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清漪难得睡了一个懒觉才起来,却见到刚从警局回来的赵朔。一来,他要和警察对接昨晚发生的事,二来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就是要缠着他不放,不然没有安全感。
他看到自家妹妹,还是有点神游天外,不过还记得问一句:“黑风怎么样了?”
赵清漪说:“需要好好养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赵朔打了个哈吹,还是自己先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再说。
赵父不在家,赵太太看看赵朔的样子,他既不是亲生儿子又长那么大了外面有房子,所以他晚上不回这里都很正常。
赵太太说:“我听你们说黑风出什么事了?”
赵清漪说:“昨天受了伤,现在在房里养着。”
“那要不要看医生?不过应该找什么医生,人的医生还是兽医?”
“……妈,你少一点脑洞。”
赵太太说:“那是什么伤?我给他炖点鸡汤,他能喝不?”
“行,你剧团中要是不忙,你爱炖啥就炖啥。”
赵太太又很有少女心地养狐狸去了,赵清漪暗暗摇了摇头。
袁竞因为她起床了才从房里出来,陪她吃早餐,这时有佣人在,他们当然不会太亲密。
赵泼皮觉得自己以后去蜀省解决白瑶,她就要走了,往后他漫追妻去她要去的世界,可唯难做到记得她,那只有一个人记得的开始,总有几分心酸。于是她想趁现在他记得,能玩乐就玩乐,于是脚丫子在他小腿上一蹭。
袁竞先是不解地看着她,赵清漪又坏坏地往他大腿上蹭去,老神仙心中欢喜,又有些激动。
小妖精蹭着蹭着,他抓住了她作乱的脚,摸了摸,忽往她脚底穴道按去,让她作妖。
赵清漪却正喝着一口牛奶,一受刺激转过头朝他喷了出去,老神仙这回真没有设防,被她喷了一侧脸。
袁竞转头看她,说:“你是故意的。”
赵清漪拿着餐厅擦了擦嘴角,说:“哪有,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赵清漪又去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坏笑,袁竞一双清澈的眼睛就注视着她,忽然运起法力给佣人们施了一个幻术,自己抱过媳妇就吻了上去。
他辗转深吻了一分钟才松开她,赵清漪说:“师兄,我走后,执念人不会爱上你吧?”执念人现在与她共情,暂时被她掌握着她的人生。
“可以消除她的部分记忆。”
赵清漪勾住他的脖子,倚在他怀里,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他强争来的缘分总是难以完全无缺的。现在都有记忆,却不能成亲,将来可以成亲,他年轻时却难有对她的记忆,年纪大了有些碎片而已。
……
两人下午去了警局,一方面需要陈昀他们和上面沟通怎么处理“天仙教”的事,另一方面她也要起程去蜀地,需要政府给予方便。
白瑶天女不是人,但是如果遇上“天仙教”的教众,那些是人类,她在执行过程中就有可能会有许多的麻烦。
他们和陈昀说清情况后,陈昀已经去张局办公室汇报请示了,而他们则由吕栋陪着去看看被关押着的纪天明。
吕栋说:“现在这家伙还挺麻烦的,我们全部都确定了他谋害了这么多无辜者,我们依照那花妖的话查下去,那些人果然都在那个时间段就失联失踪了。她们的亲人也在找她们,可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检察部门也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对他起诉,再说那种方面谋害在现有的法律体系里也很难说得清楚。现在张局在申请让国安接手,该怎么处理再处理。”
赵清漪这个某一个位面的国安部十九局局长不禁内心小小帮一下那样异位面的同行们吐嘈一下:这把我们国安部当什么了?
赵清漪说:“那样了都死不了吗?”
吕栋说:“哪那么容易死?生命迹象还是挺好的,伤也好了,甚至……咳……”
赵清漪不避讳,说:“还能睡女人?”
吕栋正色道:“我们警方才不会给这种脏东西提供这种待遇,我们一条母蛇都不给他!”
袁竞:……
吕栋说完后冲两人咧嘴一笑,赵清漪却觉得正义特警吕栋的画风不太对。
赵清漪语重心长地说:“吕警官,你身为执法人员还是不要误入歧途呀!”
吕栋表情微微讶然,说:“赵天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你觉得你是歧途吗?我也是向您学习。”
赵清漪:……
袁竞都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赵清漪说:“你这警察,骨子里也敢油腔滑调的。”
赵清漪看到了关在铁窗内的纪天明,他脸上还有一些蛇吻的吻痕,但是伤痕也不严重。
纪天明看到他们,没有表露他的仇恨,大约他也明白那对他毫无好处,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看到赵清漪时,纪天明虽然忌惮她的能力,种马的本能差点还是要用透视眼。袁竞对灵气敏感,威压上去,纪天明做不了妖。
赵清漪歪头看看,说:“你怎么还没有死呀?”
纪天明说:“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你们要定我的罪,也要有足够的证据,不然我不会服气的。”
赵清漪说:“你尽管不服气,我不是来说服你的,你身上没有价值。我只是好奇,你该是没有人生乐趣了,怎么还不死,你可以自杀的。”
纪天明:……
赵清漪挑了挑眉,说:“难道会长回去?”
袁竞咳了一声,危险地看着皮得过分的媳妇,赵清漪说:“我也就顺便看看你,以后都不会见了。而你要么死,不死的话接下来的人生全是多受苦,可惜这是你唯一的人生了。那是不是痛苦的活着也是活着,也要珍惜?”
她也要在离开前看看自己的成果,执念人应该满意了。
纪天明眼中还透露出恐惧,忙说:“你们是警察,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
“文化水平可以呀,会用成语。你做的那些不但是草菅人命,危害百姓,而且还这么恶心。你死一次是便宜你了,可惜现在没有剐刑,不然你这种垃圾应该活剐了。”
纪天明摇着铁窗,全是可怜百姓的样子,说:“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要是杀人了,你们找出尸体呀!空口无凭,怎么就能要我一个老百姓的命呢?你们是警察,不是强盗呀!”
吕栋叹道:“演技真不错。赵天师,还要看吗?”
赵清漪看吕栋一看,说:“为了方便你们看守他,也为了警察女警员们的隐私权,我为你们废了他的功夫,如何?需要请示吗?”
之前他的蛇毒未清,她用摧丹手打破他的气海,他就会死,她就是当着警察杀了他,他的表面毕竟是人,警察当时也还没有定案。
现在就不同了,他不会死,而警方也基本认定他是害了多名无辜女子性命的人。
吕栋说:“只要不是在我眼前杀了他,完全不用请示。”
赵大神棍也干过许多邪物了,这时功力还足又熟练,运起灵力,临空几指点出,纪天明躲避不及,就就她点了穴道,瘫软在地上。
他仰着头,惊恐地看着她,说:“不要,我是冤枉的,不要,我求求你,我只是一个没钱没势可怜的老百姓。你们当官的不能这样残害老百姓。”
赵清漪说:“被你害死的才是无辜群众,少说这种颠倒是非的恶心话。”
说着,运起灵力,虚空一爪,爪劲打在他的气海位置,他一声惨叫,表情抽搐。
赵清漪收功,原主的痛恨之心终于松开,她反而并不想他死得太痛快了,他应该受尽所有的苦楚,才能安慰那些被他害死的可怜女子的在天之灵。
吕栋咽了咽口水,说:“他不会有事吧?”
赵清漪说:“除非自杀,不然哪那么容易死?”
吕栋说:“他自杀的话,我谢谢他。只是真正的纪天明的父母也是可怜,就算我们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不会相信的,然后还要奔走救这个事实上要他们儿子的命的畜牲。”
赵清漪说:“当他抛下纪天明的父母出来时,就表明了他不愿意担着纪天明这个身份的责任,也表明了他没有丝毫考虑到他们。这时何必让他们更难过呢?”
“反正让上头做决定吧。”
正说着,吕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昀打来的。
吕栋也就带着二人离开了拘押的牢房。
……
他们到了会客室,张局和陈昀正等在门口,张局热情地邀了两人进了会客室,请了上座。内勤人员上了茶水后就出去了。
张局长:“我也已请示了部里了。部里的意思是,赵天师和袁天师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我们听专家的。我们警方对付这个白瑶天女加重无辜伤亡,你们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出手,这是最好不过了。等案子大定后,这个‘天仙教’将被定为邪教组织,对于受骗群众,我们以教育安抚为主,这方面的工作,我们也会准备的。”
赵清漪说:“这样也好,你们这边觉得什么时候出发最好?”
张局长说:“领导说了,越快越好!你们和陈昀、吕栋都熟悉了,仍然让他们配合你们。经费的事,也会由部里解决。”
之前,赵清漪一本正经开玩笑说给种马做阉割手术要求补贴,而赵朔在滇省大手大脚花钱,这些事陈昀也和局里说过。
部里也准备直接下经费给这群自干五,总不能寒了人才的心吧,赵家有钱也是他家的私产。
赵清漪听了这个,不禁微微一笑,说:“这个最好,我是一个学生,确实没有钱,都是坑我哥的。”
张局长哈哈一笑,说:“赵天师也是真性情呀。我祝你们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