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失望的坐在锦杌上。
她以为萧瑾年会将她带去哪里。
谁知,却是在沈家。
只不过是从祠堂到了她的闺房。
其实,在前一刻,她甚至想着,萧瑾年要带着她私/奔的……
盛京第一宠觉得自己很受伤。
她很想哭诉,景帝为老不尊,厚颜无耻,但萧瑾年似乎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给她倒了杯温茶,又从怀中取出一包糖炒栗子,修长的手指除却撩动人心的魅力之外,干起活来,也尤为流畅。
萧瑾年给沈卿卿剥了栗子,刚出锅的糖炒栗子还带着男人身上的温热,他递到了沈卿卿唇边,喂她吃了一颗。
见沈卿卿还没从悲愤中走出来,他岔开话题,问道:“我们卿卿今日在宫里答应的事,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沈卿卿嘴里包着栗子,咬了一口,微甜香软,她可以吃上一整包。
她当然记得今天在宫里的话。
只要萧瑾年能促成二哥和嘉南郡主之间的事,她就主动/亲/他半刻钟。
其实……
她主要是想试试,到底会不会/亲/破?
可真到了节骨眼下了,沈卿卿怂了,这得需要多用力,才能亲……破相?
小姑娘的脸蛋吃的一股一股的,上辈子的时候,萧瑾年总有办法哄她开心,虽然沈卿卿内心排斥“继母”,但表面上已然将他当做“闺中密友”,她讨厌盛京的哪一位贵女,又看上盛京哪位贵公子,都会事无巨细的与萧瑾年说。
后来,她讨厌的那些贵女总是无故遭殃。
而她看上的那些贵公子,同样也先后遭殃。
现在回想,沈卿卿觉得萧瑾年这人当真是太可怖了!
沈卿卿移开视线,故作悲切:“我……我今晚没有那个心情!”
萧瑾年知道她在推脱,顺着她的话说:“我们卿卿受委屈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入宫。”
沈卿卿觉得景帝该死,可景帝偏上又是萧瑾年的亲生父亲。
她努努嘴,很想弄死景帝,但到底没有说出来。
萧瑾年却又一眼看穿了她,瞬间眸露杀意:“卿卿想让他死,他就一定会死。”
沈卿卿愕然抬头:“真的么?可……可我仍旧觉得被/亵/渎了,我这样美貌脱尘的女子,如何能入宫/伺/候/老皇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这般美貌,只有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对吧……”
呵呵,萧瑾年被逗笑了。
男人头一低,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怕她继续说下去,他就要闯入皇宫去杀人了。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姑娘,当然不能被人/亵/渎!
老皇帝该死!
半刻钟后,沈卿卿推开了萧瑾年,她喘着大气,一手触碰了一下可怜的小兔兔,也不晓得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为什么/亲/的时候,一定要碰/她……
难道大哥他们也如此么?
沈卿卿看了一眼萧瑾年微微/泛/红的/唇/角……
竟然无半分破相。
明明她已经尽力了,怎么无半分损伤?
萧瑾年气/息不稳,伸出手,指腹落在了少女如枝头樱桃般的菱角唇上,轻轻拂过,语气不明道:“我们卿卿方才是想做什么?”
“那样用力?莫非你是想……”萧瑾年凑了过来,附耳低低道了一句。
沈卿卿瞬间炸了毛,“我哪有!我就是不想输给你罢了!”
她急的跺脚。
她才没有想留他过/夜!
“你走吧,我要睡下了!”沈卿卿转过身子,别扭的像个羞涩小娘子。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如此刻这般羞燥,她想如姐姐和郁娴一样,也对萧瑾年狠狠教训一顿。
可她似乎打不过他……
从小就在他眼皮底下过日子,面对他,沈卿卿本能的怂了。
萧瑾年轻笑,也不再逗她。
“好,既然卿卿这般不喜欢我,那我走便是了。”
说着,男人真的离开了。
沈卿卿明知他这话是故意的,可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她哪里不喜欢他了?
留/夜/也不是不可以啊!
盛京第一宠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很/贪/色……
……
第二天,沈卿卿被罚跪,且跪伤了膝盖的消息传了出来。
还有人说,盛京第一宠太过娇弱,双腿都跪瘸了。
对于这些流言,景帝是一句话都不会信的,他将/调/教沈卿卿的任务交给了穆婉柔。
而皇后这一天就指派了教习嬷嬷登门沈府。
这位魏嬷嬷曾是穆婉柔的/乳/母,看着如今的沈府,魏嬷嬷心里千般滋味。当初如果不出那场意外,穆婉柔如今必定是沈府的宗妇。
如今物是人非,魏嬷嬷颇有感慨。
此番景帝让皇后着手此事,当真是诛人的心啊!
沈老太太亲自带人在垂花门迎接了魏嬷嬷。
魏嬷嬷忙道:“老祖宗哎,老奴哪能担得起你这般,今日我是奉皇后之命前来,从今日往后一月之内,皆由我给沈二姑娘讲习宫里的规矩,一月之后……”
魏嬷嬷欲言又止。
言下之意,一月之后,沈卿卿就要入宫。
这一入宫门,好好的一个姑娘,一辈子可就毁了。
沈老太太明白魏嬷嬷的意思,她如果连自己的孙女都护不住,她就不叫盛如是!
景帝这次给了沈家这样一次痛击,沈家定当加倍奉还。
沈老太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面上无力一笑:“嬷嬷只管好生给我那二丫头讲规矩就是,旁的事,我老婆子心中有数。”
魏嬷嬷很想见见萧瑾年。
她是穆婉柔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萧瑾年出宫之后,被沈楚风给救了。
但眼下委实不宜多事,魏嬷嬷忍住了,也笑道:“也好,反正二姑娘迟早是要学规矩的。”
大殿下事成之后,二姑娘定当入住主宫,哪能不学规矩呢。
沈老太太和魏嬷嬷正叙旧,管事疾步走了过来,通报道:“老祖宗,咱们府门外有个奇怪的人求见,他说……说是郁姑娘的贵客,才刚从西南回来。”
沈老太太此前倒是听说了,郁娴安排了一个岐黄高手去西南,暗中给郁将军治病。
沈老太太想起了一人,又问:“那人是什么相貌?多大岁数?”
玄机老人那副样子太令人注意了,管事当即就说:“未至不惑,相貌异常俊美。”
沈老太太:“……”不到三十岁,还很俊美?那估计不是那人了。
“好生安顿下去吧,去知会郁丫头一声。”沈老太太挥了挥手,可能是年纪大了,总会轻易想起故人。
也不晓得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
就在景帝以为自己狠狠将了沈楚风一军时,他又受到了一阵重创。
郁大将军亲笔书函,说是唯一的女儿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加上她与沈家长公子情投意合,郁大将军恳求皇上赐婚。
景帝对郁娴和沈澈这一对,本就十分不满。
他二人的事,如今满城皆知就算了,现在郁将军要亲自求圣旨,景帝如果不应允,必定会伤了老臣子的心。换言之,即便他不首肯,郁娴和沈澈还是好上了。
所以,这个人情,他不想卖也得卖。
景帝阴郁至极,遂又多饮了几杯。人一喝多了,强行压制的情绪就会爆发出来。景帝与沈楚风同龄,如今的沈楚风看上去仍旧丰神俊朗,惹得妇人们红鸾心动,景帝心中不服。
他是大周的帝王,他才应该是那个被万众瞩目的那人。
眼前拂过穆婉柔白皙精致的脸蛋,景帝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后宫中。
穆婉柔入宫之后,常年穿素纱白衣,她说是为了穆家戴孝,沈楚风只能依着她。
可今日却见,穆婉柔身上罕见的披着一件桃花粉的披风,她站在一株腊梅树下,亲自用剪刀修剪枝叶。
景帝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本就该属于他,全身心的属于他!
可就是因为沈楚风的存在,她的心从来都是冷的。
就算是一块石头,二十年也应该捂热了吧!
景帝这些年过尽千帆,阅女无数,可谁也不像穆婉柔这样,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还冒出了无数的荆棘,扎的他血肉淋漓。
他想爱她,可他又不敢。
借着酒意,景帝走上前,直接抱住了那抹令他疯狂的粉红色。
他都没碰过她了,想的不行,但委实不敢。
谁又能知道,一惯是我行我素的帝王,他会如此惧怕一个女人?!
“婉柔、婉柔,你别推开朕,朕真的想你了,朕太想了……”
景帝从穆婉柔背后一把抱住,几乎是用了蛮力,醉酒的男人,想要将深埋的情绪都表述出来。
穆婉柔只觉一阵恶心,她转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景帝脸上。
这一巴掌令得景帝酒醒了大半。
穆婉柔是武将之女,少女时候就能舞刀弄枪了,这一巴掌下去,愣是将景帝的脸打偏了。
“自重!”穆婉柔丢下两个字,打算直接离开。
她真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当场就握着剪刀杀了他。
景帝愣在原地,这次没有退让,一把就抓住穆婉柔的手腕:“别走!别走行么?你听着朕说,朕真的在意你,当初如果不是穆家一心支持朕的皇兄,朕也不会对穆家下手。婉柔,朕是对不起你,可这些年,朕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了?”
穆婉柔撇开了景帝,她看得出来,这些年景帝虽是强势,且一心收拢权势,但他的身子骨似乎愈发不中用了。
只怕是沉迷/酒/色/太久,再过几年就该形容枯槁了。
穆婉柔唇角含笑,只盼她能等到景帝死的那一天。
“是啊,皇上对我可真好。将我关在这四方天之内二十三年,杀了我全家,还杀了我的长子,我穆婉柔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对待?!”
穆婉柔摇头失笑。
她始终不明白景帝这种人,他怎还有脸说他在意她?
景帝被刺激了。
这些年,每次看到穆婉柔冷漠的眼睛,他就十分害怕。
因为他当真不敢承认自己的错,今日穆婉柔索性都说出来,景帝也就没有那么怕了。他狼狈再一次靠近了穆婉柔,看着面前女子姣好的面容,属于帝王的占/有/欲/突然爆发。
他再一次抱/住穆婉柔,想去/亲/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与她亲近。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废除整个六宫。
可这些年,一批又一批的美人入宫,穆婉柔却是视若无睹,根本毫不关心。
景帝气急了,动作/粗/鲁/野/蛮。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景帝脸上。
穆婉柔推开了景帝,突然溢出的情绪尤为憎恨。
白贵妃不知在宫门外躲了几时,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够了!你岂敢?!穆婉柔,你岂敢对皇上动手?你这个贱人,看我今日不收拾你!”
白贵妃以为,以景帝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动他的脸。
而穆婉柔不仅打了景帝,还是先后打了两次。
所以,白贵妃才刚跑了出来,她要让景帝明白,只有她才是真心的。
谁知,白贵妃刚骂出口,景帝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朕的女人也是你能骂的!”
白贵妃被打倒在地,她简直懵了,惊愕的看着景帝,眼底尽是惊悚。
“皇上……臣妾这些年是怎么待皇上的?可她呢?她又做过什么?皇上为什么就是看不见眼前人!”白贵妃伏在青砖地面上痛哭。
穆婉柔可能并没有兴趣看下去,她转身就走,未至一言。
景帝也好,白家人也罢,他们手上都沾满了穆家人的血。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的!
一定要报!
……
白贵妃此行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被景帝禁足一月。
景帝内心阴郁异常,竟是无人可以诉说。
他是大周帝王,可事实上,连个说贴己话的人也无。
最后,景帝命人将太子召见了过来。
太子本打算去一品居的,又见景帝饮酒买醉,不由得烦恼。
他什么时候成了父皇的贴心小棉袄了?
父皇近日每次遇到烦心事都要找他。
“你母后心中从来都没有朕,墨池,你说说看……朕这些年难道真的对她还不够好?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还要朕怎么做才行?她这些年几时给过朕好脸色了?朕非但不怪罪她,还一直保着她的皇后之位!”
“墨池,你说,朕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沈楚风?!她和沈楚风好的那些年,朕只能默默的看着!”
太子:“……”
天哪,这都什么跟什么?
涉及宫闱密事,可不能让你旁人听见了。
太子挥退了立侍的宫人,就生怕景帝又会说出什么骇人的话出来。
太子让自己镇定了一番,这才道:“父皇,你想多了,母后二十三年不曾踏出宫门半步,也不曾单独见过沈侯爷,他二人之间岂会有什么事呢?”
太子有点烦躁。
母后对父皇并无感情,他又查过当年的事,原本沈楚风和母后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某日,父皇却不知为何/睡/了他母后……
然后母后就怀上了双生子。
太子不敢多想,简直就是细思极恐,如果他和大哥的出生是那样的不干不净,还不如不知道当年的事。
对于景帝,太子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他不敬重这样的父亲,但同样也没资格憎恨他。
景帝闻言,哼笑:“墨池,你当真不知道你母后当年有多迷恋沈楚风,她眼睛里谁也看不见,只有沈楚风一人!沈楚风除了长的好看,他还有什么?嗯?你告诉朕,沈楚风究竟哪里好?”
太子很想逃走。
他一点不想和景帝探讨这个问题。
沈侯爷除却相貌俊朗之外,人品端正,气度非凡,其实……当真是极品男儿啊!就连男子看见了沈侯爷,也难免被他的气度折服。
上辈子怎会那么多恩恩怨怨……
太子叹道:“……父皇,你后宫佳丽三千人,宠爱从不在母后一人身上,你又何故强求母后呢。”
景帝怔住。
他的确有后宫三千,可他是帝王,这不是很正常么?
再者,皇后的位置一直都是穆婉柔的,没有人可以取代她!
景帝认为,他对穆婉柔已经够好了。
景帝道:“墨池啊,告诉父皇,你难道一辈子愿意只守着一个女人?”
太子默了默。
其实,如果遇见了真心喜欢的姑娘,当然愿意一辈子只守着一人,可实际上,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得不到啊。
“父皇,儿臣没有那等好运,至今不曾遇见一个愿意与她共度终生的女子,所以儿臣选择滥/情。那父皇呢……对母后可是真心的?如果是真心,那为何要伤她?”
景帝:“……”
太子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景帝一时间忘了思量。
真心么?
当然是真心的。
年轻时候,除却皇位之外,他最想要得到的就是穆婉柔了。
景帝突然之间沉默,他起身要走,太子上前搀扶时,景帝撇开太子,步履阑珊的行走在千步廊上,背影萧条。
太子目送着他走远,不由得叹气,如若说成为帝王,就注定是孤家寡人,那这个皇帝还不如不当,反正他是没有那个兴趣争那个位置的。但……皇位也不能给老三老四。
太子觉得,他大哥那样的人最是适合。
……
沈家,听雨轩。
萧瑾年过来时,沈卿卿刚沐浴过。
她之前对自己的脸蛋颇有信心,如今对身段也十分满意。
她不晓得,萧瑾年喜欢她,是不是仅仅因为她的美貌,毕竟……她的心灵并没有多么美丽。
里屋烧了地龙,纵使外面寒风萧瑟,内室也如阳春三月,沈卿卿故意只穿了玫红色中衣,衣裳裁剪得体,衬的腰肢纤细,胸/前/鼓/鼓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调皮的/弹/跳/出来似的。
她就喜欢看见萧瑾年为她沉/沦,而且难以自/抑的样子。
萧瑾年进来时,隔着几十丈远,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合上了房门,朝着她走来。
沈卿卿双眼乌溜溜的转了转,以防自己紧张,她一本正经的说着正事:“我二哥很快就要去武陵郡求娶嘉南郡主,你会一块去么?”
屋内烛火呈现暖/橘/色,少女刚沐浴过,面颊白里透红,宛若早春初绽的桃花,漂亮的菱角唇时不时动了动,专会惹人分神。
萧瑾年为自己方才稍稍失神的一刻,而自责。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然差点被小妖精给迷惑了。
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被自己教养的太好了,还是她天性如此,如今每一个动作,乃至微小的表情,都是勾人心魄。
萧瑾年很庆幸,沈卿卿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否则,他大概会将她关起来,任何一个男子也不准见!
萧瑾年突然蹙眉。
沈卿卿不明其意:“怎么了呀?”
萧瑾年已经在走到沈卿卿面前,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索着少女光洁的额头,突然没来由道:“我们卿卿日后给我生一个儿子即可。”
沈卿卿一怔,这才什么时候,怎么就生儿子了?
她红着一张小脸,不知如何接话。
萧瑾年很快让自己回过神,“过几日你也要启程,想带走的东西,这几天好生准备,届时我会来接你。”
沈卿卿一脸懵。
“要去哪里?祖母和父亲可知晓?我……我暂时还没做好私/奔的准备。”
她揪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墨发,小巧可爱的指尖缓慢的打着转转,那发尾已经被她卷成了波浪的样子,很漂亮。
萧瑾年:“……”
他知道沈卿卿很小就有一个尝试私/奔的心愿,可……
罢了,能让她高兴几日是几日。
萧瑾年在床榻边沿落座,之后一伸手,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萧瑾年脸上的疲倦之色消失大半。
沈卿卿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一双秋水眸流光溢彩,明明纯净到了极致,但又似乎是在无声的邀请。
萧瑾年很诧异。
之前他是她的“继母”时,并没有如今这般强烈到了自己可能无法控制的情/欲。
可如今,每次看见沈卿卿,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
“真是个小妖精,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故意/勾/搭/我。”
男人说着,就在/娇/软/可人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惩戒了一下。
沈卿卿吃痛,抗议道:“你不能再打那里,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萧瑾年迅速扫了她一眼,眼睛里有欣赏和垂/涎,“哪里不一样了?如何打不得?”
沈卿卿这下不依了。
挣扎着要从萧瑾年身上下来,可男人一掌就能控制住她,“不闹了,你乖些让我抱一会。”
听得出来,萧瑾年很疲惫。
可其实,沈卿卿知道,这人就像是烙铁打造而成,鲜少会这般憔悴,“到底怎么了呀?”
萧瑾年的目光落在了沈卿卿后脖颈上的细细绒毛上,微不可见,却又可人的很,再往下就是如凝脂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