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奚溪还沉浸在感动中的时候,手机又收到了一条贝奚溪的信息,她说:别高兴得太早,我不一定能完成任务的,拜拜。
奚溪看着手机屏幕吸一下鼻子,还是给她发了条:谢谢你。
系统的任务不难她知道的,而且会阶段性给奖励,多多少少也都会帮到下面的任务一点。这种系统,用好了就是一个金手指。所以只要贝奚溪不作妖,按着系统给定的任务走,过出个圆满的人生基本不成问题。
至少,肯定不会作成她在她自己这个世界活出来的样子。
和贝奚溪聊完天,奚溪放下手机拿上衣服去洗澡。洗完回来又和曹砚打了一会电话,打到很困,挂了电话设个闹钟,搁下手机睡觉。
第二天起得很早,还有工作要忙,匆匆忙忙随便吃两口早饭,就在家里随便开了辆车走了。
和Andy姐以及小七碰上头,开始新的一天的行程。
这样忙到婚期将至,手里的事在婚期要到的几天前停了下来。
奚溪和曹砚以及两边的妈妈一起提前先去了岛上,小岛不是很大,也不是有名的度假景点。
婚庆公司请的是国内也排得上号的,策划人手里经典案例很多。办一场让奚溪和曹砚都满意的海岛婚礼,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难。
掐着时间,婚礼现场也都开始布置了起来。
还原图纸上的设想,把脑子里的浪漫梦幻落地变成现实。
奚溪和曹砚并两位妈妈把场地都看了一遍,看过摆宴席的酒店布置,再到海边的婚礼举办地点。
举办婚礼的地方不是露天的,因为要考虑海风太大,会把婚纱吹跑发型吹乱。所以举办婚礼的地点是悬海设计的大花房,一段浮桥连到海面上,全鲜花花门从岸边一圈一圈套开,顺着浮桥一直延申到花房门口。
婚礼当天,奚溪要穿着婚纱从沙滩上浮桥,到花房,入场后走过一段铺满鲜花花瓣的红毯,到曹砚面前,听牧师读誓词,然后进行宣誓承诺交换戒指。
这些都是沟通过很多遍确认过很多遍的东西,前期就忙得焦头烂额,到现在当然就呈现出了最完美的样子。
除了场地布置得很细致很漂亮,拍摄队伍也都安排好了,不是一台摄像机不止一个机位,航拍也都安排上了,总之是要把这场婚礼从各个角度记录下来的。
尤其贝妈很满意,觉得这场婚礼配得上她家闺女,梦幻、浪漫、奢华,是她家小公主出嫁该有的排场。
场地布置好之后,一切准备就绪,策划人跟奚溪和曹砚以及两边的家长确定接下来的时间行程,彩排要留出时间,至少要彩排几遍,要不然怕婚礼当天出问题。
而婚礼当天的时间安排尤其重要,从几点开始换装化妆做造型,到几点进行最后一次仪式前的沟通,再到仪式前的摆拍,然后是嘉宾入场,仪式在几点正式开始。
这些时间当然不是固定死的,但必须安排合理,最起码要把新人更换礼服的时间考虑进去,不至于搞得匆匆忙忙。
结婚是一个人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最美最耀眼最难忘的时刻,但把婚礼整个办下来,确实也是累得要发疯。
一个个流程往下走,琐碎起来,和参加活动基本是一样的累法。
可能因为是主角,还更累。
因为一直忙于婚礼上的事,要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进行彩排,也为了确保婚礼当天不出现任何的差错,奚溪和曹砚在婚礼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很忙。
奚溪和纪思南主演的那部电视剧成片送审没什么问题,都市职场爱情剧,也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在定好的首播日正常播出。
奚溪忙到没有时间和心力去刷微博,也没有太关注这个事,至少首播当天晚上没有看电视。
到第二天婚礼当天,天气很好,天空碧蓝,海天一色,蓝天里飘着如撕扯开的棉花糖般的云朵。
奚溪从中午吃了点饭之后就换上了礼服在化妆间开始化妆,一个妆容要化很久,造型也得做不短的时间。
从下午三点多开始,在受邀之列的宾客也都陆陆续续到了岛上,成群结伴,娱乐圈里的人没有,都是贝家和曹家两家的亲戚,多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伴郎是淞城城西四小龙,谢一鸣周迟那四个,穿的就是那天拍照发在群里的衣服。西装白衬衫黑领结,高高大大的四人随便往哪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为了今天的婚礼,潘东文是哥几个里最用心费力的,因为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硬是泡在健身房把身上多余的肥肉给减下去了。
好像真的能上热搜一样,害怕他没其他哥三看起来帅。
奚溪的伴娘只有两个,一个是小七,一个是家里的亲戚。
像Andy姐那种结了婚的,做不成伴娘就来吃个酒席,参加婚礼拿盒喜饼就行。
小七身为伴娘,礼服是奚溪给她挑的,她一看到礼服就开心得要哭了,因为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化妆的时候也是在化妆间和奚溪一起化的,之前一直没时间和奚溪说话,化妆的时候有时间了,跟她说:“奚溪姐,昨晚电视剧首播,你看了吗?”
奚溪在镜子前坐得端正,只有嘴巴动,“没有啊,都快忙死了,结婚好累的。”
小七已经化好了装做好了简单的发型,穿着细肩带伴娘礼服,站在奚溪旁边,看着镜子里的她,“爆了啊,首播收视率10%哪!热搜上了好几个。”
奚溪在镜子里看一下小七的眼睛,“哪几个?”
小七翻出她手机里的截图,“第一个是,《夏天的奇遇》首播收视破纪录,第二个是,贝奚溪神仙演技,第三个是,纪思南。”
奚溪嘴角翘起一点笑意,“这么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七笑得很开,虽然早几个月前她家老板突然有那么一时半刻不好相处,但估计是因为晕厥导致了心情不好,之后恢复了,就又没再那么刻薄过,所以她现在几乎把奚溪当成了亲人。
她把手机收起来,继续说:“之前不是还有好多人等着你演戏打脸的嘛,觉得你在表演课上的演技也就一般,是被吴越衬托出来的。现在好啦,他们都闭嘴了,一句话都不再说。”
奚溪笑着,“跟组拍戏,当然比上那个节目的时候发挥更好啊。”
那个综艺都是现场发挥,还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怎么可能把真正的水平都展示出来。好与不好,有时候还得看运气。而真正的拍戏不一样,一般都是表现出最佳状态才满意。
奚溪当时选择上那个综艺,不是一定要证明,只是试图给自己找到一条新的出路而已。如果不是那场综艺,公司还不知道要跟她磨到什么时候。
把自己的时间全耗在综艺里,赚了钱也没意思。
走到这一步,奚溪的事业发生了质的改变,算是从一个吃流量饭的娱乐明星真正转型成了演员。
小七很满足,一边夸奚溪一边跟奚溪表忠心,“奚溪姐,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红越来越厉害的,也一定会有各种大导演找你拍戏的那一天,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奚溪从镜子里扫她一眼,“你这么踏实能干,吃苦耐劳,还没脾气,当然不会嫌弃你啊,还要再给你涨工资呢。”
小七听到涨工资高兴,但还是摆手:“工资无所谓啦,反正现在跟着奚溪姐,没有工资都饿不死。”
因为奚溪对她很好,会送她好的护肤品化妆品,也会送她衣服。虽然多半不是特意给她买的,但东西都是好东西,新的也不少,奚溪不给她,她这辈子都不一定用得上这些东西。她自己不用,还可以转手卖。
平时在一起的时间多,吃喝上全是奚溪包的,就算在养她。
奚溪这一个妆化了很久,细致到每一根发丝。
化好妆后,有两边家里的亲戚来看新娘,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笑着招呼说话,笑得嘴角脸蛋都要僵。
奚溪和曹砚的婚礼没有设抢门环节,在嘉宾入场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之前,就全是仪式前的摆拍,摆很多照片,包括亲朋好友,尤其是那四个状态风骚的伴郎。
奚溪穿着婚纱,被五个高大的男人包围,曹砚摆出护妻状态,逗乐一群人,包括奚溪。
除了拍照,也录制了奚溪和曹砚相对父母说的话。
现在此刻,奚溪不觉得贝爸贝妈不是自己的父母,相处了快两年,他们一直把她当成亲女儿在宠的,虽然说起来宠的是贝奚溪,但所有的宠爱确实全落在了她身上。
她说很多话,有一半是说给贝爸贝妈的,有一半是说给自己爸妈的。
他们四个人,在她心里的分量同样重。
傍晚,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之前,嘉宾先行入场,听婚礼专员提示婚礼注意事项。
他们没经过彩排,但也不是主角,也就临时提示一下就够了。
在一切准备好之后,曹砚和他一众风骚伴郎先入场。
奚溪是在牧师说完欢迎词后入场的,挽着贝爸的胳膊。也就是从挽上胳膊的那一刹那,她觉得被自己挽着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其实贝爸贝妈和奚爸爸奚妈妈,长得真的很像,有时候不去刻意分辨,就觉得是自己的爸妈,从来没变过。
两个穿着白色小纱裙的小花童拎着花篮在前撒花开路,奚溪踩着红毯上的花瓣,脚下一片松软。
她不时转头看向爸爸的侧脸,每走一步,心里就多一点酸意,眼眶一点一点湿起来。
这是她的主观感受,就这么一点一点踩着红毯走近曹砚,有喜悦有感动有不舍,无数种情感裹杂在一起。之前彩排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浓烈的情感,现在却有些忍不住。
而宾客看不见奚溪的主观感受,他们只看得到美丽的新娘子,穿着精致漂亮闪着光一样的婚纱走进礼堂,婚纱的尾摆很大很长,头纱比婚纱尾摆还长,拖得很远,美得不像话。
奚溪被爸爸牵着走到礼堂尽头,面前站着曹砚,爸爸拿起话筒跟曹砚说了一句:“那现在我就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她从小就是我们宠到大的宝贝疙瘩,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两个人永远幸福。”
话很简单,但看到爸爸眼里微微闪动的泪光,奚溪眼角的泪意就更重了。
爸爸把她的手送到曹砚手里,婚礼在这样的气氛中进行到下一个环节。
奚溪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要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做最美的新娘子。她和曹砚在牧师面前宣誓,互相承诺。
在交换戒指后,曹砚掀起她头上的头纱吻住了她。
这一刻,花房里全是起哄和祝福的欢呼,花瓣被洒得满天都是,落在奚溪的白纱上,落在两个人的嘴唇边,曹砚松开嘴唇一含,把花瓣含进了他和奚溪的唇瓣之间,清香绕齿。
漫天五彩的花瓣落尽,礼堂里的气氛早变得异常热闹喜庆。
奚溪把背对排起横队的人,把手里的捧花扔出去。听到身后的人哇哇地叫,她转身一看,那束不偏不倚落在了周迟的怀里。
周迟有点懵,然后说了句:“哇,压力有点大。”
大家哄笑。
奚溪和曹砚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陪着大家闹,留下和各位嘉宾合照了照片以后,回到化妆间继续换装换礼服,接下来的晚宴也并不轻松。
晚宴自然就是吃吃喝喝,但奚溪要陪着曹砚各处敬酒。
而整个晚宴气氛最爆的时候,是纪思南上台唱了首歌。之前的风头都被四大伴郎抢光了,他身为宾客,也就只能抢枪晚宴上的风头了。
整座岛的热闹,也几乎是整夜的。
闹起来的年轻人,几乎都是到了次日凌晨才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回去是回不去了,所有宾客都要在酒店住一晚,等婚礼结束,再一起离岛。
而婚礼结束后,奚溪累到几乎要瘫,连蜜月旅行的兴致都打了折扣。
她躺在酒店的新房里,趴在曹砚胸口,翘着头问他:“蜜月旅行还去吗?”
曹砚看看她,“去啊,当然要去。”
奚溪嚎一声,“好累。”
曹砚揽着她的腰揉两下,“坚强一点。”
奚溪给他翻了个很坚强的白眼。
早就计划安排好的事情,蜜月旅行当然不会因为累一点就取消。
奚溪和曹砚商量好了,约莫一周的时间,但不会一周都在外面玩,太累了。劳逸结合,要玩就玩几个刺激的,其余时间就吃吃喝喝休息休息。
而他们商量下来的刺激的项目,其中一个是跳伞。
想去跳伞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之前两人老一起玩吃鸡,手机上跳伞跳多了,就想真去跳一下。
这种过于刺激的项目奚溪都没怎么玩过,她很想去,但是又不敢,后来看曹砚很淡定,自己也就假装淡定说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于是婚礼结束之后,稍作休息他们就开始了自己的蜜月之旅。
跳伞这项行程放在蜜月的最后一天,之前几天也去潜水冲浪玩了些别的。
之前几天玩的几项已经足够刺激了,但都没有跳伞让奚溪觉得那么怕。想想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直接腿就有点软了。
当然,奚溪才不承认自己怕。
到了计划好的当天,奚溪跟着曹砚,按照预约好的时间去到俱乐部。
在接受培训的时候奚溪还觉得挺有信心的,也记住了出舱的时候该怎么样,自由落体的时候身体要成香蕉形之类。但真正到签文笔的时候,她又有点害怕了起来。
什么合同,就是一生死状!
害怕归害怕,但是都鼓起勇气来了,生死状自然也就鼓起勇气给签了。
签完后换跳伞服,然后一组五个人上飞机。五个跳伞的人,除了奚溪和曹砚,还有两个人是西班牙人,剩下的一个是俄罗斯的。
除了五个跳伞的人,还有五个教练,以及摄影师。
飞机机舱不大,飞机在跑道上滑跑的时间也很短,从飞机离地那一刻奚溪就在紧张。她抓着曹砚的手,一直深呼吸,跟他说:“我现在后悔可以吗?”
曹砚被她逗得笑,“不是说不怕吗?”
奚溪又深呼吸一下,“我在吹牛啊,你看不出来吗?”
曹砚还是笑,“你演技太好了,我真没看出来。”
奚溪给他翻一个白眼:“……”
越说越紧张,她就不说这个了,她问曹砚:“我的妆够不够浓?有没有花?”
曹砚根本不太懂妆容上的事,但还是说:“挺好的,完美。”
奚溪强迫自己镇定,“我听人家说,得抹个大浓妆,拍出来的照片才好看。”
真的是,什么时候不会忘了让自己看起来美美美这件事。
奚溪和曹砚在说话,另外两个中国人也在说话。
就说着话的功夫,飞机已经慢慢升到他们试先挑选好的高度。
奚溪很紧张,但好死不死她要第一个跳。教练把她扣到自己身上,把她带到机舱门边。
她到了机舱门口就慌了,回头跟曹砚说:“哥,哥,我害怕啊!”
“别怕,勇敢一点!”曹砚给她打气,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心理,还故意跟她说了一句:“想好跳哪里啊。”
奚溪基本是被教练给强硬带出机舱的门的,在落下的瞬间,奚溪喜感地喊了一句:“跳P城啊!”
最后的“啊”被突然而来的风的压力封进了嘴里,奚溪觉得自己正张脸都被风吹扭曲了,看到摄影师飘在自己面前,满脑子都在咆哮——你别拍啊!都丑成鬼了!
而伞包打开之后就舒服多了,可以慢悠悠地欣赏底下的风景。
高空俯瞰,景色永远是辽阔壮美的,会让人的心情跟着一起开阔快意起来。
等到着陆的时候,奚溪基本已经完全不怕了,相反觉得很刺激很爽。但她还是觉得腿有点软,走哪都拉着曹砚的胳膊,几乎要挂到他身上。
在等自己的照片和视频休息的时候,曹砚带着奚溪去给教练塞了小费。钱和写了祝福的便签一起,放到写着自己教练名字的盒子里。
拿到视频和照片以后,看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丑,相反还挺好看的,奚溪又乐了。
一个酷爱美美美的小公主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了。
跳完伞后的中午,奚溪和曹砚还是去吃了西餐,一桌子的牛排鹅肝大虾。
奚溪口味不挑,对中餐和西餐的接受能力都差不多。也因为之前医生说她太瘦了不能节食过度,现在曹砚吃饭基本都会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吃两口就丢下碗筷。
虽然工作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不胖不瘦,摸起来肉肉的才好,瘦成火柴胳膊筷子腿,也不见得多好看。
蜜月最后一天的下午,没有特别的行程。奚溪和曹砚在酒店里呆了半天,到傍晚的时候去酒店附近的海边逛了逛,踩着沙滩,捡捡贝壳。
奚溪戴着帽檐宽大的沙滩帽,穿着花色鲜艳的吊带连衣短裙,光着脚走在湿哒哒的细沙里。
海水扑上来,没过脚踝,在小腿上扫起丝丝凉意。
她回头冲曹砚笑,抬手勾一下墨镜,发现曹砚正在她后面给她拍照,没有跟上来。
既然他在拍照,她就直接摆了一下回眸一笑的姿势,生动可爱。
摆完了直接转过身来,正对着他,“很好看吗?”
曹砚没说话,把手机直接塞进沙滩裤里。
奚溪和他之间隔了约莫十来步的距离,在他往奚溪面前走两步的时候,奚溪对着他说了停。
现在夕阳落了一小半在海平面下,正是海边晚霞最盛的时候。
奚溪没让曹砚把他们之间的距离走完,自己踮起脚尖往前走两步,然后突然跑起来,跑到曹砚面前往他身上一跳,夹上他的腰。
和上次灵魂换回来之后到贝家接她一样默契,曹砚接住她的身子,托稳她腿。
曹砚力气大体力也很好,完全抱得住她,而且可以抱很久。
奚溪抱着他的脖子,凑在他面前,距离很近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说:“一辈子哦。”
“不要。”曹砚摇摇头,奚溪有点不高新地嘴巴微微一抿,他又说了句:“很多辈子。”
奚溪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忍不住笑起来,抿着一点甜意在嘴角,眼睛里闪着微光,把嘴唇压到他的嘴唇上。
压在海平面上的夕阳似乎往上跳了一下,在两个人唇瓣贴合的地方闪出耀眼的余光,描摹出相拥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