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着生气的许知音,“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你真的就不能让我见见顾南天?”
“你要真想见,还不如去找阿泽。”初夏很冷淡:“我不想再为了你跟他吵架了。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我也不像你,有顾南天宠你,挥霍得起。”
“……”
初夏很快就走了,许知音碰了个壁,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本来以为,初夏会帮她的。
原来,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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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欧以泽从外面进来,到了房间里,看到顾南天坐在床边。
他应了一声,“睡了几天,睡够了。”
“多睡会儿。平时操劳的顾爷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机会,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顾南天看向欧以泽,“公司怎么样了?”
“你交待的事情我都帮你处理的,别的等你回去吧!”
“哦。”顾南天张了张口,想问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巴。
“想问许知音?”欧以泽看穿他的想法。
“有点担心她。”想回去看她……
可是,他已经安排送她走了。
他还是不要去见她的好!
他希望她能够离开,两个人以后不再有牵扯。
他的世界太复杂,他不想她再经历危险。
欧以泽道:“不用担心,她挺好的。就算你不在,不是还有东宫景在?不过,那位东宫少爷对你这位老婆,可是感兴趣得很。”
提到东宫景,顾南天暗了暗眸子。
如果不是东宫景插手,现在东宫九月已经死了!
过了一会儿,顾南天才反应过来,许知音还没走?
“再睡一会儿吧。”欧以泽道,“你的伤很重,要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第一次见你伤成这副样子,一个残废女人都把你弄成这样?南天,为了一个许知音,你值得吗?”
顾南天闭了闭眼,重新躺回了床上,没有回答欧以泽的话。
他不知道值不值得,做那些事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知道,他害怕许知音会出事,害怕她会受伤,更害怕,她会死在他前面。
这几天他躺着的时候总是会梦到父母过世的时候,他站在一旁,水晶棺里躺在父亲母亲……
偶尔又会梦到许知音,她微笑着,站在他面前……
顾南天躺在床上,手胳膊挡住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该死的想见她,想阻止她离开,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但,想起两人不停地争吵,他很讨厌那种感觉。
“阿泽。”房间里突然响起初夏的声音,初夏走了进来。
欧以泽看着她,有点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顾爷生病,我过来看看。”初夏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顾南天,“顾爷怎么样了?”
虽然跟顾南天以前有很多恩怨,但她现在的身份是欧以泽的人,所以不管顾南天如何不把她看在眼里,初夏都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他挺好的。”欧以泽替顾南天回答道,走过去,对初夏道:“我们出去吧,别吵他。”
初夏看了一眼床上的顾南天,装作不经意地说:“刚刚许知音约我出去了。真可笑!她竟然还以为我会带她来见顾爷。我看她不但受伤,脑子也跟着受伤了。自己都伤成那样了,不好好在家里养,还跑出来四处找顾南天!你说可笑不可笑?”
“……”欧以泽瞪着初夏。
初夏抱歉地捂着嘴,“抱歉,我好像不应该这么说,毕竟她现在是顾爷的太太了,我应该尊重她。没办法,以前欺负她欺负惯了,就是看她不顺眼。”
欧以泽扯着初夏到了外面,将她压在墙角,盯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说的。你就是想让他知道许知音现在伤得很重还在到处找他?”
“没有。”初夏无辜地道:“我怎么会那么做?阿泽,你真会想。”
欧以泽冷冷地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却带着宠溺,“你最近又不乖了。”
初夏搂住欧以泽的脖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乱说话了。”
“你真奇怪,以前恨许知音恨得要死,现在又处处帮她。”
“我没有帮她啊!”
“……”欧以泽低下头,堵住她的唇,不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顾南天躺在床上,初夏刚刚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他的耳朵里,让他突然连躺着都躺不安稳。
没过多久,乔助理从外面进来了,看到顾南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顾爷,该吃药了。”
顾南天抬起头来,问道:“她打过电话来没有?”
“没有。”
“没有?”顾南天抬起头望着乔助理,声音里充满了不悦。
乔助理道:“也许是因为她的伤还没好,所以没心思顾着你。”
“她的伤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有大碍。”乔助理继续遮掩着,却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
他抬起头,才发现顾南天发了很大的火,脸色冷沉。
“她没有找我?她的伤没有大碍?乔,你当我很好哄?她明明在四处找我,甚至不惜去求了许初夏。她伤得很重,你却跟我说她很好?什么时候我从我身边的人口中已经听不到一句真话了?”
顾南天的怒火像狂风暴雨一样袭来,让整个房间都充满着硝烟的味道,他动气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痛得不行。
乔助理解释,“我只是不想顾爷再为她的事情操心,您已经为了她伤成这样了。”
“就算我把命给她,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骗我,你凭什么?难道是凭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
“顾爷。”乔助理惶恐地道:“我只是关心您。抱歉,都是我的错,你可以随意惩罚我,但是现在,你的身体要紧。”
他不想惹顾南天动气!
顾南天冷冷地瞪着乔助理,“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应该多站在我的立场想想。我用命换回来的女人,你就这么对她?是不是觉得我的命也不重要了?”
顾南天的话,让乔助理无法反驳,也不敢作声,只能忍受着顾南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