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打脸正确姿势第一招

赵清漪又跟随金院长去见曹校长,一时间跟着校长、院长同乘一车去见刘易斯教授。

虽然对赵大局长来说,校长这样的官不高,但是对于现在还是吊丝的她来说,这还是她触不到的人。

赵清漪听了曹校长的介绍,说是他有一个同乡在美国当针灸师,认识了刘易斯教授。由他牵线搭桥,刘易斯教授才来J南大学讲座的。

刘易斯教授一家被安排住在羊城大酒店,赵清漪听到“一家”不禁奇怪,过来学术交流不是带助理或学生的吗?带家人干什么?

赵清漪不禁问道:“校长,刘易斯教授来种花是不是还有私事?”

曹校长虽然不好说别人的隐私,但是赵清漪等于是要去面试的,还是要和她说一说的,基本心中有数。

“刘易斯教授确实有些私事,如果顺利,他会受聘于我校当客座教授,每个月都会来种花做交流。”

“哦。”

刘易斯教授也不喜欢人多,所以曹校长、金院长也没有带什么随行助手,只带着赵清漪去“面试”。

他们一家都住在酒店套间里,刘易斯教授和刘易斯太太,还有他们的菲佣保姆。

曹校长、金院长、赵清漪三人与他们寒暄过后,刘易斯教授请他们在沙发上入座,刘易斯太太也亲自上了茶,而菲佣保姆则回房看孩子。

刘易斯首先对于曹校长、金院长的热情周到的安排表达了衷心的感谢,之后再看向赵清漪,说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赵清漪也道了谢。

刘易斯教授到现在就直说了,他显然也没有顾忌隐私之类的心了,因为目的要紧。

“我听说,在种花的传统医学上有另辟溪径的地方,我的友人,亲爱的Lee就是一个很出色的中医针灸师,但是他也年迈了。他听说过在他的故乡又出现了出色的中医,在很多病症的治疗上很有手段。”

金院长也是留过学的,他用英文说:“不知他说的是哪位医师?”

刘易斯教授说:“我听Lee说他叫,对多例疑难杂症的特殊治疗手段都有效。”

其实西医对中医草药还是抱有怀疑的,但刘易斯教授也没有办法,在西医上确实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病。

岭南一带姓陈的人何其多呀,姓陈的中医就不知多少,曹校长和金院长一时不知他说的是哪一位。

赵清漪却试探地问:“刘易斯教授说的不会是陈奇琛医师吧?”

刘易斯和一般的美国人一样,很难记准中文名字,只能记准姓氏发音。

但是赵清漪一提,他眼睛一亮,点点头说:“是这个名字,听说他有种花传统的治疗手段,包括高明的针灸术。”

中药方剂虽然备受西医质疑,但是针灸的接受度很高。

赵清漪想了想现在陈医师的名气,在深市一带的中医师中确实很占风头的,特别是他们一起去帮着李老爷子恢复。

虽然是她出的主意,但是人们也相信陈医师的水平,毕竟脑子活的年轻人有可取之处,经验丰富的医师也是不可少的。

赵清漪说:“陈奇琛主任医师正是在深市美资的圣玛丽医院内科任职,我刚好在他那边实习。如果刘易斯教授想要见陈医师,我可以代为引荐。”

刘易斯教授喜道:“太令人不可思义了!竟然这么巧合!我的友人Lee也是听人说的,还没有来得及帮我打听清楚,但是我们想如果来了种花不是更容易打听清楚吗?刚好J南大学邀请我,所以我就安排好一切过来了。陈医师的医术真的那么高明吗?”

曹校长、金院长心头也很高兴,想着是否牵线解决了这个问题,刘易斯教授就会接受J南大学西医传染病方面的客座教授职务,每个月会来大学讲课。如果两校合作成立相关的研究实验室就更好了。

赵清漪说:“恕我冒昧,这要看哪一方面的病症了。有些病症是西医治疗手段更标准更快捷,但是有些病症是西医手段也无能为力的。”

刘易斯教授看了看刘易斯太太说:“你去抱小莉莎出来吧。”

刘易斯太太担心的看看教授,但是他坚持,刘易斯太太只好回了保姆的房间,抱出一个金发的女孩,只有五六岁的模样。

赵清漪仔细看了她好半晌,说:“这孩子……快有六岁了,是不是……还不能走路?”

刘易斯大吃一惊,他们来种花,都抱着孩子,他们没有和任何一个种花人说过莉莎的问题。

他相信他的朋友Lee不会多说的,就算Lee会说,也不会现在连这个出色的女学生都知道。

赵清漪用流利的英文说:“我观这孩子气色极差,身体虚弱,不像是一个健康的六岁女孩,用中医的话来说是督脉亏虚,阳气不足,而从西医概念的人体结构上来说是小脑发育不良。”

刘易斯教授和刘易斯太太都更加吃惊,她没有通过一项标准检测,居然能看出来莉莎的病。

刘易斯太太激动地说:“这太神奇了!请问这个病在中医上可以治吗?”

小脑发育不良在西医来基本没得治的,就算营养方面补足,它不促进小脑的发育和其功能的改善,医生也无计可施。小脑发育不良的事也不是手术可以改变的,总不能换心换肝一样换一个小脑。

赵清漪说:“用针灸刺激督脉,有机率得到一些改善,但是任何医疗活动都是有失败率的。”

刘易斯也是医学界的权威之一,只是专攻的不是脑科这个方向,更不是中医科,但是这种事还是明白的。

刘易斯说:“我的友人也是这么说,他是一位针灸师,但是他的年纪比较大了,而莉莎又太小。美国比他更高明的针灸师也少,况且也没有治疗过这么小的孩子的病例。”

赵清漪点点头:“对着这么小的孩子施针要很小心的。如果对中医系统的理论浸营不是很深,可能会引发医疗事故。”

刘易斯抱过自己的老来得女,原本早年他和妻子是不打算要小孩的,五十一岁时,他们看到别人一家带着小孩子一起出去野营,他们又十分动心,妻子四十八岁怀了孕,才生下了莉莎。当时他们都很高兴,莉沙也很可爱。但是莉莎过了两周岁还完全不会走路,全面检查后,得出结果是小脑发育不良。

刘易斯虽然现在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却仍然有学者的质疑态度,问道:“中医治疗能得到改善,这是有什么科学的依据?”

赵清漪说:“美国是接受针灸治疗的,对吗?”

刘易斯点点头,说:“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又存在这么多神奇的病例,我才想寄希望于针灸或者中医。”

赵清漪说:“西医理论中是大脑和神经系统控制着身体各种系统和组织。其实中医里面的理论里也有相近的东西,《本草纲目》称:‘脑为元神之府’,经脉的神气活动与脑是密切相关的。而‘督脉’位于背部,联接脑部和躯干,督脉的‘督’,在汉字的意义里有总督、督促的意思。督脉在背为阳,是统率、督促全身阳气的职能。莉莎这个病,从西医角度看,会找人体结构上的问题,这时你们可以看到病患在结构上的小脑发育不良。而从中医的角度看,是人体生命运动有了问题,发现是督脉亏虚,不能支持人体正常的生命运动了。五脏系统的生命运动和四肢的生命运都要阳气,督脉亏虚失去统率督促功能,五脏阳气不足而体弱,四肢不协调甚至不能行走。从西医的结构问题出发的营养补充、药物、手术等方法对这种问题的很难有作用。中医思维是补气和针灸的刺激,促使人体本来就拥有的功能的觉醒,恢复其生命运动。”

曹校长和金院长都不禁惊讶,这个学生能用英文把中医的东西解释得这么浅白易懂。

刘易斯现在虽然有疑惑,但是赵清漪那一望而心中有数还是折服了他,这时用不同的理论解释同一个病症,西医的当然有道理,但中医的神奇理论似乎也有道理。

刘易斯说:“中医的针灸和补气促使小脑发育,是不是像物理治疗一样?”

赵清漪不禁无奈,西医的人总要将中医用西医的结构、物理、化学来解释才容易接受。

赵清漪说:“在中医的这些治疗方法出现的时候,还没有理疗,理疗有理疗的标准体系,中医针灸有自己的经络理论和中医体系,其中涉及阴阳虚实动态变化的复杂规律和气这种概念等等,这些与理疗科学体系并不重合。是一门独立的科学,也许浅显一些的针灸会和理疗有一点交叉。”

所谓理疗,就是使用包括声、光、冷、热、电、力(运动和压力)等物理因子进行治疗,针对人体局部或全身性的功能障碍或病变,采用非侵入性、非药物性的治疗来恢复身体原有的生理功能。

理疗是西医的概念,而针灸的基础是中医理论,这是不同的。

刘易斯如果懂中文,很想说:不明觉厉。

其实西医主流是不接受中医理论的,虽然接受针灸,但是五行阴阳和气之类概念的对他们来说像是巫术。他们对植物药充满质疑,连很多国人都说中医是:【时来砒霜能救命,运去甘草能杀人。】

像刘易斯这样的西医传染病研究上面的权威,要不是涉及到自己女儿,而他对针灸的接受程度高才怀着一丝希望,是不可能来看看中医治疗方案的。

如果说女儿只是平衡能力不好,还可以慢慢锻炼,但是现在是连走路都不行,已经在美国试过各种训练。她的五脏气虚,那对孩子的折磨极大,一味增加促进小脑发育所需的营养也并不对症,营养学是营养学。

这可以形象地打个比方:国家为了实现共同富裕而扶贫,划了大量扶贫资金,但是提供资金就能用在穷人身上吗,可以让穷人的经济能力活起来吗?

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她的小脑就是“国家里的穷人”,有再多的“扶贫资金”(营养)却难以真正用到穷人身上,或者“穷人”不是靠“扶贫资金”就可以“脱贫”的,还要靠动态的方法。

刘易斯说:“中医的理论体系,我不了解。这样我不太有信心。”

赵清漪看看刘易斯太太,说:“刘易斯太太建不建议让我给您诊一诊脉,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她虽然是实习医生,但是诊脉不用证,不开处方,不施针就不犯法。

这时曹校长插口道:“赵同学,你是实习医生,你可能诊脉水平有限。”

金院长是西医方面出身的人,他现在当着院长、讲师、涉及许多行政上的事,他接触过很多中医大师,可以请他们出山的,哪里乐意让赵清漪在这里当搅屎棍?

金院长说:“赵同学,可以请教导你的何教授、李教授他们来商量,你不要自作主张。”

他们说的是中文,刘易斯夫妻没有听懂,但是猜他们是阻止的意思。

刘易期教授说:“据我所知,中医的诊脉并不怎么耽搁时间,现在就可以试一试,当是交流。”

刘易斯太太也微笑道:“我也很好奇,我也很希望中医是有效果的,莉莎也多一份希望。”

说着,刘易斯太太伸出手来,将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曹校长和金校长不禁一阵着急。刘易斯教授作为西医的传染病学者,赵清漪要是乱来不仅仅丢中医的脸,也是丢了学校的脸。

经理人是会利用送到眼前或可以够得着的一切机会在不失道义、不伤害别人、不犯法律的情况下往上爬并达到共赢的局面的人。所以曹校长和金院长再担心,这时候也太迟了。

如果她退缩了反而整个中医界和J南大学被刘易斯轻视,他们想要促成的两校学校合作交流也就打水漂了。

赵清漪三指搭在刘易斯太太的腕上,这时曹校长和金院上本能不出声打扰,心中盘算着这个搅屎棍学生待会儿丢脸后,自己该怎么圆场,自己也该联系那些中医教授过来了。

赵清漪也为了慎重而诊了三分钟,收了手后,刘易斯教授等不及问道:“Michelle,你靠这样感受脉膊看出了什么?安妮她健康吗?”

赵清漪微笑道:“刘易斯太太总体上还是好的,但是有点小问题。”

刘易斯不信,说:“有什么小问题?”

赵清漪说:“刘易斯太太是否到春天就会咳嗽?”

刘易斯说:“那是流感病毒的感染。”作为传染病方面的权威,他当然能看这种病。

赵清漪道:“咳嗽时两胁下隐痛,吃了药稍稍压制,却不能断根,周而复始,但是一入夏天就好了。”

金院长本来在担心,这时双眼一亮,脱口道:“这是肝咳!”

金院长到底是医生出身,虽然是西医,但是种花的医生对于这种常见病例当然听说过。这就是民间常说的“春季百日咳”,百日为三个月,三个月后时令过了自然就好了。

刘易斯教授说:“周而复始是安妮的免疫力下降,一再感染病毒。”

刘易斯太太却忽然说:“威廉,你太固执了!Michelle没有给我做别的检查,她已经说中了我有咳嗽的问题!”

刘易斯教授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是病毒感染还是别的什么,但是这个女学生一来就看出了莉莎的病,这时又诊出了安妮的病症,这都是种花人不可能知道的事!

刘易斯教授这才压下他对传染病上的坚持,问道:“安妮这个病在中医里也有解释吗?”

赵清漪点点头,说:“是的。中医宝典《黄帝内经》里说:‘人与自然界有紧密的联系,所以五脏在所主时令时会因为感受寒凉而生病,轻度的就是咳嗽,重的就是下泄腹痛’。五脏所主时令,肝主春、心主夏、脾主长夏、肺主秋、肾主冬。而五脏中肝属木、心属火、肺属金,在五行相生相克体系中,木生火,火克金,刘易斯太太在春天时肝木之气旺盛促使了心火旺盛刑克了肺气。如果要从西医角度看,肺气伤了就体现在免疫力弱了,一沾染病毒就生病。”

赵清漪解释的十分到位、浅白,刘易斯夫妇都听懂了,但是心中有一连串的为什么。

刘易斯太太问道:“那么我这个毛病在中医里要怎么治?”

“治肝为本,治肺为标,标本兼治。又要春天了,你要小心。”

“你能治吗?”

“我是实习中医,没有执照,不能开处方和直接施针,但是我们学院的中医教授可以。”

说着看了金院长一眼,以示友好。金院长松了口气,她居然诊出来了,而且是在她春季发病之前诊出,这就更难了!听这样翻译解释,金院长发现这确实是个人才。

只要是医学院的,别管是学西医还是中医了,J南大学的医学院建设还是要靠人才。他们医学院的建设发展要是超过那些专门的医科院校,想想都开心。

刘易斯太太叹道:“太神奇了!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木、火、金,但是你这样就看出来我的毛病,这是事实!我一定要让莉莎看看中医!”

刘易斯想了半晌却问:“为什么在春天肝木就旺?”

中西医几乎完全不同的系统理论,这时赵清漪差点栽了:她怎么知道肝为什么在春天就“骚气”呀!

“这是长期实践的总结。就像植物春天就开花发芽一样,植物对春天有反应,人也是生物,为什么对春天会没有感应呢?”

刘易斯又在想:肝脏和植物到底有什么共通之处。木就是植物呀!

然后他的西医脑子里全是肝脏的结构、细胞、蛋白、元素等等,鉴于他对植物不太了解,想着找一下植物学家。

赵清漪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很想糊他一脸的大姨妈。

却说刘易斯这时决定要去深市找陈医师,要请赵清漪联系他。

刘易斯也表达了意愿:他真诚聘请赵清漪当他在种花的私人助理,他会受邀每个月至少在J南大学医学院举办一次传染病方面的前沿讲座,具体的事务将在给莉莎看病后对接。

赵清漪表示了自己暂时并不想辞去圣玛丽医院的实习工作,刘易斯说:“我现在正是需要种花的私人助理,而不是需要你去美国,我也正需要让莉莎去圣玛丽医院。这方面可以和圣玛丽医院沟通的吧。”

现在的学者身上有兼职的多的是,但是像赵清漪这样的实习医生可以兼职成为霍普金斯大学教授在种花方面的私人助理,那将是对个人发展很有利的简历了。

……

从酒店出来时,曹校长和金院长就对赵清漪很器重了,因为刘易斯教授点了名请她了。曹校长和金院长也确实在本校在校生中找不出一个英文水平和中医水平都比她更好的、反应更快、与美国人交际更从容不尴尬的。

当你成为强者时,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友好,好现实。

也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曹校长和金院长都有事交代她,只好在饭桌上交代了,就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饭店。

点了菜后,曹校长和金院长对赵清漪交叉轰炸,给她做工作指示,他们的主体思想就是要抓住这次机会,促进医学院与国际顶尖学术单位的交流合作,提升质量,提高医学院的排位。

赵清漪拿出小本本就在桌上记着,正在这时,忽然有人过来打招呼。

“曹校长、金院长,这么巧呀!”

曹校长和金院长看到来人有五六个,金院长向领头的一人打招呼:“是张厅呀。”

来人领头的正是卫生厅的张厅长。曹校长作为重点大学校长享副部(省)级待遇,而金院长现在也是副厅级待遇了。

金院长是医学院的院长,与卫生厅的人更为熟悉。

曹校长说:“老张今天出来亲自调研吗?”

张厅长说:“就是部里的指示,做预防、应对春季流感的工作落实,在几家医院里亲自看看,不然也不放心。”

金院长说:“咱们省这方面工作已经很熟练了。”

张厅长说:“还是医院的人要辛苦了。我们打扰你们了吗?”

曹校长还是带着学院派干部的有礼微笑道:“没有,我们就是指示个学生的工作而已。”

张厅长说:“哎哟!哪个学生还能得你们二位的亲自指点呢?”

金院长才介绍蜕去搅屎棍画风化做乖宝宝的赵清漪:“这是我们医学院的大五学生小赵,还是非常出色的,也得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刘易斯教授的青睐,计划请她做私人助理。”

金院长特别解释一下,以免他们还认为他和曹校长特别照顾一个漂亮女学生有什么问题呢。

这种事也不会是什么秘密,只要不讲刘易斯教授家庭的隐私就好了。私人助理本来就是要对接工作和外面的人的。

张厅长是医疗卫生界的厅级公务员不会这么没有常识,他吃了一惊,说:“那曹校长和金院长的这位高足前程似锦呀!”

赵清漪表现得有一分腼腆——符合她的身份,她说:“各位领导好,这也是校长和院长想要栽培我,我是惶恐得很。”

钱处长在一个正厅、一个常务副厅、一个省会市局(副厅)、一个市副局(正处)、一个同级处长中间并不显眼,站在后面都还没有让张厅长特别介绍。

他看着那个女学生更是吃了一惊,虽然她的穿着打扮大改,气质也不同了,但是他还是认出了她。

不是那个被他家嫌弃扫出门差点成为他家儿媳的人是谁?

张厅长当了这个级别的,反而有时喜欢展露一种大气从容的风范,至少在人面是这样的,还主动伸出手来。

赵清漪也大大方方握手。

“赵同学是吗?”

“张厅长,您好。我叫赵清漪,我是学中医的。”

“年轻同志,加油呀!不要辜负曹校长和金院长对你的栽培。”

“是,我记住了。”

握了手之后,张厅长也没有多啰嗦,寒暄过后才互相分来,他们卫生厅的人另外找一桌吃饭,饭桌上说的工作也不一样的。

而钱处长远远看着那个一时没有看到他的现在得到曹校长和金院长亲自指点的女学生忽然有点儿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