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蜜窝在伊墨的怀里,看着脚下飞速后退的云朵,感觉到云朵里的水汽扑在面上,分外的清新。
居高临下,风驰电掣的感觉确实不一般,至于伊墨除了取暖以外还肯屈尊降贵的将乙蜜这只狐狸抱在怀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嫌她东看西看耽误时间。
当伊墨降落在鹰王的地盘后,乙蜜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去,却被牢牢的禁锢。
其他赶来贺喜的道友既有妖界中人,也有仙界神人,魔界和冥界居然也有人来,甚为罕见,鹰王小儿子的满月酒办得比西山王母的蟠桃会还热闹。
鹰王还志得意满的以为自己交游广阔,朋友满天下。
伊墨带着乙蜜一出现,整个利崖山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奇怪,本来高谈阔论的宾客突然敛了声音,变得行色匆匆,路上的侍女也开始小跑步的前进,仿佛有做不完的事情。
于是乙蜜就看见周围的人行色匆匆的来往。首先是一个佩戴者虎族标志的妖精快步的超过伊墨,然后迅速的扭头,牢牢的盯着乙蜜看了十来秒,后来实在掩饰不过去自己的故意,才将头又摆回了正前方。
迎面来了个两个小丫头,羞涩的盯着伊墨一笑,又瞬了瞬乙蜜,“好可爱哦。”
整个利崖山除了伊墨闲庭信步,早习惯了人的注视,其他人都显得十分匆忙。
乙蜜努力的从伊墨的怀里将头伸出去,一把抓住那路过的黑山老妖,“老伯,给你瞧个够,你这样来来回回十三趟,不怕把脖子给扭了啊?”
那黑山老妖平日出了名的穷凶极恶,结果此时黑脸居然开始泛红。干咳了两声,掉头就跑。
待妖尊进了鹰府,后面才开始有人议论。
妖甲:“啊,送个鹰王一支百年何首乌果然值得啊,没想到妖尊居然养起宠物了,这狐狸白白嫩嫩确实可爱,回去我也养一个!”——多纯洁的妖啊!
冥乙:“不像话,居然自己人搞自己人!”——多具有领导人的素质啊!
魔丙:“这只狐狸公的母的?”——可疑!
仙丁:“难道妖尊又开始引领人兽恋的潮流了?”——某仙开始yy,某人和某狐,一阵恶寒,然后
看来还是神仙的思维最开放和发散,难怪能称霸四界。
鹰使金子站在鹰王的身后,“王,今天来了好多客人啊,王实在太有面子了!”
鹰王呵呵大笑,拍着金子的肩膀说:“干得好,干得好!去找夫人领薪水。”
金子笑着退下,她这个号称天上地下称霸四界的第一公关,专门负责给这些喜欢热闹的暴发户组织宴会,把人气搞起来。
要不是她不辞辛劳的四界奔波,到处宣传妖尊的新宠狐狸精,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来。
金子摸着下巴想:“难道妖尊真的和小狐狸精搞上了?”她都快将她自己编写的故事给当真了。
主要是他将小狐狸抱得太紧了,金子在远处望着。
妖尊直接走到鹰王的面前,点个头,拿出一根促精草,放到鹰王的手中。鹰王激动得差点儿跌倒,有谁见过妖尊送礼的?
所有人都在摇头,不敢置信
只有乙蜜一个人误会为大家都在为伊墨的吝啬摇头,不敢相信他这么穷酸。
伊墨自顾自的在首席坐下,当然乙蜜是不了解什么叫首席的。
侍女频频殷勤倒酒,乙蜜早顾不上看那侍女如何如何,主要是狐狸精看多了,其他的生物在眼里都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
乙蜜的鼻子都快触到酒杯的杯沿了,这种液体,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闻到过,看起来很好喝。
乙蜜的舌头才沾了点儿酒腥,就被伊墨在腹部下面狠狠的揪住,她立即倒吸一口冷气,伊墨的手这是已经覆上了她的背部,轻轻的拍着,“别淘气。”
这话的语气,又让乙蜜想起了黄鼠狼。
然后伊墨从袖子里摸出一杯水来,换往日,乙蜜一定高声大呼万岁,他居然记得给她带寒潭水,可惜今日,乙蜜受了乙醇的蛊惑,眼里,心里都只有乙醇。
伊墨因为没有听到往日熟悉的欢呼声,甚为不快。但是抚摸的大手却愈发温柔起来,亲自端起水杯喂到乙蜜的嘴边,这可是百日不遇的待遇,乙蜜从来没有享受过。
周围的仙魔鬼怪通通祭出了自己最得力的记录型宝物,大概类似人间的相机吧,要把这千载难遇的画面给保存起来。
众人眼见的都是妖尊和小狐狸的恩爱,眼前这个面露柔情的是妖尊么?那个十万年来逮谁砍谁,每个人都欠他命似的妖尊么?
只有乙蜜一个人有苦难言,她的嘴巴被伊墨捏着,只能不断吞噬他灌下的寒潭水,可是他灌得太快,以至于乙蜜实在承受不住。
她的心里拼命的喊着住手,可惜伊墨只顾着演戏。
最后乙蜜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挣脱魔爪,满口的水就这么喷在了伊墨的身上,脸上。
伊墨面色未变,只是温柔的责备道:“你又淘气了。”然后拿起侍女递上的巾帕擦拭了一下脸。
乙蜜听的毛骨悚然。
伊墨将乙蜜抱起,走入花园。
提起乙蜜的后腿,将她倒挂在空中。“鹰使,给我把它带到空中溜一圈,我让你下来再下来。”伊墨很是不怜惜的将乙蜜的后腿交给了金子。
乙蜜只能哇哇大叫,虽然喜欢飞,但是倒挂金钩的飞还是很痛苦的,所有的血液都充到了脑袋,痛苦死了,如今她都已经受不了了。
金子接过妖尊递过来的报酬,万分感激,居然比帮鹰王办一场宴会的报酬还高,果然还是要傍大款才好。
只是,金子看了看妖尊,还是不要傍这种大款比较好。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金子很快就抓住乙蜜的后腿在天空上自由的翱翔。
乙蜜落地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了,头疼欲裂,感觉血都要从眼睛耳朵喷出来了。她眼泪汪汪的躺在地上。
看到伊墨面无表情的走近,她可怜万分的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保持不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