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要掉眼珠子:“这是魔术吧?”
“寒冰……真气。其实武功在现代也没有什么用的,总不能去表演胸口碎大石赚钱。也就是港岛出现这么一个疯子,关系那么多条人命和社会稳定。都说习武之人,侠之大者,当没看见,好像不太道德。”
王立国吃惊地问道:“你是真的会?像电影中的那样吗?”
“没有那么夸张。”
“等等,我要缓缓……对了,你要瞒着阿泽?”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跟我去,我不是要分心照顾他吗?”
……
凌子风道长重伤,让郑太太的病情再次失控,大郑先生已经焦头烂额。
大郑先生当年算是靠岳父起家的,有这个前因在,还有唯她所出的两个儿子,地位也是稳固的。
其实大郑先生心中也打算过放弃发妻,他还另有红颜知己,两个小郑先生总不能看着自己母亲这样去死。大郑先生也想到自己和两个儿子的安危,就算发妻不能得救,那个未知妖人有这样害人的能力,谁知自己会不会有事。
大郑先生的助理李国祥接到一个电话,走到正在家里思考往后该怎么走的大郑先生身边。
“大郑生,国内王氏集团的董事长王先生的秘书打来的电话,王先生想跟您通话。”
他们这些大人物的秘书或助理之间自有联系方式的,王氏也是国内排名前10的富豪,就算没有港岛郑家的老牌豪门财势大,也不能小看。
大郑先生平日也都是和气生财,为人谦卑守信,两位小郑先生也学到一些生意经,倒是许多人乐意与他合作,私德上的事对于合作伙伴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生意最重要的是互相赚钱,至于对方宠不宠老婆、有没有养二奶小三是他们的私事,有钱人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现实非常残忍,可是仇恨社会、破坏秩序对谁也没好处,最受害的还是自己和无辜的人。
大郑先生以为是那种看到新闻问候的电话,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挥了挥手,说:“就说我身体不太舒服,替我谢谢王总。”
李国祥正要这样说话,那边电话中的人已经换成了王总本人,李国祥还没有说出口,听到电话中的人比较直接,忙转告:“大郑先生,王总说,他想介绍个人帮你。”
大郑先生这才接了电话,他一听总算来了精神,他想王总也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和他开这玩笑。
“郑先生,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请你在港岛给我照顾好她。她对我非常重要,就跟我女儿一样。她就是看到新闻才知道港岛那边动静闹得挺大的,人命关天,她说想要试试。请你在那边沟通安排一下,不要在媒体面前暴光她的身份,如果治疗有效请尽量配合她。”
大郑先生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
赵清漪坐着王立国的私人飞机抵达港岛,王祁泽去京城出差,她拒绝伴行,他也明白就算想要时刻粘着老婆也是不现实的,两人除了彼此还有自己的天空。
大郑先生早派了李国祥、保镖、司机来接人,赵清漪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带,只带了一部可以联系大郑先生的手机。
李国祥见到这样年轻漂亮似带着仙气的女子,也不禁吃了一惊。
“您好,您是赵小姐吗?”
赵清漪也伸手相握,说:“你是李助理吧。”
李国祥点头:“对,郑先生派我来接你,郑先生很忙,身体又不太好,没有亲自来接,赵小姐见谅。”
“没什么。”
“我现在带您去酒店。”
“不用了,带我去看看郑太太吧,我在飞机上吃过饭,也休息过了。”
赵清漪乘专车抵达现在层层警卫防护的医院,这里安置着几十位特珠的受害者,外面围着好几批的记者。
郑家的车开进医院,警方也层层拦住想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记者,大郑先生已经先赶到医院了,亲自接待了赵清漪。
……
赵清漪看郑太太的样子,张医生先抱歉地说:“为了防止郑太太自残,不得不用镇静剂。”
赵清漪摇了摇头:“镇静剂支持不了多久的。你们医院有没有中医?”
张医生说:“我们医院没有中医科,不过我们也请过很多中医大师来看过,他们也没有办法。”
赵清漪说:“我知道他们没办法,不然我也不会来了。但是他们总有针灸工具吧,也有药。此外,我要问清楚,我没有任何医学学历资格证书,在港岛非法行医,港岛公检法部门会不会将我逮捕起诉定罪?我直接点吧,我需要港府、最高法院、中联办联合签署的法律责任豁免书,我再动手救人。”
赵清漪说着,看了大郑先生和在场的钟警司一眼。在这世上当好人也需要懂得自保。
张医生道:“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
赵清漪点头:“抱歉,我电影看多了,程序正义合法很重要。不然,你们另请高明吧。”
大郑先生说:“赵小姐,你真能治好我太太?”
如果不是王立国介绍给大郑先生,赵清漪这样的无名小卒哪里能站在这里?大家也不能听她一面之词。
赵清漪说:“蛊虫进入她的血液,然后一直寄居在她的脑部。一天倒会出来三次,但是它以人血精气为生,几乎于人体的组织一样,现代医学CT之类的技术一般是看不到它的。就像变色龙一样。”
钟警司说:“但是如果你的救治直接造成了郑太太出事,还是要有法律责任的。你怎么能证明你能治好郑太太呢?”
赵清漪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在场的人也觉得有些画风不对,之前来了多少大师,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大郑先生说:“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赵小姐,豁免书的事我现在就去争取,请你尽力救助我太太。”
“有豁免书,我一定会尽力的。我是一个守法的种花公民,也请你们理解。”
赵清漪又去看看其他受害者,许多人又从镇静剂中醒来,再次发疯。赵清漪虽然不干非法行医的事,但还是出手点了那些发疯的人的穴道,让他们可以缓一缓。毕竟镇静剂的副作用太大,他们治好后,也一定非常影响健康,能少用一点就少用一点。
倒是这手真功夫,让医生和警察真相信她确实有些本事的。
大郑先生的动作很快,下午三点时,三方签署的无证行医责任豁免书就开出来了。其中除了大郑先生之外,港岛有头有脸的人家中不少都病人,共同向三方提这要求,而三方也都想尽快救人,所以才有这速度。
在两位带枪女警和两位男警,两位西医,一位中医的陪伴下,赵清漪要进行施救。
郑太太醒来后,又要发作,赵清漪取了朱砂笔,回忆一些定魂之术的符箓。现在功力不足只有简化了,这毕竟也不是洪荒时代的邪物,也不需要那样强的符箓。
她将简化的定魂符一气喝成画出,然后贴在郑太太额头,加强她的灵魂意识,不要因为脑中有蛊虫影响而意识涣散。
医生助手们和家属代表大郑先生见那符纸一贴,郑太太就安静下来,都不禁暗暗称奇。
郑太太清醒起来,看到大儿子就说:“让我死吧。”
“妈咪,你不会死的,我们找到人可以救你了。”
赵清漪却不多言,取了白矾混合的黑豆让郑太太放在口中嚼,郑太太不解,赵清漪才解释:“味道是不太友好,但是这个味道会让你脑中的虫子不安而离开你的大脑,然后我将它逼到你手少阴心经,我会设法制住它取出来。你不要中途乱动,蛊这种东西很狡猾的,试过一次失败,再试成功率就很低了。那就要找它的主人的血为引了。”
郑太太国语不太好,郑大少爷忙翻译了一遍,郑太太不敢乱动。
郑太太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依言让一位女西医将她的衣服都脱下来,也不管白矾与黑豆的味道不太友好,她大口大口地一直嚼着。
赵清漪原本盘膝坐在郑太太面前,凝神提起真气,蓄势待发。不过一刻钟左右,赵清漪搭在郑太太脉上感觉到了异动,朝大家都比划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大家都不发一言。
赵清漪只觉那蛊虫顺着任脉而下,它不喜欢这白矾和黑豆的气味,郑太太嚼着吞下肚去,胃部开始吸收。
它在寻找更舒服的栖息地,它也想要游到别的经脉去,但是赵清漪关键时一指点穴,一股内力摧进郑太太的经络里。蛊虫受到内力阻碍,然后再找别的地方。别人不知这门道,就只见赵清漪时不时出手点穴,只觉这功夫让人叹为观止。
蛊虫终于进了手少阴心经,赵清漪感受到它从天池穴游到天泉穴,等到它游到曲泽穴时,大家顺着赵清漪的视线都看到郑太太手臂曲泽穴上有什么东西一拱,大家只觉毛骨悚然。
赵清漪左手飞速捏起一支七寸银针往郑太太曲泽穴下面一指节处一扎,这一手行云流水,快到旁边的中医师都没有看清楚。
而她的右手已经拿起小刀在郑太太被扎针处开了一道小口,也没有看清她具体的动作环节,就见她用银针银刀取出了一条沾着鲜血的蠕动的虫子扔在托盘里。
见到这一幕的人都觉得极为恶心和可怕,郑太太已经痛得抽蓄,哭出声来。
赵清漪对守在一旁的西医医生说:“替郑太太处理伤口吧。她头上的符暂时不要取,蛊虫虽然取出来了,完全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
两个西医医生忙给郑太太处理外伤伤口,赵清漪又让中医师给郑太太看看,开点固本培元的药,武火煎了,马上服下。
她已经起身去净手,长长呼出一口气来,郑智邦与母亲说了几句话,才过来谢赵清漪。
赵清漪微笑道:“不用谢了,按你们港岛的最高级的脑神经外科医生做一台手术的费用付手术费就好了。”
郑智邦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郑家当然会给绝不下于这个的谢礼。赵清漪又看看那被银针制住的蛊虫,叹了口气,然后倒了点酒精到托盘上,点了火将之烧死。
这种阴邪之物金木水土都弄不死它,唯怕火。只见盘中之物烧成了灰,赵清漪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