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出众的脸,如果见过一次,就绝对难以为忘怀,但是夏启明很肯定,自己的确没有见过这张脸,可是他又觉得特别面熟。
到底是哪里见过呢,夏启明捶了捶自己的脑壳。
呀,好痛,捶痛了也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哪里见过,果然是老了老了,年纪太大,记忆力都倒退到这种地步了。
新晋国师看了夏启明一眼,只对天子应了一声:“知道了。”
两个人相处的场面让夏启明大吃一惊,这人的脾气也太不好了吧,这可是天子,在天子面前就这副死样子。
要知道现在的朝堂,虽然算不上天子的一言堂,但那些人私下里再怎么恨得牙痒痒,对天子也绝对是做足了面上功夫,不敢过于怠慢,免得被抓到了小辫子。
这难道就是作为美人的好处,长得好看的人,就算是态度不好,可看着这张脸,也的确是生不起什么起来。
天子对待美丽的女子并没有多包容,从那位煞费苦心带着大笔嫁妆嫁过来的韩国公主就知道了。
夏启明虽然没有见过天子杀死丁夫人,可是看过她相当残暴的弄死那个美丽的女刺客,又是把那对他一片痴心的韩国天香公主怼成那个鬼样子。
虽然后来韩国公主还是如愿以偿的嫁了过来,可那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完全就是倒贴嘛。
难不成,事实的真相是,比起女人,天子更喜欢的是男人。
夏启明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天子来介绍:“夏爱卿,国师不擅俗务,你又年长,对国师日后多费些心思。”
夏启明连连应是,虽然他并不想要莫名其妙多一个上司,但观这位国师的面容,应该不是个爱折腾的。
只要不折腾,一切好说。
夏启明又听得未来上司纠正道:“陛下方才有句话说错了。”
乔青便问:“朕方才那句说错了,说你不擅俗务?”
这话原本也不是她说的,而是当初和宴玉相处的那些石匠木匠们说的。
他们同宴玉相处了好几个月,虽说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但基本的性子还是摸到一点。
比如说很多麻烦的事情,他们会为了省钱自己做,而宴玉,哪怕不是很难的东西,他也宁愿选择付钱给别人做。
这也是宴玉虽然神神秘秘的,而戴着头套的时候又被人传消息说是毁了容,那些匠人却同他相处的很不错的原因。
小玉虽然生人勿近,不爱说话,性格孤僻了一点,可是个手脚大方的大好人。
当然,谁想要借机从他这里骗钱,却也没有听得有谁成功过。
不仅没有成功,他们事后还会倒大霉,那个时候便有人说,小玉这人有点邪性。
不过他们其实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后来查出来那些倒霉都是人为,他们就把锅推到了心眼小又贪的王管事身上。
这些都是一段时间前的事情了。
当时乔青听了这些人的抱怨,就在脑海里给宴玉打上了一个小气记仇的标签。
宴玉的否认把乔青从记忆中拉回来:“我说的是后一句,他较我年长。”
乔青吃惊看他:“夏爱卿已然是知天命的年纪。”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任由谁看了也不会觉得宴玉比夏启明年长吧。
“是啊是啊。您别看我长得年轻,实际上我是老头子,年纪一大把了。”
说是老头子,自然是夸张的手法,但说他长得年轻,这夏启明实在是太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我的确是比他年长。”
乔青就顺着他的话问:“好好好,朕信你,那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宴玉……宴玉沉默了。
“时间过去太久,我不记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也想不起自己具体是什么年月出生的,过于说,那段记忆是宴玉十分避讳的不在,潜意识告诉他不愿意想起来当年的那些过往。
宴玉的回答被乔青当成了玩笑话。
年轻人总是会突然冒出来一些不合时宜的自尊心,她十分能够理解。
既然宴玉觉得自己年长,长者自然是得多照顾小辈。
夏启明便说:“使不得使不得。”
真让国师照顾他的话,他一张老脸都感觉发烫。
对了,这位国师姓宴,宴这个形式,听起来很珍贵特别。
夏启明这个时候又糊涂了,他绝对没有见过姓宴的人。
等等……夏启明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字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想。
他记起来在哪里见过宴玉了,在夏家老祖宗们留下的画里!
“下官夏启明,不知国师大人姓名。”
这次乔青回答了他:“宴玉,他山之石可攻玉的那个玉。”
夏启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记得那位史上唯一一位国师,便是叫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