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勤的工作被确定了下来,大家也准备搬去姥姥家,但很多事情是需要准备的,暂时还搬不了。现在一搬,反而打草惊蛇了,让上房那边惊觉,那就反而得不偿失。
最后二房这边决定,不变应万变。苏勤工作落实的事情,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村子里谁知道?等到大家知道的时候,那也是好久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在运输队也能够站稳脚了。
又有副部长的这层关系在,没有大错误,他也不会被辞职。
苏勤没有上去上工,而是跟生产队请了长假,至于因为并没有说。但是陆思华思华和陈建国还是过去上工的,建国已经十三岁了,能够上工了。建兵就相对宽松许多,他一直跟程骁玩在一起。
最近因为程母的生病,那个梁赖子时不时地就会去打扰程母,程骁很不放心,一直都守在家里。
没有出去上工,没有出去找吃的,结果就是家里吃的东西少了,甚至到了饥一顿饥饿一顿的结果。
但是程骁却咬紧牙齿,不愿意跟苏家求助,倔强的样子,让人心疼。
梁赖子这样时不时地去骚扰程母,而且都是选在大家都去上工的时间,搞得程骁非常的紧张,但是一直不出去守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
苏建国和苏建兵早就从建民口里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他们已经长大了,自然没有像建民那么单纯,以为梁赖子只是很单纯地在欺负着程骁,他们想到的就深层一点。
苏建国说:“程骁,你这样一直守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你一个小孩,总有被梁赖子逮住的时候,难道还天天拿个刀子在身边?万一他趁你不备的时候下手怎么办?”
程骁抿紧着嘴唇,不吭声。建国哥说得没有错,他再能干也只是个小孩,梁赖子那是个大人,如果他要向他下手,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栽倒。
梁赖子又是个无赖,自己一个小孩,万一他使诈,自己能抵抗得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娘怎么办?
程骁发了狠,“那我就去宰了那个姓梁的。”他是真的恨透了这个无赖。
苏建国说:“你去宰了他,能不能真的宰了还是未知数,就算真让你宰了,万一东窗事发呢?”
程骁凝着眉,哪怕被抓了,他也甘愿,至少能够保护了娘亲。
苏建国眼珠子一转,“嘿嘿”地笑了起来:“我有办法了。”
苏建兵好奇:“哥,你想到了什么?”
苏建国勾了勾手指,将两人招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小声地这般那般地说了一遍。
程骁的眼睛顿时一亮。
苏建民想要挤进三人中间,却挤不进去,有点儿郁闷。
三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瞒着苏晚晚,不过她和建民一样,并没有参与到他们后来密谋的谈话中,不知道他们最后定了什么计划。
她很好奇。
程骁虽然狠,现在的他和未来功成名就之后的阴冷不一样,现在他除了狠,没有其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但是她的大哥就不一样了,绝对能够想出什么超损的点子,绝对会让那个梁赖子生不如死。
苏晚晚突然好奇起来,到底会是怎样的损招,既能吓唬住那个梁赖子,又能够不往自己身上招黑?
……
夜黑风高,下河村在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如果是在夏天,那么因为天气火热的时候,还有不少村民会拥护到大榕树下面,一边聊天,一边在那里乘凉。
现在已经过了秋了,天气已经慢慢开始转凉,村民们就算还有人坐在大榕树下乘凉,也不会选择在大晚上。
早晚温差已经慢慢开始大起来了,晚上的时候,大家都会挤在院子里聊天,或是干脆早睡。
六十年代末,各家各户也没个电视机,没有娱乐活动,就只能早早地入睡。
苏晚晚最近也一到八点就睡觉,苏家二房其他人也很少大晚上还在外面转悠的,早早地熄了灯睡觉。
整个下河村就沉沦在黑暗中,就如同置在猛兽的口中似的,随时都可能出来咬人。
对于像梁赖子这样的无赖,大晚上也不会早睡觉。他喜欢到处去闲逛,最好是去勾搭哪个寡妇,一亲芳泽也好。
偶尔也会去跟人喝个小酒什么的,或是去哪里赌个小钱。
这一天,他刚从赌场回来,那是好几个混混挤在一起在小树林里赌的。他运气不好,输了钱心情很不舒爽,郁闷得都快要大吼几声。
喝点小酒,他摇摇晃晃地往回走,或许是酒性上脑,他突然就想起了前几日在邻村刚睡了一个寡妇,想起那个滋味还真不错。
娇软娇软的,特别是在到了兴子上的时候,寡妇那如猫叫似的娇喘,让他骨头都酥了。
“不知道香云姐是不是也这么香软?”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程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在这种乡下里,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程母都不像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人,优雅大方,哪怕是自从丈夫死后,她需要每日每夜的干活,自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
那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喜欢,村子里的光棍们,有哪个不喜欢的?
只不过有些想归想,却不敢真的去肖想什么。曾经也有人去求过爱,被拒绝后就再没去过。
但梁赖子却觉得,自己肯定是能够得到她的。能够跟她生活在一起那是最好,这么漂亮的女人,他愿意收起心跟她好好过日子,但她两样拒绝了他,他就只想得到她的身子。
风流快乐,哪怕一夜也好。
只一想到程母那张漂亮而又拒人于千里外的脸时,他就忍不住浑身就着了火的难受,就只想发泄发泄。
越想越美,他就忍不住吭起了小调,嘴巴嘟了起来,然后吧唧了一声,就好像吻住了某个人一样。
如果让人看到他这样猥琐的样子,准被恶心得吐了。
“云姐,我来了。”梁赖子喃喃自语着,打起了精神就往程家走了去。
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云姐给抱到手,晚上就是他洞房花烛夜的日子,至于那个小鬼,他还不放在眼里。
那小鬼也就会用刀子吓唬他,等他摸进了程家,看他还怎么拿刀子砍他?
听话的,以后不再阻挠他香云姐,那他也可以好好地对他,如果敢坏他的好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想到这,他的眼神突然就阴冷起来,早晚得想办法卖了他!
之后,他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脚深一脚浅地往程家走了去,他满脑子全是黄色的东西,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突然,一条人影窜向了他,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就觉得头顶被罩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有人奔了过来,攥着他就往角落那边推。
“谁啊!放开老子!”梁赖子在那喊着,“最好放开我!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可惜他的喊声并没有让那些人收手,相反,很快他就迎接到了一拳比一拳狠的击打。
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在了他的身上,打在了他的腿上。
那些人不只用拳头打着他,还用木棍,还有脚踢着他,很快,他身上就起了大包。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够了,够了。”梁赖子在那里说着,但是并没有阻止掉那几个人的殴打。
那几人相互对视着,然后其中一个人抡起大棍子,狠狠地砸向了梁赖子的腿。
只听着一声“咔嚓”声,梁赖子痛呼出声:“啊——”
这一声喊,响亮得传出去老远,在寂静的夜晚,让人听得有点儿渗人。
梁赖子眼前发黑,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
梁赖子被人套了麻袋毒打一顿的时间,很快就在下河村传开了。
没有知道,他是被谁打的,但是梁赖子几乎瘫了的事情,还是成为了大家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梁赖子在下河村的风评可不好,很多人都讨厌他,憎恨得真想咬他几口。
但这个无赖,做事情太狠,太绝,事后又会报复,很多人哪怕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却也依然不敢真正的得罪他。
这会他被人打了,大家都从内心中呼出了一口气。
真他妈的爽!
但表面却很多人留着情面,还会安慰安慰他。事后,就会吐口唾沫,恨不得梁赖子再被打得起了不身,最好彻底瘫了才好。
梁赖子还以为村民们都关心他,还挺感动。
躺在床上,他一直都在那里思考着,到底是谁打得他。
列出了很多人名,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程骁。
程骁再凶,那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够拿着刀挡在门口吓唬他,已经是极致了,不可能真会套了他麻袋打他。
而且手劲也不对,人数也不对,程家在村子独来独往惯了,还有谁会帮程家?
他不可能会想到程骁,只是想着应该是哪个赌博上遇到的牌友,或是他在哪里得罪过的人。
这一想,才发现,他竟然很多的“敌人”。
他突然就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这一顿似乎都是轻着。
总有一种错觉,他似乎是被人盯上了,这一顿打似乎只是一个开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以后的日子,只怕没有那么安稳了。
他冷哼一声,不管是谁出的手,他都不会相信这个只是误会而已——
……
梁赖子被人套了麻袋打的事情,在下河村传得到处都是,一阵风似的,很快就传遍了。
等苏晚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还算没有让她等太久,就得到了梁赖子被打断了双腿,身上不同程度的殴打伤痕,晚晚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望向了三个哥哥们,三哥肯定不会参与,那就是大哥和二哥,带着程骁干的?
虽然说梁赖子人无赖,在外面得罪的人肯定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晚晚总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家两位哥哥和程骁脱不了关系。
在这个村子,谁最恨梁赖子?
肯定算上程骁,因为梁赖子曾经觊觎过程母,曾经好几次想要摸进程家欺负程母。
程骁早就已经忍无可忍了。
早在昨天,他们三个就在那里偷偷地密谋,这件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苏晚晚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但是苏家二房的人,沉默地没有人去询问这件事情,就连苏勤和陆思华都没有问。
苏勤这几天一直都去运输队学开车,一回来就累得直想睡觉,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那个梁赖子被什么人打了,伤得重不重的问题。
陆思华最近天天在队上干活,赚着工分,如今当家的已经不在队上干活了,一家人的粮食可不就得他赚工分来分配?
还有建国和建兵,毕竟是小孩,去队上干活也赚不了满工,但他们乐意。
苏建国一直在那里埋头吃着饭,好不几次他都捂着嘴在那里偷着乐,肩膀在那里一抖又一抖似的。
苏建兵相对来说,就能够沉得住气了。他板着脸,就好像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苏晚晚在大哥苏建国和二哥苏建兵那里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次,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哥哥绝对有事情瞒着大家。
“建国,你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快吃饭。”直到陆思华开始叫他。
苏建国这才跟没有事似地,又正经起来。
陆思华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又问着苏勤:“当家的,你这几天感觉如何?”当家的也已经去运输天两天了,每天都起早贪黑地,很辛苦,也不知道成果怎样。
苏建国他们也竖起了耳朵,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消息。特别是苏建国,他可好奇着呢。
男孩子,哪有不喜欢车子的,那种开起来特别带劲的感觉,他也想拥有。但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去摸车子的,也不是谁都能摸的,得有运输队的工作,还有得有关系。
这会,爹有了这样的机会,就相当于他自己拥有了这样的好事一样。这样的事情值得让人到处去炫耀,但这会他们却什么也不能说。
爹娘曾经说过,爹在运输队找到工作这个事情,不能吐露出去,就这个家里人知道就行了,外面任何人都不要被知道。
就连下河村村委都不知道苏勤出去找工作的事情,还以为只是去外面打了点儿零工而已。
现在已经秋收结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做,请假的事情很正常。可不只是苏勤在那里请假,村里其他家好几人都有请假的情况,就连老宅那边的上房大房三房都有类似的情况。
苏大力最近变得特别的懒,就算去上工了,那也是东一鎯头西也一鎯头,似乎身上的力气已经使完了似的,有气无力。
老三苏成才就更不要说了,他自从毕业之后回到下河村开始,就没有见过他正经地干过一天活。
就算被苏老爹拉着去了队上干活,那也是有气无力地干着,比苏大力还不中用。
但是在苏老爹和苏老太眼里,老三那是哪哪都好,就算是干活不出力,在他们眼里那都是有理由的。哪怕是让老三下地了,依然是心疼得心肝都疼了,舍不得,特别是苏老太。只觉得老三从小就没有吃过苦,如今找不到工作,却要在家里做农民,她就觉得很不得劲。
老三那是注定要吃城里饭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在农村里干这些粗活呢。赚工分,那是支书他们的要求。在家的每天都要去上工,谁也不许偷懒,除了那些已经请假了的,确实是有事情的。苏成才这才被要求了去,不能呆家里。
但像苏大力这样,明明身上有着使不完的劲,却偏偏想要在那里偷懒,如何不让人看不起?
下河雨民风纯朴,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屑干的。但偏偏苏大力就干了,还干得那么的理直气壮。
这和梁赖子这样的情况,又有什么区别?梁赖子那是出了名的无赖,没人敢真的要求他怎样,哪怕他过得不像样,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当面去说他什么。
梁赖子可真的在耍起无赖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震得住他。他也习惯了这种被所有人惧怕的日子,哪大家在背后骂他,他也不在乎。
苏大力不是,虽然也爱偷懒,但绝对不会像梁赖子那样耍狠。他虽然说狡诈,干活不用心,但至少还能够干下活。
苏建国说:“爹,快说说,这个开车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别的好玩?那个方向盘……是叫方向盘吧?怎么握的啊,还有刹车,还有油门和离合器。”
建国就好像突然找到了话题,“叭叭叭”地往外喷。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那些专业的术语,那也是他有一次在两个外乡人口里听到的,从此就记在了心里。
他对车子实在是向往了,如果自己真的也能够摸摸就好了。虽然现在苏父在学了车,哪怕他的心里觉得爹开了心跟他自己开一样,但是自己真正摸那是不一样。
因此,他就想问得详细些,可以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勾画,以后有机会摸到车子的时候,就可以多些经历了。
眼睛连眨也不眨,用力地盯向了苏勤的,不想放过一点点消息。
苏建兵也是一脸的好奇,他没有像大哥那样的着急,但也弯着脑袋一直都在等着苏勤的答案。
苏勤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就说了起来:“教我们学车的那个师傅姓侯,侯师傅很严格,只要有一丁点的错误,他就会沉下脸训斥,甚至动手打人。学车其实也不难,至少我觉得并不难……”
跟所有男人一样,苏勤那也是极爱开车。他是个聪明的人,学起东西来,那是非常得快速。虽然只学了三天,但他已经觉得练得差不多了,该学的东西,他已经学会了,该摸的东西,也摸得差不多。
以前觉得,开车一定是很难的,车子那是多么的高大尚。以前他在村子里曾经摸过手扶拖拉机,当时他也想开拖拉机,但最后这个机会却被别人抢走了。
拖拉机就只有一辆,也不是谁都可以上手去学的。苏勤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只是摸了几把,后来听那些开过拖拉机的人说,那个很难。
他也就信了,肯定是很难的。
如今学了开车,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这哪里有那么难的?
分明就是很容易的事情,竟然还被人说成很难?难道说拖拉机和货车不一样?拖拉机更难点?
但后来一想,这不可能。
拖拉机和大货车,等级就不一样,大货车自然是最难一点。
从而得出来,曾经的那个人是在骗他,那是想把自己的地位拉高,这才跟他说拖拉机非常的难。
在这个社会,能够开拖拉机那都是身份的象征,更不要说是开大货车了。
如今苏勤的工作被确定下来,在运输队开大货车,这个事情以后传扬出去,大家只有对他夸奖的份,谁还会记得以前的他是怎样的?
等到以后他工作越来越稳定,大家更加会对他投去羡慕与敬畏的目光。
“爸,学车的时候,是怎样的?”苏建国兴致勃勃。
太好奇了,开车啊,那可是让人梦寐以求的大事,谁不竖起大拇指来?
建国的想法和大人们不一样,他就是想知道开车怎么开的,是先踩离合器还是先踩油门。
苏勤微微一笑,开始跟苏建国介绍起来。
其他人却是在认真地听着,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
特别是建兵,也跟建国一样,很认真地听着。
苏勤分析得很仔细,也很认真,苏建国似懂非懂,像是听懂了,但转眼又给忘了。
苏晚晚也默默地听着,她是有开车经历的。
前世的时候,她的身子骨虽然不好,二十多年来几乎在医院里度过,但不代表她就不能干其他的事情。
她就是学过开车,甚至连驾照也拿了的。
只不过她还没有真正开过,胆子有点儿小,开车上路的时候,她就会害怕。
能够考出来驾照,那都已经算是她的本事不小了。现在让她摸,她都会有点儿胆怯,也不敢真正的开车。
苏建国和苏建兵在那里吃得热血沸腾。
苏晚晚却一脸的笑意,只觉得现在这个时候的大哥二哥真的特别的可爱。
果然应了那句话,男人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开车或是其他的机械类的东西,在他们手上那都不是个事。
哪怕一点基础也没有,却也不妨碍他们了解开车。
直到这一顿饭结束,苏建国和苏建兵还沉浸在这种兴奋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陆思华却看着微微一笑,孩子们这么喜欢,以后当家的退休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了接班人了。
这样,挺好。
苏晚晚都不知道陆思华甚至已经想到了以后苏勤退休的事情了,她的心里思索很多。
她一点也不想让大哥二哥他们去接替什么位置,以后恢复了高考,自然是学习最要紧的事情。
大哥和二哥都没有去上学,似乎觉得上学都没有什么用处。她很想去劝他们,现在初高中已经渐渐恢复了上课,以后这样的机会也多了起来。她真的希望两位哥哥能够继续去学校深造。
等到恢复高考之后,就能够去报告大学了。人还是得上学,才能够有真正的前途。大哥二哥在书里的结局并不好,她并不希望他们最后无所是事,最后走上了黑化的道路。
等以后她慢慢劝他们,哪怕再不喜欢读书,也一定要他们去学校。只有上学和当兵,才真正有出息,但是当兵也并不耽搁学习。
学习,那是在什么地方都最有用的。
……
苏建国他们以为,自己干的事情很隐密,没有人会猜到是他们。
外人如何,没人知道,但是就家里人而言,已经有人怀疑他们了。
苏晚晚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在见到他们围在一起密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会干什么事情。听到梁赖子出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大哥二哥连同程骁一起把梁赖子给打了。
除了晚晚,还有两个人也怀疑了他们,那就是苏勤和陆思华夫妻俩个。
两人虽然在饭桌上并没有揭穿儿子们,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建国建兵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哪有父母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呢?
“当家的,只怕梁赖子是建国他们和骁娃子动的手。”陆思华毕竟是知子莫若母,前段时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件,建国他们又怎么能够忍得下气?
何况,还有一个骁娃子呢。自己的娘被人这样的惦记,只怕早窝着一肚子火了。逮着机会,又怎么可能会不报复?
不用想都知道,这事准是他们三个干的。
苏勤说:“动手就动手吧,梁赖子那个人,是该教训教训他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日里偷鸡摸狗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了云妹的主意,绝对不能饶过他。”
陆思华说:“我也没有说他们这样做不对,但是他们……胆子也忒大了。”
三个孩子去对付一个成年人,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梁赖子再怎样,那也是一个大人,而且他一直都跟些混混混在一起,比一般的大人都有本事。三个孩子,哪怕骁娃子从小跟他爹学本事,那也毕竟是个孩子,怎么能够对付得了他?
苏勤说:“你也别担心了,孩子就是需要好好锻炼的。”
苏勤从来不为这样的事情担心,男孩子不摔打不磨练,怎么行?
……
二房很平静,程家也很平静。
不管是老宅那边,还是梁赖子那边,暂时还没有想到他们这边。
平静中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只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会冲出这种压抑,最后爆发成一股足以吞噬人的力量。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并不是平静,处处透着不对劲,让人心里莫名的有些儿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