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杨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给了学生们当头棒喝,见学生们都差不多清醒了,这才开始循循善诱。
“我们能看到的,都是他们想给我们看到的东西,而不是全貌。你们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拿华盛顿的水平来和我们国家那些二三线的城市比。我们国家目前正在大力发展基础建设,鹏城、羊城、沪上等,都在大踏步地向前迈进。”
“用不了十年的时间,我们国家就至少能建设出三个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来,所以你们没必要气馁。你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站好自己的岗,让自己化身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一颗合格的、优秀的螺丝钉,为这个国家的辉煌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你们记住,国家的未来在你们肩膀上担着,你们是自信的华国青年,我们就有自信的华国未来,你们是丧失信心的华国青年,我们就会有丧失信心的未来。”
“青少年强,国则强。你们是怎样的华国青年,我们就拥有什么样的未来。”
种子选手们心中的颓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空前绝后的民族使命感与责任感。
苏娇杨脑海中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没有给这些种子选手们讲过的‘冷门题目’,与白天看到的那些机械类知识一结合,一个idea就这样产生了。
苏娇杨同种子选手们说,“大家现在赶紧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去拿纸笔,我们来讲一道题,这道题在马上就要到来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考的可能性很低,但我觉得学会了之后对你们有好处,而且也不是说绝对不会考。大家都来听听,你们之后如果走上数学研究的岗位,多掌握一些应用数学的知识,就能多端一个饭碗。”
种子选手们来了兴致,长达四个小时的考前指导就这样开始了。
白天的时候,苏娇杨暗搓搓地偷师,到了晚上,她一边整理自己的思路,一边给学生们考前突击,就这样,转眼便到了正式开赛的一天。
学生们问苏娇杨要不要去陪赛,苏娇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该教你们的,我都已经教过了,接下来考场中怎么发挥就看你们了。我要去买点特产,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的吗?”苏娇杨问。
绝大多数种子选手这次出国都是公费的,国家包他们食宿与来回的机票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们买特产的钱?
苏娇杨就不一样了,作为被教育部‘请出山’的名师,苏娇杨不仅不用自己承担食宿与来回的机票,教育部还给了她一定的外汇,苏娇杨自己出国前,也兑换了不少外汇,为的就是能在回国前买买买。
一个人买的东西太多的话,容易被扣税,苏娇杨打算让学生们帮她分担一点儿,哪怕她买的多,人均下来也不可能达到扣税的标准。
苏娇杨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去逛街的时候,一点都没克制,愣是将口袋里的外汇给挥霍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扛着大包小包回了酒店。
见苏娇杨拎着这么多东西回来,那酒店的白人侍从立马就变了脸色,走到苏娇杨身边小声提醒说,“嘿,女士,你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些?虽然这是白天,但依旧会有很多黑人出来抢劫。像你这种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东方女人,还买了这么多东西,经济条件一看就十分不错,最受那些人的欢迎了!你应该感谢上帝保佑,还应该感谢我们的政府为了顺利举办这次会议,加强了这片地区的治安,投入了不少警力,不然你可能明天就会出现在华盛顿邮报的寻人启事上!”
苏娇杨:“……”
妈耶,吓死老娘了!
她下意识地想说自己并不算瘦瘦小小,可是想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位侍从的体格,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她这一米七二的身高放到国内,已经算是很高了,可是同国外那动辄一米八几的女性比比,她确实瘦瘦小小。
接下来的两天,学生们都被领去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赛场,苏娇杨也没心情再出去逛街了,就安安分分地待在酒店里,拿着那本《工业——复兴的摇篮》认认真真地刷书。
她从系统中兑换到的这三本书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书,更像是‘学术的游戏’,通过不断地打怪升级,全方位地提升她的能力。
通过刷《数学——上帝的语言》,她在数学领域小有成就。
通过刷《语言——沟通的密码》,她在语言学习上得心应手,几乎没怎么投入,英语就学的十分顺当,不管是写论文用的书面语言还是在华盛顿日常交流时用的口语,她都没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通过刷《工业——复兴的摇篮》,她得到了近乎于作弊器的东西,这个作弊器在东北油田就大发神威了,现在来到美利坚,又将圣胡安盆地中那些几乎等于涉密的技术给窃取了大半……苏娇杨表示,自己要再接再厉,等回国的时候,她还要再仔细听听那飞机的声音,看能不能将飞机引擎以及发动机的参数给窃取出来。
这三本书就像是三处宝藏,苏娇杨不知道这三处宝藏的尽头在哪儿,她只想一门心思的提升自己,挥着锄头去深入挖掘。
个人提升是一条没有止境的路。
两日后,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顺利落幕,此次举办取得了圆满成功,华国学生以第二名的成绩无缘金奖。
这个结果让苏娇杨挺诧异。
与她同行的那几个教育部的老师有抄写下来各国的成绩,苏娇杨拿到成绩单之后瞅了一眼,就同种子选手们说,“回吧,这次竞赛,1你们必输无疑。拿到银奖已经相当不错了,没拿到金奖,不是水平问题。”
于苏娇杨同行的那个老师听苏娇杨似乎话里有话,连忙追问,“那是什么问题?”
苏娇杨一脸嘲讽,“前两天,我们的成绩都相当不错,各国的成绩虽然有高有低,但发挥都算稳定,怎么到了第三天,这么多国家的参赛者都发挥失常,取得了一个这么低的成绩,唯独美利坚的学生能拿到接近满分的成绩,靠着最后一场来力挽狂澜?所以我说,这不是水平问题,是政治问题,是地缘问题,是有些国家输不起。”
仔细想想,美利坚还真的输不起。
第一次邀请华国参赛,结果就被华国夺去了金牌,还是在美利坚的主场上,他们情何以堪?
就算搞数学的那些人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怕是美利坚的大领导也无法接受。
如果他们接受了,那岂不是说,拿了这么多年的金牌,都是因为没有华国人参加?
教育部来的那个人懂了,气得捏紧拳头,吐了一句经典国骂,“他妈的,老美不要脸!”
苏娇杨戏谑地看了一眼,“先别激动,这也仅仅是我的一个猜测,不一定是真的。我可没确凿的证据指责人家是修改成绩,说不定是人家的学生之前也参加过类似的辅导班,前面两天考察的题目内容都没有辅导到,这才被咱给压了两天的分数。而第三天的竞赛内容恰好就是人家辅导过的,这不就说得过去了吗?”
一听到‘辅导班’这三个字,跟在苏娇杨身后的种子选手就开始偷乐。
他们跟着苏娇杨学数学的这段时间,确实获益匪浅。可以说,苏娇杨为他们讲过的数学思维足以颠覆他们之前学数学时的方法,掌握了最基本的那些数学思维之后,再去看原先觉得相当困难的题目,都觉得有些小儿科了。
思维的差异决定了一切的差异,高级的思维决定高级的人生。
苏娇杨拍了拍教育部那人的肩膀,道:“本身就是一个比赛,并不能决定什么。这些学生的水平放在那儿,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七八年,都能崭露头角,到时候才会真正见分晓。如果我是他们,我就把这次压他们一头拿了金奖的那些人的名字全都记住,等三五年、七八年之后再比,看谁笑到最后。”
一个从津大来的学生比较大,壮着胆子问苏娇杨,“苏老师,还需要七八年这么久啊……”
苏娇杨挑眉,“很多人熬了一辈子都熬不出头呢,我说你们七八年能出头,那还得你们能找到一个不错的老师,愿意指点你们,也能为你们提供平台。你们现在可能还不懂平台的重要性,我给你们举个例子,你们这些人的资质都差不多,当初为什么会被跟着我做过一年研究的学生稳压一头?原因你们都知道,就是因为我指导了他们一年的数学思维、数学逻辑、数学方法,而你们没有。你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恶补,他们所掌握的思维与逻辑,你们也都掌握了,差距自然就减少了,甚至天赋高的人可能会出现成绩反超的现象。”
“另外,跟着我做论文做研究的学生,手中接触的项目都是国家级的大项目,比如从国防部拿到了两千多万的重大专项,从教育部拿到了四百多万的学科建设专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项目,诸如鹏城、羊城、沪上以及杭城这些颇具潜力的城市委托给我们的城市建设专项,当然,我们手里还有很多企业委托来的研究项目,可支配总经费超过四千万,学生们想要做什么研究,我们都能支持,不会因为经费不足而让学生束手束脚,更不会扼制学生的科研理想。”
“还有一点,那就是我是《数学纪年》的审稿人,在《数学纪年》《当代经济》以及《应用数学》上都发表过不少文章,跟着我做研究的学生,发表文章的门槛就是学术界的顶刊,我们重点实验室的研究员现在也开始向顶刊看齐。当然,我说这话并没有任何崇洋媚外的意思,我之所以推崇国际顶刊,是因为发表在这些期刊上的成果将接受全球各地的专家学者们的检阅,成果更值得相信。”
“如果你们有兴趣跟着我做研究的话,可以在本科毕业之后来参加一下我们国重组织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只要能通过考试,你们都可以享受到我们国重的平台与资源。欢迎你们的加入!”
苏娇杨挖人墙角的锄头再次高高举了起来,教育部来的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