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萧抱着人回国子监, 严辞正站在大门口等他, 一如既往的顺从低首,夜风吹着人太监服微动, 他莫名有种自己出去偷腥然后被抓了的窘迫感。
“去弄点热水。”
严辞心如止水,果然已经冲过去把人吃干抹净,现在打算洗个澡了?
“奴才遵旨。”说完,恭恭敬敬就去弄热水。
霍萧:“……”
霍萧抱着沈落回她自己屋子,放下, 鼻尖萦绕着一身酒味, 想着叫人来给她清理下,头一转, 突然想起来把他管家漏那了。
他看着人作势就要滚一圈抱住被褥, 伸手一拦,叹了口气,睡着的这个估计是世上第一个被皇帝伺候着宽衣沐浴的。
霍萧扶起人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再两手解着人的腰带,臭烘烘的,扔在一旁,低头看着原本纯白的学子服不到一晚上就脏兮兮的还被酒浸泡,摇了摇头,算他厉害。
霍萧再脱下外袍,人红扑扑的脸蛋转了下,蹭着他胳膊,霍萧抬手捏了下那脸蛋, 看着人眉头皱起,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动手脱着人衣服,再随手扔的远远的。
一侧烛火微动,霍萧扒下最后一件里衣,白嫩的肩膀露着,就着烛火,泛着细腻光芒,精致的锁骨显露无遗。
霍萧触着人肩膀的手颤了下,细皮嫩肉,他从小是被当个小姑娘养大的?又小又娇嫩?
霍萧摇了摇头,收回心绪,视线挪到人胸口一圈白色绷带,眉头微皱,就算自个比起正常男子太过瘦小,也没他这么增加体型的吧?迟早要被自己闷坏。
霍萧抬手就解开胸.口的活结,一手扶着人细腻肩膀,一手松了几圈绷带,紧绷的绷带忽然像被什么撑开般,自行松开,霍萧探出头,正打算拿掉那碍事的绷带,入目所及……
霍萧脑袋轰的一下仿佛什么炸开,僵着脑袋低头看人,脸颊微红,双眸紧闭,朱唇微抿,似乎睡的不安稳,几缕发丝贴在脸上,多了丝女子才有的纯然。
门“吱呀”一声响,霍萧手忙脚乱扯过一旁被褥,颤着手把人捂严实了,手下一松,人即将滑下去,他又赶忙捞住,一手扶上人光洁脊背,霍萧手僵了,心脏猛跳着,僵硬着一张脸抬头看向门口。
门外,严辞踏进来,毕竟不是宫里,他不好叫人来一块帮忙,叫了不是告诉全部人一国之君宠幸了一男的吗?
他搬着个大木桶就要过来,条件有限,只能在屋里沐浴,刚把木桶放下,打算再出去搬热水,他家皇上古怪的声音传来,仔细听,还能发现人声音在打颤。
“你……你先出去……”
严辞愣了下,眼角瞥到地上一堆衣服,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那一堆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在告诉着他,他打扰他家皇上好事了。
严辞:“……”
虽然第一次开荤,但皇上咱能悠着点吗?
这刚抱回来,连澡都不洗下,就打算再战一回?
“皇上。”严辞本着从小看着长大的那点情义,犹豫了下,他家皇上少时太苦,小的时候来不及教,大了点就被霍冶之拿去各种利用,好像从没人想起过教他这方面的事,有些事难免不懂。
他好像该提点下?虽然他懂的也不多。
“嗯?什么?”霍萧隔着被褥抱着人,不抱紧怕她滑下去,抱紧手上又得来点动作,可底下的人被他扒干净了。
“听闻第一次比较脆弱,别弄疼了,弄疼了,奴才怕您事后又心疼。”按他家皇上最近老是出尔反尔的做法,这是很有可能的,把人弄疼了,很大可能在那心疼的要死。
霍萧手抖了下,手下一股体温顺着手直达全身,脑子转不太动,只能微颤唇齿做着没底气的辩解:“朕还没要她!”
严辞楞了下,不说什么,乖乖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心头感慨万千,所以,他这是打算趁人昏睡强行要人?
不然,扒人衣服做什么?
沈落有点热,光洁手臂探出被褥,顺便打算翻个身,霍萧又抖了下,眼疾手快拿被褥又把那只手给按了下。
沈落睡梦中,热的难受,伸了个腿出来,霍萧大惊,正要过去遮腿,看到裤子,松了口气,还好裤子没扒。
但……霍萧紧绷着身子,进退两难,现在扒没扒那条裤子有区别?
他该把人放下,然后自己落荒而逃,还是不动声色把人原封不动包回去?
霍萧低头,看着人安然的睡颜,他要是就这么被吓跑,第二天,他可能来不及审讯,她已经三尺白绫了断自己了……
言下之意,他还得给人把衣服穿回去?
但穿回去,不就代表他还得再看一次,再碰一次?
霍萧手又抖了下,沈落头枕霍萧大腿,翻了个身,脑袋埋在人腹中睡的香喷喷的。
霍萧羡慕了。
外面,严辞守着,免的人来打扰,等啊等的,直到东方微白,他家皇上才摇晃着身躯从里头步步走出,那模样,仿佛深受打击?
严辞想了想,也对,毕竟男子跟女子还是很大不同的,一时间没找对方法,乐事也能变成痛事。
霍萧躺在自己屋子,睁着双眸看着头顶,他现在身心受创,他又把衣服给她穿回去了。
至少她小命能保住,但他要不行了!
直到正午,霍萧还是睁着双眸盯着头顶,不敢睡觉,深怕自己一睡觉梦到不该梦到的。
严辞忽然进来,急急忙忙道:“皇上,世子突然怒气冲天的直往外跑?”
霍萧猛的坐起,脸色微白,双目泛着因长久没睡的红血丝:“她跑哪去了?”
“奴才已经让国子监打扫的下人去跟着了。”话音刚落,霍萧立马起身,向外跟去。
巫缦别院
她一大早的就被沈落的管家给吵醒,说他家爷不见了,结果就是她忍着宿醉的头痛,跟着一大堆下人整个别院翻找,现在站在湖边,看着人坐着小船在那打捞。
旁边,小老头望着小小湖面,想哭哭不出来,就这么望着。
巫缦:“……”
她想说,人不一定掉下去了。
“宫庭险恶,我家爷蠢成这样,一定被人暗害了!”
巫缦:“……”
“巫缦!正好,把你的人全叫出来!”沈落气呼呼的跑过来,老管家听着熟悉的声音,扭了个头,小心翼翼挪过去,彻底哽咽了:“爷……”
沈落拍了拍那脑袋:“乖,你家爷有要事处理。”
老管家乖乖一旁呆着,望着,还好是活的。
巫缦打了个哈欠,既然人没掉水里,就代表她可以回去补觉,随口问了句:“世子,怎么了?叫人做什么?”
沈落视线扫过目前站着的下人,火气冲天,大早上的发现自己在国子监,她正愣着神,忽然想起昨晚好像有人亲了她!
这一辈子,还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事,还没被人占过便宜!
“昨晚有人!”
“嗯?什么?”
沈落环顾四周,气势汹汹,“有人趁本世子喝醉,非礼我!!!!”
巫缦:“……”
老管家:“......”
她不非礼人就不错了,哪个眼瞎的来非礼她啊?
“你确定在我这被人非礼了?”巫缦揉着脑袋,她突然有点担忧自己的人,该不会被人趁机调戏了,还有口难言吧?
毕竟人昨晚没睡成她,又喝醉了,随便路上拉一个当成她来泄愤,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记得人长什么样?”
沈落迷茫的摇了下头,好像有霍萧的影子,但……那一个昨晚不在别院。
“爷,您确定不是您把人非礼了吗?”老管家扯了扯人。
沈落正要张嘴,忽然卡住了,完了,她也不记不清是自己喝醉兽性大发去非礼人,还是有人趁她喝醉来非礼她。
毕竟,她最近调戏人是越来越顺手的。
巫缦也看着她。
老管家伸出手指开始掰:“咱刚到青州的时候,您调戏了一员外家的孪生兄妹,那时您是清醒的。然后,离开青州前,那员外高兴的一不小心把您灌醉了,您差点把人六十多岁的爹给亲了,事后,您也是说自己差点被人非礼了。”
沈落:“……”
“接下来,路过小村庄的时候,您把一寡妇撩的差点要跟我们走。”
沈落:“……”
她那不是训练自己像宁洛舟吗。
“再然后,您打算勾搭祜州知府小妾的弟弟,还好最后发现人知府跟那弟弟已经有夫夫之实了,您才忍痛作罢。”
巫缦:“……”
什……什么叫还好?这种惊天丑闻,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对了,刚入京的时候,您硬生生把一打算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给调戏的哭着跑出小巷。”
“唉,往近了说,您还看着人扒了皇上的衣服,还调戏过当时落魄的皇上。”
沈落陷入自我怀疑。
巫缦打了个哆嗦,她是怎么想的去调戏这么一个人,还好,她没把自个搭上,她默默地退了两步,离人远了点。
霍萧追过来的时候,人正蹲在别院门口,那眼神满满迷茫。
沈落正发着呆,头顶阴影罩下,她仰头,困惑着:“皇上,臣会是那种喝醉了,就非礼人的人吗?”
霍萧正喘着气,闻言,茫然了。
“什么?”
“臣昨晚似乎强吻了人。”沈落拄着下巴,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单纯善良可爱的沈落,原来她干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
霍萧:“……”
严辞垂头看着地面,所以,他家皇上昨晚没用到被矮了一截的“宁洛舟”欺负了?
“皇上,你说那人会来找臣,让臣负责吗?”沈落一脸忧愁,她不怎么想负责。
霍萧:“……”
“昨晚是朕……”霍萧垂眸,深黑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人再配着低沉认真的声音。
沈落小嘴张了张,再咬了咬唇,打断人还没说完的话:“皇上,您清白不值钱,对吧?”
霍萧:“……”
你几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二十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