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来是感性的,却也是现实的。
这不是贬义词,也不是褒义词,而是就事论事。
诚然章晓梅闹‘离家出走’有王妃雪唆使的因素在,但未必没有章晓梅感觉到原主对他们的婚事以及对未来漫不经心、根本就不上心的缘故。
女人不像男人,有越老越吃香的说法。
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在感觉到原主敷衍的态度后,无关情爱,再怎么感性的女人也会放开感情,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而且说句玩笑话,季言之很懂女人的,他懂得女人会在感性和现实之中摇摆不定,更懂得很多时候女人往往会屈从于感性,更会屈从于现实。
正因为了解这些,所以季言之从来没有当渣男的打算,即使原主已经有了这么个倾向,但是终于记起主线任务是好好做人的季言之,务必会把这个倾向给扼杀掉。
的确,章晓梅普普通通,在芸芸众生之中如砂砾一样根本就不出彩,唯一的闪光点怕是只有宜家宜室,称得上一位结婚后会对家庭负责任的好女人。
而恰好,我们历经千帆,早就把自己心性磨炼得像金刚石的季大佬就心水这样的女人。要知道红颜易老,百年过后皆是黄土一杯,在季大佬看来,心灵美才是真正美,外表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所以自从章晓梅搬回住所后,没再提婚事的事情后,反倒是又接了一个工程,即将陷入忙忙忙状态中的季言之以十分自然的口吻问章晓梅,他们老家对于彩礼这方面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章晓梅惊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季言之这么问的用意,不免眼眶儿微红的道:“没…没什么要求,就是…彩礼的话,会根据家庭情况而定…”
季言之也惊了,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彩礼的话,会根据家庭情况而定’这话太有内涵太别有意味了。仔细一琢磨,季言之开始怀疑章晓梅不会隐性的樊胜美吧!如果是,以后的日子可有得季言之烦心的!
季言之砸吧了一下嘴,继续说道:“嗯,那你给家里人说一声,过几天我就跟着你上门拜访去。”
章晓梅哎了一声,正要拿出手机当着季言之的面儿给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季言之又说话了:“记得把工作也辞了,你也见过我妈,应该知道她对你上班的事情一直有意见。我吧,倒是没觉得女人结婚后出去工作有什么不好,但同时兼顾家庭是不是太累了。而且就我妈那个脾气,不是做儿子的埋汰她,以后啊,你别指望在生活琐事上她能够给你搭把手!”
章晓梅见过家长,自然知道季言之没有说假话,季妈妈是个无理还要搅上三分的浑人,认识她的人没有一个说她好相处。何况章晓梅心中一直很清楚,季妈妈从她和季言之开始谈恋爱到至今,就没有看她顺眼的时候,所以很现实,以后怕是真的很难让季妈妈生活琐事上搭一把手了。
“嗯,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后,便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而见章晓梅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季言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将饭桌上的早点一扫而空后,和着章晓梅说了一句,今儿有可能会宿在工地上,不会回家后,便点了一支烟,抽着出了家门。
章晓梅的家是在大山深处,连绵不绝的山脉让那里的交通很闭塞,到如今改|革|开|放很久了,才刚刚修通一条可以连通大山村里村外的主要水泥路面的通道。
主干道一修通,除了给大山村的人带来更加便利的生活外,也让越来越多人像章晓梅一样,成了芸芸进城打工者中的一员。
他们之中绝大部分人选择留在了城里,很少有回来成家立业的。
而作为大山村里的少数外出打工的女孩子,章晓梅的家里人却打心眼觉得章晓梅会回到大山村里,听从他们的安排找个老实人嫁了,所以在突然接到章晓梅的电话,听章晓梅几天后会领着男朋友回来商谈结婚事宜,章晓梅家里人全都处于懵逼情况中,章晓梅的小弟更是说:“敢情三姐一直说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是真的啊!”
章晓梅沉默了一下下:“阿言平时很忙,就连过年也没多余的空闲时间。”
章爸爸没去理会章晓梅的解释,他只在乎一点——“那你以后不是要在城里安家了,你弟以后的婚事怎么办?”
章晓梅莫名其妙的道:“小弟的婚事和我在不在城里安家有关系吗?”说道这儿,章晓梅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以往自己打电话,章爸爸和章妈妈总是会说老家好的话,而且还和章小弟一样不相信自己在城里有了男朋友,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急急的问。
“阿爸,阿妈,你们不会是背着我,以我的名义跟别家人谈婚论嫁了吧!”
电话里一阵沉默,很显然章晓梅的追问说中了事实。
这下子,不管章晓梅本性再怎么的温顺,再怎么的听话乖巧,也彻底炸了毛。
“阿爸阿妈你们可真是……”被气得已经带了哭腔的章晓梅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心:“反正我只会嫁给阿言的。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私下商谈好的婚事最好退了,不然别怪我学村里的其他人,不再回来。”
说完,章晓梅也不管章爸章妈听到她的话会有什么反应,直接就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出现了盲音。围着电话的章家人全都面面相觑,好半晌后,在私自决定章晓梅婚事中起到牵桥搭线作用的章家大哥的妻子——王大嫂子,磕磕绊绊的打破了沉默:
“怎么办?真按照三妹儿说的话,把婚事给退了。”
“不退怎么办?”章大哥抽搭了一口旱烟子,没好气的哼道:“没听三妹儿说吗,不把婚事给她退了的话,她就不回来了。不退了婚事,能行吗?”
“那小弟的婚事怎么办?”章妈有些急了:“俺可是跟刘家人说好了,晓梅嫁过去后,就立马把他家的小闺女嫁过来,这突然反悔,小弟的婚事不就跟着成不了了吗。”
“成不了就成不了呗。三姐都把话放出来了,真逼得她嫁人以后都不回来,我们这一家子以后该怎么沾光。”章小弟很就事论事的道:“而且有个城里人姐夫,可比有个庄稼地里刨食的土老帽姐夫好听多了!”
“嘿,小弟说什么话呢!你大姐二姐可都是嫁的庄稼地里刨食的土老帽,你这么嫌弃,以后就靠你城里人姐夫养吧,别踏你大姐二姐家的门。”
嫁得近住得也近的章大姐一踏进章家老宅,就听到了章小弟的话,好悬没被气得一口气背了过去。
章大姐跟连珠炮儿似的连嘲带讽挖苦了章小弟一番后,才趁着喝口水的空当转而问章爸章妈什么时候去把章晓梅的婚事给退了。
章爸这时候又犯了难,因为他收了刘家人的十万块钱,就等着章晓梅回来后办婚礼,结果谁知道章晓梅一直说自己有已经谈婚论嫁的男朋友是真的啊,这十万块钱都用了一半儿,一时半会儿的,他就算借遍村里人也凑不齐啊!
章爸看向了章大哥:“老大,这钱可是你用了大半儿,婚事也是你媳妇牵桥搭线的,如今三妹儿不干,就牵扯到了退彩礼的问题。老大你直说你手中还有多少钱,都拿出来先把刘家事先给的彩礼钱给退了…”
章爸这回一出,章大哥和王大嫂子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而章小弟的脸色则比他们还要难看,章小弟这下子可真是气急败坏了起来,嚷嚷道。
“好嘛,俺就说大嫂咋那么热的心肠为俺的婚事那么上心啊,敢情这里儿还有这么一出啊。得,大哥你厉害,大嫂更是厉害,你们俩联合起来,连阿爸阿妈都说动,一起卖起女儿来。俺一会儿可得打电话给三姐提个醒儿,免得她傻乎乎的带着男朋友回来却被阿爸阿妈卖给了其他人!”
章小弟起身就往外走,看那架势的的确确是打定主意跑到镇上给章晓梅打电话提醒。王大嫂心焦,赶紧使眼色暗示章大哥上前把章小弟拦着。
章大哥看懂了眼色,刚准备拦的时候,却见章大姐和章二姐配合默契的把房门给挡了,并且还哭天抹地的质问章爸章妈当初她们婆家给的彩礼钱是不是也被章大哥给私下截留用了,不然咋她们的嫁妆都中看不中用呢!
章大姐、章二姐的说法有些夸张,章爸章妈其实也算厚道,给章大姐、章二姐准备的嫁妆虽然算不了大山村的头一份儿,却也不错。
不过章大姐和章二姐无意之中真的说中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初章大姐、章二姐婆家给的彩礼钱,章大哥以养孩子艰难他又没多大本事问章爸章妈要了不少,甚至章晓梅自出去后每月按时给章爸章妈寄回来的生活费,也是章大哥一家子用了多半!
这些事儿吧,章家其余的兄弟姐妹其实心中都有大概的数,但谁让大山村就默认长子养老呢,所以只要章大哥一家子不过分,章家其余的兄弟姐妹都会假装不知道。
但这回,的确是有些过了。
就算做父母的,受到长兄唆使,给唯一还没有出嫁的小女儿定下婚事,怎么也得知会小女儿一声吧,就这么通知也不通知一声,就私自给小女儿定下了婚事,还预先收了彩礼钱,更过分的事,彩礼钱还被他们的好大哥用了一半儿…
这一切的一切,如何不让已经出嫁,并且琢磨吃过这种暗亏的章大姐、章二姐恨得磨牙的同时为章晓梅抱不平。
“黑了心肝儿的臭婆娘。”
比章大姐还要泼辣的章二姐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在王大嫂子的脸上。“怪不得这段时间你回娘家回得勤不说,还每次大包小包的拿。原本以为你是为了小弟的婚事走动,结果是把说通阿爸阿妈卖了小妹的钱一股脑的往娘家搬呢!”
王大嫂子虽说外表长得凶悍,但其实内在并不怎么凶悍,至少论起撕逼,她是干不过章大姐和章二姐的,所以虽说对于章二姐啐了一口唾沫在她脸上的行为很愤怒不满,在章大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王大嫂子硬是不敢反击回去,只好朝着章妈诉委屈,隐晦提醒章大姐和章二姐跟个泼妇没什么两样儿。
章大姐和章二姐又不是笨蛋,如果听不出来王大嫂子隐晦的告状呢。
——得,既然你都说我们泼妇了,那么我们不更加泼辣一点,如何展示得出来我们泼妇呢!
于是,章大姐和章二姐对视一眼之后,相当有默契的一人抓头发,一人使劲掐的围攻王大嫂子,刹那的功夫,章家老宅上空便开始回荡宛如杀猪一般的惨叫,以及几个大老爷们有心无力的劝架声。
章家老宅发生的这出闹剧,已经跑出大山村正往镇上赶去,准备给章晓梅打电话、让她有个思想准备的章小弟不知情,险些被呕出肝儿的章晓梅就更加不知道了。
因为挂了电话后,章晓梅就离开家直奔工作的地方,找人事主管说辞职的事情。
章晓梅在这家总共不到二十来号人的小公司里,属于那种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勤勤奋奋做事情,却始终得不到重用的人,所以人事主管一听章晓梅的来意是辞职,例行的说了几句‘要考虑清楚’之类的官方话语,就给章晓梅办理了辞职。
拿着批准辞职的条子,章晓梅便去了财|务|部领了剩余的工资,然后又去给在工作上相处得比较好的同事小姐妹说了几句告别,有空再聚的话,便直接离开了小公司。
章晓梅回家的时候,原本打算绕道去菜市场买些新鲜的蔬菜,但是当她走到菜市场的时候,蓦然想起季言之说过今晚有可能不回家的话,便放弃了买菜的想法,直接掉头回了家。
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章晓梅接到了章小弟的电话,顺利的知道了章大哥王大嫂唆使章爸章妈十万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事情,一时之间章晓梅可真的是难以接受。
“三姐,你别不吭声啊,这事儿到底该怎么解决,你总得跟弟弟我说叨说叨啊!”
“能怎么说叨?”章晓梅将房门关上,坐到客厅上的沙发上,继续跟章小弟进行电话交流:“把阿爸阿妈私下收的彩礼钱退回去啊!”
“钱不够,怎么退?”
听到章小弟这么说的章晓梅冷笑了:“谁收的钱找谁去,你跟我说这话有什么用。”
章小弟:“三姐,你说这话没意思了啊。现在不是追究谁收了钱,谁又私下把钱给用了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给解决了。”
章晓梅没吭声,因为章小弟说得在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追究这些的话的的确确是迟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在不惊动季言之的前提下把事儿解决了。
而就在章晓梅思索自己的存款够不够补上彩礼钱的缺口时,章小弟又开口了:“三姐你先前在电话里说,你准备带着姐夫回来,商谈结婚的事情,那肯定会涉及到给多少彩礼的问题,要不你让姐夫多给一点?”
章晓梅听了这话,那真的是呕得慌,连对章小弟心平气和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章晓梅怒气冲冲的道:“你姐我可没有那么金贵,需要你姐夫花那么大的代价娶我!”
章小弟低头想了一下章晓梅清秀有余的相貌,居然很赞同的道:“的确,三姐你咋样,俺们家里人都清楚。姐夫作为金贵的城里人,娶你出几万块的彩礼钱都是顶天的仁义了,十万块怕是不可能!说真的,三姐,我可羡慕隔壁收了二十万嫁女儿的那家人了,啧,不止解决了家里兄弟娶媳妇的问题,还顺带让娘家就此脱贫致富。”
章晓梅这下真的被气笑了:“有本事你就去你姐夫面前问他要,别怪做姐的事先没提醒你,就你姐夫那个爆脾气,绝对当场教导你怎么做人。”
说完这句话,章晓梅直接就挂了电话。
此时此刻的她,即使肚子不合时宜的开始咕咕叫,也已经没了心思给自己弄点吃的。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该给季言之打电话,最好一起商量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要知道不管是季言之(原主)同意结婚之前,还是同意结婚之后,章晓梅的心都是很忐忑的。她总害怕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梦,而梦之后,她面临的便是被分手的结局。
季言之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此时的季言之正身处工地,除了机械的轰鸣声外还有工人吆喝干活的号子声。
“怎么?有事?”
因为电话接通后,打电话给他的章晓梅久久不语,季言之便很奇怪的问。而等季言之这话问出口,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章晓梅有些急躁,又有些胆怯的声音。
“那个…阿言,你晚上真的不回来吗,我有…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当面说说?”
蓦然想起自己离开家门之前,章晓梅是准备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准备结婚的事情,季言之瞬间便确定了章晓梅之所以会这么说的原因。
季言之不免笑着打趣了一句:“怎么?可是你父母要求的彩礼数过高,你觉得为难了?”
“如果是这样倒还好…”
章晓梅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随即醒悟过来忙道:“有什么话,阿言你回来我什么都跟你说,这些事情在电话里,一时半会而也说不清。”
“嗯,是这个理,那你等着,我跟工人们交待几句。”
季言之随即便挂了电话,招来了平日里安排工人们上工的副手,将一切细节方面的问题都交待一遍,这才开着有些破烂的二手吉普车出了工地。
此时已经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因此进城的话并不显得十分的拥堵,不过季言之从工地出来,差不多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才到达所住的小区。
此时章晓梅已经重新出门在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正在做饭。
季言之用钥匙把门打开,往屋子里走的时候,章晓梅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有些歉意的道:“等一下,饭马上就好了。我们等会边吃边说事情好吗。”
季言之神色未变的点点头,便自顾自的在门口脱去运动鞋,并换上拖鞋。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章晓梅关了天然气灶,然后将做好的饭菜以此的端了上来。在这过程之中,季言之秉承着一切习性都尽量和原主靠拢的原则,很大爷样儿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吃饭。直到章晓梅把饭菜都放上了桌子,提醒一声吃饭了,季言之才略微的动弹了一下,离开沙发,上餐桌吃饭。
而吃饭的时候,章晓梅和季言之说起了章小弟打电话来告诉她的事。
季言之听了,很认真的看了章晓梅一眼,随后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阿爸阿妈背着我收的彩礼钱肯定是要退的,只是听小弟的意思,这钱怕是被大哥挪用了多半。所以一直半会儿凑不出来那么多钱,所以我在想,要不从我的私房钱那儿贴补一些。”
季言之听到这话就乐了,纯粹是被逗乐的。
“章晓梅同志,我听你的口气,怎么好像你不打算追究你阿爸阿妈打算卖了你给你小弟娶媳妇的事情?”
章晓梅哑口无言,这时季言之又道:“还有,就当我不是娶媳妇,而是买媳妇吧!那么章晓梅同志,作为被‘卖’的一方,以后是不是没了义务也没了权力再管父母,再管娘家的事?毕竟买家都没要求什么售后服务,卖家凭什么要求买家随时保持联络?”
得,连买家和卖家的比喻都出来了,可把章晓梅臊得满脸通红,想反驳一二吧,偏偏憋不出话来。
见到章晓梅这个样子,季言之又乐了:“章晓梅同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十万块,甚至二十万的彩礼钱我都可以给,但你明白不,首先你就从一个人变成了可估价的商品。要知道商品可是物件,是没有人权的,你确定要从可以陪我荣辱与共的媳妇,降格调成为可以待价而沽的商品?”
从某种角度来说,季言之说的是大实话。但往往最扎人心的就是大实话。至少现在的章晓梅就因为季言之的大实话,瞬间出现了胸闷气短等等一系列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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