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还想着御花园虽然大,但好歹东西只有一个,应当不会太难找。谁知道,这位公公既然说他和其他宫人也放了东西。这这这,这如何能够找得到呢?虽然心中惊讶,但也只能赶紧开始找,毕竟时间太短了。
皇上最珍视的宝贝,不是奇珍也要是异宝吧?当然也有人想着,皇上向来最重视长乐公主,说不得就是和长乐公主有关的,甚至是她送的。如此,应当是出自女子之手才对。
八人立时就告退离开了凉亭,开始在御花园中找了起来。
曹腾看着一动也不动的两个人,“西门庄主,花公子,你二人不开始找寻吗?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花满楼笑笑,“在下乃是一介瞎子,找东西当真是太难了些,只好就此放弃了。”
“这......”曹腾迟疑了,转头看着赵清城。
赵清城点头,“花家七公子,请坐喝杯茶水吧。”他的哥哥们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将,怎的也不能叫他干站着。
“多谢皇上。”花满楼便在一旁的小几前坐了下来,神情自在,并无半点不适。
曹腾示意宫人给花满楼上茶,而后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人真的是瞎子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那么你呢?”赵清城将目光投向了西门吹雪,“为何你不去找?”他要是不给自己一个好理由,哼,立时就不要这个未来驸马了。
西门吹雪的目光从竹帘子上挪开,看着赵清城,“我找到了。”
“你找到了?”赵清城挑眉,“你可是从未离开这里,何谈找到了?”很好,他定要让长乐看看,最靠谱还是只有自己这个哥哥。
西门吹雪却是没有回答,而是上前挑开了竹帘子,一把握住了赵清平的手。“找到了,最珍贵的。”
他的动作太快,曹腾等宫人根本就阻拦不及。他们见长乐公主面前的竹帘子被挑开了,吓得尽皆跪了下来。
赵清平仰头看着西门吹雪,眼中星光点点,恍若天上的星子碎裂了,而后一点点全都落在她的眼中,动人无比。
西门吹雪也看着她,眉眼温和,完全不似刚才那般冷冽如冰霜。两人都未曾说话,却是已然一切都了然于胸了。
“西门吹雪。”赵清城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可是已然决定了好了,若是错了,便只能是丧失资格了。”
“决定了,不改。”西门吹雪都没有回头看赵清城一眼,而是一直看着赵清平,似乎一个错眼她就会跑掉一般。
赵清平眼角看到了赵清城黑如沉铁的脸色,对着西门吹雪眨眨眼,然后就把手抽了回来。还是不要让皇帝哥哥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西门吹雪看懂了赵清平的意思,只好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他们的面前。只是,他这个距离当真是不远。
“皇帝哥哥,”赵清平看赵清城良久都不言不语的,只好轻声地说了一句,“你还未说他是对是错呢?”
赵清城轻哼了一声,“其他人尚未回来,朕自然是要等着他们回来了再说。”
“哦。”赵清平乖巧地应了一声,而后仍旧看着西门吹雪,笑意盈盈。
西门吹雪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花满楼旁边的小几前。这个位置正好在赵清平的面前,即便是隔着竹帘子,他也愿意坐在这里。
赵清平卷起了竹帘子,就这般瞧着他。直到听到了其他人的脚步声,这才放下了帘子。她已然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多看一眼是一眼。
“......”赵清城觉得,果然未来妹夫是一个非常令人碍眼的存在。
那八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匆匆赶回,却见到亭子内已有两人端坐在小几面前了。当下不免心中诧异,难道他们二人就这么快?如此一想,就不免有些焦急,有些性格不够沉稳的,已然表现在脸上了。
“你们找到了自己所认定的吗?”赵清城问了一句。
“是,皇上。”众人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呈给赵清城看。只是,有的人不免心中惴惴。
赵清城一一看了过去,而后笑着说道:“看来,你们都未曾找到朕最珍视的。”
“斗胆请问,可有人找到了?”
“西门庄主已然找到了。”
端坐的西门吹雪顿时就引来无数目光,只是他未曾有半分动容,还是不动如山。
刚才那人问了一句就已然是用尽了勇气了,自然不敢继续问下去,究竟皇上最珍视的是什么。他们既然没有了资格,就只好离开了皇宫。
花满楼也跟在宫人的后面离开了皇宫。虽说不能看到最后有点可惜,不过现在已然够了。
“不过......”赵清城嘴角微微上勾,“西门庄主,听闻你剑法不错?那么,可否请你在他的身上拿到朕之奏章?”
“皇帝哥哥!”赵清平轻声喊了一声,“我们没有说过有这个啊。”她看着从一旁走出来的东方不败,惊得站了起来。
赵清城一脸无辜,“这个可不是我要做的,而是东方不败他要求的。”虽然,这个提议非常符合他的心意,所以就被通过了。“他也是真心疼爱你,总不能叫他什么都不做吧?”
“可......”赵清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阿雪。”
东方不败一身红色长袍,手中长剑闪着寒光。他虽说绣花针使的得心应手,可却也不是不会用剑,或者说,他也是一个用剑高手。想要娶他的妹妹,哪有那么容易的。“此前一直未能和西门庄主认真过招,现下你我正有此大好时机。”
西门吹雪站起身来,“请赐教。”
赵清平还能如何,她只能够静下心来看着他们二人过招。幸好值得安慰的是,现在西门吹雪的剑不是一定非要见血了,否则他们哪一个伤了甚至死了,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
“你会让我吗?”东方不败挑眉,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
“不会。”西门吹雪的乌鞘剑也已然出鞘,“对战,从不退让。”
“正好,可莫要让我小瞧了你。”东方不败剑出,杀意盈满。
西门吹雪双眸晶亮,战意凛然。很好,他终是认真出手了。
赵清平在亭子中看着亭外的两人过招,紧张得十指相扣,指尖用力到发白。
“长乐,”赵清城回头看着赵清平,“这一东一西,一个教主一个庄主,你说谁会赢呢?”
“我怎的知道,”赵清平的眼睛越来越跟不上两人过招的速度,却是怎么也不肯挪开,“若是知道了,那么赢的人怕是要改成我了。”
“何为东西,谁为胜者?”赵清城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如此场面可是难得,朕能得见,何其所幸,对吗?”
赵清平明白他的意思,这两人应当是永不相见的才对,只是现在这个世界让他们碰见了,还有了一分高下的机会。这对于赵清城和赵清平而言,都是难得一见的。
只是,再是难得她也不想要,她就想要他们都好好的。可是,她的武功根本就及不上他们二人,根本就看不清究竟谁高谁低。
“赵一!”赵清平真是想要捶一捶自己的脑子,怎的就忘了这个呢。“你说,他们谁的胜算较高?”
赵一从暗处走出来,站在赵清平的身后。良久他才说道:“主人,当是西门庄主技高一筹。他本就经过了一次顿悟一次突破,剑法更甚以往。再加上东方教主用的不是针而是剑,两相之下......”
“我明白了。”赵清平看着西门吹雪的剑尖指着东方不败的喉咙,“我现在看见了。”不管如何,她这倒是松了一口气,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小伤。“桃香橘香,快给他们上药。”
“是,公主。”桃香橘香上前,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为他们上药。
东方不败倒很是自在地让桃香为他上药了,堂堂一教之主,他自然也是被伺候惯了的。西门吹雪也是被伺候惯了的,以前若是要追杀他人的时候,还要有人伺候沐浴更衣。
只是,此时他不知为何反倒是不自在了起来,于是便侧身让开,“不必了,我自己来。”
橘香回头,见赵清平从竹帘后走了出来,挥手让自己退下,于是便站到了一旁。
赵清平接过了橘香手中的金疮药,另一手拉过了西门吹雪的手,“你都受伤了,要如何自己来?”他的左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她把药粉倒下去的时候,都觉得疼得厉害。
西门吹雪看着赵清平眉心紧蹙的样子,微微放柔了声音,“不疼的。”
“我知道,谁说你疼了。”赵清平瞪了他一眼,从橘香的手中接过干净的纱布包了起来。
西门吹雪不再反驳,只是笑笑。他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她现在能为自己如此,就已然够了。
另一边的东方不败都要气死了,这个男人,都说他心中的道是诚,其实应当是奸诈才对。若不是足够奸诈,怎会让清平为他上药。呵!
赵清城翻白眼,幸好他在这两人动手之前已经将除了心腹之外的宫人挥退了,否则怕是要流言纷纷。虽说这个人将来就是他妹夫了,但是他就是看不爽啊。和自己抢妹妹的,都不是好人。
“比试倒的确是西门赢了,可是,朕一直开始说的,好像不是论输赢的?”赵清城扬眉,“若是没有拿到东方身上的奏章,抱歉了,西门吹雪,你还是不能迎娶朕的长乐。”
西门吹雪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奏章,“是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