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豆腐好辣”几个孩子辣的直呼气,额头上辣的都是汗。
“喝点牛奶就不辣了,娘下次不炒这么辣了。”沈丽珍鼻尖也辣的都是汗,她没想到这个辣椒这么辣,伸手给几个孩子擦汗。
“太辣就别吃了,吃油条。”看着三个孩子一股气喝完牛奶,还辣的直哈气。
三个孩子一听不用再吃,伸手去夹油条吃。
看着还有大半盘的麻婆豆腐,自己做的再难吃也要吃下去。
吃完整个嘴已经不是自己的嘴了,今天真是失手了。
等着嘴平静下来,把几个孩子围严实,娘几个出发去街道。
“娘,我们去街道干什么?”言大柱看着娘给自己还有弟弟围的严严实实的。
“去问些事,很快就好,问好娘就带你们去看你们的新衣服。”沈丽珍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只漏出两个眼睛。
“去看新衣服喽。”铁蛋听到终于要去看新衣服,整个人别提多开心了。
沈丽珍拉着三个孩子走到街道办,上面拉了个横幅,为人民服务,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进去。
屋里摆了几张桌子,冷冷清清没有人。
“有人吗?”沈丽珍喊了一声。
人去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下班了吗?可是现在还没到十一点。
又试着喊了一声。
“喊魂呢?”门外走进一个年轻的姑娘,语气不是很好。
“这上班的点没看见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沈丽珍语气淡然的说了一句。
“没看见人不会等等,什么事。”女人拉开板凳说道。
“想问下,言国庆的抚恤金下来了吗?”要不是还有事要问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非要怼死这女人,上班不在还有理了。
“言国庆,你是他什么人?”女人听到这个名字,出声询问。
“我是她爱人。”沈丽珍说道。
“户口薄。”
这个时候身份证还没有开始使用,沈丽珍拿出带来的户口本递给女人。
女人翻开看到言国庆的名字,又往下翻看到沈丽珍,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厚厚的跟老式账簿一样的本子翻开查找。
“下来了,已经领走了。”女人看到账簿上登记十天前已经领走。
“领走了?什么时候谁领的”沈丽珍听到已经领走了,怎么会领走了。
“十天前就领走了,本子上登记的是言国庆的父母。”女人把信息一一的说出来,合上本子。
“钱到了是你们通知来拿的吗?”十天前她还没来,原主为什么没有来拿?是没通知吗?
“钱一到,会上门通知的,登记上显示当时通知了你和他的父母。”女人说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怎么回事,都通知过了还来问有没有通知。
“抚恤金一共有多少?”沈丽珍接着问道。
“五千六百四十。”
五千六百多,猛一听不多,但是现在一级工人的工资才四十多,五千六百多相当于一级工十年多的工资,在这个时候是一笔巨款。
既然通知了,为什么原主没领这笔钱,按照原主的这个性格不应该,这笔钱够她舒舒服服的过上很长一段时间。
“谢谢同志。”沈丽珍跟女人说了声谢谢,拉着三个孩子出了门。
“娘,你怎么不走了。”言大柱看着娘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不动。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抚恤金这段的记忆,又回想当时看的这本书,作者好像没有提到这笔钱。
为什么原主不要这笔钱,她实在想不通。
“娘刚在想事情,走,去看衣服。”沈丽珍听着孩子的喊声回过神,伸手拉着几个孩子的手去裁缝铺。
看来她要去趟孩子奶奶家弄清楚了,这笔钱不少,原主的父母拿钱她不反对,养了原主丈夫这么大,但是得给她一部分,孩子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她总去黑市不现实,风险大不说,一旦被抓住,她是熬不住这个时候的pi斗,孩子在人前也永远抬不起头。
几个孩子是第一次来裁缝铺,好奇的望着店里,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衣服。
“同志,我来看看上次说的衣服有没有做好。”沈丽珍让孩子们不要上手摸,看着就好,把手里上次给的号码牌递给年轻的小伙子,今天店里只有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上次见的老裁缝没见人。
小伙子接过号码牌,翻开本子,找到对应的名字说道:“沈丽珍,三件过膝袄子?”
“是的,三件袄子。”沈丽珍应道。
“做好一件,还有两件还要等三天,上次说好的五天,你提前来了。”小伙子看到交货时间说道。
“是的,天太冷了,等着穿,我想着先做好几件,就取几件。”沈丽珍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试探的问道。
“可以先取,但是你得把剩下的钱全部付了。”这种情况经常见,小伙子熟练的说道。
“谢谢同志,这件衣服我先取了。”沈丽珍听这样可以,心中一喜,掏出一块钱,把钱递给小伙子。
“等着,我去拿。”小伙子接过钱,拿着号码牌,往屋后走。
“师傅,5号的......”
后面的话随着年轻的小伙子走进屋,越来越小。
“娘,做好的那件衣服是我的吗?”铁蛋看见人不见了,迫不及待的问道。
“娘也不清楚先做的是哪件,要等衣服拿出来了才知道。”沈丽珍看着铁蛋一脸期待,让他等着,一会就知道了。
“是我的。”石头看到拿出来的事蓝色衣服,小手高兴的抓着娘的衣角。
铁蛋看不是自己要的灰色,本来高兴的小脸暗了下去。
“铁蛋和大柱的过两天就好了,到时候娘第一时间给你们拿回家。”沈丽珍看到老二有些不开心,安慰道。
“那娘到时候要快点。”铁蛋耷拉着小嘴说道。
“好,到时候娘一定快点给你拿回家。”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到她的话,小嘴也不耷拉了,拉着弟弟去看衣服。
大柱听到自己的衣服还要几天才能好,没有像弟弟那样失落,娘都给他们做了,只是晚几天好,他不急,先给弟弟们做,跟着铁蛋一起上前看新衣服。
“沈丽珍?”不远处传来一声不确定的声音。
沈丽珍听到有人喊自己,顺着声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