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奕继在逃亡的过程中接触了自由、平等的思想,他被深深震撼,唯有国家富强,人民当家做主,迎来全新的国家,人民才能解放。一次偶然的机会,奕继接触到gong党,他带着自己的手下奋不顾身投入到革命中。
阿喜跟着奕继接受到新的思想,没有等级之分,她不再是丫鬟,她不再卑贱,可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寻找格格。
“阿喜,走了。”敬玉催促道,如今guo党和gong党商谈合作,联合剿灭军阀,构建和平民主的国家。他们所属的部队被调派到东南,不能耽搁行程。
“嗯。”阿喜怨念的看着敬玉,如果不是他强行拉着自己逃出帅府,她也不会和格格分开。但愿楚尘大坏蛋没有抛弃格格,阿喜始终信不过楚尘,他就像一个浪子,贪图享乐,满嘴花言巧语,格格单纯善良,怎么能斗得过楚尘。
敬玉帮着阿喜收拾东西,他知道阿喜这些年一直放不下彤慕格格,这些年他们不停寻找彤慕格格,没有任何消息。
“你们两口子磨叽到什么时候,大家都准备好出发。”奕继爆吼道,他当了兵,成了将领之后脾气变的更加暴躁。他一直认为军阀们就是他的敌人,都是军阀毁了自己的家;好不容易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攻打军阀,他怎么能允许人拖后腿?
两口子不敢磨叽,快速收拾东西。“报告营长,收拾好了。”
奕继带着士兵到东南与大部队汇合,北上讨伐军阀。
……
国内局势紧张,军阀们纷纷寻求外国人帮助,他们给外国人当了这么多年的走狗,外国人不帮他们度过难关怎么能行?外国将领退缩了,guogong两党是华国最庞大的党派,他们要是出手干预,两*党合起伙攻打他们,损失惨重。
外国将领纷纷表示北伐是华国内部的事,他们无权出手干预。
军阀们没有退缩的余地,他们不想交出手中的权利,只能硬着头皮上。
“大帅,我们要早做准备!”阿胖从外边打听情况回府,他比以前更加雄壮,站着看孩子一眼,孩子都能被吓哭。他脱下帽子,暗自骂娘,娘的,什么鬼世道,他们这样的好人也要被两*党攻打。
文柯镇定自若喝茶,十几年了,他一直守着卢城,让卢城变成华国唯一的净土,要是两*党不分青红皂白攻打他,两*党一定会失去民心。他猜测两*党找人来此劝和,劝说他加入党派中。他就在这里等着,看谁最先找他游说他加入党派。
书房中仍旧挂着他丑陋的画像,他等着那个混蛋出面,不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他白做这么多年大帅。“等着,让下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我们很快就会迎来贵客。”
“是,大帅。”阿胖说道,他出去吩咐下人打扫院子。
“父亲,儿子不愿意出国留学。”文铭急匆匆跑进书房,他腰间揣着一个黑武*器,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经历了很多场暗杀,从小的时候父亲教他用qiang。
“到国外学习先进知识,回国报效国家。”文柯眉头微蹙,不满儿子大惊小怪,没了规矩。
“可是儿子想可父亲一起杀敌。”文铭站在桌前,眼睛澄亮的望着父亲,他不想当缩头乌龟。和他一起进学的小伙伴准备偷偷离家是参军,他也想去。
文柯叹气,儿子脾气执拗,国内不平静,他无法保证自己下一刻还能活着,“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
“嗯,我一定会保护姐姐的。”文铭发誓道,从小到大,父母经常在自己耳边唠叨姐姐如何如何好看,他要时刻提防着姐姐不被坏小子抢走。
“夢予独自去法国,父亲不放心,希望你代替父亲保护夢予。父亲实在忙,脱不开身。”文柯一脸忧愁道。
文铭犹豫了,姐姐一个弱女子独自到法国,人生地不熟不安全。“可是父亲,你可以派人随身保护姐姐。”
“他们跟着夢予到了法国后,太远了,父亲管不了这么远的地方,如果他们包藏祸心,夢予该怎么办?”文柯蹲下来,认真的看着儿子,“夢予适应法国生活,你就回来,可以吗?”
姐姐生的那么美,人心叵测,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安顿好姐姐,他立刻回国。“父亲放心,儿子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
文柯让人帮小少爷收拾行李,明天乘火车到SH,转乘邮轮到法国。北伐炮声打响,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夢予收拾行李,她不想离开卢城,她知道一别后,不知何时能见面。听着弟弟说保护她,跟随她到法国。夢予知道傻弟弟被父亲骗了,十二岁的弟弟怎么能保护她?她知道父亲的意思,她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在法国等着父亲接他们回家。
儿女走后,慧敏和丈夫相依为命,丈夫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大展拳脚。
……
“大伙瞧一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看个热闹,只要大家能乐一乐,笑一笑,是我们的荣幸。”楚尘行了一个绅士礼,这么多年了,他的样貌没有多大变化,变的更成熟,更有魅力。
百姓们一开始害怕,汉奸走狗又来迫害他们。汉奸走狗穿的人模狗样,梳一个中风头,头发就像用油洗的一样,带着金丝框眼睛,专干不是人的事。他们远远的观看这些人,发现他们是来表演的魔术师,他们才搬一个凳子围坐在马车前。
“我说魔术师先生,你下次来村子里表演,能不能不要穿西装。”村民说道,他们的村子穷的是有树皮,光鲜亮丽的人基本上不会来他们村子,除了来村子干坏事的人。
“魔术师先生必须穿西装,要不然是不伦不类。”楚尘抱着一顶帽子,一只手拿着一根魔法棒,“小朋友们,想不想看星星?”
清润软绵、无害的声音穿到大家耳边,抚平大家心中的不安。
“想。”小朋友们大声说道。他们第一次看到魔术师,他们期待的看着魔术师。
一顶很长很长夸张的帽子戴在魔术师头上,一直彩色的魔术棒围绕着魔术师的帽子转圈圈。楚尘拿下帽子,“星星来了。”他的手放进帽子里,摸呀摸,突然他震惊的看着小朋友们,“太白金星老爷爷给大家发星星咯。”
彩色外衣的糖果落到小朋友们身边,“哎呦。”一颗糖果砸在小朋友的脑袋上,他抓住糖果不解的看着魔术师。
晟沐坐在坐车顶棚上,轻快的唱着民谣,他们到村子表演的时候,和善的村民教她唱歌。她剥开彩色糖果,一颗粉色的糖果被她含在嘴里。
小朋友们被歌声吸引,学着小姐姐小心翼翼剥开糖纸,啊呜一口吃到嘴里,好甜。
“傻孩子,还不快捡。”老妇人拿起拐棍敲了敲孙子,傻样,光顾着吃,不知道捡糖果。
小朋友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捡糖果。
接下来他们表演的节目是换脸,大田走到台上,让村民拿着一根绳子绑他,又让另一个村民检查大箱子有没有问题。“这两个村民不是我的托,我们是第一次来你们村子。”
“不是托。”村民们笑着说道。
“你们检查一下,看看绳子有没有绑好。”大田任由大家检查,村民们表示没有问题后,他走进箱子里。
楚尘关上箱子,再打开箱子,人还在。楚尘用铁锁帮着大箱子,十分钟以后他打开箱子,身体还是那个身子,脸变了。
村民们上前查看,绳子是他系的,绳结没有变化,脸怎么变了。大家发出吃惊的声音,太神奇了,莫不是这些人是神仙,专门下凡救他们的?
他们没钱给魔术师,给魔术师一些吃的,魔术师没收,反而给孩子们带来了很所好吃的东西。
楚尘继续表演,没有鲜花和不实用的东西,他们变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吃食,村民们能用到的东西。他要感谢大帅府,没有他们馈赠(偷)的金条,他没有资本挥洒吃食。
十二岁的晟沐玩魔术玩的特别溜,母亲说她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她从车顶跳到台上,在空中翻几个跟头,安稳的落在演出台上。她屈膝行礼,听到观众们的掌声,她表演的更加卖力。大家使出各种办法捆绑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能成功逃脱。
通往SH的火车轨道被炸毁,阿胖带着小姐、少爷转乘汽车,后面跟着一队士兵保护二人。城市中特别混乱,要查公民证,要被守城的人认出小姐、少爷,他们一定会扣押小姐、少爷,阿胖带着他们绕着,走人烟稀少的地方。小姐和少爷必须要出国,这件事刻不容缓。
文铭被不远处的笑声吸引,他们走了很多的路,每个村子气氛低沉,天空灰蒙蒙的,被怨气笼罩。
“少爷,头不能伸出车外。”阿胖出言阻止,被有心人认出就糟了。
文铭关上窗子,他扭头看着姐姐闭上眼睛,腰杆笔直。他是男子汉,怎么会不如女子,他收回视线。
夢予嘴角露出微笑,弟弟做什么是都会以她作为参照物。
阿胖揉了揉眼睛,坐在大箱子上的人他有些眼熟,他开打车窗,头探到车外,仔细瞅瞅,“画师~”没错,就是画师,虽然他戴了一顶大帽子。
文铭不满看着阿胖,不让他这么做,自己却伸头看热闹。他远远望着表演的小姑娘,看呆了,好厉害。他想下去和小姑娘比试一下,一想到要送姐姐到法国,歇了这个心。
表演结束,他们要在村子里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出发前往下一个村子。
彤慕走出马车,走到丈夫身边,大田和何庄两人搭房子住。
村民们这才看清,两人出了头不一样,身体和衣着完全一样。他们好奇两人怎么在封闭的箱子里换人,绳子还是原来的绳子,他们围到两人身边,探寻秘密。
阿胖到城里打电话给大帅,他找到画师,通知完后,他继续护送小姐、少爷到SH,看到他们成功登上邮轮,他才回去复命。
文柯放下电话,没想到画师跑这么远,真是千里之外。知道画师一个游走的魔术师,他没有着急去捉画师,局势不明,他先处理北伐的事,他和画师的账慢慢算。
一行人离开村子,他们漫无目的继续往前走。楚尘带着彤慕到城里购买货物,晟沐缠着父亲带她去,她好久没有到城里玩了。一家三口到了城里,他们到酒楼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谈论北伐的事。
文柯被guo党说服,投靠guo党,他率领部队跟着大军一起攻打军阀。
“据说他的一双儿女全出国了,文大帅没有后顾之忧带着他的夫人投身革命。”
“文大帅是一个汉子,我们敬重他。”
北伐战争正式打响,主要的战争场地在城市,军阀们全都聚集在城市中,农村倒是安全的。
三人快速买好货物,城市危险,他们还是早溜为妙,一行人在农村送快乐。
胜利将要迎来的时候,国*共合作破裂,十年*内战。
内战期间,文柯看到guo党内部存在的巨大问题,他开始反思,guo党的作为与他的初衷相反,他暗自和gong党联系,暗中为gong党做事,他现在身份特殊,拉画师进入guo党,比他自己在这里担惊受怕强,要死死一双,多好。
guo党的根据地在城市,gong党的根据地在农村,城市、农村都不好混了,楚尘开始愁了,天天打仗,影响他日常表演。他还没有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他被一群士兵围住。
大田和何庄看着士兵发怂,躲在楚尘身后,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何来了这么多的士兵,难道抓他们当替罪羊?他们看着这群人头上戴的帽子,是guo党,听说guo党有老虎凳子、肉钉子……
这群人凶神恶煞,来者不善,几百个士兵拿qiang指着他们,要是他一个人好逃,后面跟着几个拖油瓶。“请问官爷有何事?”
上将说了,不能搭理眼前的男人,直接拷上手铐,寸步不离跟着男人。
楚尘被拷上,何庄几人被赶到马车上。
晟沐想着救父亲,被几个黑洞洞的东西抵着脑门,吓得一头汗,她乖乖的躲在马车里,不敢乱动。她四周被人把守,想和母亲商量对策都不成。
彤慕不明白这些士兵除了不让他们出去,他们在马车里随意活动。为什么丈夫拷上手铐,被士兵推拉着往前走?
这些士兵的行为太古怪,楚尘摸不透他们的想法。
“快些走,闭嘴。”
楚尘张口没有说话,四把qiang抵着他的脑门,识趣的闭上嘴巴:能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吗?死也要死的明白。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
走了几天的路,楚尘被带到大院子里,马车停在院子中。楚尘的皮鞋底子被磨破,马车里面的人舒服了。
楚尘在日头底下等了五个小时,看到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眼前人看着想文柯,“你比以前丰腴了,好看。”
彤慕下马车,脚踩空,不是女儿扶着她,一准摔跤。丰腴是形容女子的,阿尘真是……彤慕不知用什么形容丈夫嘴欠。
“妈,我爸和当兵的人认识?”晟沐小声问道,“难道我爸杀他全家了?”
“差不多。”彤慕难为情道,阿尘设计杀死文中军,差点害的卢城被汪帅夺去,她见女儿耷拉着小脸,“你爸也救了他一命。”功过相抵,两家人应该两清了。
原来父亲杀了人,又救了人,关系有些混乱,这人是杀了父亲呢,还是放了父亲?晟沐拉着母亲坐在马车上看热闹。
“画师的嘴越来越贱了。”文柯亲自打开手铐,语气平缓说道,“近来啊,本上将夜不能寐,想看画师脑袋挂在裤腰上是怎么滋味。”
“你这人太不够意思了,我怎么说也救了你一命,推了一把,让你成了大帅。”楚尘活动一下筋骨,让这些人不要老是用qiang指着他,他自顾自得到了客厅拿了水果吃,虚惊一场,吓死他了。
“里面又没有子dan,吓唬你的。”文柯轻笑道。
楚尘凶狠的回头看着他,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文柯让手下的人下去,“彤慕夫人又见面了,这是我为儿媳妇准备的见面礼。”他掏出一枚玉佩,和晟沐身上的禾服襦裙很配。
晟沐搂着母亲,避开玉佩,尴尬了,情况更加复杂,父亲救了人又杀了人,她又是人家儿媳妇,狗血恋情,可歌可泣,成就一段生死恋,想想就可怕。“上将,婚姻自由,娃娃亲不合法。”
“你爸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与我文家结亲,你如果不想看到你爸抹脖子死了,收下。”文柯将玉佩塞到彤慕手中,阴翳走进房间。
“彤慕。”慧敏带着母女二人到偏厅叙旧,她不用愁给儿子找媳妇,她瞧着晟沐不错。
彤慕解释这只是玩笑话,两个孩子没有感情,勉强在一起不好。
慧敏笑笑跳过这个话题,她不是嫁姑娘,而是娶姑娘,两人孩子以后闹出什么事,让画师自己头疼。
晟沐端庄的坐在母亲身边,她从母亲和慧敏姨的谈话中了解了两家的恩怨。她要是男孩就娶了夢予,父亲简直太胡闹。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夢予和文铭出国了。
……
楚尘洗了澡,换上新的西装,整个人活了过来,他瘫倒在椅子上,吹着哨子、抠着指甲,请他当大爷的,他就不客气了。他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又回到以前混吃混喝的日子。
文柯让他先得意一阵子,卖命的时候把他拉出来。他是一个间谍,做的事情特别危险,就需要人从旁协助。文柯拽着他的领结,拖着他到车里,两人到了一家照相馆。
楚尘踏进照相馆,原来找他照相的,早说嘛。“我在家里帮你画一副,何须跑到照相馆。”
文柯把楚尘按在照相机前,咔咋一下拍完相片。“三日后我来取照片。”
“好嘞。”照相师傅说道,多留意看楚尘几眼。
楚尘被文柯整的有些懵圈,这家伙不可能仅仅带他来照相。
文柯没有和他解释,带着他回到四合院里。他开始早出晚归处理军事,走到哪里都带着楚尘。
何庄和大田成了文柯手中的兵。
晟沐到女子学校进学,她终于过上了安定的日子,不用到处漂泊。她接触很多新的思想,和父亲的思想不谋而合。
彤慕时常被慧敏拉着找各位太太聊天,她在这群人中仪态无可挑剔。
两人回去的路上,慧敏夸赞彤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臣家养出来的闺秀,骨子里透露出傲骨与野性,有些像满洲女子。”她通过观察,彤慕不想柔如水的汉族女子。
“我母亲是蒙古族的,父亲是汉族的。”彤慕镇定道,过去这么久了,她已经不是格格了。
“我就是说说,没有其它意思。”慧敏笑了笑,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前她察觉到彤慕不是寻常女子,从她下意识的动作可以看出,寻常家的女子初到帅府,见到稀奇事物,一点也不惊讶,除非这些物件她经常看到。
彤慕裂开嘴笑了笑,丈夫当了文柯的军师,慧敏察觉到什么也不会对她如何。
两人都有意结交,相处的还算融洽,有时候喜欢试探对方的底。
当文柯让他递交情报的时候,楚尘明白文柯为何带他去照相馆。他看到这么多年的电视白看了,gong党的联络站喜欢设在照相馆。
“你入*党的时候,要在档案上贴照片。”文柯直言不讳道,此处只有两人,他说话的声音极小,“我作为你的推荐人。”
“间谍。”楚尘指着文柯哑声说道,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坏事想起来拖着兄弟干。
“我们两个都是间谍。”文柯背着手说道,他心中的和平、自由的理念和gong党相似。
楚尘专门送情报,两人合作愉快。
卢沟桥事变后,两党二次合作,共同打跑敌人。
文铭到了法国后,知道自己上当了,身上没有钱,没有证件无法回国。他从报纸上了解国内消息,当他看到卢沟桥事变,惨死的同胞时,他再也等不了了。他写了一封信放在书房,偷偷溜到邮轮上,躲进邮轮的船舱内,在大海上漂泊十天,他终于登上了祖国大陆。
自从他和姐姐出国以后,再也没有联系到父母,他十二岁离开国土,二十三岁重回故土,他刚登上陆地,炮火打向邮轮,这片故土上每时每刻都有炮响声。
夢予放下信,弟弟终究回去了,她仍然在他国流浪,在这里她找到了一生的伴侣,乔斯。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思念着远方的故土,还有故土上的亲人。她没有办法联系父母,无法告知父母弟弟回国的消息,希望弟弟能找到父母。
……
楚尘放下书信,幼鸟长大了,变成雄鹰。“晟沐从我自己学到了皮毛功夫,能够保命。”
各地的学生联合参加抗日军队,她本想让女儿成为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被丈夫教偏了,整日里武枪弄棒,像一个男孩子。“她想要为国效力,到你们手下做事不好吗?”丈夫和文柯可以看着野丫头。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们不要管了。”楚尘瞧着彤慕发中已有白发,“你啊,要放宽心,我们不可能跟着孩子一辈子。”
“嗯。”彤慕搂着丈夫,如今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依旧没有父兄的消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他们。
晟沐跟着同学们加入到gong党,在那里她结识文铭,两人从陌生、到熟悉,彼此互生情意。
命运就是如此巧合,他们是奕继手下的兵,他见两人一直处于暧昧状态,老是不捅破窗户纸,两人都快三十的人了,组织着急两人的人生大事。“如果大家都像你们一样三十岁不结婚、不生孩子,我们老了、死了,谁打鬼子,建设祖国。”奕继实在忍不住,叫来两人,苦口婆心做媒婆。他堂堂的贝勒爷给他们做媒,多少人求不来的。
“我爸在我妈还没有怀我的时候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晟沐最终吐露出她不愿意和文铭交往的缘由。“我爸救了未婚夫父亲的命,害死了未婚夫爷爷。”她从女子学校毕业后,一方面是真的想参军,还有一方面听慧敏姨说找回未婚夫,和她结婚,人都不认识,结啥婚,收拾好东西赶紧跑。她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等她,她这样一声不吭结婚了,不道义。父亲身份特殊,她参军的时候亲人栏里写了父母双亡,她现在还不能和父母联系。
“我爸在我妈还没有怀我的时候,也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恩人救了我爸的命,我爸让我管住自己,千万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文铭懊恼道,一边是爱的人,一边是父亲,“我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也许救命恩人没有孩子。”
奕继气的解开腰带打在桌子上,愤怒指着晟沐,“你爸杀了未婚夫爷爷,你嫁过去就是孽缘;还有你,也许你未婚妻压根没出生,你等个屁啊!”
婉月推开门,让丈夫消气,“晟沐父母双亡,你未婚夫就没等你;文铭父母双亡,你都不知道和你有婚约的人家是谁,你等什么?”
文铭心虚了,父亲是guo党的军官,参军的时候他害怕政审过不了,干脆写了父母双亡,找人帮忙通了过去,想着革命胜利后向组织交代事情始末。
“你们都是有婚约的人,也不知道人家是否等你,在一起得了。三十岁的人了,在过两年,你们战友的孩子就可以躺着枪靶子杀敌。”奕继看着两人心烦,多么好的同志,每次任务表现的十分突出,怎么就是死脑筋呢!
“我二十八岁,没到三十。”晟沐小声说道,她还不是老闺女。
“有区别吗?”奕继轰两人快滚,两个最得意的手下是笨蛋。
两人被撵出去,尴尬的看了一下彼此。
她有父母,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就知道对方有没有结婚,但是她不能。“我和他没见面,毫无感情,也许人家已经结婚了。”
他父母尚在,此刻,他不能和父母联系。“也许我爸的救命恩人只生了儿子,或者没有孩子。”阿弥陀佛,千万不能生儿子,姐姐已经结婚了,父亲真是糊涂,怎么许下这么荒唐的婚礼。
两人怀着回家被父母抽忐忑的心情准备婚礼。
阿喜为晟沐妆扮,她第一眼见到这孩子觉得很亲近,对这孩子喜爱的不得了,想撮合她和自己儿子,落花无意流水无情,她歇了这份心。
两人结婚后,生活没有什么改变,继续奋战在抗日前线。他们在二十九岁的时候生了一个男孩,在三十一岁的时候生了一个女孩,这一年抗战结束,国gong第二次内战拉开序幕。
在战场上楚尘和文柯见到了他们的孩子,“这仗怎么打?”楚尘推到后面,文柯是头头,他只是一个打下手的小人物。
两人是在抗日战争中合作的十分默契,是最佳组合,无往不利,屡战屡深,文柯被称为不败将军。
混蛋儿子背着他跑回来了,这么多年也不和他联系。看他混的地位,儿子成为了团长,他该高兴,为何牙齿巨疼呢!
两军要正面交锋,拿着大刀砍人的时候,文铭腿软,差点跪在地上。抗日这么多年,没遇到父亲,为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时候,他倒霉的碰上父亲。他紧紧握着刀,“对面的人听着,投降不杀,优待俘虏。”他只能够大义灭亲了。
晟沐手一抖,刀落在地上,怎么是她爹。父亲狐媚眼睛眯着瞧着自己,她肝胆颤抖,女儿不孝,为了人民,只能……“优待俘虏,投降立功。”
他家的小崽子,该死的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体。
他家的臭丫头,拧断你的腿,看你下次还跑不跑。
“这座城是古城,他饱受半个世纪战争的洗礼,你们难道忍心看到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珍宝毁在我们的手里吗?”周军长收到上级命令,坚决保护古城的完整性。“不败将军,卢城是古城,这也是一个古城,百姓们经历半个世纪的战争迫害,他们该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为何不是你们投降?”guo党士兵问道。
话不投机,两方僵持,谁也不肯先动手,古城毁了,他们要背上千古罪人的证明。
僵持到最后,古城里的百姓恳请士兵们放过古城,“圆明园被毁了,是历史的遗憾,难道你们也要这座摇摇欲坠的古城也毁了,也成为历史的遗憾?”
“我们不管你们谁当家做主,古城不能毁。”
文柯朝着楚尘使眼色,让他说投降的事,他是不败将军,要面子,投降的事他不能说,要跟班说。
楚尘瞧见身后的士兵有些动摇,他和文柯抢先其他将领带兵攻打古城,就没想过真的打仗,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大家对他们投降挑不出任何错,媒体人民会褒奖他们。他家的小猴子,老子虽然老子,收拾你也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说这仗打不打?”楚尘转头问着身后的士兵,“打了,我们将失去文化遗址,老祖宗留给后世子孙的礼物,我们将会亲手扼杀我们的子孙的财富。”
士兵们抬头看着前方的饱经沧桑的古城,它已经千疮百孔,无法经受住战火的洗礼。
两军在此僵持一天,楚尘宣布投降,“一切的骂名和罪责文柯上将一人承受。”
文柯的脸没有绷住,臭流氓又摆他一道。
士兵们松了一口气,真的让他们打,他们下不去手。有些士兵不愿意放弃,继续攻打,很快被gong军制服,“文柯、楚画师,你们两个叛徒。”
古城的战争用了两天的时间,还没开打,就已经结束了。
士兵们成为俘虏,被拘禁在古城里,一部分士兵被gong军收编。
“gong军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把你弄出去?”楚尘躺在床上喃喃道。
“我的职位特殊,害怕泄露风声,我们俩的档案被销毁,知道我们身份的人在动乱中被派到其他地方,或者已经战死。”他们的联络员牺牲了,无法联系上一级联络员。可能证明不了他和楚画师的身份,文柯这一刻是轻松的,他的使命完成了,希望他能够看到国家富强。
“我们两个好好劳改,争取早日出去重新做人。”楚尘爬了起来,走到文柯身边,“我刚刚打听了,晟沐和文铭结婚了,生了一对儿女。”他是要当外公的人了。
文柯站立起来,头碰到木板,语气中难掩兴奋,“你什么时候打听到的?”这家伙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有单独行动的时间吗?
“教士兵们玩魔术,顺口问了一下。”楚尘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两个小兔崽子说他们爸妈早死了,我们似乎不能和两个孩子相认。”
“老子出去重新做人的时候,削了他的肉。”儿子太狠了,竟然诅咒他和慧敏早死。
……
彤慕和慧敏提前被安排出去,住在一个小的院子中,大田和何庄保护他们。
他们得知楚尘和文柯成为俘虏,国人没有骂他们,而是歌颂他们。
两人知道她们的丈夫不会有事,这些年从丈夫的行事作风,她们隐约知道一些事。
慧敏还是联系女儿、儿子,二十年过去了,找他们犹如大海捞针,她身份敏感,不敢大张旗鼓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