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就听耳边传来他们的低语惊呼声、议论声和种马邪物的淫叫声。
“我的天哪……他被咬成那样不痛吗?”吕栋说。
“是蝮蛇不是有毒的吗?他怎么不会死?”陈昀思考着。
赵朔说:“这么容易死还是邪物吗?”
吕栋又惊道:“那要干什么?佛祖呀!”
赵朔一看,也不堪逼视,背脊发凉地想捂蛋蛋。那蛇不会一口把他咬下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纪天明发泄着自己的兽欲,至于他没有在“胡丽丽”身上吸到精气的事,他现在没有时间想。
“她”在他身上种下无数爱的草莓,他现在都没有力气了,躺在“花海里”,搂着“胡丽丽”,“她”也被折腾得够呛瘫软在他怀里。
他要睡一会儿,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正在这时,从他体内涌出一道绿光,袁竞忙松开赵清漪,说:“要跑了,快用招魂幡!”
赵清漪一见,果然如此,忙取了招魂幡祭出,那招魂幡追着那道绿光而去,在绿光周围一盘旋就将其收入其中。
赵清漪收回招魂幡,而黑狐狸也撤去了幻术,纪天明虽然一时死不了,却伤重昏迷了。
赵清漪放出了那团绿光,就见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物的魂魄,这时为了不被黑狐狸的幻术所迷,三个凡人都被开了天眼,能看到这个东西,所以都吃了一惊。
它知道遇上高人了,连忙求饶:“上仙饶命!小妖不过求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何明邪念太盛才会如此,不是我干的呀。”
赵清漪冷眼凝成了霜,说:“他不是纪天明吗?什么何明?”
那妖灵道:“我本是一株一千七百年的曼陀罗,一千年前渡过一次劫想化形成人失败了。第一回渡劫重伤后,我好不容易寄居在一株千年樟树上。可到了本朝就更难有机会渡劫成人,所以我再次失败。我失了原身只有魂魄,只得寄居于凡人身上,那时刚好这何明想要杀人越货……”
曼陀罗妖说起当时的经过,包括何明邪心之重,中间勾搭多少女人,最后都偷偷把干尸毁了,让外人无证据可寻,听得在场诸人瞠目结舌。
赵清漪道:“这些事是何明要做的,但是为何明行夺舍之事的是你,不是吗?”
曼陀罗妖说:“那不算夺舍,纪天明其实当初也已经死了,被天雷震得灵魂出了壳,不然一体双魂时,除非是神仙,不然本尊必强大得多,我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力帮何明的战胜本尊的。”
赵清漪道:“你选择了让何明重生在纪天明身上,此人体、魂不一,他的因果一片混沌正可让你瞒过天道你的位置。将来时机成熟你杀了重生在纪天明身上的罪恶滔天的何明,天道是不是还要记你的功德呢?”
曼陀罗妖忙跪求道:“上仙息怒!小妖修行不易,只有这一线生机,求上仙饶我一回,小妖再也不敢了。”
赵清漪厉声道:“饶你,让你再去害别人吗?”
曼陀罗妖说:“若是人心不是恶魔便不会如此,我不过寄居之物,当初万事不得自主。人心并非我定,我敢对天发誓,何明所行一切之恶皆出自于他的本心,与我无关,我并无能力迷惑他的意识。真的纪天明不是我所杀,那些女子也不是我让何明杀的,我有何罪?”
赵清漪道:“你何必狡辩?”
曼陀罗妖魂见自己求饶也无用,不禁道:“我不服!我生来不过是一株曼陀罗,开了灵智,潜心吸收日月精华只为修成人,为何不给我一次机会?!我等草木之族比之湿生卵化之辈修行更为不易,为何不能容我?那些人类如此丑陋愚蠢却能为人,而我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你便杀了我,我也不服!你有什么权力杀我?”
赵清漪不禁怔住,这还是一个不服天定要争命的妖。
赵清漪不禁淡淡一笑,带着一抹慈悲,叹道:“你修行一千七百年,不是想修成人吗?你当时身虽被毁,但修出的灵智还在,也许老天正是想让你转世为人,你却亲手毁了这次机会。你现在往哪里逃去?”
曼陀罗妖魂不禁怔住了,它没有想过这一条路,它当时身体已经被毁,可是灵智却还完好,难道……
如能转世成人不也达到了目标了吗?
曼陀罗妖魂抬头看看天,只觉自己参不透天机,走错一步,一千七百年修行付诸东流。
眼见那乌云压来,它不禁仰天长笑。
赵清漪连忙让大家跑远一些,才跑出五十多米,一道紫电劈下,正中那妖魂之上,大地着火,熊熊燃烧,那曼陀罗妖魂已了无痕迹。
赵清漪心想:一千七百年的成人梦,走错一步,天地不容。而她的路前方又是什么呢?天道呀天道,仁也不仁,给了苍生生存的机会,可一个生灵的灭亡在她眼里还不过翻过的一朵小浪花。自己将来只怕也没有分别。
赵清漪心生惆怅,直到腿上一暖,她垂目一看,才不禁微微一笑。
赵朔捂着耳朵已经吓傻了,这时他发现黑狐狸化为原形,一只黑狐狸居然抱着他的大腿瑟瑟发抖。
赵朔这才莞尔,抱了黑狐狸起来,在他身上撸了撸,说:“也有你怕东西,你胆子比我还小。”
黑狐狸嘤嘤一声,没有说话,这时候他不想下地了,像一只真的宠物一样狐狸脑袋搭在赵朔的手臂上。
赵清漪也撸了撸变成白狐的小丽,温言道:“又不是你的劫,怕什么?”
白狐说:“我当年化形挨了三道,好痛。”
赵清漪抚了抚她的头,才将她放在地上。
这时雨点落下,陈昀因为脸上的雨滴而似大梦初醒,说:“是不是要去看看那位?如果死了,我这报告更不好写。”
赵朔抱着黑狐狸走近,一边撸着黑狐狸,一边说:“可怜的警察,让我面对这些事,我还有点胆子,但是将所见的事写成报告,这真的很需要勇气和文笔。”
陈昀看向吕栋,吕栋忙说:“陈队,我只是个会点信息技术的特警,写报告这种事,当然是您这种刑警出身的人干的,当初也是这么分工的。我最多给你点补充意见。”
这是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赵清漪向裸身躺在地上昏迷的纪天明走去,但身上满是蛇吻,下身血肉模糊还肿起来。这身上也只比何红药好一点了,还伤了命根子,当然过程他是快乐的,咳!
寄居在种马身上的曼陀罗妖已然走了,将来无妖可以杀种马摘桃子。种马虽然没有高明的功法,他的吸女人的精气的工具也毁了,所以那花妖的妖魂才会舍他逃走。
但是他之前吸人精气,他的超越常人的体质还在。
赵清漪刚穿这个角色的时候苦练摧丹手,有丹毁丹,无丹破气海,现在很想用用,但是她现在一手打破他的气海,他就会死。两个专业的警察还要抓他归案,理出被他害的女性,赵清漪只好忍了。
冰冷的雨打在纪天明的脸上,身受重伤的他终于醒来,现在没有幻术,他身上痛得很,蛇毒的头晕感觉还有残存,这对他还好说,但是命根子传来钻心之痛让他惨叫出来。
他是得有多么大无畏的精神和自信,才能让它和蝮蛇的长满毒牙的蛇口较量强悍?他确实证明了自己,居然没有完,还有点半个又肿又破的。
陈昀还是捡了他的一衣服盖上关键点,赵清漪居高临下看着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慈悲天使圣母的微笑。
“你没事吧?”
纪天明本来很痛,但是看她看呆了去,又本能想透视看看这女人的身材,可是现在的灵力都在对抗蛇毒和重伤,运不起灵力来透视。
纪天明重拾痛感,嘶哑地一声惨叫。
赵清漪说:“很痛么?”
纪天明大惊,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这时胡丽丽已经变回了人身,站在赵清漪面前,不屑地看着他,说:“你这脏东西,连我们都不如。”
至少胡黑风和胡丽丽要不是遇上千年不化骨打伤了胡黑风,他们从来没有吸过人的精气,就算他们狐狸精天生媚骨。
纪天明看着胡丽丽不禁讶然,他刚刚不是上了她吗?为什么她还这样不屑地看着他?
纪天明不知道她的名字,“欢好”时也没有问。
赵清漪说:“何明,你真勇敢,你知道吗?我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和蝮蛇那么……激烈的。有些新鲜事物,不要好奇,不要什么都尝试。本来多雄壮呀,这不,还剩一半血肉模糊的。你也是一生遗憾了,唉,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
纪天明向自己某部位摸索,少了那么多,一手的紫色的血,还有碰到伤口的痛,让他嘶吼抽搐。
“你们是谁?”
陈昀想去掏自己的证件,但是没有掏到,却见那坑人的赵大神棍拿出他的证件在纪天明面前说:“我们是种花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直属特派员,纪天明或者说何明,你涉嫌多起谋杀案,现在我们依法奉命将你逮捕!”
赵清漪一边将陈昀的证件递还给他,一边笑得又痞又邪又得意,说:“你沉不沉默都没有关系,我估计你没有机会去法庭,我们也没心思把你的废话记录下来当呈堂证供。因为你又不是人!”
赵清漪踢了他一脚,吐了他一口水,说:“我们只管坑你,可不管埋。”
纪天明叫道:“臭八婆!臭婊子!”
赵清漪从空间袋中取出剪刀,凶悍地说:“是不是剩下那一点也不要了?”
纪天明惊呆了,所有男人和男狐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老神仙摸了摸鼻子。
(天庭直播观模天团中的男神仙们都虎躯一震,有定力低的不禁去捂蛋蛋,女仙们脸色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