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走近石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头。
温泉周围有几株细瘦的枫树,亭亭玉立似红妆少女,正应了“小枫偷醉”的诗句。此时节细雨飘飞,红叶滴露,沥沥如美人洒泣。几片红叶禁不住雨丝击打,离枝而落,悠悠飘转,坠向水面。
水面上便浮起一片又一片火红的枫叶,像是大片大片的花瓣。花瓣随着泉水的微波飘飘漾漾。波痕的源头便是水中那雪肤花貌的玉人。玉人身处娇艳如火的枫林之中,丝毫不逊色,反有一种艳冠群芳的媚态,逼得周围红枫少女几乎失了颜色。
当然,她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洗着澡,头发洗完了,拧掉水,盘起来。接着洗身体,胳膊,肩膀,胸口……
细密的雨丝在空中织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温泉表面蒸起的热汽与这雾气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仙雾缭绕的朦胧感。雾中美人仰头看到红叶飘飞,于是玉臂轻抬,素手微翻,把一片摇摇落下的红叶接在手心里,觉得有趣,便咯咯地笑起来。
纪的喉咙口一阵冒火。他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紧紧趴在石壁上,脸也贴在上面,好方便眼睛能更近地观赏。细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白腻的胸脯,简直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好。
面对这种美景,没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所以纪下边儿很快硬胀起来,硬得甚至有些发疼。
前面说了,这石壁只挡着水面,水下就不挡了,于是纪的小兄弟抬起头来,畅通无阻地穿到另一面去。偏偏这温泉水极其清澈,田七洗着洗着澡,视线穿过水面零零落落的枫叶,精准地落在对面石壁下多出来的一根东西上。她疑惑地走过去,等看明白那是什么物件,一下子就给愣住了。
皇上又在搞什么呀……
田七不知道皇上能看到她,她觉得皇上还不至于饥渴到洗个澡都能那个啥,所以最可能的是他想撒尿了,但是不想撒在自己那边的池子里,所以向着她这边伸过来。
她对皇上这种恶意撒尿的做法有点不齿,于是一把攥住他的小兄弟。
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他倒是很想退回来,可是命根子在那头,他动也不敢动,只能在石壁上趴得更紧了。
他看到田七的赤-裸的身体近在咫尺,好像下一刻就能扑进他怀中。而且,离近了看,她的胸好像也不是那么小……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的姿势实在太离奇了……
田七还在有商有量地劝他,“皇上,要不您去岸上解手吧,不要尿在我这里嘛!”
纪:“……”谁要尿在你那里啊……
“你、你先放开我。”纪说话有点吃力。
“你先保证不尿。”
“我……真不尿……”
田七于是放开了他。她以为皇上会自己上岸去,没想到他突然从石壁下钻过来,冲出水面,一把抱住了她。田七慌忙挣扎,“你做什么!”
纪堵住了她的嘴。他还能做什么。
他吻得有些疯狂,田七被他吸得口舌发麻,她想推开他,结果被他反剪双手,挣扎无用。
两人肌肤相贴,火热连成一片。田七本能地觉得羞耻,她屈膝想把他顶开,结果顶在了不该碰的地方,幸而力道不大。纪闷哼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嘴巴却没放开她,腰轻轻一摆,小兄弟错开,再向前一挺,它的头部正好卡在她的两腿之间。
田七又本能地把腿一夹,刚好夹住了它。
真是要命!
纪松开田七的嘴巴,一下一下地啄着她,气息凌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挤在她细嫩的腿根处,柔滑又有弹性的触感使他流连不返,他轻轻动了一下,细腻软弹的摩擦与力道恰好的挤压,赋予了他极致的快乐,他的胸口激烈地起伏着,鼻端喷出火热的气息。
这些变化来得太快,田七脑子里乱乱的,有些慌张和迷茫。她的腿间夹了个硬邦邦的东西,总归是有些别扭,可好像又不只是别扭。她不知所措地把腿夹得更紧,换来他鼻音发颤的哼声。
纪一手依旧控着田七的双手,另一手向下移,轻轻揉了揉她的双臀。这动作他在梦境中重复了无数次,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丰满滑弹的手感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使他心头欲-火烧得更旺,简直要千里燎原一般。他托着田七的臀,轻轻往上提,把她的腰抬起来,她腿根的高度随之上升一些,更方便他胯-下的活动。
田七第一次遇到他这样的纾解方式,好吧理论上说这也是可行的。她本来就两腿发软,现在被他托得两脚踮起来,实在吃力。幸好他力气大,可以托得住她,每每要把她撞出去时,都能及时地按回来。可是屁股上按着一只男人的手,田七真的是羞愤难当,却又反抗不能,挣扎不过,更兼被他亲得没了力气。
还有,她尿尿的地方,被他小兄弟偶尔摩擦到,那感觉很微妙,像是有人屈指在她心口上轻轻一弹,说不上难受,但就是别扭。
纪是真想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的,可是他不愿这样。女人的第一次会比较辛苦,他不希望留给田七的只有疼痛,他要温柔地对待她,带着她一起体验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她隐忍,他大概把这一辈子的柔情和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纪脊背绷直,身体微颤,田七太熟悉他这样子了,她故意用力夹着腿,他果然喷洒出来。
她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她还以为男人和女人脱光了做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后来的事实证明她实在太天真了。
总之现在田七推开纪,继续洗起了澡,一边洗一边疑惑地看纪,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
纪:“……”
他把田七拦腰抱起来,走上池边,用浴巾把两人身上的水擦干,随手扯了件衣服裹着她,把她抱进卧房。
田七终于发觉出不对劲了,“你还要做什么?”
确切地说,他要做的才刚刚开始。方才他太激动,怕伤到她,所以才那样发泄。他低头亲了她一下,道,“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田七直觉接下来没好事儿,“我不信,我不玩儿了。”说着从他怀中跳下来,要跑。
纪一把把她捞回来,扛在肩上。
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惊惧赋予了田七足够的胆量,她拍打着他的后背,“放我下来!”
她实在也没多少力气,打在他背上像是按摩。纪笑眯眯地走进卧房,果然放她下来了,只不过是放在了床上。
田七刚坐起来,就被他又推倒下去,他压在她身上一通深吻,直到把她亲得呼吸不畅娇喘连连,他放开她,哀求道,“给我好不好?”
田七就有点心软了,扭过脸去嘟囔道,“给你什么?”
“你。”
“怎、怎么给?”
纪展颜一笑,“你只需消受就好。”
田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样羞耻的事情,她明明应该抗拒的,可是她看着他哀求又希冀的眼神,看着他笑如春暖花开,她就不忍心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她把脸一撇,拉过被子埋着头,被子里传出她被闷住的声音,“随便你吧!”
纪知道她是害羞,他好笑地拉开她的被子,“藏什么。”再说,难道盖着头就算藏起来了吗……
田七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纪细细密密的吻下来,落在她的额头上,眉间,眼睛上,鼻子尖儿,嘴角,下巴上……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颈窝处和锁骨上流连一阵,终于停在胸前。
田七虽被他亲得茫然无措,但好像又隐隐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她紧张地抓住身下的床褥,眼睛稍稍睁开一道缝,向下瞧他。
他果然低着头,含住了她胸前的小樱桃,一边用舌尖挑弄,一边抬眼看她,眼角飞笑。
田七被这画面刺激得不轻,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然而眼睛虽闭上,身上的触感却是无法屏蔽的。敏-感之处被柔软温热又灵活的地方包裹挤压,田七只觉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口像是被人屈指轻轻弹,弹得她心脏一跳一跳的,血液被大力鼓出心房,冲击着脑门。
“你别玩儿了。”田七不自在地嗫嚅。
纪果然放开了她,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他又含住了另一边。
田七禁不住哼出了声,哼完之后才发现这声音是自己发出的,怪让人难为情的,她连忙咬着自己的拳头。
纪一手在田七胸前抚弄,另一手在她腰上流连了一会儿,紧接着滑到她腿间,在那柔软稀疏的芳草之间用食指勾了一下,接着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
不错,已经有了些微湿意。
他的食指顺着那幽径一点一点探进去。
陡然间被异物入侵身体,田七实在别扭得很,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纪只觉自己一根手指被那软热紧致的地方狠狠地绞弄,他心口一片滚热,恨不得马上进入那绝妙的仙境。但是他不能,得慢慢来。
“放松,田七,放松……”纪轻轻抚着田七的身体,柔声说道。
田七果然放松了一些。这样一来,她身上那奇奇怪怪的感觉更加强烈,她只觉手脚上的筋骨像是被人化掉了一般,提不起力气来,只有被他手指触碰的那里,像是点了一簇火苗,火苗明明灭灭的,烧得不旺,但足以燎热她的身体,她连额头上都被烤出了汗。
纪的手指动了动,带出更多的津液。
田七的身体随之一颤,她把拳头咬得更紧。喉间痒痒的,像是堵着许多东西,她快忍不住了。
纪笑着拉开田七的拳头。他的手指转了转,找到一处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所在,轻轻一按。
“啊!”田七失声叫了出来。随着他的按压,她的身体内部像是猛然劈下了一道闪电,电流遍蹿全身,她一瞬间有点蒙,失去了思考分辨的能力。
纪找到了打开田七身体的钥匙。他于是手上动作激烈起来,轻拢慢捻抹复挑,花样百出,把田七折腾得咿咿呀呀没个停歇。终于,感受到她身体发僵,他加大了动作。她睁大眼睛,双目无神,只觉得自己像是魂飘九天之外,寂寂冥冥,无闻无声。
她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纪看着田七满脸潮红,大口喘气,他觉得自己把田七伺候得很到位,于是高兴地低头亲她,问道,“舒服吗?”
田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感觉不在五感之内,不能用舒服或者不舒服来概括。这是一种陌生的体验,完全与理智背道而驰,她像一个木偶一样,任身体中流窜的电流控制。这感觉邪恶、堕落,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是把干净的灵魂捧出来献给魔鬼,以换取肆意的疯狂。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田七生平第一次遇到到这种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无法掌控的感受。
如果这感觉是她喜欢的人带给她的,那么她并不排斥这种放下一切、攀上巅峰的滋味。
与所爱的人一起放肆堕落。这不是舒服,这是快乐。
她眯了眯眼睛,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这算是回答。
纪呵呵低笑起来。男人不管到了什么境界,都喜欢接受来自床上的褒奖。他让田七躺好,然后他跪在她腿间,轻轻托着她的双腿,“我来了。”
田七的身体已不再那么僵硬。但是她只被一根手指开垦过,下边儿还是太窄,纪的小兄弟又太大,所以进去的时候自然还是吃力得很。他又怕把田七弄疼,于是一边轻轻往里顶,一边小心观察着田七的表情。
但终于还是把田七弄得有些疼了。她皱着眉,吸了吸鼻子,“出去。”
纪才刚进去一小截,这点感受已经让他舒服得魂儿都飘起来,现在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出去。他一边抚弄田七的身体,一边哄她,“心肝儿,你行行好,救我一命……”真是什么不要脸说什么。
田七还是觉得别扭,那里被强行挤开的感觉很不好,也有点疼。但是他涎皮赖脸地求她,她又没办法狠心了,“好吧,那你快点。”
纪差一点就给她喊一句“谢主隆恩”了。不过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这么一天,怎么可能快点,一定要慢慢地享受。
幸好两人前戏够充分,田七虽然被弄疼了,但这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纪感受着那层阻隔在他的进攻下破裂化开,他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快-感。这个人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他,从身到心,每一处,每一寸,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疼!”田七皱着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撕扯开了,不只是疼,还让她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于是她忧伤了。
忧伤的结果就是下边儿不自觉地收紧。
纪被她绞得满头是汗,他真是又甜蜜又疼痛,“小祖宗,你轻点……”
“这话不应该是我来说吗?”
“放松,放松……”纪不敢说别的了,只好又装可怜,“我也疼啊……”
田七疼劲儿过了,感觉还好。她放松下来,又催促他,“你快点完事儿嘛。”
撒娇也不管用,纪心想,快不起来。
纪动作轻柔。田七身心放松,又适应了他的存在之后,也就不那么疼了。男人和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是绝好的搭档,阴阳互补就是这个道理。两人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她在他的摩擦冲撞中失神吟哦,他在她的吸纳挤压下欲-仙欲-死。
渐渐的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纪额上汗水汇聚成大颗大颗的汗珠,自英俊的脸庞上滑落。透明的汗珠经由光芒折射,留下一闪而逝的细碎虹光。田七有些诧异,她向窗外一望,果见有阳光洒进来。
原来不知何时,天已放晴。此时节已是傍晚,阳光中透着一种温暖的橘红色。两人在这透明的暖色中颠倒缠绵,活似两尾游弋在薄淡胭脂中的鱼儿。
室外枫叶流丹,秋水潺湲,孤鹜飞霞,赤云泼天。好一幅秋爽图。
室内*高唐,被翻红浪,戏蝶流连,娇莺恰恰。好一幅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