已。
为此符闻歌乐得话里话外的戳了他许久的年龄痛点。
a市十佳青年采访的前一天苏昱刚好满22岁。
自从苏昱在采访中提醒她法定年龄到了后,至今都没有什么动作。
已经一个多月了。
符闻歌从最初的紧张微妙的心情,到现在变得失落。
最近的苏昱很奇怪。
公开场合下撩了她就算了,以前这厮除了有很重要的事情,每天晚上7点以前就会回家给她做饭的,最近一个多月晚上都是十一二点才回来,回得晚就算了,早上比她还起得早。
以至于这些时间符闻歌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看得见他。
每次打电话过去不是在忙就是在加班。
虽然对于他的公司不是十分的了解,但符闻歌还是知道,之前他公司新品上线的时候他都每天很早就回家陪她了,现在最忙的时候已经过了,反而要加班了?
这天医院里刚下班,符闻歌摸出手机给苏昱打电话。
电话刚响第二声苏昱就接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然性感:“怎么了?”
面前驶来一辆出租车,符闻歌招了招手:“苏大美人儿,今晚回来吃饭吗?”
电话对面的男人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今天要加班。”
就是不回来吃饭的意思咯。
出租车停在面前,符闻歌打开门上车,朝着司机道:“尚臣小区。”
随后又对着电话那头问:“公司最近很忙吗?”
“嗯。在开发新项目。”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项目,这厮都不着家了。符闻歌点点头:“哦。那你忙完了早点回来。”
“好。”
电话挂断后,符闻歌盯着手机的通话记录眯了眯眼。
苏昱以前基本上在她下班的时候都会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早上估算着她到单位后也会打电话问她到没有。
可是最近——
通话栏里基本上都是她打电话给他的记录。
emmmm——
完全就不符合以前那副占有欲极强的德行。
怕不是七年之痒提前来了?
“师傅,我不去尚臣小区了,你把我送到闻昱公司。”
她到要去看看,这厮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
这个时间本来该是下班的点了。
符闻歌到公司后直接去了程序开发部。依照她的了解苏昱只要加班都是在那里。
然而苏昱没找着,倒是有几个员工在加班。
在大二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苏昱很忙基本上是需要住在公司里那种程度。
因为b市发生的那件事情,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在公司里给她留了个房间当休息室。
那段时间每天下课后她就在他的公司里吃住。老一辈的员工都认识她,大家关系也很好。
加班的人里有两个是她没见过的新面孔。
看到她来后,认识她的都极为热情的喊:“大嫂好!”
新员工不认识她的也跟着喊。
“苏昱呢?”符闻歌盯着离她最近的付孟刚问。
“老大没来上班啊。”付孟刚惊讶的抓了抓脑袋:“嫂子你不知道啊?”
这灵魂一问戳心了。
符闻歌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付孟刚又道:“老大最近都没怎么来公司啊。嫂子你到这里来是来帮他监工的吗?你放心,我们大家伙儿都努力得紧。”
最近都没怎么来公司···
苏昱最近却一直和她说工作很忙。
“······”
符闻歌喃喃道:“最近公司有没有在开发新项目?”
“新项目前段时间才上市了啊!今年不会再上新了!”付孟刚越说越欢,却没注意符闻歌脸色有些微妙,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今年新来的员工戳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小声道:“刚哥,你少说两句。”
“那你们好好工作吧。”符闻歌看了一眼付孟刚,交代道:“不要和他说我来过公司。”
话落符闻歌转身离开了。
剩下付孟刚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新员工又戳了他一下:“刚哥,你完了。”
“咋了?”
“大嫂明显是来查老大岗的,刚才那副模样很显然不知道老大最近都不怎么来公司,你一下子就给老大门清了。”
回想了一下符闻歌刚才的表情,付孟刚瞪了瞪眼睛,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那那那,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赶紧告诉老大啊,让他做个心理准备。”新员工说着就摸出手机,一副要给苏昱打电话的模样。
关键时刻付孟刚一下子就想到了刘润奇的告诫‘宁可惹老大也别惹大嫂’这种话。
前者最多给你脸色,后者随便吹个枕边风够你‘重伤’许久。
“别。”付孟刚阻止了他的行为,随后朝大家道:“友情奉劝,嫂子说啥就是啥,不然以后会被穿小鞋的。”
***
符闻歌回到家后越想越觉得奇怪。
依照苏昱的性格不应该有那种七年之痒的行为,可他最近的行为又让人不得不怀疑。
苏昱晚上十二点过才回家。
那模样看起来还有些疲惫。
符闻歌走上前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架子上:“水我给你放好了,衣服也放浴室了,你去泡会儿澡吧。”
“好。”苏昱揉了揉她的头顶,随后低头唇轻轻的在她的鼻尖蹭了一下,就朝着浴室走去。
符闻歌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以前她要是这么懂事的伺候这厮,这厮早就以感谢的名头摁着她不知道要啃多久。
难不成还真是七年之痒到了?
是她不够性感还是啥的?
符闻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棉袄家居服,随后默默的回了卧室。
往常因为他每天都折腾她得紧,即使最后一道防线还在,符闻歌也受不了,于是就将衣柜里他买的那些能勾起人□□的睡衣都收了,也不会有事没事去撩他。
想来这厮最近晚上都不怎么和她亲热了,起初她还觉得挺高兴的。
现在看来危机重重啊。
符闻歌将以前苏昱给她买的那些感性得没边的睡衣翻了出来,挑了一件领口开得十分大的酒红短款真丝睡衣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有艳星的风姿,她拿出一只睡衣同款口红涂上。
随后从书架里翻了一本书出来。
本着认真的女人最有魅力。
听到浴室里没有水声后,符闻歌赶紧单手撑着脑袋,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侧躺在床上翻书,为了营造一些暧昧的氛围,她还特意将卧室的灯关了,留了一盏暖色的床头灯。
苏昱擦着头从浴室走了出来,回到房间后,目光接触到床上的某只。
酒红色的睡衣有些短,细长的腿一只微屈着,黑色的蕾丝边小裤子因为这个动作若隐若现,食指轻捻,撩着书页,配上脸上认真的神色···
苏昱擦着头的手微微顿了顿,眸色渐深,握着毛巾的手指因为用力隐隐发白。
“洗好了?”仿佛刚发现他,符闻歌将书搁在枕头边,随后起身找出吹风,拍了拍床边的软榻:“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好。”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迈着步子走了过去,乖乖的坐在软榻上。
符闻歌拿起吹风跪坐在他的面前,手指轻轻拨动着他的头发,随意问道:“是新项目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她的胸口处刚好怼在他的脸前。
白白嫩嫩的深沟不停的在眼前晃动。
男人垂着眸子:“嗯。”
符闻歌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有毛的新项目啊。
不过嘴上却有些担心问:“那还要忙多久啊,你最近回家都好晚。晚上有好好吃东西吗?”
“没有好好吃。”苏昱说话间眸子从她白嫩嫩的沟壑间划过,随后舔了舔唇,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
符闻歌的注意力放在他的头上,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听着他的话,她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好好吃?”
“还不行。”苏昱将脸从她的胸前移开,双手环住她的腰,喃喃自语道:“还得再坚持一下才行。”
“······”
这不好好吃饭还能用上坚持这种字眼?
整的好像有人拿着绳子捆着他不让吃一样。
头发吹的差不多了,符闻歌关了吹风丢一边,捧起他的脸:“为什么?”
男人的眸子依然垂着没有看她,符闻歌不信邪的嘟嘴在他的耳边蹭了蹭,而后轻轻咬了一口。
苏昱就像触电了一样站了起来,身旁的手死死的握着拳,手背青筋凸起:“我还有点工作,你先睡。”
话落他步子有些急的出了卧室。
没一会儿书房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符闻歌一脸懵逼。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这完全就是不可能有的情况。
以前只要她稍稍示意下好,这厮就像没吃饱的狼一样,巴不得把她整个剥了吃。
这会儿她示意好,这厮怎么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她是病毒不成。
符闻歌起身朝着书房走去,抬手按下门把手···
emmm···
还锁门了。
符闻歌敛了敛神色敲门担忧道:“苏大美人儿。”
“干嘛。”男人的语气充满了防备。
“······”符闻歌:“这么晚了,有工作就留着明天做吧。”
“很急。”
“······”
急个锤子。
符闻歌脸色有些僵硬,嘴上诱哄道:“那你开门,我陪你做吧。”
“陪我做?”里面的男人许久未吱声,半响后声音沉了沉:“现在还不行。”
符闻歌:“······”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厮的行为和以前高三那副金贵得不行的模样没差。
由于整个人处于震惊中,符闻歌听到那个不行,却忽略了‘现在’这两个字。
又尝试了几次让他开门,这厮铁了心的不开,最后她整个人都萦绕在一种七年之痒到了的惆怅中。
回房间后等他,等着等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旁边的位置整整齐齐的,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符闻歌皱着眉出了房间,发现书房的门打开了,只是里面的人早不知去向,餐厅里像往日一样摆着做好的早饭。
桌上写了张纸条【我去上班了,好好吃早饭。】
本来今天是她这大半个月以来难得的休息日,想和这厮去玩的,却不想一大早人影都没了。
自从进医院上班后,符闻歌的生物钟都十分的准,往常每天她起床的点,他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嘱咐她好好吃早饭。
得了。
今天电话都不想给她打,换成写字条了。
符闻歌拿出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依旧是电话响了两声他就接了起来。
自从她死里逃生那次后,每次她打电话给苏昱,苏昱基本都是在电话响的第二声就接起来了。
熟悉的习惯还在。
符闻歌心底微微松懈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淡漠道:“怎么了?”
“苏大美人儿,我今天休息。”
符闻歌的言下之意是‘我可以陪你玩了,你可以约我了’。
却不想电话那头的男人‘哦’了一声:“那你好好玩。”
随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很久都没被他挂过电话的符闻歌整个人都震惊了,盯着手机不敢相信的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