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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经年被送到医院时,黑暗恐惧症发作的有些严重,谢林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里面有安眠的成分,韩经年一直睡到晚上八点钟才醒来。
睁开眼睛的他,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那种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住的症状又出现了……
“经年?”夏晚安看到韩经年,紧紧地揪着被褥,整个手臂抖的不像话,连忙奔到他面前,握住了他微凉的手。
韩经年蹙了蹙眉,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可他唇角的白和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内心情景。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夏晚安唤来了谢林,又给韩经年注射了一次镇定剂。
韩经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又陷入了沉睡中。
谢林离去了,夏晚安一人守在病床边,抓着韩经年的手,眼底渐渐地聚满了雾气,然后有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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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澈在楼道里杵了会儿,想进去安慰两句夏晚安,最后还是没进去,直接离开了。
站在车边,何澈吸了两根烟,然后才开车回了家,他开了一瓶红酒,刚倒在杯子里,陈苍过来了:“老板,这些合同,您看下。”
何澈接过合同,放在桌子上后,看了一眼陈苍:“要不要喝一杯?”
陈苍有点意外的看了一眼何澈,“可以吗?”
何澈:“可以,但是要你自己去拿杯子洗杯子。”
“谢谢老板。”陈苍轻车熟路的去了餐厅,洗了一支高脚杯,回到了何澈面前,她给自己倒酒时,顺势给何澈见底的酒杯添满了酒。
何澈没说话,陈苍也没出声,在一瓶红酒被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喝了大半瓶后,何澈才开了口:“陈苍,帮我安排件事吧?”
陈苍将递到嘴边的红酒杯,拿了下来:“老板,您说。”
何澈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的意思转达给了陈苍。
陈苍听完后,脸色大变,她毫不犹豫的放下了红酒杯,一脸不赞同的开了口:“老板……”
何澈似是知道陈苍接下来要说什么一般,态度强势的拦截了她:“我主意已定,你要是劝我,我奉劝你别说了,因为说了也是废话,白说。”
陈苍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室内又陷入了一团安静中,过了不知道多久,陈苍看着悠闲的靠着沙发品着酒的何澈,忍不住开了口:“老板,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是丫头啊……老爷子从小让我守着的丫头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丫头那么宝贝过一个人,所以,我不想让她哭……”何澈奇怪的瞥了一眼陈苍,说的理所应当。
“只是因为这些吗?”陈苍挣扎了良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只是因为老爷子,您才这样对小姐的吗?”
何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笑着扶了扶眼镜框,语气很温和的说:“嗯,对,就是因为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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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是在三天后,接到了一个海外电话,说有人愿意捐献眼角膜,但是需要韩经年本人到海外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