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连忙从床上下去,几步来到顾星涎面前,握住他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
说实话,她很怕顾星涎与妈妈发生争执。
到时候她谁都想帮,可是谁也不能帮……
所以,只能阻止两人起正面冲突。
而男人感受到她的力量后,顺着她的手,低下头来与她对视。
眼里有淡淡的失望。
“星涎……”舒夏的声音不自觉地带起一丝害怕。
她想说的话,也全在一双灵动的眼里显露出来。
可顾星涎的眼神越发的冷了。
舒夏捏着他手臂的力气忍不住加大。她目测了一下男人的体格与自己的体格,盘算着自个有没有能力将他推出去,然后锁上门。
可念头刚起,身前的人就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紧紧圈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这时妈妈的声音从后传来:“这一次你又要带她去哪?”
顾星涎偏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只一个眼神就叫人不敢动作:“我带我的妻子去哪,貌似你无权过问。别忘了,这个礼物已经是我的了。”
音落,两人离开了客房。
回到主卧后。
没等舒夏自己挣扎,男人就将她丢在了床上。
脚踝不慎碰到伤口,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而罪魁祸首只看了那处一眼,便又捏紧她的下巴,眼里哪还有半分温柔怜惜:“我亲妈真是很遗憾我的妻子没有嫁给他的大儿子,作为妻子的你,护她也倒是护得周全。舒夏,我问你,假如我和黎女士真的有一天站在敌对立场,刀剑相向,而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你选择的会不会是我?”
舒夏垂下眼眸,不言不语。实在是因为觉得荒谬。
“说,是我。”
舒夏吃痛,握紧他的手:“顾星涎你放开!”
“说!”
“妈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你也……”
“闭——嘴——”顾星涎嘴角泄露一丝冷然。
舒夏一愣。
心里的难过,一时间犹如洪水决堤。
男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整理好干净整洁的西装,下发最后的通牒:“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是她,还是我?”
舒夏本来就是个选择困难症,这一刻,慌得神都没了。
“看来你的选择是她。”他像是自言自语,“没关系……”
“你。”
舒夏抬起头坚定地看向他,“是你。”
男人的拳头握紧。
女生将他所有细致情绪都观察进自己的眼里。
然后深呼吸一口,排解内心的顾虑,继续对他解释:“我选择你,你说过,想要钱的话,我在这个家应该要讨好你,所以我选择你。”
“那你的初心可真坚定。”顾星涎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知道吗,我要是想除掉你,完全不需要顾虑黎女士的感受,也完全不用管你的初心。”
“那你为什么留下我?”舒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自卖自夸,“难不成……因为我长得好看,让你心动了?”
顾星涎微微皱眉。
舒夏翘着细巧的小腿,故作轻松地笑着:“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如果,我不合你眼缘的话,你早在醒来那天就把我押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了。然而你只是恐吓我要跟我离婚,所以我……应该没猜错?”
顾星涎想笑,但是忍住了,并顺着她的脑洞说下去:“对,如果你长得不和我心意,我还会把你空投到非洲自生自灭。”
舒夏心里一惊,暗恼他果然真有把自己丢去非洲的想法。
她故作镇定,娓娓道来:“但其实你考虑更多的……是走了我一个,可能还会来三四个你认为的妈妈用来对付你的工具。所以你觉得留下我,除了我长得还算漂亮、带出去有点面子之外,还有一点是,我可以被你用来牵制妈妈,因为你知道,妈妈不会舍得我这个儿媳的。”
“把话说得这么透,就不怕我恼羞成怒对你下手?”
舒夏忍着疼从床上起来,走到他面前。
一袭酒红露肩礼服在电视上看着还好,可现在整个封闭的屋子里只有她和他。
可看不可触碰的规矩已经消失了。
男人的神色变得晦涩不明。
舒夏推了他肩膀一下。
顾星涎便顺着这柔软的力道,倒在了身后的靠垫上。
随后,女生坐到他的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说话时,嘴角勾起,撩人不自知:“……你舍得吗?”舍得把她丢出去自生自灭么。
男人没有动作,只是眸色越发的深了。
他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会舍不得?”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舒夏顿感挫败。
不过难免,传闻顾星涎高冷自持,不近女色,曾经不少女星想借他上位,有的半夜敲他酒店的门,有的“偶遇”他,却带了一大帮狗仔来拍。然后无一例外,退圈的退圈,消失在明城的消失在明城。没有一例是“勾。引”成功的。
想当年她最火的时候,前经纪人曾经要给她搭线去“勾。引”顾星涎,然而她了解那些圈内传闻后,打死都不敢去。
谁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老天告诉她,该来的总会来。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揪紧男人的肩膀,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又鼓足勇气,不让自己退缩:“欠你的讨好,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
也不等他说话,舒夏开始闷声做自己的事情。
然而面对这样的舒夏,顾星涎忽然就想起一句话——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尤其是用来形容现在的舒夏,简直适合极了。
男人放松着自己,任由她的“欺负”。
侧着头,她直接含住男人的双唇,笨拙地去讨好。
虽然她现在是不会接吻,但以后拍吻戏也得用到这些技巧,她得尽可能学着电视上面前辈们所示范的那样去吻顾星涎。
不过……一碰到他的唇,舒夏就发现这是他身上最为温润的地方。
心跳得有些乱了,舒夏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顾星涎还是植物人植物人植物人……
她不清楚自己心慌马乱地在害怕什么,总觉得是堕落了……
最后压力太大,她沮丧地将头埋在他的肩颈上,红着脸,声音闷闷的:“顾星涎,我不想主动——”
话音未落,男人便已将她反压在沙发上,如炬的目光,带着丝丝热意。
没有说话,他吻住她的唇,优雅,又不疯狂。
舒夏感受到他柔情的进攻,无法抑制身体的反应,用力地捏住自己身侧的裙摆,心跳急剧加速。
不是小学生了,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叫停的话,两人会发生什么……
于是,她不住给自己洗脑:不亏,不亏,不亏……
就在她几乎憋气到窒息的时候,男人的唇移开了,落在她的耳垂上。
耳朵是凉的,他的呼吸是热的。
冷热反差,让她的身体反应真实地轻颤了一下。
这时候,顾星涎忽然握住了她的十指,并紧紧地扣押住,似乎是为了防止她临阵脱逃。
“可以吗?”
在开餐前,他还是绅士地问了她一声。
舒夏的小脸瞬间爆红。
然而,就在男人准备继续下一步的时候,她又突然清醒过来,出声拒绝:“别别别,顾星涎,大姨妈还没走。”
男人感觉到头疼,心里的火就像是要炸裂:“你现在叫我停下?”
他的眼神很凶。
舒夏怂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你应该不会那么禽。兽吧。”她也是忘了嘛……
可男人认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男人的指尖顺手她脸颊的轮廓往下移,轻轻在他耳边说:“今天,你别想好过。”
舒夏突然陷入绝望,甚至明白了什么叫做——惹祸上身。
——
天明的时候,舒夏浑身酸痛地从房间里出来。
顾星涎已经去公司了。
早上没看见他,她还是有点儿怅然若失。
不过一想到昨晚自己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就有点儿想咬死他。
禽兽,果然禽兽。
她端起吧台上的水给自己喝下一口,忽然想起昨晚其中一个画面,吓得立马水都不喝了。
不多时,身后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舒夏转过头去:“妈,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黎美走过来,轻声说了句还不错。
只是……
“你昨晚没休息好?”
“嗯?”
“你这黑眼圈和眼袋,有点重啊。”
舒夏低着头,感觉脸烫得不行,并且十分欲哭无泪。
昨晚……她算是见识到了顾星涎那方面的持久与强大,这对单纯的她造成了浓烈的心理阴影。
她近期绝对不要和顾星涎做这种事了。
“昨晚他是不是又虐待你了?”黎美看着舒夏那欲言又止、难以言说的表情,想到她受伤的脚,“我现在就去公司为你讨个说法。”
“别别别妈,是我昨晚和他做那事了,所以没睡好,不是他虐待我……”
“做了?!”黎美顿时往她领口看去,果然,一片红红点点。
有些高兴。这样至少证明,星涎和舒夏是有可能的。
“没……做,临阵结束了。”舒夏泛泛地用叉子搅拌了一下厨师做的意大利面,又开始转移话题“不过妈,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为什么你和星涎的关系有点紧张?”
黎美扯了扯嘴角,想起来,也有些难过。
“其实我和他父亲是再婚,因为他父亲救了我,我没什么好报答的,就与他父亲结合了。可生下星涎后,我突然就觉得很对不起星野,因为虽然顾家承认了我,但丝毫不肯接纳他。从小星涎就有最好的,但星野没有,他只有我,所以我将母爱的重心都放在了星野身上。而星涎是顾家的继承人,为了他父亲的遗愿,所以我对他从小就比较严厉,他大概因此认为我是不爱他的吧,就与我很是疏离……是我不好。”
舒夏一愣,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看来顾星涎与自己半斤八两,各有各的不幸。
“妈,其实哪怕星涎大了,能独挡一面了,但我相信他也一定想听到你表达的爱他。希望有一天你们俩之间的隔阂可以消失不见。”
“嗯,到时候我们一家快快乐乐的,星野找到自己爱的人,而你和星涎也生一个孩子,这样就美好了。”
舒夏脸颊一红、十分羞涩,但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顾星涎生无可恋脸:我的大弟弟已经被放两次鸽子了。我是与舒夏的姨妈过不去,还是……(眼神突然犀利),跟我正宗亲妈过不去。
戏精灵姝在线解释:笔在我手,笑看疯……算了算了,还得靠儿子养着,就不说脏话了。
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