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没有料错,过了半月,荆州方面便快马来报,说是袁绍来到荆州不久就遭遇了毒杀。荆州方面一致怀疑是曹|操秉承着斩草要除根的原则,暗中下的毒手。并且袁熙还在书信中询问,要不要起兵攻打曹|操,好为‘无辜惨死’的伯父袁绍讨回公道。
对于这样的出兵抢地盘的理由,季言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就亲自动笔书写了一封书信,让荆州方面即刻出兵,攻打曹|操。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季言之还让郭嘉赶回荆州,以首席军师的身份协助袁熙领兵攻打曹操。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仲达那边了。”站在营地外,遥望注视着地势险要的潼关,季言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孔明你说,李傕、郭汜等货对于我送出的这份大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肯定是有的(才怪)。而且在司马懿成功引来黄河之水,水淹潼关之时,准备固守潼关到底的原董卓部曲那是惊恐万分,拼命的往高处逃窜。
只是潼关本就险要,关卡内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仅容一车一马来往。固守潼关的守军拼命逃窜,便在意料之中发生了大规模踩踏事件。可以说淹死者寥寥数人,相反遭友军踩踏致死之人多不胜数。
就这样,季言之在没有损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拿下了潼关,攻入洛阳,诛杀了董卓余党李傕、郭汜等将。而经此一役,想出‘水淹潼关’之计的几名谋士全都声名鹊起。
曹|操在袁熙所率领的荆州兵打得焦头烂额之际,听闻‘水淹潼关’的计谋,也忍不住心生感慨,恨如此谋士不在他手下听命,反而便宜了袁术(季言之)那小儿。
“遣使入豫州,向袁豫州解释。”
曹|操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那满满的焦虑不用言语就从里到外轻易的透了出来。
他的谋士,程昱、钟繇等人也是十分的焦虑。
其中钟繇更是道:“袁绍死得好不蹊跷,主公,别是那袁熙小儿贼喊抓贼吧。”
曹|操迟疑片刻,果断的摇头:“不会是袁显胜。显胜幼年时,我曾见过他几次,知晓他本性最是懒散不过。这回至荆州暂代荆州牧一职,也是因为袁术起兵攻打董卓部曲,被袁术强硬安排的结果。”
“杀掉袁绍,对袁术是没有好处的。”目光显然局限于当下氏族同气连枝,荣辱与共的程昱也道:“袁绍过继给袁成,也是袁术的兄长。袁绍在,于袁术好大于坏。袁术此人做事虽没有章法,但应该不会短视到自断其臂。”
曹|操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杀了袁绍之人到底是谁,竟让我背了如此黑锅,要是查清楚是谁,我非……”说道这儿曹|操已经开始咬牙切齿,可见对幕后凶狠恨得咬牙。
与此同时,正跟郭嘉蹲在一起,嘀嘀咕咕想招儿怎么阴死曹|操的袁熙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袁熙揉鼻子,郭嘉赶紧跳离开了袁熙身旁。
“显胜,一定有人在暗中骂你。”郭嘉在距离袁熙足足有一米远的地方,很神棍的道。
“瞎说。”性子懒散但实则很腹黑的袁熙连白眼都懒得翻,语气也懒洋洋的道:“打喷嚏不一定是有人在骂,很有可能是感染了风寒。”
郭嘉根本就不在意袁熙的反吐槽,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的道:“显胜身体康健显然是不会得风寒,那么显胜仔细想想,是不是觉得更有可能是有人在骂你。”
“比如说被我阴了一把的曹|操?”袁熙依然懒洋洋的,语气轻飘飘却很犀利的道:“哦,他的确很有可能骂娘,毕竟这么大一口黑锅从天而降,是人都会骂娘的。不过鉴于曹操百分之三百不会将怀疑放在我身上,所以骂我者不一定是曹|操。”
——曹|操骂幕后真凶,不是怕你是骂谁。
郭嘉摇头,笑骂了一句“滑头,狡辩。”
汉失其鹿,天下大小军阀诸侯共逐之。公元191年(汉中平七年),季言之亲率的豫州军攻入被原董卓部曲所占领的洛阳,斩杀李傕、郭汜等将。最为明哲保身的贾诩说动张济降。
六月,袁熙率领荆州军,在军师郭嘉的指导下,历经几月的交战,将曹操打得节节败退,如历史上只剩鄄城、和东郡的范(南范县)两县的城池。
曹|操无奈遣使求和,季言之蓦然想起曹操与袁绍所说之时,不免笑问曹使。“听说孟德兄长曾对堂兄(袁绍)说过,让堂兄举家迁往邺县当人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孟德兄长不若举家迁回洛阳,与完帛毗邻如何?”
冷不丁被提起,已经习惯了各种咸鱼躺的何咸立马瞪圆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一样,声音甚至带着颤抖的道:“为什么要与我毗邻而居。就曹孟德那尿性,我可怕我家夫人被惦记。”
季言之:“……”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道:“何咸何完帛,我说在我谈论事情的时候,你能不能保持安静。”
“不能。”不怕贼偷,就把贼惦记。媳妇已经被偷了一次,还是身怀六甲之时被偷的何咸昂起脖子,义正言辞的抗议道。“遇到与曹孟德毗邻而居的问题,我不能保持安静。”
陪坐的袁胤捂嘴偷笑。
一时之间因为季言之话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的大殿顿时轻松了不少。
季言之对着何咸猛翻白眼:“我不跟你这个憨憨计较。”说着,季言之将视线放在了曹使的身上:“曹使回去后,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给曹孟德。曹孟德如果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现如今大汉已经名存实亡,都志在这片天下。不说他,就连曹|操在连连胜利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的答应敌方的求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如果是说他们吃喝嫖赌,季言之望风的话,那么季言之选择冷酷拒绝。
要知道他为帝王时,历来的征途都在星辰大海。他要早点解决中原的内乱完成大统一,然后南征北战,伐草原民族招降南蛮部族,再然后灭了现在还处于弥生时代的小日本。
还有古罗马,古埃及以及大洋彼岸还处于莽荒时代的美洲大陆。
只要曹|操投降,他甚至认命曹|操为远征军的兵马大元帅,前往各大洲开疆扩土。前提是曹|操投降,如果曹|操不愿意就此归降,季言之就只有使劲的揍他,争取将他揍服。
季言之强硬的态度让曹使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洛阳。
曹使者回了鄄城,见了曹操一字未说,便先拜倒。
曹操见此明了,季言之拒绝了求和。
“你将袁术所说之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曹使者起身,将当时大殿里发生的事情与对话完完全全的复述了一遍。
程昱、钟繇等文臣谋士全都眉头紧锁,夏侯家一干武将们却个个义愤填膺。
“袁术小儿当真欺人太甚。”
曹|操叹息:“袁术说这话全为了为身死的袁绍出气啊。”
夏侯家一干武将集体默然以对。这时程昱却是轻摇起了脑袋,道:“主公,我总觉得袁豫州话中有深意。”
“什么深意?”曹|操追问。
这时钟繇也道:“听说袁豫州夺回洛阳后,并没有忙着修缮宫殿,而是找了大量擅画者,请教绘画的技巧。”
曹操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我记得探子曾经来报说,公路之所以如此,是想亲自绘制一幅世界地图。等等,世界地图,难道……”
曹操来回走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的道:“我准备亲自洛阳,看看公路他到底有何深意。”
程昱、钟繇等文臣谋士悚然一惊,就连夏侯惇也是惊诧连连的道:“孟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身为主公不可冲动啊。”
“元让不用担心,我和公路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不说十成,起码也了解有七分。我亲至洛阳不会面临被软禁、不得归鄄城的下场。”
夏侯惇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什么来打压曹|操的自信。而且袁术(季言之)此人,夏侯惇其实也见过几次,觉得不着调归不着调,但实际上特别有坚持,特别有原则,所以也就默认了曹|操准备亲至洛阳,看看季言之(袁术)到底搞什么鬼的决定。
文臣谋士们也没有劝曹|操打消亲至洛阳的决定,只在曹|操决定就日启程的时候,让曹操带上典韦以及刘关张三兄弟充当护卫。
对的,历史上因为参与各路诸侯伐董而从声名鹊起,得刘协承认,刘皇叔之名天下皆知的刘备显然混得很惨,首先他刚刚和关羽、张飞在桃园结义,刚说要匡扶朝纲还大汉一个清明之时,刘辩被废了。
刘备发力,准备就刘辩被废之事发缴文指责董卓为祸大汉江山社稷的时候,哦呵,刘协被董卓那神来的一脚给‘踹’死了。然后刘协死,袁豫州为保大汉官员们的性命,挟持董卓到了雒水河畔,临‘被逼’跳河之际,袁豫州还爆发,用一把锋利无比、形状却有点儿奇怪的匕首刺死了董卓这祸国秧子。
到董卓身死,董卓余党占据洛阳为非作歹之时,大汉已经名存实亡,各诸侯互相较劲逐鹿中原。可以说到了如此这般田地,刘备那中山靖王之后的身份屁都不是。毕竟姓刘的那么多,没有刘姓天子承认,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中山靖王之后啊。
认清现实,不能打中山靖王之后招牌混个刘皇叔当当的刘备只能灰溜溜的找人投靠,这不就找上了曹操。曹老板呢,除了爱人|妻以外,也特爱能打的武将。
他一见关羽和张飞就眼冒红光,连文臣谋士们提议小心刘备有异心这件事都抛之脑后,高兴至极的接受了刘关张三人的投靠。而这回文臣谋士之所以提议曹|操前往洛阳带上刘关张,明显打着借季言之(袁术)之手除掉刘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