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来了市局,和杨鹏一起去各处分了糖后也九点半了,不能再打扰他正常工作,就与他依依分别。
她回家当了码农,不过在正式工作之前,还是通过原主记忆的一些信息和校论坛查出刘旭东那造谣抹黑她的贱男的IP。
刘旭东正开着电脑刷着游戏,突然就卡顿了,他的队友将他骂个半死也没有用。
“Shit!”刘旭东疯狂地按着键盘也一点用都没有。
只见他的电脑屏幕逐渐变,然后出现一个动画和机械声音。
“狗杂种的贱男,早死净化环境。”
刘旭东大怒嗷嗷叫骂,敲着键盘,但是也阻止不了电脑里播放着难听的儿歌。
“死贱男和母狗嘿咻,嘿咻嘿咻一二一!”
刘旭东又发出震天嚎叫,然并卵,他只有拔掉电源。
等他重启后,打开电脑,他电脑里的所有文件都变成了“贱男和母狗”,全被“寄生和毁坏”了。不一会儿,电脑又自动播放着魔音和动画视频,刘旭东虽然有八套房,但事实上他是很小气的,让他砸掉这新买不久的电脑他还舍不得。
他就重装系统,花了一个小时装好,刚打开时还好好的,但是没有几分钟又变成了被毁的界面,再次播放“贱男母狗之歌”。
刘旭东疯狂嚎叫,他的室友看不过去,说:“你这是中毒太深了,喊人来修。”
刘旭东不得不请了学校计算机系兼职赚点外快的人过来,那人过来一看,不禁犯难。
江州大学信息工程学院的研一生周廷轩说:“你这……整个操作系统都毁了,病毒更改了你的操作系统的逻辑,我找不路径。”
他重装系统时这个病毒都能隐身了,然后躲过了重新洗牌的风暴,一开机就卷土重来,这是很疯狂的病毒了。
刘旭东说:“什么意思?”
周廷轩叹道:“这活我干不了,你找别人。”
刘旭东不禁怒道:“你还计算机系的呢,你强力格式化掉都不会吗?”
周廷轩呵呵:“人家毁的是你的操作系统逻辑,你自己找找看有没有原来的路径,输入的指令都没有用。作这个病毒的人是个高手,外边一般的程序员也解决不了,咱们学校里,你要不找找那几个博士生行不行,别人,我估计是不行。”
赚不到钱,周廷轩也懒得听别人的抱怨,受别人的脾气,起身走人。
博士生可不好请,人家手里都跟着教授的大项目,刘旭东没有办法,只有几天玩不了电脑了。实在忍不住去找博士生,人家果然开价不低,还要求把电脑搬过去修。
刘旭东真的搬了过去,结果人家看了半天也是一头雾水,额头渐渐出汗,最后重重呼出一口气,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搬走,我没有办法。你到外面找人,应该也没办法,再重新买一台。”
刘旭东不禁郁卒不已,他把电脑搬回去,不能上网打游戏实在难受,于是再买了一台组装高配电脑,肉痛不已。
一个星期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电脑又染上那种疯狂的病毒,他的五千大洋又掉水里了,不禁疯狂痛嚎。
赵清漪最终还是见好就收,在他买第三台电脑时,不让他见识位面世界2040年代的超级病毒的变异版了。
……
时间匆匆到了五一国际劳动节,除了特别的行业需要人值班之外大家有三天的小长假。
得知儿子闪婚的杨父杨母在国外也是请了两天的将要飞回国,本来他们是需要到六月才会回国,这次是先回国看看儿子儿媳,然后回去收尾。
赵清漪也只有把乡下的父母请过来两家人先吃顿饭了。赵清漪倒不太紧张,无论原生家庭贫穷富贵,她的气质有多不合理,她只任性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鹏鹏挺紧张的,他摸不准神秘的老婆的牌,尽管她说过自己出身寒微,父母都是农民,很穷,但是她完全没有穷人的气质。
鹏鹏的工资和物业月收入大约八万,老婆以三千万为本在金融理财市场上月收入八百万,他开着奥迪A6,老婆买了一辆蓝色玛沙拉蒂先玩玩。
虽说不是霸总阔少是他的优势,这种差距还是让鹏鹏有些失落,可是当警察是他的梦想。
4月30日下午,赵父赵母是和妹妹赵清濯一起来的,赵父赵母先去了市里。赵清濯在老家所在市的一所师范院校念书,也请了半年假,就从市里一起坐车过来了,走高速要三个小时。杨鹏还没有下班,所以赵清漪自己去接人,她过年的时候回家,给人的感觉大变,但是这回见到,感觉更甚。
坐上豪车时,乡下人赵父赵母老大不自在,而赵清濯更加傻眼。
“姐,你是发财了吗?你真的和许泽有关系?”
赵清濯作为一个年轻大二学生,当然是会关注娱乐八卦的,她也和赵清漪求证过,但是赵清漪否认了,她将信将疑在读书的时候也不会为了这事来江州确认。
赵清漪和这个小两岁的妹妹也只是面子情,原主要求善待父母,没有一丝提及她。
而原主绝望的时候去当小学老师的妹妹借点钱买药,因为之前借过五百块还没有还,她和妹夫都唯恐避之不及,又觉得她丢人。赵清濯和经理人第一个角色的弟弟不一样,弟弟是在未成年时有人长期误导,而原主也想通了这一点,发出支线任务。而赵清濯的无情是在原主没有恶名时对完全的受害弱者亲人的冷漠,而她做那一切时成年了,并且有不错的经济收入。这种才是让人最绝望的。
人一生病,真的会和《我不是药神》中的病人一样,活着没有一点尊严。
不管是原主的偿我平生不足还是经理人的任性,反正最多借她五百块,不用还了。
赵清漪淡淡说:“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我老公不是他。”
赵父赵母倒是对女儿嫁得好就好,只是他们心中也少不得担心高攀不上。女儿嫁到江州好人家,两家人将要见面,他们也觉腼腆。
赵父说:“这男方人品怎么样?家里父母没有什么意见吗,咱们家到底是乡下的。”
赵清漪发动着汽车,淡淡笑道:“爸,你就放心,我老公是好人。”
赵清濯说:“姐,姐夫很有钱?”赵清濯双眼发光,如果姐姐嫁给有钱人,那么相对的也就提高她的家世了。
赵清漪说:“不算,我比他有钱。”
赵清濯想去过年时,赵清漪就有钱的样子,心中不禁酸溜溜的。
“姐,你干什么赚的钱?”
赵清漪倒没有完全瞒着,说:“运气比较好,去澳城旅游时赢了不少钱,然后理财投资也赚了些。”
赵父说:“怎么赢钱和投资?”
赵清漪说:“我细说你们也不懂呀,总之,我自己过生活是足够的。”
赵父赵母想想女儿是研究生,她赚钱的法子当然和他们不一样,文化人的东西,他们也学不了,于是也就不追问了。
赵清濯觉得这种生活离她好远,难免失落,说:“姐,你有门路,也给我介绍一下。”
赵清漪呵呵:“你成年了,凡事要靠自己,靠我是没有用的,你又不是我女儿。”
赵清濯不禁想起过年时,赵清漪给自己房间和父母房间装了空调,唯独不给她装一台,说她长大了,要靠自己。可她明明也只是一个穷学生好不好?
赵清濯说:“姐姐,你这样讲太无情了,我是你亲妹妹呀。”
赵清漪说:“本来没有太多的情呀,长大了都是靠自己的。你也说你是妹妹了,总不至于,我小时候是你带大的,成年人不要有依赖性。我反正你是靠不住的。”
赵清濯满腹的委屈,可是人穷志短,这时候和赵清漪撕扯能有什么好处呢?赵清濯身为一个乡下妹出来的,倒也没有像赵安然一样的公主病,她只是很现实很冷漠而已。
赵父赵母也被大女儿的气势所夺,一时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他们本来就是普通的老实乡下人,不然当初也可能豁出去带着女儿去江州大学闹了,就像医闹一样,也要去咬一块肉下来。
赵清漪先带了他们到自己的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安顿,这种稍稍小资的北欧温馨风格装修的房子,就让他们觉得豪华了,当然按照“千尺豪宅”的标准,这是比较豪了。
赵清濯四周打量,说:“姐,这是姐夫的房子吗?”
赵清漪说:“是我的。我说过了,我的钱都是我自己的,我虽然和他结婚,但是没有想过需要他们家来照顾我们家。我们家跟你更没有关系,你高兴就玩两天,不高兴走也可以。”
“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很不喜欢我?”
“我有必要喜欢你吗?只是……我结婚了,我跟夫家会有牵扯,在见面之前,我喜欢丑话说在前头。总之,我跟我老公是一家人,赡养父母是我的义务,你是另外一家的,这本来是人之常情的道理。现实是我有比较好经济能力,你可能会对我有什么幻想,但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承担你的人生压力。”
赵清濯不禁心下暗恼,说:“你这是有钱了,怕自己妹妹太穷攀上你怎么滴?”
赵清漪耸耸肩,说:“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经理人穿过那么多角色,不是独生子女,就是当姐姐的,需要照顾妹妹,从来没有接到过被宠爱的妹妹的角色。唯有两次有哥哥的,家里还是要靠她,真心累。
赵清濯去拉住赵母的手,说:“妈,你看姐,她怎么这么对我?”
赵母是老实人,虽然穷,这点人情道理还是明白的,说:“你姐说的也没有错。你还是要自己争气。”
赵清漪看着赵母没有逼着她当“扶妹魔”,心中也感满意,就像原主那么惨,赵母也没有让赵清濯承担什么压力。孩子小时候是一家,但是长大后各自出嫁,终归是两家人,就算一家富一家穷,穷的借了钱终还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