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珍看着有些魔怔的付华馨:“馨姨,”
付华馨见她还在狡辩,神色更加瞧不起她:“你要是检点,你能和付远在一起,你爱人才死多久,我要是没有说错,死了还不到半年,才半年,半年你就另外找人,你要是一个检点的女人,你会做出这样的事?”
沈丽珍被付华馨气笑了。
“你还有脸笑?”付华馨见她不说话,还笑,更是怒火攻心。
“馨姨,我不笑难道哭吗?”沈丽珍反问着付华馨,她突然觉得跟付华馨解释再多也没用,她已经认定她是那样的人,她就是把天说破也不能改变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
“你.......”付华馨被他的话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馨姨,孩子们还在等我,我先下去了。”沈丽珍说完,准备从板凳上起身。
“你不许走,我话还没说完。”付华馨见她要走,拉着她的手不许她走。
“你说。”沈丽珍见付华馨不让她走,按着她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说出口。
“付远不能跟你结婚。”付华馨见她没有反抗,在她旁边说道。
沈丽珍叹了口气,她忙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有喝,饭也没吃上,还要一直在这接受付华馨的羞辱,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昏了头看上付远,给自己找麻烦。
“他要是和你结了婚,你就永远是他的笑柄。”付华馨手捏着沈丽珍的手,指尖泛白。
一想到这,她眼前一片漆黑,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付远断送前程。
“笑柄?”沈丽珍听见这两个字内心毫无波澜,不知道是不是被付华馨气麻木了,她都成为别人的笑柄了,哼笑了一声。
“馨姨,我是结过一次婚,有四个孩子,但这就代表我不检点,和我在一起就是笑柄?馨姨,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沈丽珍见付华馨神色还有些激动。
“馨姨,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操心,安安静静的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不好吗?”
还是说付华馨喜欢做的事,就是见不得她和付远在一起。
“你闭嘴,你是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付远?”付华馨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肚子火。
她真的累了,沈丽珍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头,她有一堆难听的话可以说出口但是她不能说,付华馨有心衰,要是气出个好歹,她和孩子的下半辈子也就完了。
“你怎么不说话。”付华馨见她又不说话,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脸气的通红。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沈丽珍没好气的说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付华馨被她气的直喘气。
“你这么听话,我让你和付远分开,你怎么不听。”付华馨咬牙说道。
沈丽珍觉得她在待下去,她会疯的,要么气疯,要么急疯。
“馨姨,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实的在这个家什么也不说,每天该吃吃吃该喝喝喝,日子过的不要太开心,而不是当一个什么都要管,什么好都不落的坏人。”说完也不去看付华馨,开门下楼。
门一关上,憋着的泪唰的一下往外流,满心的委屈,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莫名其妙的穿到这个世界,带着三个孩子不说,肚子里还挺着一个,每天还要给人洗衣做饭。
她说什么吗?和她在一起就是笑柄,她和别人在一起就是不检点。
越想越伤心,走到一楼,拐了个弯推开付远的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付远正翻着文件,听见声响抬头就见哭的跟泪人一样的沈丽珍冲上前,砰的一声给了他一拳,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
“不哭,怎么了?”刚刚出去还好好的,伸手去擦她眼泪。
沈丽珍捶了一拳又一拳,直到手捶的发红,使不上劲才渐渐的停下来。
“不打了?什么事哭成这样。”付远让她坐好。
“要你管。”沈丽珍看到付远这张脸就来气,要不是他,付华馨会那样说他,以后付华馨要是再说她,说一次她就打他一次出气。
付远看看她哽咽的说这三个字,心疼的把她拉进怀里:“姑姑说你了?”
沈丽珍没有说话,把眼泪往他身上蹭。
“姑姑性子倔,只有爹能说的通,等爹回来了让爹跟她说,她说了什么,你气成这样。”付远手隔着棉衣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没说什么。”那些话她说了也没意义,付华馨再怎么说也是付远的姑姑,付华馨说的再难听,他身为侄子也不能说什么,反而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付远见她不愿意说,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委屈,不然以她的性子不会哭的这么伤心,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沈丽珍听到他的话,眼发酸,本来已经不流眼泪眼睛发酸,眼泪又开开始往外冒。
付远见怀里的人又哭了起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静静的等她缓过情绪。
“你不要抱那么紧。”沈丽珍调整好情绪,回归正常,想到她下楼后的一系列举动,耳朵有些发热,想从他怀里起身,一使劲没有成功,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不哭了?”付远听着怀里中气十足的声音,知道她缓解好情绪,稍微松了松手。
“谁哭了。”沈丽珍瞪了他一眼,这人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付远见她这样,轻笑了一声,笑着说道:“那刚刚是谁哭的?”
两人距离只有一个手掌那么远,呼吸缠绕在一起,沈丽珍本哭的发红的脸更加红。
“付远。”沈丽珍哭的有些沙哑的嗓子喊了付远一声。
“嗯?”付远尾音上扬,应和道。
“不许开口。”沈丽珍见他回应,眼睛瞪着他,不许他说话。
付远眉毛上挑,等着她的下文。
沈丽珍脸往前移,亲碰他的唇,有些凉,但很软,手紧张的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付华馨说她不检点,她不能白被她说,要从这男人身连本带息的讨回来,微微一动,露出牙齿,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