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磨合

盛启琛抱着人从宴席厅出来,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面色潮红,连耳根锁骨都泛红,雪白的肌肤变成了粉色,很是撩人。女人的小脑袋瓜还很不老实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嘴里还在那哼哼的唱着歌,唱的含含糊糊的他也听不清她在唱什么。

等盛启琛把人抱到二楼休息室,怀里的人突然不唱了,眯着眼愣愣的看着他。

他刚要把人放到沙发上,夏茉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脖。

盛启琛被她搂住脖也没办法放她下去,便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与她对视着,看着她傻呼呼的样子,薄唇弯了弯,“不认识我了?”

夏茉杏目瞪的老大,眼底却透着迷离朦胧,说:“你化成灰我都……认的,你这个杀千刀的。”

盛启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抬起来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目光从未有过的轻柔,低声问:“还恨我呢?”

夏茉打了个酒嗝,双手勒紧他的脖子,傻笑了一声:“咱俩现在结婚了……你的下半辈子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你欠我的都讨回来,竭尽所能惹祸你下半生。”

盛启琛眼眸眯起。

“呵呵…你是不是怕了?”夏茉有点得意的扬起头。

盛启琛嘴角弯了弯,“怕…嗯,还真有点。”

“我就知道这招管用。”夏茉越说越嚣张,“我准备先把你睡了…然后再花光你的钱…让你钱才两空,哈哈哈,想想…我就觉的很痛快。”

盛启琛听着眉头拧了拧,嘴角却遏制不住扬了起,“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跪着叫我爸爸…让你以前欺负我……”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越说越小声,头趴在他肩上就那么睡着了。

盛启琛双手环在她腰间,把人往怀里挪了挪,下鄂贴着她的头,他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句:“想怎么折腾我都奉陪。”

夏茉酒醒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室内只开着一盏照明灯,她从床上坐起来人还没完全清醒就见身边躺着一人,吓的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等她看清是盛启琛之后,抬脚便给人揣了一脚。

盛启琛本来睡的挺沉,被这一脚揣的直接从床上惊坐了起来,睁开眼就见夏茉双手叉腰跪在床上瞪着他。

白天婚宴一直办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他喝了不少吐了两次,等送走宾客他也有几分醉意,本来“顶盛”三楼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套房,但老爷子说,新婚之夜最好还是回他们自己婚房过比较好,因为那是他们俩口子以后的家,让司机把他们俩送回碧水花园这边。

回到“碧水花园”他把人抱到主卧,趴在一旁便累的不想再动一下,看着身边熟睡人的,他不知不觉也睡着了,没想到这一觉醒的那么沉。

盛启琛平时性子深沉,但他有很重的起床气,在老宅他要是没起床谁也不敢去叫他,突然这么被人给踹醒,他垂着头整个人很躁。

夏茉见他醒了,拿起枕头便开始施暴,疯狂砸他:“盛启琛你个王八蛋,你对我做什么了?”

盛启琛眉头微蹙满脸不耐,一把夺过枕头扔到一旁,把人拽下来,摁在床上,一个翻身就压上去,动作速度利落,一气呵成。他语气很是不耐,吼道:“你再叫嚷一声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夏茉抿紧唇,怯生生的瞪着杏目,被吓的哼都不敢哼一声。

盛启琛吼完,人也清醒了,他揉了揉刚刚被她揣到的腰部,皱着眉头,这女人下脚还真是狠。

“你……你起开。”夏茉瓮着声,这男人发怒太可怕了。

盛启琛掀眼皮,侧过身坐到一旁。

夏茉随即翻身坐了起来,挪到床边去离他远远的,很是警惕的看着他。

“好好看看你的衣服,”盛启琛颇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满嘴都是臭酒味,醉的跟死猪一样,你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吗?”

夏茉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还是婚礼上那身大红礼服,她不自在的撩了一下头发,怼道:“你自己也一身臭酒味,还说我。”毒舌男!

盛启琛没跟她斗嘴,伸手到床头按了两下,只听“啪啪”两声响,室内瞬间变的一片通明。

入目的便是大红床罩床被,还有落地窗上那个醒目的大喜字。

夏茉这才认出来,他们是在婚房这边,突然又理直气壮起来:“我不是说了吗,我睡对面那间,干吗把我弄到你卧室这边来。”

盛启琛轻吁了口气,下床,边脱衣服边往浴室去,没理她。

“喂,你这什么态度呀?”夏茉很是气恼。

盛启琛走到浴室门口,转头,冷嗖嗖的瞥向她,“要不要一块洗。”

夏茉浑身一颤,骂道:“变态。”她转身便要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吓的她又是一颤。

盛启琛刚要拉开浴室的门也顿住。

“启琛,你们是不是醒了?”门外传来龚月珊的声音。

夏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转头看盛启琛,满眼问号?

盛启琛眉头压下,转身,走到房门口,看了眼夏茉,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床上躺着去。

夏茉嘴里“逼逼叨”了两句,走回到床边。

盛启琛见她上了床,这才拉开门,满脸不悦的看着门外的人,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不放心,过来给你们煮了点醒酒汤。”龚月珊说着,目光往卧室里瞟,“她还没醒吗?”

“你怎么进来的?”盛启琛拉上房,语气清冷,“我现在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你赶紧走,别在这影响我的新婚之夜。”

龚月珊看着他张了张嘴,最后很是苦涩的闭上,垂下眼睑,她说:“我后天早上的飞机,明天中午……你们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顿饭。”

盛启琛嘴角荡着一丝讥笑,“你这样来回跑不累吗,以后没事就别回来了。”

龚月珊眼眶发红,对于这个儿子她是愧疚的,当年他还那么小,她自私的把他抛下,也怪不得他恨她。

“妈妈对不起你……”说到这她有点哽咽,再抬眸时,眼里全是泪光。

盛启琛看到她满含泪水的眼,心头更躁。

……

夏茉在房里竖起耳朵,听外面半天没动静,便又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贴在门后屏神凝听,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她握住门把轻轻转动,拉开门。

卧室门口没人。

她蹑脚往客厅去,就见盛启琛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发愣,衬衫半敞开着,胸肌一目了然,腹肌若隐若现,线条还挺有看头的。

男人看着瘦,没想到还有股肉。

某女暗暗欣赏了一会,转眸寻视,没看到龚月珊的人影。

“你妈走了?”夏茉趴在墙边朝客厅的人发问。

盛启琛听到她的声音坐正起来,朝墙边的人看了一眼,“嗯”了一声,便起身往厨房去。

夏茉还是趴在墙上没动,感觉男人的背影有点落寞。

不一会,盛启琛从厨房那头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碗,朝夏茉勾了勾手,“过来。”

“干吗?”夏茉走过去。

“把这碗醒酒汤喝了。”盛启琛把碗递到她面前。

夏茉看了眼碗里暗黄色的汤汁,微蹙眉:“这谁做的?”

“我妈。”盛启琛催促,“快点。”

夏茉接过碗,“你不喝吗?”

“我又没醉,”盛启琛扔下这句话,便往卧室那边走。

夏茉不屑的咧了咧嘴,见男人进了卧室,她端起碗轻抿了一口,味道有点像凉茶,还挺好喝的。

端着醒酒汤她坐到沙发上,她边喝边回想,她是怎么醉的?

可想了半天她也没想起来,只记的她喝的石榴汁被人加了白酒,后面盛启琛就没再让她喝,她一直乖乖的坐在主桌那边吃东西,可怎么就醉了呢?

喝完醒酒汤,她把碗端去厨房洗了,再回到客厅,一时不知道要干吗?

在那傻站了半天,她想她也得洗个澡去,身上的酒味确实不好闻。

她去了次卧,见床上连个被罩都没有,还有她搬过来的两个行李箱也不在这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转身便往主卧去。

房门没锁,她一推就开,听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她走到浴室门口,朝里喊,“盛启琛,你把我的行李放哪了?”

里面的人没回应。

夏茉重重的拍了两下玻璃门,再次喊道:“姓盛的,你听到没有?”

突然玻璃门从里拉开,男人脸上全是水珠,头发也滴着水,赤|裸的上身还氤氲着热气,窄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那双浅色的眸子幽深的看着她,像汪洋大海深不见底。

夏茉心脏不可控猛跳两下。

“你喊什么?”盛启琛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又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后往撩了一把。

那动作,看的某女莫明口干舌躁。

盛启琛见她目光痴呆的看着他,嘴角微不可察上挑,突然挨近了一步,“你是想进来一块洗?”语气魅惑低沉,能蛊惑人心。

夏茉似触电一般往后退了两步,侧过身,眼睛不敢再看他,说:“我的行李你放哪了?”

盛启琛:“当然是衣帽间里。”

夏茉侧目横了他一眼,“你放衣帽间里干吗,我住对面又不住这屋。”

“我同意过吗?”盛启琛音落,“啪”关上门。

夏茉对着紧闭的玻璃门磨了磨牙,转身去衣帽间,见她的衣服都归类在衣柜上,衣服挂在上面裤子挂在下面,连她的内衣都整整齐齐的摆在抽屉里。

想着给她整理衣服的人,是浴室里的那个男人,她脸不由发烫。

“这男人真的是变态。”她低咒了一句,抬手把她的衣服全收了下来。

“你干吗呢?”

冷不丁身后冒出盛启琛的声音,吓的她心脏一缩,差点衣服全掉地上。

夏茉没转身,继续收她的衣服,说:“我要搬去对面。”

“夏茉,我是答应给你时间磨合,但我从来没有同意过分房睡。何况这里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俩分房睡,那么用不了多久老爷子也会知道,那你爸妈肯定也会知道,到时我们要怎么解释。”盛启琛走到她身后,又说:“我可以不碰你,但不能分房睡,这是我的低线。”

“盛启琛,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夏茉转身瞪着他,“你答应要给我一段时间适应的,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盛启琛轻吁了口气,直视着她,“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夫妻哪有不同床的?好,你说你需要时间接纳我,我也说了,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那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为什么非得同床呢?”夏茉简直要疯。

“因为同床能加快俩个人的磨合,有利于加深彼此的了解。”盛启琛颇有耐心的解释:“你想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早上起来晚上睡觉免不了要说一些话吧,这就会增进彼此的沟通。还有,一个人的睡觉习惯,慢慢的被别一个接纳后,那么俩个人的性子也就会慢慢融和在一起,从心理学上来说,同床有利于我们俩的磨合以及感情增进。”

夏茉愣愣的看着他,无法相信这一堆关于两个同床的长篇大论是从眼前这个禁欲男嘴里说出来的。

苍天呀!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