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砚从A区找到C区,找到A211,抬手在房门上叩了两下,等一会,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奚溪手里拎着个比较大的手提包,显然是把需要用的一些东西都暂时收拾在了里面。
录制彻底结束后,房间里的摄像机也都已经收了,只需要再住这一晚,明天就可以回家。当然如果有的嘉宾行程排的很满,那就得去往下一个活动地点。
奚溪拎着包从房间出来,把门带上,在曹砚把她手里的手提包拿过去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略欢喜地跳上了曹砚的背,一点都不客气。
曹砚背着她在走廊里走,脚下踩着厚实的地毯,发不出什么声响。
奚溪趴在曹砚背上,抱着他的脖子,让他背着往前走,没有摄像机跟着,说话也就不再带有其他意思,在他耳边小声问他:“真的只是来探班,不是为了出道吧?”
“当然。”曹砚把她托在背上托得很稳,“我想出道我爷爷也不会答应。”
不是为了出道,那就是单纯为了来看她。
他出国那几天和她是分开的,连联系也少,本来回来那天应该很开心才对,但因为突然聊到办婚礼的事,曹砚发觉出奚溪对他没有太深的感情的样子,结果弄得两人都有点不愉快。
奚溪趴在他背上不动,能看到他一点侧脸,“不生气失望了吗?”
“认了。”曹砚走得慢,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他喜欢她,看不见的时候会控制不住想她,很想跟她在一起,会各种莫名其妙地吃醋,在爱情这件事上他早已经先输了。而计较不来的东西,计较了也没用,就做好自己的吧。
这话听起来有点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奚溪没找到合适的话去接。
曹砚却语气一换,轻松起来,“别有压力,给你时间。就我长得这么帅,这么有魅力,你迟早一天会无可救药地爱上我,没我不能,离不离不开。我给你想象一下那时候的场景啊,你给我打电话,得要求我秒接,我一个电话没接到,你都可以气半天,问我是不是不爱你了……”
奚溪被他说得突然笑起来,开口反驳,“我才不是这种人……”说着又想到一件事,立马接上问他:“我走的那一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为什么一直关机不接我电话?把我拉黑了吗?”
曹砚要的大约就是这种被质问的感觉吧,他连忙回答:“没有啊,被我爸拉去家里公司开会了,强制我们都必须关机,开完会看到你信息,给你回了信息啊。”
说到回的那条信息,奚溪哼一声,“好好工作?玩得开心?”
这不爽的语气,曹砚回一下头看她,“不喜欢我这么回?”
当然不喜欢,但奚溪没回答,于是他又问:“那你喜欢我说什么?”
在他觉得奚溪大概只是不排斥跟他在一起,或者只是有点喜欢他,但没有喜欢他到想一辈子在一起的地步,他就在思考,自己对她的喜欢表现得过于多,会不会在她那里显得很滑稽,或者让她有压力,所以他刻意收敛了。
但在那天晚上接到奚溪拿路人的手机给他打的电话时,他瞬间又不想想那么多了,他实在也不擅长思考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管得了那么多弯弯绕绕。
就是会想她啊,会吃醋啊,会因为她没那么喜欢他而不开心啊。
那就这样吧。
而说到喜欢曹砚跟她说什么,奚溪自己先笑起来,趴进他脖子里趴一下,抬起头来说:“喜欢你跟我说……离纪思南远一点。”幼稚得要死。
说完后又笑起来,结果还没笑一会,目光在转角处一扫,视线里赫然出现了纪思南。
吓了她一跳,她立马把嘴闭紧了,也不再笑。
要从曹砚身上下来,曹砚托住了她没让动,还跟纪思南打了个招呼:“嗨。”
不知道纪思南有没有听到奚溪说的话,他站定在曹砚和奚溪面前,看了他俩一眼,最后跟曹砚说了句:“留个联系方式吧。”
曹砚还没开口说话,奚溪反而急切地说了句:“你留我的吧。”
曹砚和纪思南一起看向她,表情里都写着——懵。
搞得好像他俩大老爷们之间有奸-情,身为曹砚的老婆的奚溪为防小三,从中横插一脚,不让他们有联系。
奚溪当然也感觉出了奇怪,但话都说出去了,她又不能收回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一本正经,把自己的号码报给了纪思南,报完后拍一拍曹砚的肩膀,清下嗓子说:“我们走。”
曹砚还有点懵,默默背着她往自己的房间去,而被留在了拐角处的纪思南,懵懵地摸出身上的手机,把奚溪的号码存起来,又搜了她的微信,点了加好友。
曹砚背着她一直快到自己的房间,才有点反应过来,回头看一眼奚溪,“不对啊。”明明是他一直怕纪思南勾引奚溪,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离纪思南远一点的呀。
奚溪抬手把头发往自己耳后拢一下,装得很自然,“没有不对啊。”
到了房门前,曹砚掏出房卡开门,“是吗?”
“嗯。”奚溪坚定态度,不想承认自己胡思乱想还一时情急给代入现实了,尴尬。
曹砚也没跟她再扯这个,对于纪思南留她的联系方式好像也没多不能接受了,挺安心。
他开门进了房间,在把房门关起来的后,松手扔掉手里的包,托着奚溪大腿的手突然不正经地往上滑,在奚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奚溪被他捏的神经一紧,立马要下来,结果曹砚又握住了她的腿,把她背到床边放她倒在床上,直接就压了过来。
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就变得热了起来,下面贴在一起的地方鼓着一团坚硬。
奚溪被这突然的氛围烘得呼吸微紧,看着曹砚,低声开口:“我还没洗澡。”
曹砚低下头来在她鼻尖上轻轻蹭两下,声音微哑:“我去放水,帮你洗。”
回国那晚跟她闹矛盾,话说得不清不楚关系弄得不冷不热,第二天接到信息知道她去录节目了的当时,他就后悔了,一边后悔还一边装样子给她回了条特别没感情色彩的信息。
刚才把她从A211背到C208,她身上的柔软全部压在他背上,身体里的不安因子一路上都在叫嚣。
很难忍耐,再忍就要炸了。
鼻尖碰在一起,微乱的呼吸越来越干扰对方的节奏,曹砚在奚溪嘴唇上亲两下,很轻。
浅尝辄止,亲完起身,去洗手间往浴缸里放水。
奚溪从床上坐起来,调整一下呼吸,去门边把自己的手提包拿到屋里,在里面翻找要用的牙刷毛巾干净的睡衣,找好后拿在手里去洗手间。
曹砚靠在洗漱台边,奚溪进去后根本不看他,怕碰上他的眼睛之后就全是失控。
她到洗漱台边把他推开,先挤牙膏刷牙。
刷牙刷到一半,浴缸里的水放好,曹砚把水关掉,然后就到她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他抱着她不安分地起腻,拉开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勾开内衣的搭扣,把裙子领口拉下肩膀,贴吻在她脖子上,问她:“刷好了吗?”
奚溪压着要控制不住急促起来的呼吸,拿过杯子接水漱口,刷好牙转过身,裙子被曹砚一扯,挂落到手腕上,里面浅色的内衣露出小半花边,同样松垮地挂在胳膊上。
曹砚环着她的腰亲她,嘴里有薄荷的清香。
吮得奚溪舌尖发麻,他拿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下面,声音哑到极致,在她耳边说了句:“疼得快炸了……”
奚溪软在他怀里,还惦记着正事,低低出声:“先洗澡……”
于是曹砚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抱她去浴缸里,自己脱了衣服也跟着滑了下去……
从浴缸到洗漱台,从洗漱台到床上,水渍和汗意交融在一起。
在奚溪紧到最极致的时候,曹砚咬着她的耳朵让她叫“老公”,让她说爱他。
在奚溪耐不住叫的时候,他就默默地数着遍数,感受着后背被她抓出的破碎疼痛感,让她到达顶峰。
夜深人静的时候C208的房间也并不安静,攒了约莫十来天的激情都在这一晚涌出来,半点留不住,很难在短时间内尽兴。
最后一次结束后,奚溪趴在曹砚怀里,像被揉碎的软面团子,呼吸粗重,还很想哭。
想哭也没真哭,伸手在曹砚腰里掐一下,翻个身裹紧被子睡觉。
曹砚从身后抱上来,把她捞在怀里,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