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和苏老头讲话讲了一个多小时,再等苏爱党回家讲了半个小时,等他洗漱完毕已经是十点四十分了,林琛明天就要走了,想起苏老太太说的事儿他心里总是不放心。
他穿了衣裳走出家门,还没到鱼筱筱家呢就看到有个人从翻进她家屋子了。林琛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情急之下,林琛直接把门踹开了。
鱼筱筱家的门是木板门,木头很结实,就这么踹也没把门板踹坏,门框经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直接断裂,门板倒在地上。
踹门的动静太大了,本来就还没睡踏实的肖剑兰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抽出菜刀便冲了出来,鱼筱筱在发现她的动静的一瞬间就把电灯打开了,就怕刀剑无眼,肖剑兰出来得太急就伤到了自己。
光亮充足,肖剑兰一眼就看到了昏死在地上的何来,她眼神瞬间就变得狠厉了起来,她把菜刀扔在一边的桌子上,上去就给了那人两脚。
何来正处于昏迷中,对于他被踢的事儿半点反应也没有。
踢完肖剑兰还觉得不够,歇息了一会儿喘匀了起,她还要上去踢打,鱼筱筱过去拉住肖剑兰:“妈,一会儿这人就该醒过来了,咱们把他捆起来。”
肖剑兰如梦初醒:“对对对,我去找绳子,你看着她,手里拿着刀,要是她醒来了你就一刀砍上去,砍死他算了。”
大半夜的翻墙进他家,不是谋财就是谋色,也许是两种都谋,肖剑兰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男人,她觉得这种男人死不足惜,这种男人就该枪毙。
鱼筱筱应了一声,肖剑兰转身去厨房,林琛向门神一样的站在门口,主动请缨:“阿姨,我去拿绳子吧。”
肖剑兰现在腿还有些发软,听林琛这么说,肖剑兰看了他一眼:“去吧,绳子放在碗柜上面。”
林琛去了厨房,从碗柜上面拿出一条尼龙绳子出来,这个时候隔壁邻居家也来听到声音起来了,李大哥扣着衣服袖子跑了出来,看到他家踹开的房门进来问:“肖婶,你们家这是怎么了?”
肖剑兰看着越来越多聚集在自己门口的人,伸手抹了抹眼睛:“有个人爬墙进我家呢,刚好我女儿和林琛出去看电影回来正好看见,林琛一着急,就把门给踹开了。”大晚上的,林琛出现在他们家里实在是不好解释,肖剑兰脑子一转就想起了这个理由。
她记得乔老师说过,电影院晚上八点有一场电影放,一场电影最少得看两个小时,算算时间,这会儿正好是电影散场后鱼筱筱她们回到家的时间虽然对不太上,但是才刚刚谈恋爱的年轻男女嘛,天天想腻歪在一起不想分开是很正常的。
这年头的小年轻谈恋爱经常晚上去看电影,大家伙都习惯了,街坊邻居们听了肖剑兰的话,果然没有怀疑什么。
有几个和肖剑兰关系好的连忙关心了肖剑兰,肖剑兰有些感动,和她们寒暄了起来,有几个人往客厅里看了看,看见林琛困在圈椅上的男人,嘿了一声:“这个男的我知道啊,最近一直在咱们这条街附近晃,我还问过他他来干嘛,他说来找人,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亲戚住这边的,没想到是在踩点?”
“是啊是啊,这个人我看见过。”
“肖大姐,家里没丢什么东西吧?有没有要帮忙的啊?”
肖剑兰很是感动,她道:“没丢什么东西,这男人才进我家屋子就被发现了,被林琛一棍子打得昏死过去了,一会儿我们把他送到公安局就行了。”
“不能这么简单的就送,你得先把这种人打一顿才行,公安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热情的街坊邻居们在给肖剑兰出招整治小毛贼,屋里的林琛和鱼筱筱已经把何来绑起来了,他走到鱼筱筱身边去:“你没事儿吧?”
鱼筱筱想起自己用木头敲人闷棍被林琛看到的场景,有些尴尬:“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没事儿,倒是你,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了?”
“我刚刚和我外公舅舅说完话,不放心你们,就过来看看。”
街坊邻居们看完热闹回家了,肖剑兰把烂了一半的门关了起来,何来还在昏迷不醒中,她随意扯了一快抹布塞进何来的嘴里,去了厨房,把温在锅里还滚热的水泼在何来身上。
何来被烫醒,他下意识地就像发出声音,但因为嘴里塞了抹布,他只能呜呜哇哇的乱叫,肖剑兰一觉踹在他大腿骨的骨头上。何来蜷缩起身体,她还决定不过瘾,鱼筱筱过去扶住肖剑兰:“行了妈,再打下去他就该残废了,别脏了你的手。大晚上的你也累了,去睡觉吧,我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肖剑兰嗯了一声:“行,我在家看家,你和林琛一起把他送去,路上看严实点,千万不能让他跑掉了。”
“好,妈你早点休息。”鱼筱筱把肖剑兰推到她的房间,从她的房间出来,鱼筱筱给林琛使了个眼色,林琛把何来提了起来,他一米九的身高,把何来提在手里就跟提小鸡仔似的,鱼筱筱敲了敲肖剑兰的房间门:“妈,我们去公安局了。”
肖剑兰不放心,打开屋里门对他们道:“去吧,我在家看家,你们快去快回。”
鱼筱筱嗳了一声,两人出了门,等到了大马路边,鱼筱筱一回身就给了何来的肚子一拳,何来嘴里的抹布还没被拿掉,鱼筱筱的这一拳头用了三成的力气打的,他疼得不行,后领子又被林琛抓着,想跑都跑不掉,想喊也喊不出来。
何来被打出了眼泪水,他后悔了,后悔听了余巧霞那个小娘皮的话,什么身体娇弱什么都干不了,神他妈的身体较弱,要是鱼筱筱这样的身体较弱,那他这样的是不是就是下水道里的臭虫了?
打了这一拳鱼筱筱还没够,她又打了两拳。她有着丰富的打架经验,知道打哪里可以让人疼又找不到伤痕,她也不急着知道何来是谁叫来的,谁叫来的都无所谓,余家的那一家人一个都跑不掉,她总是要报复回去的。
不报复回去谁都当她和她妈妈是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捏,鱼筱筱受够了。
鱼筱筱下手越来越重,林琛提着何来,鱼筱筱打一下他跟着抖了一下,何来身上被打的地方疼,林琛也觉得自己的身上在隐隐作痛,到最后就连牙齿都疼了起来。
林琛在这一刻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要惹鱼筱筱生气,他虽然抗揍,但也不是贱皮子,没事儿就想挨揍是不是?
鱼筱筱打够了,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何来,让林琛提着何来去公安局去了。
从鱼筱筱他们住的地方去到公安局要过两条马路,等走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公安局里值班的民警正在打瞌睡,见到林琛绑着个人过来,赶忙迎接了上来。
“营长,你怎么来了?这是?”
说来也是凑巧,值班的民警正是林琛手下带过的一个兵,去年刚刚从部队转业到的地方。
林琛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鱼筱筱:“我未婚妻家进了个小毛贼,被我抓到逮住了。”
民警闻言看了鱼筱筱一眼,羡慕地看了一眼林琛。觉得他们营长不愧是营长,连找的媳妇儿都那么的好看。
在一看林琛提在手里的何来,笑了:“哟,这不是何来吗?何来啊何来,这是二进宫了吧?这回又是因为入室盗窃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毛病怎么就不改呢?难道是公安局里的伙食太好,你舍不得就又回来了?”
何来摇摇头,鼻涕眼泪横流。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小民警不会聋哑语,搭都没搭理他。他转头对鱼筱筱道:“嫂子,这是一个惯犯了,去年也因为入室盗窃被抓来蹲过三个月监狱的。”
这是鱼筱筱第一次被人叫做嫂子,心里有些发窘,她摸摸头顶的头发,对小民警说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这个人曾经跟我们家附近的邻居打听过我和我妈妈。”
小民警一听这话,脸上嬉笑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那嫂子跟我到这边做个笔录吧。”
半个多小时后,鱼筱筱和林琛分别做了笔录出来了,林琛出来得比较早一些,他站在公安局的大门外等鱼筱筱,两人在夜色中并肩行远了。
小民警拿着本子把何来领到看管室里:“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我们营长的媳妇儿,我们营长那个人最是护短,接下来你这三个月看样子日子要过得艰苦一些了,啧啧啧。”
何来扒着窗户,一脸的绝望。他他妈要是知道鱼筱筱的未婚夫是个军官,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别人家的丈母娘家行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