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头破血流

怎么活成了这样, 还不就是……爱上了个男人嘛。

想当年她一个大小姐, 无拘无束的活的多自在啊。虽然没极致的快乐过,可是也不会想现在这样难过痛苦。

要是问她,如果再重来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做,她可能会犹豫吧,或者是换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靠近江琎琛。

不再这么横冲直撞, 百无禁忌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人生怎么可能有重来呢。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着过两天能够见到爸爸。

说来也是奇怪,她这两天虽然身心俱惫可是也睡的不少了,但是她还是沾上了枕头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非常的不安稳, 一会儿梦到那场大雨那场车祸,一会儿梦到江琎琛疾言厉色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撞他的妹妹,一会又变到了床上无尽的折磨。

各种场景来回转换着, 吓的她只想赶紧醒过来。

怕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愿望,问她还敢不敢要之前的那个长睡不醒的愿望。

她怕了怕了再也不敢了, 要是天天做这样的梦她情愿不睡觉了。

已经毫无睡意,可是全身都泛着病态的疲软,她随手捞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竟然已经八点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睡这么个懒觉也是佩服自己。

起身洗了把脸, 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浴袍, 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冷风顺着腿往上灌。

简单的换了身衣服, 她本来想着先下去吃顿正经的热腾腾的饭再去别墅那边,可是偏偏又没如她的愿。

可能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做孽太多,老天爷想好好惩罚惩罚她, 事事和她作对。

就在她出门下了电梯,刚走进一家早餐店的时候,张律师的电话不期而至。

“程小姐,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张律师一改原本轻松自信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和急躁。

程楚潇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在包子的香味中走出了早餐店,在一个稍微安静的拐角站定,深吸了一口气,“请讲。”

“今天我去补交了税款,并且提交了全部的文件,那边给的回复是回去等消息。”

“……什么意思?”程楚潇没听明白,有些迟疑的问:“正常的流程应该是什么样的?”

张律师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有点急了,没和当事人交代清楚背景,就直接告诉了人家后续。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专业且沉稳,令人安心,“正常情况下,在我交完这些东西以后那边的人会进行审核,通常没问题的话两天以内就会允许保释。如果快的话,通通人情当天下午程总就可以回来。”

“当时我听到在等通知时就问,是哪里有什么问题或者是缺什么手续吗?那边人只回答我’这件事已经受到上面人的重视,他们现在也没有发言权,一切要听上面的通知。’”

程楚潇听懵了,喃喃的问:“不是说补完税款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上面的人会特别关注,就算他们关注了也按正常的规矩走,不就行了?”

那边半天没声音,程楚潇又急又不好意思催促,幸好那边再次开口,“意识就是说,应该是有人故意想把事情闹大,找了上面的人。虽然说上面重视了也要按照程序走,可是这程序怎么个走法?是从头到尾的把公司的每一笔账从建立之初到现在一一调查核对,还是只把我提交的那些信息确认?这两者下来的时间差,那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张律师有些无奈,程小姐这几年来果然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一些黑暗的东西她想不到,哪怕是放到她的面前来都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电话那边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隐隐约约的“新出锅的包子,小米粥,油条……”早餐店的广播声。

就在张律师以为那边的人不会说话,或者是压根没听懂时,里面的人又开了口。

只不过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人让他高抬贵手是吗?”

“……是。”他有些诧异,这个大小姐会这么快找到核心问题。又或许是他一开始就看错了,程家的大小姐也并非是一个傻白甜。

“那你知道是谁想整寰宇吗?”她又问,声音听上去有些苍凉。

张律师:“程小姐心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程楚潇觉得远方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耳边原本杂乱的声音竟然像是被人放进一个巨大的气球里隔绝了,只剩下闷闷的声音听不真切。

那边的沉默时间有些长,让他以为这个打小就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不是已经承受不住晕过去。

他有些担忧的喊了声,“程小姐?”

程楚潇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张口时的声音是自己都没听出的沙哑,“我会去找他。”

那声音怎么说呢,像是活生生的被抽掉了灵魂,轻飘飘的像是无力在承受。原本娇甜的声音变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样的沙哑,听让去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他还想起昨天下去本来打电话让财务部给她打钱,公司的流动资金一时间可能提不出来这么多,他也知道只说着想尽一切办法在两个小时呢拿出来。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见到了钱,这十分的不合理。哪怕财务部的经理是银行的亲爸,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

虽然现在事态紧急,可是他工作的缘故处处谨慎惯了,他还是去查了一下这笔账,最后竟然发现这钱是从江总的私人账户上打过来的。

那这是早就有准备了,因为这么一出他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断是不是都错了。

行吧,说他是职业习惯也好,说他是八卦多管闲事也行,他还是给江琎琛打了个电话。

打第一遍的时候,直到自动被挂断也没人接,他又打了一遍。终于在十好几秒以后电话被接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

那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糟糕,似乎带着宿醉的鼻音和有些压抑的呼吸。

“什么事?”

是江总一贯的冷漠了,连个客气问候或者是最基本的“喂,你好”都没有。

他倒是已经习惯了,试探着问道:“江总,那笔钱……”

“别多事。”江琎琛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

和明白的人说话就是简单,张律师哪怕有再多的疑惑也不能再问下去了,再问怕是要换一家公司 工作了。

“不好意思江总,是我僭越了。”他立刻圆滑的佯装诚恳的说道。

江琎琛那边一直没说话,过了好久他都在为自己要换到哪家公司考虑时,电话那头终于传出了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着江琎琛的声音好像又低了不少,似乎充斥着某种压抑,“别告诉别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的,江总。”

这怕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玩意,这不是没事穷折腾嘛。和海城那边合伙把人弄进去,还向政|府那边不知道进行了怎样的施压或者是某种利益关系,让人按着人不放。

结果自己又一大开始的把捞人的钱准备好,这叫什么事啊。

虽然江总不让跟任何人说,可是出于良心关系,他还是委婉的劝了句,“那个程小姐,好好谈谈,说不定就是场误会。”

“……”哪有什么误会是能谋划这么久的呢,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声,“谢谢。”

挂了电话以后她反而没有那么的压抑了,之前的不安猜测恐惧像是一下子消失了。

就像是一个怀疑自己得了绝症的人再去医院的路上,可能会害怕会想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还能不能治好。可是当医生有些惋惜的告知是癌症晚期的时候,那一瞬间可能非常的解脱。

人们对待一件事件的结果感到焦躁不安,其实是那个等待被宣判的过程,而不是结果本身。

结果反而是一种尘埃落地的踏实,无论好坏。

所以她甚至有心情又走进了早餐店,买了一屉包子和一杯豆浆,拿着打包好的早饭才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做,换好了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管包子袋上的油,直接往茶几上一搁。

咬几口包子喝两口豆浆,这么搭配着吃完了早餐。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正八经儿的吃这么一顿,也能是真的饿了一屉包子竟然全都被她吃完了。

她知道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和他斗争啊。

其实现在和他说话都需要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不用说和他讨价还价谈条件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她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先找到江琎琛才行。有了当年的经验,她非常的明白要 是江琎琛不想让她找到,她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年她还能有几个他的朋友可以尝试着联系找他,可是他现在……能力大了交际圈广了。

她早就被排除了他的生活之外,只能做着苦苦的徒劳。

江琎琛就是她的劫,随便使个绊子就能让她头破血流。

作者有话要说: 还敢在瞎睡觉吗?

潇潇:怕了怕了,再也不睡了

一切法律知识和流程全是我瞎编的,百度一人一人说法,有懂这方面的宝贝们可以给我好好说说 还有题外话,我的天昨天刮了一天的妖风让我老寒腿发作,一晚上没睡好 所以答应我好嘛,一定要乖乖穿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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