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这回失策了,他揭了秦小柱的老底, 结果小白对秦小柱实在太温柔, 她居然不生气, 还能自己自动理解秦小柱的良苦用心,秦煊就觉得自己弟弟可真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幸好他不是渣男, 不然得伤多少个女孩子的心?
秦翰去买东西去花的时间挺久,回来的时候还给秦煊带回一个劲爆的消息,他放好东西就悄悄把秦煊拉到一个小角落, 说道:“三哥, 我跟父皇说了。”
“他不是卧病在床?你去看他了?都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个媳妇儿给他冲喜,没准他这病就能好转了呢!”
秦煊:“……”
他狠狠给了秦翰一个脑蹦儿:“你瞎胡闹什么!这种事情是能乱说的吗?”
“我没胡闹!”秦翰捂着脑门说:“我是认真的!我觉得这事儿能行!”
秦煊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小白跟他的事情本来就要慢慢图谋, 结果这臭小子才刚求婚成功呢, 就这么急吼吼地在这时候冲出来把自己的把柄递到朝中那些个老狐狸手上了!
“你有没有想过, 这朝中有多少官员正盯着你那正妃的位置?你现在将小白推到众人面前,那些人会如何对付她?”
“我如何没想过,”说到这个秦翰就蔫儿了,他就是想过才知道不能拖,拖来拖去变故太大了, 不过也是他自己等不了:“咱们这时候能把小白藏着可总不能一直藏,与其稍稍不慎便功亏一篑不如放手一搏!咱胜算很大的……”
秦煊听他这话听得手痒痒, 很想揍他一顿, 但是现在凑人解决不了问题, 明日,不,今晚估计就有好几波人前往坪溪村打探,他们也不好再瞒下去了,只能想想应对的方法。
桓语按照计划留在坪溪村跟小白说一些帝都以及王府的事情,让小白慢慢学习慢慢适应,秦煊则火急火燎地跑回坪南县找他智囊团商讨解决方法去了。
结果秦煊回到坪南县,还没来的及喝一口水,便看到秦伯璋身边的太监站在站在他居住的院子门口等着。
长喜一脸苦色地陪站,心想不是他不招呼这人进去,可这人非要在这里站着,怎么劝都没用。
秦煊一看就知道秦伯璋那太监肯定是有急事,心里一咯噔,正要说话,那太监便疾步上前行礼:“宁王殿下,陛下有请,还请您尽快虽奴才前去面圣。”
“好吧。”看来不能找人商量了,去秦伯璋院子的路上,秦煊心里闪过无数的想法与计划,却没想到,他刚进去,秦伯璋便强撑着身体做起来拽住他的手臂:“小柱小时候是不是与坪溪村一个女子私相授受过?”
秦煊:“……父皇,您说私相授受就有点儿过分了,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呢。”
秦伯璋一听秦煊的话,声音顿时提高好几度:“朕不管他们是不是孩子,你且说,你尽快将那女子找到,让小柱与其完婚!”
“嗯?????”秦煊都懵了,这是个什么走向?
看秦煊往日做事那般利落的人此时竟然愣在原地,秦伯璋心里都忍不住着急:“还愣着做甚?”
“哦……”秦煊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这会儿又一脸懵逼地回去了,路上遇到不少大臣,话里话外都在打探纯王殿下是不是喜事将近?竟然还有些希望他对纯王催婚的意思,秦煊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魔幻了起来。
秦翰还觉得奇怪呢:“三哥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难道事情真的变糟了?”
秦煊绕着弟弟走了三圈,又围着他看了好几圈,把秦翰看得心里发毛:“三哥你好歹说句话呀?”
“你没给父皇和那些个大臣施法吧?”
“啊?”秦翰更懵了:“你说啥?”
“父皇让你与小白早日完婚,大臣还想催婚来 着。”白瞎他之前那么担心,都准备好要打一场硬仗了,简直浪费表情……不过要真那么顺利也好,省得他再跟那些个老狐狸斗来斗去。
秦翰听到秦煊的话眼睛都亮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亦或者是幻听了:“三哥,你揍我一下!”
秦煊白了他一眼,别说揍他,就是连手都懒得抬一下:“皮痒痒蹭木桩子去,我懒得揍你。”
秦翰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求之事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我觉得真的像是在做梦。”
“不是梦。”秦煊自己还觉得是个梦呢,但现实就是现实,而且看秦翰的样子肯定也不是他私底下又做了什么,所以这真的是运气好?
“对了,你之前回去与父皇说起此事时,他是个什么反应?”秦煊问道。
“反应?”秦翰仔细地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我去的时候,钦天监的天师正在跟父皇说话,我说这件事情时,父皇看起来有点激动,后来又平静下来,不过他没骂我,然后我说完又陪他聊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应该是钦天监那天师说了些什么,但那天师为何要帮我们呢?”这里的钦天监,与秦煊在现代认识到的钦天监不太一样。
钦天监中的天师一向不问朝政不涉朝堂,更不会站位,因为不管他们站不站位,他们的地位都在那里,就算皇朝更替,也不会更改。
秦煊自身的经历就没办法解释,所以他是相信这世上有某些神秘事物存在的,他看向秦翰,忽然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弟弟今后的经历应该也不会如普通帝王一般简单。
就是不知道今后他要经历的东西是好是坏,不过,目前应该还是比较好的。
秦翰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他恨不得马上跑去跟小白说这个消息,不过小白正在跟他三嫂学习呢,这会儿是学习时间,他不能去打扰。
秦煊将消息传给秦翰之后,便又要开始操心他的婚事,按照秦伯璋的意思,秦翰的婚礼是早完成早好,但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再怎么着急,该有的步骤也不能少。
等小白和桓语从房间里出来,秦翰便迫不及待地将这消息告诉她们,桓语看向秦煊,便见他点头,她便对小白道:“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小白猛点头,然后又道:“只是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会不会来不及?”
桓语说道:“若担心来不及,你这些日子多花些时间来学吧,我将能教的都尽量教你,其他事情他们兄弟俩会处理好的。”
“好。”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都忙碌了起来,坪溪村也如秦煊说的那样,来了不少前来打探的人,但是大多数人的打探却都不带恶意,大多数只是对纯王殿下命中注定的妻子很好奇。
在众人打探小白的消息时,她当初被家人抛弃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这些人的眼睛,秦煊正忙着弟弟的婚事,其他有闲情的人便去调查了这件事情。
调查出结果后,秦煊和秦翰就都知道了,那一家子抛弃小白的时候,这坪南县前往府城的路上还没什么水泥路,这一路上需要经过不少山林,那一家子在经过一座山的时候,便被那山里钻出来的野狼群攻击了,无一幸存。
秦翰想了想,还是将这消息告诉小白,小白听了之后没有露出什么痛不欲生的表情,早前在家里被家人苛待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她都忍下来了,日子虽然过的苦,但是她那时候至少还有个家。
后来被家人抛弃才让小白彻底心寒了,如今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给她那些家人建个坟罢了。
桓语使出了看家本事,几乎将小白当做闺女来调养,几个月下来效果显著,小白长高了一些,也张开了不少,没有烈日的灼晒,又有昂贵的护肤品内服外养,她的皮肤也渐渐变得白皙细腻。
在这期间,她们从坪溪村回到了帝都。
秦伯璋与朝臣一直在极力促成这一桩婚事,一应事宜办下来,各个部门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看着红盖头映衬下新鲜出炉的美嫁娘,桓语心里的成就感简直无法言喻,她想今后自己养女儿也就是照这么养了,那效果真是不错。
小白出嫁的地方在原来的纯王府,而拜堂的地方则是在皇宫里,此时再迟钝的官员都知道,下一任帝王的人选已是尘埃落定。
大婚之后,便是禅让仪式以及新帝登基大典,秦煊在坪溪村时便默默观察着一切与秦翰有关的事情,当初秦翰说娶小白给秦伯璋冲喜,秦煊知道他不过是以这个为借口想让秦伯璋同意让他娶小白罢了。
秦伯璋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这南巡自然也要停止,又长途跋涉回到帝都,眼看秦伯璋要不行了,结果秦翰大婚之后,这老皇帝竟然缓过了一口气,暂时死不了了。
这么一来秦伯璋就更相信秦翰当初说娶这个媳妇儿能给父亲冲喜的话,放权放得格外干脆,秦煊看着秦伯璋这些动作就觉得他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个时候活得如此通透,没看到他不管事安心养身体之后,身体都好了不少么?
但秦伯璋不是这么想的,他就觉得是儿子娶媳妇儿冲喜给冲好了。
秦煊也懒得跟他多说,他既然认定了是这样那就是吧。
其实最让秦煊感到神奇的事情是,自从秦翰当了这皇帝,往常那些时常要遭灾的地方便没再糟过什么天灾,原本他们兄弟俩还以为是下面的人为了取悦上层而瞒报。
秦煊就带着桓语全国到处跑了一趟,直到桓语怀上二宝才回到帝都,他出去溜达一圈之后发现,那些地方是真没有遭灾,也是神了。
有个地方,原本年年雨季都要遇上一回洪灾,结果秦煊去看的时候就看到那堤坝破损得不成样子,暴雨也下得哗哗的,但它就是□□地在那里撑着,就是不塌,不管暴雨怎么下,那水位也不再上涨。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能用临河以及下游百姓的性命来赌这是不是玄学,便让人将那堤坝加固,顺手将那些个贪墨朝廷修堤坝银子的贪官给收拾了,年年遭灾年年拨款的地方,这堤坝还这么渣,这些贪官胆子也是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