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郎中看诊过后,留下一副驱寒的草药就走了。
稍后,在钱宝宝的解释(现编)中,钱家夫妻大致了解了她这些年在山上的生活。
据钱宝宝所说,从她记事起就和猎户爹娘一起生活在山林稍深的地方与世隔绝,等到二老年纪大相继去世,她吃光了山上的存粮就按照他们的遗嘱下山来了。
三分真七分假,真真假假最容易取信于人。
果然钱家夫妻俩轻易就接受了她这番说法,而且两人对视一眼,差不多脑补出了当年人家猎户收养幺儿的情景。
怕是和他们之前想的差不离呢。
对方没有孩子,年纪大了正好捡到了幺儿,所以就抱稀罕地抱回去养大,因为住的地方位置偏里或者特意躲着,因此当年才没让他们找着。
而所谓的遗嘱估计也是人家知道孩子就是山下村子里的,也许知道父母就是他们,所以才在临走不放心时,让孩子下山找家去。
夫妻俩抹了把泪,将猜测向钱宝宝一说,好打消她离开的念头,留下和家人相认。
钱宝宝心知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因而并没有立即松口,只说考虑考虑。
恰在这时候,钱宝芝醒了,钱家夫妻赶紧围到炕头,问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啥不舒服的。
钱宝宝在一旁看着他们关心女儿的模样,想想前世对她也挺好的爸妈,心有触动。
面前这副天伦画面倒是挺温馨的,可惜她那对爸妈在空难后不知又投胎到哪里去了,或许已经开始了新生活吧。
那她也要活得好好的才行,即便是在这里。
钱宝宝这边感触万分,那方钱宝芝在爹娘二人的嘘寒问暖下知道了自己现下的情况,然后开口就问了句和自己没关的话。
“爹,娘,你们见到妹妹了吗?我记得是她救得我。”
由于钱父钱母围在炕头遮挡了钱宝芝的视线,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然也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钱家夫妻俩被问的愣了下,问大闺女是咋知道妹妹的。
钱宝芝就说了,自个儿被救上岸时清醒过一瞬,正看到一个和她长得特别像的女娃在帮她,立马联想到父母时常念叨的那个小时丢了的小妹妹了。
可惜她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不然当时就能和妹妹相认了,也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爹娘有没有把人留下,毕竟光凭那个相似的长相,他们也不会轻易放人走的吧。
因为一直惦念着这事儿,就是昏了的时候她也没忘,因此一醒来其他事不干,先问妹妹的事情。
钱父钱母欣慰地笑了,然后招手让钱宝宝过去,把人推到炕头前给姐妹两个互相介绍。
“喏,这就是爹娘以前跟你提过的幺儿,你心心念念的小妹。”
“幺儿啊,这是你姐宝芝,快叫姐姐。”
钱宝宝迎着炕上少女期待的眼神,顺着钱母的话喊了声姐姐。
“哎!”钱宝芝大眼睛里猛地乍亮,高声应下,看起来高兴的很,使得落水后苍白的脸色都好了些,激动得泛起了几丝红晕。
“喊了喊了。”钱母表现的比大闺女还激动。
钱父更是湿润了眼眶,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心想愿意喊姐姐就证明孩子还是认同他们这些家人的,只要好好对孩子,让她体会到家里的好,早晚也能喊爹娘。
钱宝宝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大,干脆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先闭紧嘴巴多思多看了。
钱宝芝盯着妹妹左瞧右瞧,虽然是差不多同样的一张脸,但气质不同表情不同,让她一时怎么瞧也瞧不够,就像小时候刚得了娘做的布老虎一般,心里稀罕的很。
当她得知小妹到家后,她是家里第一个让小妹愿意开口喊人的,禁不住抬起下巴露出小得意。
妹妹果然是和她要好,连爹娘都比不上嘞。
不然咋是她们俩长的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而不是妹妹像爹像妈呢。
这就是天生的缘分呐。
钱宝宝是不知道眼前这位眼睛布灵布灵贼亮的姐姐,面上小大人似的稳重,心里竟然还有那么小巧的心思。
如果知道的话,她可能会很认真地解释。
妹纸,这不是天生的缘分,这是后天的猿粪呀亲。
钱宝芝新得个妹妹,觉得这回落水落的值,而且对此事正新鲜着,因而不顾虚软还没休息好的身体就想起来陪妹妹玩,结果被钱母下大力气按回炕上让老实躺着,她去给她熬药去。
“幺儿,坐这儿,你们姐妹俩说说话,娘给你们做饭去。”钱母殷勤地把小闺女推到大闺女跟前,后者才算老实躺回去。
然后,钱母指挥着钱父将小桌子搬到炕头前,桌上放着茶水。
小火盆也端过来,火气烧的旺旺,如果再加一盘瓜子的话,说不定俩姐妹当下就能翘着腿唠起来。
钱宝芝在钱母离开前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商量道,“娘,我感觉自己没啥事,能不能不喝药啊?”
那苦药汤子简直集中了酸甜苦辣咸腥涩臭好几味,谁喝谁知道。
可惜关乎身体大事,钱母可不会惯她,只安抚说到时会多放点干草,根本不接她不喝的话茬,随即就匆匆离开去熬药做饭。
此刻外面天色已晚,时候不早了,早就到了吃完饭的时间。
昏暗的屋内,除了火盆里发出的炭火亮光外,屋里不知何时已经叫钱父点上了煤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一片地方。
钱父忙完这些看屋里没啥可做的了,随即搓搓手对两个闺女说道,“你们姐妹俩唠唠,爹去帮你们娘烧火,咱们马上就能吃上饭了。”
姐妹俩点点头,钱父就给她们关上门去了灶房。
屋里剩下两个刚相认的女孩,谁也没先开口出声,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安静。
钱宝宝感受到钱宝芝看过来的观察目光,随她瞧了一会儿循着目光看去,两人相视一笑。
“小妹,你回来了,真好。”
“来,姐跟你说说咱家里情况……”
随后,在钱宝芝的诉说中,钱宝宝对于这一家人有了更深的认知。
比起剧情中以钱父钱母比较笼统的称呼钱家夫妻,其实他们二人一个叫钱二根,另一个叫马英莲,都是有名有姓活生生的人。
夫妻两个成婚多年,一共孕育了两个闺女,大闺女是钱宝芝,小闺女就是小时丧生狼口的幺儿了。
再往上,钱二根还有一个大哥钱大根。
对方和钱老头钱老太一起住在村里的另一边,也早已成婚生子过成了一大家子。
虽然是兄弟,但两家早就分家了,况且钱二根和那边也不亲近,不到重大节日或者有事,两家平时几乎都不来往的。
钱宝芝拿着这些和失而复得的妹妹嘀嘀咕咕叙说了一通,等停下嘴后才发现已经过去老长时间了。
钱母这时推开门进来,手上的竹篮里放着刚做出来的两道吃食,绿豆水和白水蛋。
绿豆水是钱宝宝的,土郎中特意让喝它排毒,钱母马不停蹄就给烧了出来,除了她端来的这碗,锅里还有一锅呢,待会儿都舀陶罐里放火盆上温着,最好今晚能喝完。
钱宝宝接过手道了声谢,在钱母的催促声中喝了一口。
香甜的绿豆水微热不烫,想必是煮出来后专门放在一旁晾了一会儿,等温度适宜了才端过来的,可见钱母的用心。
甜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引人味蕾。
钱宝芝闻到也想喝,于是巴巴地朝钱母伸手,被后者瞪一眼排开了,一点都不心软。
“你待会儿还得喝药呢,绿豆水就别想了,先吃碗白水蛋吧。”钱母说着将两碗白水蛋端出来,其中一碗放到炕头柜上。
钱宝芝见没要到,也不丧气,嘻嘻一笑直接将碗端去,就着半躺的那个姿势就自个儿吃喝开,看那样子估计是早就饿了。
绿豆水甜甜糯糯的好喝,白水蛋虽然没什么味道但热乎乎的吃着下肚也挺舒服的,之后又有晚饭的主食芝麻叶红薯面条,滴了菜油十分的香,一顿饭下来吃了个肚儿滚圆。
临了,钱宝宝摸着撑得满满实实的胃,瞧瞧身上不显眼但格外暖和的棉衣,再感受了一下屋里暖洋洋的火气,心下有了决定。
实话讲,这一家的条件远比外面看起来的好。
她觉得做钱家的小闺女还是挺不错的,起码能在大冬天吃饱穿暖,不必忍饿受冻。
这年头的乡下饭后没什么娱乐活动,收拾一下说说话烫个脚基本就要睡下了。
钱宝宝既然留下了,理所应当地被钱母安排和钱宝芝一个屋,姐妹俩睡一张大炕绰绰有余。
钱宝芝没有一点意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妹妹是想一个被窝还是两个,顺便把衣箱子分她一半,连同里面的衣裳。
“幺儿,你先穿你姐的,等下次赶集娘去扯布回来再给你新做。”钱母担心小闺女不舒坦,紧跟着温声安抚道。
钱宝宝没什么不舒坦,反正相比于后世,现在这条件根本没眼看,但如果和天寒地冻的野外比的话,这里暖暖和和有吃的喝的已经不错了。
做人要知足,这年头大家都这样,也没啥可挑剔的。
即便是城镇那里,估计都还没乡下来的方便自在。
最终,钱宝宝以习惯一个人睡为由要单独一个被窝,强烈拒绝了跃跃欲试地想和她趴在一个被窝里头说姐妹悄悄话的钱宝芝。
钱宝芝顿时有点失望,哀怨地将炕上自个儿的被窝往一旁挪了挪。
钱母笑着从炕头柜里重新掏出一床被褥,在炕的另一边给小闺女把被窝铺好。
等她们娘仨忙完,钱父已经把灶房里的锅碗瓢盆洗刷好了,洗脚的热水也已温上。
钱宝宝先是拿瓢简单漱了漱口,然后有点犹豫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烫脚,毕竟她有点不喜欢和人一个洗脚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那点排斥,钱母叫钱父去杂物房里扒拉了下,找出一个新做没用过的木盆给她用,以后就是钱宝宝的专属洗脚盆了。
“小姑娘家家的,就是爱干净,跟你姐一个样儿。”钱父笑着嘀咕道。
说是这样说,但他语气中的温软和纵容不是假的,只是小声说句话想和闺女显得亲近而已。
甚至他还想亲自把洗脚水添好端过来,以弥补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钱宝宝连忙自己去弄,可不敢让他来做这些,不然怕是要折寿。
这个时候,她才认真地瞧了瞧钱父,这个叫钱二根的农家汉子,也是她如今的便宜父亲。
他就像是大多数的乡下汉子一样,由于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关系,肤色黝黑,朴实无华,只是个头上稍微高了点,五官看上去端正有型,若不是脸上那些岁月的痕迹和肤色,估计也算得上俊俏。
不然即便钱母的相貌再出色,估计也生不出美人胚子一样的大闺女。
钱宝芝算是两人的精华之所在了,样样都照着最好的长。
这般胡思乱想着,钱宝宝烫完脚上炕,钻进充满陌生气息的被窝里假装疲累地迅速睡过去,让兴奋地有点睡不着的钱宝芝赶紧闭上嘴巴,下意识放轻动作,很快跟着收拾妥当吹熄了灯。
至于钱父钱母,早在帮他们弄好热水后就关门回屋去了。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炕上偶尔翻身的响动。
毕竟是遭过一次难的,即便是再高兴激动,钱宝芝也在躺下的片刻后昏沉沉地进入梦乡,打起轻轻的鼾声。
又等上片刻,旁边自躺下后就再没动过一次的被窝方才有了点动静。
钱宝宝伸出头转过去观察了下,见对方真的睡沉了放下心来,转而又缩进了被窝里。
直到此刻,她才有时间和机会查探一下自己刚得的大宝贝。
钱宝宝摸着自己手腕上那粒小小的红痣,心里想着空间,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片独立的小空间,似乎和她有着某种联结,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大约百亩的黑土地和一排仓库类的木屋,其他就没什么了。
说实话,钱宝宝是有点失望的。
还以为是小说中那些有灵泉有修仙功法有奇珍异果的仙府呢,结果就是个能种地的园子,再瞧瞧中间那排木屋,可不就是仓库嘛。
钱宝宝的神识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最后也只发现了黑土地是真的黑土地,抓一把能抓出油的肥沃,木屋也真的只是木屋,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估摸着真是当仓库用。
猜想一下,也许这就是个被修真人士遗落(抛弃)的药园子叭。
有些小说中描写的那种随身药园可不就是这副亚子。
如果说是前世的话,它对于钱宝宝来说或许就是个鸡肋,但现在这个年代嘛,以那些随身药园种啥啥旺盛的特点,说不定她努力一下往里头种点东西,以后的吃喝就有着落了。
毕竟特殊时代,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并且钱宝宝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次穿越不是第一次,也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若是下一回也穿到这样的年代文中,她总得提前为自己做点准备吧,万一遇上□□咋办。
想到此,钱宝宝也顾不上嫌弃了。
现在这情况相比较而言,它即便再差也是她手里最好且唯一的金手指、大宝贝,有的用就不错了,还嫌弃个啥。
不过还有一问题。
如果她的穿越真还有下一次的话,她要怎么让空间跟着一起走,而不是只能在这一世用。
钱宝宝瞎琢磨了一会儿,回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
据说宝贝和灵魂绑定的话就能跟着灵魂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现在这个算是滴血认主吧,不知有没有绑定灵魂,她要怎么做才行。
考虑了片刻都没什么头绪,钱宝宝决定按照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写的那种笨办法试试。
她打算以后时常进空间看看加深联系,反正是要找机会种田屯粮的,进进出出的磨着磨着说不定哪一天就绑定上灵魂了呢。
钱宝宝私以为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佳选项了。
有了这个思路,她就不再多想这一块问题,之后忍着瞌睡又试了下看能不能真人进去,发现不行,只能用神识或者精神体去‘看’。
完后她又试了几次,发现里面的土壤和木屋也是不能取出的,只有外面放进去的衣服可以拿出来,估计以后种的粮食也是可以弄出来的。
这样就行了。
在没了最大的期待之后,钱宝宝对它的要求已是降到最低,有总比没有好是吧。
心里宽慰着自己,钱宝宝浑身疲累袭来,渐渐陷入梦乡。
晚上虽然睡的晚,但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毕竟旁边有个人用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你,再瞌睡的虫也被吓跑了。
“早”
钱宝宝翻身打了个哈欠,对身旁盯了她有一会儿的人打招呼。
“小妹,喊声姐来听听,不然我还以为昨儿个是在做梦。”钱宝芝表情夸张地咧嘴笑。
钱宝宝:“……”
这个便宜姐姐真是清纯不做作。
看着是个美人,其实一点都不妖艳贱货。
她喜欢。
“姐,我先起来了。”钱宝宝满足了对方的小要求,看一眼窗外的天光,索性起身穿衣裳。
身下的炕烧了大半夜,现在已经熄了,毛温温的等凉透再起床有的受。
钱宝芝也翻身坐起,跟着一块三五下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动作速度和妹妹刻意保持同步,就像小朋友手拉手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差不多。
两人穿好衣服梳了头,刚准备出去,钱母就来敲门了。
她起的比姐妹俩还要早,早饭都已做好,过来就是叫俩孩子起床吃饭的。
钱宝宝跟着出去,发现钱父正在往堂屋端饭,热水在灶房门口的脸盆架上已经给她们兑好了,洗洗手脸漱漱口就直接上桌吃。
堂屋里没有盘火炕,不过点了火盆,只是用的不是昨天的木炭,而是劈成块的木柴,在火盆里搭几根正熊熊燃烧着。
幸好靠山吃山,木料充足,不然要是在平原农村的话,冬天取暖都够呛。
早饭做的是煎饼和红薯粥,钱母特地在煎煎饼时多放了菜油,萝卜丝和玉米面裹在一起煎出焦香味,吃着不赖,再加上熬的软糯稀烂的红薯粥就更好了,吃下肚里暖暖的。
钱宝宝把自己那份吃完就饱了七八分,钱母再给她拿煎饼就不要了。
饭后,钱父要带她去找村里老钱家的族老,说是还要上族谱什么的,然后才真正是村里的人,还给她定了个大名叫宝幺,问她喜不喜欢。
钱宝宝听到这个名字嘴角微抽,心道宝幺、宝妖,她不正是一只狐妖宝宝么,起的可真贴切啊。
不过她也没反对,宝幺就宝幺吧,总比在这个年代里叫宝宝的好。
钱宝芝要跟着,兴冲冲地给妹妹找了顶帽子出来戴上,钱母也裹了条头巾,四口人把大门一关朝村后边走去。
一路过去,村里还静悄悄的,想必都还在家猫着吃早饭。
拐过两个巷口,一家人停在一户盖着泥砖瓦房的院门前,钱父上前敲门喊了一声叔爷爷。
紧接着里面应了一声,随后就有人过来给他们开了门,是一个身穿灰布棉袄裹头巾的年老妇人,钱父钱母喊对方老祖母。
钱宝宝跟着钱宝芝喊叔老太,进门见到一个头发发白的严肃老头后又跟着喊叔老祖。
完后等钱父钱母和对方说着钱宝宝的事情时,后者心里咂摸了一下,觉得这辈分可真够可以的。
晃过神,也不知道钱父钱母说了什么,老头老太齐齐把目光转向钱宝宝,看得她压力倍增。
过了会儿,老头先出声的。
“嗯,看长相就知道是你家的孩子,身份肯定没问题。”别看人瞧着严肃,说话倒是挺温和。
老头说完,老太也跟着点了头,看着钱宝宝姐妹俩的目光十分慈祥,在钱父跟着老头进屋之后,她还端出好吃的招待她们。
盛情难却,钱宝宝吃了一只菜团子就吃不下了,就看着身旁姐姐在那儿津津有味地胡吃海塞。
实际上之前在家吃早饭的时候,她比她吃的还多,现在又填下去那么些,也不知道她肚子怎么长的,都吃到哪里去了。
好在钱父很快就出来了。
老头是个爱清静的,事情办好就把他们一家赶了出来,不然钱宝宝觉得自家姐姐能把人家的一簸箕菜团子全干掉。
从族老出来时日头已经从东边升起来,暖洋洋的也不太冷。
之后钱父又带着一家子拐了个弯去老宅,也就是他大哥和爹娘现在住的地方,打算让小闺女过去认认人。
这一去差别可就明显了,和刚才那家完全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